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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40章 回家

    掌柜的觉得稀奇:

    城里人都爱穿个艳的花的,越鲜亮越好,这小哥倒好,要个不起眼的?

    “有是有,但是都是给卖力气的人家穿的,不大显档次。”

    掌柜含蓄地说。

    然后拿了几套又是压箱底的货。

    隋准也不大满意。

    且不说这布料糙了些,就说压箱底的东西,怎么能给佟秀穿呢?

    “还有没有?花纹可以没有,但料子软和些的。”

    嘿,别瞧这小子村里来的,倒挺挑剔。掌柜心想。

    于是铆足了劲,拿出几套不一样的。

    “小哥,看看这个?这几套虽然俭朴,但雅致,在学生里头很时兴。”

    掌柜来劲:“我跟你说,文人就是讲究,他们穿的都是好东西。你摸摸,料子都不一样。”

    隋准一看,竹青的色,虽然不鲜亮,但是也不沉闷。

    隐隐透露出风骨来,确实别有气质。

    “这个可以。”隋准说。

    掌柜终于松了口气:

    “这套裤腿长些,不过不打紧,我马上给你改改就好。”

    趁掌柜改裤脚的功夫,隋准又去看布料。

    一捆捆布料挂在柜台后面,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

    “掌柜的,这布怎么卖?”隋准喊。

    “上面三排一丈八十文,下面三排一丈五十文。”掌柜回道。

    嚯!

    果然是县城物价。

    隋准看中了上方第二排一块靛青色的和一块黑色的。

    掌柜的改好裤脚,从里间钻出来:

    “小哥要这两个?是给谁穿呢?”

    “给我爹娘。”隋准说。

    怕掌柜误会,又补充道:“三十四五的年纪。”

    掌柜闻言,不由得重新打量隋准。

    没想到哈,这小哥看着二十来岁了,爹娘也才三十四五岁?

    这么俊的小伙子,竟然显老。

    不过,做生意的,最重要的是管好自己的嘴巴。

    掌柜笑道:

    “那么小哥,我建议令堂这一块,你还是选个翠蓝色,或者银红色的好。即庄重,又提气色,显得年轻。”

    隋准转念一想,也是,自己不会给女人买衣服,这点倒没考虑到。

    给佟嫂子买个老太婆穿的布料回去,搞不好要挨骂的。

    还是掌柜的有经验的啊。

    但到底选翠蓝色,还是银红色呢?

    纠结了一秒,隋准决定:

    两个都要!

    布料买好了,隋准又去看手绢。

    村里人吃穿都很爱惜,新衣服、好衣服是断断舍不得常穿的,那便犹如锦衣夜行,自家的好东西藏着没人知道,其实也难受。

    买个便宜点的手绢,佟嫂子天天带在身上,她爱怎么炫就怎么炫。

    隋准一口气买了五条。

    就这么着,大包小包买了一堆。

    二两银子就没了。

    路过点心铺子,隋准又买了两包点心。

    合河镇也有点心铺子,跟干果瓜子摆在一块卖的,只有花生、瓜子、芝麻这几种口味,糖放的不多,样式也没啥讲究,四四方方一大块,要不就是个饼子的形状。

    县城里就就不一样,山楂、枣泥、红糖各种口味都有。糕点做成一个个精致小巧的形状,有花瓣的,有兔子的,有元宝的,各色各样让人看了就欢喜。

    隋准把每个口味每个样式挑一种,让店小二用油纸包起来,细麻绳扎得四四方方,就是一样很体面的礼物。

    一包自家吃,另一包就送给刘家,权当借骡子的谢礼。

    想起佟秀在裁缝铺子坐久了,经常肩膀累,隋准又找到县城最大的医馆,想讨几副舒筋松骨的药膏。

    县城的医馆,就是比镇上的小诊所专业,各种膏方应有尽有。

    隋准不仅拿了舒筋松骨的,还拿了几副清心去燥的。

    他觉得佟嫂子很需要。

    恰逢医馆的大夫今日坐诊,隋准后者脸皮凑上去:

    “大夫,我想请教一下。”

    “若有那积年腿疾,无法行走的人,在您这,还有没有得治?”

    大夫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积多少年?有什么疾?是完全起不了身,还是能站着不能走,亦或是能走两步但是不持久?如何摔的,可曾吃过什么药?……”

    一连串问题,把隋准问得一愣一愣。

    “这……”

    一问三不知的人,大夫见得多了,不耐烦地挥挥手:

    “问诊须本人,你是本人吗?不是快走!”

    隋准只好提着几包药,悻悻离去。

    县城的糖和盐,品质比镇上好很多,糖是雪白雪白的,盐也是细盐,隋准都买了些。

    想了想,又买些烟酒。

    这就算是齐活了。

    出来近半个月,他终于,要回粑粑村了。

    来的时候光身一人,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挂满骡子不算,他身上也挂了好几件。

    隋准没有骑骡子,而是牵着骡子,在旁边慢慢走。

    毕竟不是自家的畜生,使得狠了,主家心里头要有意见的。

    又是一天一夜地赶路。

    再次走在田间小道上,远远望见小河上头,那熟悉的小泥屋。

    隋准有种心落定的感觉。

    回家了。

    彼时已经是黄昏,炊烟袅袅。

    佟秀下了工回来,正抱着个小篮子,在院子里咕咕咕地喂小鸡。

    突然,他感觉自己听到一声骡子的喷鼻声。

    明明小骡子就在旁边,但是她下意识觉得,声音是从外头来了。

    脚比念头还快,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飞奔出门。

    “娘子!”

    远远看见牵着骡子的高大身影,佟秀情不自禁大叫。

    然后,像一只小鸟一样扑过去。

    隋准笑着伸出双手,接住他,并抱着转了一个大圈圈,才放下来。

    “秀儿,我回来了!”他喜悦道。

    “你回来了!”佟秀说。

    两行眼泪突然滚滚而下。

    隋准慌了:

    “怎么了这是?哭什么?我不在的时候谁给你委屈受了?”

    “不……不是……”佟秀抽抽噎噎。

    伸手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自己掉下来了……”

    隋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长臂一揽,将他紧紧压在怀里。

    “唔,别哭了,我回来了。”他说。

    佟秀不说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两口欢天喜地地走回家。

    佟嫂子本来在灶屋做饭呢,突然听到鸡们叽叽咕咕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