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9章 如厕

    “这是怎的了?”

    佟秀急急赶出去,扶住艰难归家的隋准。

    隋准一脸讳莫如深:

    “先帝作业未半,而踢中石头。”

    听不懂。佟秀眨巴着猪妹同款大眼睛。

    “你娘子脚指头骨折了。”隋准叹气。

    “啊!”佟秀赶紧蹲下来,要查看他的脚。

    隋准立即单脚跳开:

    “别别别,我这都多久没洗脚了,味道酸爽。”

    “我不嫌弃你呀。”佟秀眼神纯真。

    隋准恨不得捂脸:

    “可是我自己嫌弃。”

    他又百般解释,自己伤得不重,骨折已经复位,只是最近干不得重活,才打消了佟秀看脚的念头。

    “那你最近可得少走路,猪也别喂了。”佟秀忧心忡忡。

    隋准没想到自己还因祸得福,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再说吧,扫扫地还是可以的。”他虚伪地说。

    进了院子,佟秀要扶隋准进房间。

    隋准诧异:

    “不吃中饭么?”

    “中饭?”佟秀小脸懵逼:“啥中饭?咱家就吃早晚两顿。”

    “什么?”隋准声音都大了。

    要不是刚好瘸了,他高低得跳起来。

    他可是饿了一早上,全凭佟嫂子那句“再不快点又该吃中饭了”苦苦支撑到现在啊。

    小孩哥看不懂他的炸毛,老老实实解释道:

    “村里人家都是吃两顿的,这还算好的了。要是哪一年收成不行,连一天两顿都吃不上呢。”

    完了。完了。

    这下彻底心死了。

    隋准的眼中失去光芒。

    与此同时,他的肚子仿佛抗议一般,雷鸣大作。

    小孩哥这才晓得了,小嘴巴又抿起来,勾出一个羞涩的笑。

    “你是饿了吧?咱们回房。”他脸红红地说。

    隋准:……可不兴这样说啊,什么饿了,什么回房,弄得像要那啥似的。

    想到这,他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也要生宝宝吗?

    不行不行。他满脸写着拒绝。

    但佟秀向来是看不懂拒绝的,连推带搡把人弄进房里,还刻意地把门合上。

    他殷切地拉着隋准的手,一个劲往自己怀里探:

    “来,你摸摸……”

    隋准:!!!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谈过对象,一摸就摸了个男人的胸!

    还特别硬,特别热……

    “什么东西啊!”

    隋准咻地把手缩回来,手心都红了:

    “烫死我了!”

    佟秀咯咯笑,倒比平时放开了些:

    “是毛栗子,我到山上给你摘的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被他用体温精心呵护,还热乎乎的烤栗子,郑重地递到隋准眼前。

    仿佛一个献宝的小孩,眼睛闪亮亮地等待夸赞。

    隋准的脸一下子软了。

    不但手心,内心也热了起来。

    “毛栗子……”

    他摩挲着那一颗颗精心挑选的小栗子,心情复杂。

    毛栗子就是野生板栗,其树通常高达十几二十米,采摘并非易事,一个不小心便摔得粉身碎骨。

    这小孩就为他一口吃的,冒这么大风险?

    “今天风那么大,你一个人就敢去摘?”他问,嗓门有些紧。

    佟秀又抿嘴笑了。

    他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笑起来憨憨的。

    “没事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说完一个劲催促:

    “快吃快吃,你快吃呀,热的时候最好吃!”

    小栗子还被细心地开好了口,隋准剥了一颗,递给佟秀:

    “你先吃。”

    料不到对方还想着自己,佟秀有些惊讶,随后不好意思弯了弯嘴角。

    粉唇微张,直接从隋准手指头上,把栗子嗦走了。

    隋准瞳孔地震:

    叫你吃,不是叫你从我手上吃啊!

    嘴唇都碰到我手指了!

    那点微温湿润的触感,令隋准觉得,自己仿佛往深渊又下滑了一尺。

    他不敢再剥了,哗哗给佟秀倒了一半。

    还好小孩哥也不在意,依旧是温温柔柔甜甜蜜蜜的。

    两人你一颗我一颗,分着把栗子吃完了。

    腹中空空的时候,还没怎么样。

    胃中有内容物,感觉就来了。

    隋准捏着栗子的手僵住。

    “怎么了?”佟秀问。

    隋准绷紧脸:“茅房……在哪里?”

    佟秀愣了一下,捂嘴笑。

    “在后院呢,你同我来。”

    后院堆放了许多杂物,窄小的过道里,有一道梯子通向墙头。

    隋准感到不可思议:

    “拉屎还要爬墙?”

    佟秀点点头。

    隋准看到墙头搭了个小茅草屋顶,想了想,觉得这也不错。

    听说古代人如厕都是露天挖个粪池,在上头架一块木板,可以一边喷射,一边欣赏蝇击长空,蛆翔潜底的自然风光。

    相比那个,这种独立卫生间要好得多吧。

    然而当他提肛爬到墙上,探头进茅草屋,冷不防撞见一双卡姿兰大眼睛。

    他的世界观遭到了极大冲击。

    “这底下……怎么是猪圈啊!”他声音都变了。

    佟秀站在墙根,歪头不解。

    “是这样的呀。”他细声细气。

    “粪便掉到猪圈里,和泥活在一起,小猪经常踩踩,以后便是上好的土料呢,种庄稼种菜撒点儿,长得又快又好。”

    隋准emo了。

    他单知道拉屎有苍蝇和肥蛆相伴不大好受,没想到,被猪盯着,也不大好受。

    差点就便秘了。

    佟秀还在下头喊:

    “厕筹你见着了吗?挂在墙上,放得比较偏。你找找。”

    厕筹,一根竹片,类似于现代说的搅屎棍。

    隋准心情复杂。

    茅房小得,他这块头一进去就挤满了,还需要找吗?

    蹲坑的时候,这厕筹就明晃晃挂在他眼前。

    几乎碰到他的鼻子。

    这可是刮过别人屁股的搅屎棍……

    隋准默默地掉个头,宁可把自己白花花的屁股对着门口。

    “厕筹我用不惯,能帮我找点树叶来吗?”他瓮声瓮气地说。

    佟秀虽不理解,但尊重。

    其实,村里许多人都用不惯厕筹,乡下人粗野,用些枯草石块凑合一下,也就完了。

    是他自己讲究,听说有厕筹这么个东西,便做了一个。

    既然媳妇也用不惯,那就算了吧。

    佟秀递上来一把干草。

    虽然与期待中的树叶不一样,但隋准屁股快冻透了,只能勉为其难接受。

    等他从墙头爬下来,腿都蹲麻了。

    佟秀扶着他回房坐下,自己又跑出去,说是屋后的禾苗要浇水。

    忙得像个陀螺。

    天气是越来越暖和,要锄草,耕地,要育苗……

    干不完的活。

    隋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