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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109章 打回

    自己究竟怎的惹了门斗,隋准百思不得其解。

    师徒俩陷入忧愁。

    最后关泓一也来了,甩着手里的单子,像在甩一块帕子。

    “怎的了,这般愁眉苦脸的?”他问。

    小胖子叽叽喳喳把事情的经过和严重性说了一遍。

    门斗管着县学的廪食,廪生不听话,门斗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没有饭吃。

    关泓一家中读书的人不少,对此事颇有耳闻。

    他狠狠地皱眉了。

    “这可不好办。秀才都指着县学,被门斗拿捏了,不可能给隋准作保了。”

    “你这不是屁话吗?”小胖子瞪了他一眼。

    关泓一胳膊一伸,夹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胖胖的肚子上挠:

    “小胖子,敢瞪小爷,难道你有!”

    小胖子被挠得痒痒肉发作,挣扎得脸都红了。

    他愤愤地使劲掐关泓一的手臂:

    “我没有,你就有吗!”

    “小爷当然有!”关泓一说。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隋准看到了希望,抓着关泓一问:

    “一啊,你有什么法子?”

    关泓一摸摸下巴,思索了半天,说:

    “不如让我叔给你作保吧。”

    “反正他现在是老白菜梆子了,不上学,门斗拿他没办法。”

    小胖子有些迟疑:

    “啊?那能行吗?作保得是廪生。”

    “放心吧。”关泓一信心满满:“他考秀才那会儿是案首!”

    哇,案首!

    学渣对学霸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小胖子看着关泓一的眼神,都变亲切了。

    “那咱叔能愿意吗?”

    关泓一抽走隋准的单子,面色有些忧郁:

    “应当愿意吧,就是会唠叨我一顿。”

    “唉,他就爱管我,要不是为了隋准,我真不愿意挨着他。”

    一想到自己平时对这老东西避之不及,此刻却得巴巴上赶着找虐,关泓一的心里也是很纠结。

    不过,这是为了大哥,没法子的。

    总不能真让大哥考不了县学,取不得功名,然后给几十亩田地上税,活活把自己饿死吧?

    想到这里,关泓一便瞪了隋准一眼:

    “哥,你可要记住我这份恩情啊。”

    隋准拍拍他的头,笑道:

    “那是自然,给你窑鸡吃。”

    关泓一立马高兴了:

    “要窑三只!”

    关泓一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又像一阵风回来。

    “喏,好了。”

    他递过来的单子上,龙飞凤舞签着三个大字:

    郑寒之。

    小胖子抻着脖子看了一眼,疑惑:

    “是你叔吗?这也不姓关啊。”

    “我叔随我奶的姓。”关泓一道。

    成阳县有随母姓的风俗,很多人姓母亲的姓,并不奇怪。

    比如粑粑村族长的儿子钟期,就是随母姓。

    小胖子自己身边亦有不少人如此。

    也是可以理解的。

    隋准收起单子,三人一起朝县学走去。

    门口还是那个老头,

    “老先生,我们来盖印,劳烦了。”

    老头眼皮也不抬:

    “60文。”

    盖印须给门斗缴纳60文钱。

    隋准故意将自己的单子夹在最下面,180文钱还多加了十几文,同单子一齐递过去。

    然而老头只看了一眼,没有接。

    小胖子和关泓一面面相觑,啥意思?

    关泓一气性大,不耐烦了:

    “怎的了?接啊。别耽误我的功夫。”

    老头生气了:

    “毛头小子,会不会说话?老爷子是你能指挥的?”

    关泓一立马摆了脸色。

    两人差点吵起来。

    隋准赶忙拦住关泓一,再多加了十几文钱,再递过去。

    “老先生,行个方便。”

    老头从鼻孔里哼气:

    “三个人,三份!”

    关泓一差点气死,这老东西,居然还嫌钱不够!

    不过,隋准不欲在此处与门斗的人起争执。

    他当即又多加了一把铜钱。

    这回,老头终于满意了。

    他面色稍霁,唔了一声,转身将单子拿了进去。

    才过了一会儿,他就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唰地将单子扔到隋准脸上:

    “你是隋准?竟不早告知我,害我吃了一顿排头!”

    隋准手快地抓住了单子,面色沉沉:

    “老先生这是何意?我是隋准又如何,难不成有什么,独针对我一人?”

    老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他也是太气了。

    方才他一连拿三张单子,又得了些钱,欣喜忘乎所以,便没有细看。

    结果,交予门斗的掌印时,被掌印好一顿骂:

    “怎么是这个隋准?不是同你说了,这人不许放进来吗?”

    “这点事都办不好,门子你也别当了!”

    老头当即吓得六神无主。

    这门子活计,油水可是很多的,他万万不能丢呀。

    于是灰头土脸地出来,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隋准身上。

    “呆头呆脑的蠢东西,单子都填不明白,还想考县试?滚回去!”

    他骂道。

    隋准没有动。

    “老先生,在下的单子有何问题?”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问那么多作甚!”老头立起眉毛。

    隋准也摆出严肃的表情:

    “说不出我的单子有什么问题,只一味叫我回去?”

    “如是这般,在下不服。我倒要站在这儿,跟老先生讨个明白说法!”

    老头把守着县学大门,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

    第一次碰上这种硬茬,有些退却。

    “你别瞎说啊!是里头掌印的说了,你这单子写得不对。你百般纠缠我作甚?”

    老头索性把事情全推到掌印头上。

    然而,小胖子听了,跳起来:

    “原是里里外外一条藤,故意为难报考人?”

    关泓一最近读书颇有长进,摇头晃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清明学宫,竟做出如此逼害读书人之事。”

    隋准则做受伤状,满脸痛心:

    “成阳县本就文教凋零,科举艰难,还百般阻挠报考,真叫人心寒,心寒!”

    他们倾情演绎,情真意切,很快吸引不少人围了过来。

    既有出入的学子,也有街上来往的百姓。

    老头冒汗了,赶紧跑进去,禀报了掌印。

    掌印这会儿正在数钱呢。

    这几日是县试报名的高峰期,孝敬他的人不少,兜里袋里都满了。

    老头一跑进来,他慌张将银子铜板盖起来,喝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是不是真不想干了!”

    老头抹汗,战战兢兢道:

    “掌印大人,外头那隋准,他,他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