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 第167章 打赌

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167章 打赌

    张婶娘没想到,她会直接点名发难,面皮登时涨红起来。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没数啊。”她含混道。

    一只脚跨出门外,想跑了。

    “来福!”佟嫂子叫道。

    一条大狗蹿出去,拦住张婶娘的去路。

    佟嫂子恢复笑脸:

    “张婶娘既然觉得人是我按晕的,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吧。”

    跟隋准待久了,多少会染上点赌瘾。

    现在佟嫂子也爱同人打赌。

    “若人是我按晕的,你家往后七日的馒头包子,我全包了。”

    “若不是,我家按摩一次十五文,往后七日来的客人,费用都你出了,如何?”

    这就相当于,佟家的限时七日免费,是张婶娘买的单。

    佟嫂子打得一手好算盘。

    张婶娘一听要打赌,就先退了几分。

    她本不乐意的。

    但佟嫂子拿眼觑她:

    “怎么,张婶娘,敢说不敢做吗?”

    “要么你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是见不得我家好,浑说乱说,编排我。”

    “那便不赌了。”

    张婶娘也是被架上去了,左右邻居都盯着,不允不行。

    再就是,她暗暗一寻思,便是自个儿输了,佟家这门手艺生疏,能来多少客人?

    左右不过百八十文的事,少吃几顿肉而已。

    可万一自个儿赢了……

    她一想到,七日里自己尽可白日到黑间地做馒头包子,能做多少,佟家就买多少。

    心头顿时热乎起来。

    越发觉得,这赌,非打不可。

    “行!”

    张婶娘热血冲脑,答应了。

    “那我们得先立个赌契。”

    佟嫂子把隋准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

    结果,赌契刚按下手印,周婆娘便悠悠转醒了。

    张婶娘比那小嫂子还关心,立即扑上去:

    “周家的,如何?是不是按得不好,将你疼晕了?”

    周婆娘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你说什么啊?我是被按得太舒服,睡过去了!”

    张婶娘顿时如晴天霹雳,呆愣住了。

    小嫂子率先喊出声来:

    “哎呀,那张婶娘可不是输了?”

    大家纷纷捂嘴偷笑,这碎嘴婆子,终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张婶娘还想抵赖,可赌契还在手上呢。

    她没办法,含着泪,扭头跑出去了。

    周婆娘从小嫂子口中,得知事情原委,笑得不行。

    “那感情好呀,我可得把我娘家爹娘哥嫂都叫来,反正,有人出钱,不按白不按。”

    大家见她醒来瞬身舒坦,又被她这么一提醒。

    顿时豁然开朗:

    对呀,不按白不按!

    既然佟嫂子那么自信,不如就试试,这按摩到底有多神?

    一时间,佟家门口排起长龙,人满为患。

    张婶娘在隔壁,馒头都没心思卖了,呜呜哭得很惨。

    隋准放学回家,听闻此事,也笑了。

    “娘倒机灵,打一个赌,造了噱头,引得大家都来一探究竟,宣传一炮而红了。”

    “而且,还不花一文钱,有张婶娘兜底。”

    佟秀有些为难:

    “只是这般,张婶娘会不会恨上咱们了?”

    佟嫂子浑不在意:

    “哼,你以为咱们百般忍耐她,她便不恨了?这人一旦眼红,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已经想过了,既然要做买卖,以后少不了是是非非。

    难道她还同在村里那般,当个缩头乌龟么。

    舍得一身剐,银子一大把。

    冲啊。

    有了佟嫂子的精妙算计,佟家按摩一传十、十传百,名声还真打出去了。

    月底一盘账,佟嫂子眼睛就亮了。

    居然赚了有2两多。

    佟大从花柳巷拿回来的,也不少。

    数一数,也有个700多文。

    铜钱用绳子串起来,沉甸甸的有三串,还有几块碎银子。

    摆在桌上,看着就心里踏实,看着就心里欢喜。

    这要搁从前在村里,可是一年的进项啊。

    佟嫂子美得冒泡了。

    “这还是刚开始,主要靠小桥巷的邻里。以后名气越走越广,还能赚更多。”隋准道。

    说得佟嫂子,更是做梦都在数钱。

    自家按摩馆开张,隋准也没少在书院里宣传。

    学生们长期伏案读书,肩颈酸痛常有的,他这么一说,大家跃跃欲试。

    反而杨立世没那心思。

    因为他不爱读书。

    “按一按也没啥,就当帮衬你。但我从小就不爱这些。”他说。

    隋准无所谓:

    “你用得着就去,用不着也别费心。”

    反正自家要做的是长久生意,靠手艺赚钱,不靠帮衬。

    杨立世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不过,他一回到家里,就发现,他用得着。

    他爹坐在堂屋主位,格外地和颜悦色:

    “世儿回来了?快,青云来看你了。”

    一个身材高大,脸膛漆黑的男子,正坐在下首,眼如寒星地盯着他。

    杨立世一哆嗦,后退了两步。

    第二日,隋准没在书院看到杨立世。

    一问,原来是请假了。

    这倒是稀罕事,杨立世因着有个严格的院长爹,素来不敢缺课的。

    不过,隋准也没往心里去。

    他忙着呢。

    先前县试,他凭借点小机灵和三脚猫功夫,尚可蒙混过关。

    但如今要考举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乡试的主副考官,皆为翰林院大学士,昔日曾是状元、榜眼、探花。

    都是这个时代一等一的大学霸。

    他虽然有巨人的肩膀可以依靠,但巨人在古代,不正是上述那些学霸?

    他便是班门弄斧,也不能舞到正主跟前。

    且今后还要会试、殿试。

    难不成在圣上面前,他也靠耍机灵?

    一个不好,那是要砍头的。

    更令人担忧的是,淮南府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

    由于整个淮南府文风不佳,从先祖皇帝开始,就撤销了当地的贡院,并入北江府。

    百年来,每逢乡试,淮南学子只能跋山涉水,前往北江府考试。

    这是耻辱,亦是磨难。

    淮南学子不但要仰人鼻息,还得面临更苛刻的考评。

    故而,淮南府中举者越来越寥寥。

    隋准可以预见,待到几个月后的秋闱,将是如何惨烈的厮杀。

    困难重重啊。

    他还是得踏踏实实学,趁这几个月,积累一些真才实学吧。

    只是,他没想到,来自北江府的挑战,来得这么快。

    这一日,他才爬上书院的通天阶梯。

    便见到,四句碑前面围满了人。

    一个丽冠华服的少年人一声令下,七八个壮汉举起大锤。

    将石碑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