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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125章 奔走

    隋准被带走了,粑粑村陷入混乱。

    佟嫂子一开始是傻的,愣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但是官兵把隋准带到村口时,她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冲出去。

    “隋准!隋准!”

    她凄厉地喊。

    这会子也不那么怕官兵了,冲上去就磕头。

    “官爷!官爷!隋准犯了什么事了?他不会干坏事的,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官兵用刀鞘拦住她,厉喝:

    “站住,否则我不客气了!”

    隋准心头一紧。

    他的手已经被反绑起来,还有一个官兵押着他,他连转头都不被允许。

    “娘!”他尽力镇定地喊:“不要过来,回去吧!”

    “告诉秀儿,去找老也,找杨志,找朱老板和关泓一!”

    隋准被官兵押走了。

    佟大开轮椅不便,这会儿才追上来:

    “秀莲,隋准……”

    佟嫂子满脸泪痕:

    “快,快到镇上寻秀儿……”

    佟秀在裁缝铺子里,穿针引线。

    如今他已经是一名熟手的绣工师傅了,在镇上还颇有些名气,平日里做事都很沉稳。

    但不知为何,他今日总是心神不宁,好几次扎着了手。

    “佟师傅,外头有人寻你!”

    小二在铺子前头喊到。

    佟秀的心猛然一跳,他甚至要按住心口,才能勉强抑制疼痛。

    跑出去一看,是钟期。

    钟期的神色,非常奇怪,似是很担忧焦急,但又隐忍不发。

    佟秀的心头又狠狠揪紧了。

    “钟期,怎么了?可是我家里出什么事了?”他颤声问。

    钟期犹豫了一会儿,说:

    “秀哥儿,你今日的工上不得了,快回家吧。”

    佟秀手抖得针线衣裳都拿不住,还是其他绣娘给他收拾好东西,他才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钟期咬咬牙,把事情同他说了。

    佟秀脸白得像一张纸,完全失去血色。

    但他仍坚持住了,咬着唇,问:

    “娘子和爹娘,没受伤吧。”

    “不曾。那官兵虽然凶狠,倒与收缴税粮的官兵不同,不轻易伤人。”

    “官爷有没有说,娘子犯了什么事么?”

    钟期摇摇头。

    佟秀低头,将嘴唇咬出一抹血丝:

    “娘子最后,可有说些什么?”

    “他让你去找老也,找朱老板和关泓一。”

    是了。

    佟秀的眼神清明起来。

    眼下慌乱无用,娘子不在,他得支持住,否则谁去救娘子?

    他得进城去。

    浴堂巷人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老也在其中,定能打探到些消息。

    杨志在县衙,应当也能知些内幕。

    至于朱老板和关泓一,两家背景雄厚,也会有自己的人脉。

    眼下,是赶紧动起来,进城去。

    有了思路,佟秀也没那么手足无措了。

    回到家时,甚至还能好好安慰天塌了的佟嫂子两口子。

    “爹、娘,你们莫急,在家好好看着,我马上进城去。娘子在县城有些朋友,兴许能帮上忙。”

    将佟嫂子托付给族长和张屠户照顾,佟秀和佟大即刻启程进城。

    佟嫂子追出来:

    “秀儿!”

    佟秀回头,佟嫂子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油纸包。

    他记得很清楚,这是娘特地到镇上买的,不透水的油纸。

    然后一层一层包好,再小心翼翼塞进墙缝。

    是那1000两银票。

    “娘……”

    此刻,佟秀不得不直面一个事实:

    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也比他们能承受的,更严重。

    给了油纸包,佟嫂子又把一个装满碎银子的钱袋子,和几串铜钱交给他。

    “带上,都带上,能用就用,只要隋准能回来就好。”

    “若是这些钱还不够……”

    佟嫂子的眼中,满含泪水:

    “家里的畜生都可卖了。”

    “屋子,田地,也都可卖了。”

    “只要隋准能回来就好。”

    母子俩再也忍不住,在田间地头,抱着痛哭了一场。

    佟大在一旁,也不住地拭泪。

    在他们身后,粑粑村的人齐齐站着,静悄悄的。

    族长走上来:

    “让钟期跟着一块去吧,秀哥儿单弱,佟大腿脚又不便,钟期尽可替你们跑跑腿。”

    张屠户水烟也不吸了,沉声道:

    “小虎也跟着去,机灵点,多看顾你佟伯和佟秀哥。”

    而今这个形势,佟秀没有推辞。

    他也知道,自己孤身难支,只靠自己太难了。

    “若是银子不够,回来同大家说,大家一起想办法。”族长又说。

    其他村民亦是频频点头。

    佟秀红着眼,谢过了大家的恩情。

    然后,一行人,在仍旧有些寒凉的风中,出发了。

    这一次,他们夜里没有歇息,通宵赶路,在第二日一大早,便赶到了县城。

    佟秀先找了老也,老也得知此事,十分震惊。

    “怎会如此?隋准好好的庄稼汉,怎么可能犯事?”

    他本子也不印了,径直闯出门去,说找几个老友问问情况。

    佟秀又找到朱家,朱老板一听,也眉头紧皱。

    小胖子更是急得走来走去:

    “怎么回事啊?老师是好人,又是县试案首,怎么可能会犯事?”

    “爹,你快帮帮老师啊!”

    朱老板心事重重地甩开他的手:

    “你懂什么,莫瞎叫唤!”

    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事不同寻常。

    按理说,隋准亦算同郑县令有些交情,又是新鲜热乎的案首,堪称本县的门面。

    郑县令怎会如此突然,又不留情面地抓捕他?

    若……不是郑县令,会是谁?

    他安慰了佟秀几句,然后也匆匆出门,去寻他的关系打探打探。

    关泓一在栗山,佟秀是见不到他了。

    只能到县衙里寻那位杨志,看看他在内部,是否掌握了一些情况。

    然而,佟秀根本找不到杨志。

    比之从前,县衙愈加守卫森严,人人脸上都很严肃。

    佟秀嗅到有一种异样的气息,仿佛人人自危。

    直到他抵达县城三日后。

    一个晚上,他正因为隋准的事辗转难眠。

    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了。

    他惊得跳起来,透过门缝一看,居然是杨志。

    “杨大哥,你怎的来了!”

    佟秀低声惊呼,赶紧打开门。

    杨志闪身而入,左右张望无人跟随,立即将门关上。

    “杨大哥,我找你好……”

    佟秀正在说,杨志却嘘了一声。

    “莫声张,隋准情况很危险。”

    “郑县令,已经被押送淮南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