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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12章 黄谣

    隋准高大,这些庄稼人在他面前,跟一个个萝卜似的,压根不敢吭声。

    只好幽怨地望着排后头的人:

    谁让你们买块豆腐还矫情,走来走去,把这胡搅蛮缠的放进来了!

    隋准才不管他们的眼神官司呢,这会子已经站在摊子前面,还贴心地长臂一拦,把后头沽涌沽涌的人挡在后面,让佟秀独享一个臂弯空间。

    “秀儿,你瞅瞅要买多少?”

    他理直气壮地说。

    佟秀那点子委屈早已烟消云散,抿着嘴,大眼睛弯成两个小月亮:

    “来两块豆腐。”他雀跃地对王麻子道。

    不料,王麻子看也不看他:

    “不卖!”

    佟秀满心喜悦,却冷不防吃了个排头。

    不论是谁,傻也傻住了。

    “为什么呀。”他下意识问。

    王麻子哗地把豆腐盖上,激起的粉尘差点扑到佟秀脸上:

    “佟大废了,有些人可就痒了。破鞋老娘和娘们儿子共用一个男人,不知羞耻!我家豆腐干干净净,岂是你们这种脏人配吃的!”

    一番极其肮脏的言论,如同一道打雷,劈得佟秀大脑一片空白。

    周遭的人,也悉悉索索交头接耳。

    从他们零星的话语中,佟秀今天所遭遇的一切不对劲,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现在村子里都流传着,佟嫂子假借给儿子娶媳妇的名头,堂而皇之在家里养野男人。

    还有人说,佟秀娘里娘气,也是个离不开男人的,母子俩共侍一夫呢。

    甚至有人像藏在佟家床底下似的,说得活灵活现:

    佟嫂子关上院门如何如何风骚,不愧是个再嫁的破鞋;佟秀跟女人一般好用,挂在男人身上风情得很,难怪当初迷得黑瘦子欲罢不能;而那废了的佟大,天天被迫看自家婆娘和儿子与人活春宫,头顶发绿,已是气中风了……

    有了这般可怕的传言,谁还敢跟佟家沾上?

    别说仅点头之交那些,就是平日里还有几分交情的,也退避三舍。

    闭门不见都是轻的。

    难怪刘婶死活不肯借骡子,她家最小的女孩正在议亲呢,可不敢沾了这些坏名声。

    佟秀天天在家里和地里转悠,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想到会有这些恶毒的非议?

    此时猛地一听,只觉得大脑充血,口不能言。

    而那王麻子甩脸子走了,他婆娘倒赶出来,拿着一把大扫把,将地上的脏水鸡粪,都往佟秀二人脚边扫。

    “让一让!让一让啊!”他婆娘扯起个嗓子喊。

    “真脏,我扫扫,该出去的都出去哈,没得污了我的地!”

    可是她才扫了两下,扫把就被一只大脚踩住了。

    她抬头一看,一米九大汉如黑面罗刹。

    “你说谁脏呢?”隋准问。

    语气平静得可怕。

    王婆娘吓得上下牙格楞格楞直打架,直觉想往后退。

    可隋准轻轻一捏她的扫把头,她便走不开半步,像个小丑一般拼命拔扫把头。

    “我看,是你的嘴挺脏的。”隋准说。

    然后冷不丁一松手,恰逢那婆娘正使出吃奶的力气夺扫把,顿时自己摔了个大跟头,头撞在墙根,挂彩了。

    王麻子听见自家婆娘哭嚎,举着柴刀,跑出来。

    “狗娘养的,竟敢……”

    哗啦!

    他还未来得及近隋准的身,豆腐摊子便长翅膀了似的飞起来,那木板狠狠地拍在他脸上,几乎能听到鼻骨裂开的声音。

    两板热乎豆腐被砸得稀烂,和着鲜红鼻血,糊了他满脸满身。

    隋准优雅地收回大长腿。

    并顺手捡起柴刀,潇洒地往肩上一甩,款款往院门口走。

    如此大高个儿,还提着刀,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气势,谁不怕啊。

    买豆腐的人恨不得蹦三尺远,一个个往角落里挤成一团。

    隋准院门前,啪地把门合上。

    “好了。”

    他大马金刀往那儿一站,春风拂面地环视众人:

    “污蔑一个勤俭持家的妇女,和一个老实巴交的少年,跟一个正直磊落的青年。”

    隋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有些什么不清白,这叫造黄谣,你们懂吗?”

    人群中有人嘟囔:

    “我只是来买豆腐的,关我什么事啊。”

    隋准往声音来源处一瞟,立即有一大票人缩了头。

    “看见别人被造黄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么当有一天黄谣落到自己头上,也不会有人为你伸张正义。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知否?”

    村民们讪讪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胆大的泼皮,趁人不备,想爬上墙头开溜。

    结果隋准随手一挥,那柴刀擦着对方的脸而过,深深没入青砖墙中。

    泼皮当场吓尿了。

    人群鸦雀无声。

    隋准嘴角翘起,笑容危险:

    “现在,哪个来告诉我,那些无中生有的混账话,是谁传出来的?”

    没人敢吱声。

    隋准见状,把刀抽出来,点了点王麻子的方向:

    “就从你开始。”

    王麻子被拍得鼻血长流,天灵盖嗡嗡响。

    这会子刚回过神来,正和他那磕破头的婆娘,抱团擦血呢。

    被隋准以刀点名,他立刻感到鼻梁剧烈疼痛起来。

    “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你闯进我家,打伤我夫妻,简直……”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

    放在院门口的一口大水缸,裂成几块,水哗啦流了满地。

    隋准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举起柴刀,碰冷乓啷,把院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期间,佟秀和其他人一样,被他的疯劲吓呆,虚虚地拦了一下:

    “娘子,会不会太过……”

    隋准只用一个眼神,就阻止了他:

    “秀儿,你要知道,对待这些胡编乱造、恶毒无比的谣言,一定要快准狠地斩草除根,谁传谣你就打谁的嘴,谁造谣的就让他不得好死。否则,三人成虎,大家便以为是真的,徒伤你自己。”

    这话,既是说给佟秀,也是说给村民们听。

    在场无不惊惧,生怕给隋准打死了。

    王麻子更是张着个嘴,合都合不上,就这么看着自家院子转眼如风云残卷,变得稀巴烂。

    他婆娘早就腿软了,吓得大哭道:

    “好汉饶命!我们也是听说的!我们再也不跟着瞎说了,求求你不要打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