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一百六十章 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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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你这是？”楚然见刘汉带着水杯和公文包，好像要出去一样。
“我现在正准备召开一个常委会，按照市里面要求，马上就要召开，应该很快就会接通知了”，刘汉道。
“这么突然吗？”楚然道。这件事情如果在会上一宣布，就没有了转圜得余地了。
“我也不想，可是白部长亲自过来了，而且还要亲自听汇报，所以就只能这样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刘汉道。
“书记，您看现在方便吗？确实有些事情要汇报？”楚然道。
“现在，恐怕还真不方便，有什么事情，我们开会的时候沟通吧，马上就要开会了，我还要到白部长那里去一趟，把会前的一些事情沟通一一上”刘汉一说着一边看表。
“可是，书记，我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楚然还是不死心。
“不是耽误时间长短的问题，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说吧”刘汉道。
“可是”，楚然还想说点什么，刘汉道：“不用说了，后面再说”，说着刘汉就先一步走了，楚然有一肚子话想说，可是硬是一句也没有说得出来，只好转身走了。刘汉一边走着，一边却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楚然要找他说什么，可是他不能和楚然说这个，现在他不想知道任何事情，在这个时候楚然狗急跳墙，无论和他说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刘汉只能躲，现在形势他也看不清楚，在宋文和那股势力之间，最后到底谁上谁下，刘汉也心里没有底，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那两不相帮，也两不相问，有的时候难得糊涂呀。
楚然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只好颓然地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不一会儿，接到县委办电话，通知半个小时后开常委会，楚然对会议内容已经有所猜测了，可是还是不敢相信，他刘汉敢在会说这件事情。其实楚然是想多了，现在闹到了这一步，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如果刘汉继续再装傻，那就是在站队，而且站在他们一边，这对刘汉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楚然感觉事态失控了，但还是沉住心，不一会儿，走进了会场，等到楚然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人已经坐满了，只有刘汉还没有道。楚然发现会场气氛有点诡异，大家都没有说话，也不问一下今天会议主题是什么，但今天会议主题是什么，好像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不一会儿，刘汉走了进来，发现大家都在，于是点点头，跟在刘汉身边的是白诚儒，对于白诚儒大家还是知道的。刘汉坐好后，道：“好了，今天开会了，首先让我们欢迎市委组织部长白诚儒，白部长百忙之中到山阳县，是对我们工作极大支持。另外，我要强调一下，今天这个会议的纪律，大家不能外传，会议内容是保密的”，刘汉道。
下面没有说话，可是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看得出来，事情已经很糟糕了。
“首先呢，我向大家通报一个消息，县委常委、组织部长钱方半小时多以前，已经双规了，这件事情是白部长专门带下来的任务，接下来无论有什么动静，我们要以市委精神为准”刘汉道。
下面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个时候白诚儒说话了，“同志们，根据市里面安排，今天来到山阳县，主要是对钱方同志进行调查，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初步证据，之前呢，钱方同志已经彻底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在座各位如果有线索，一定要和我们联系，便于我们下一步工作。”。
白诚儒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继续道：“可是我还是要说的是，钱方同志毕竟是一个个案，我们山阳县班子整体还是团结的，希望我们不要受这件事情的影响，早日把山阳县工作给推上去。这段时间，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情。”
“白部长说得对，这段时间白部长都要在这里驻扎，因为要把事情查清楚，其他的，大家不要乱想，也不要乱猜”刘汉道。
白诚儒说完后就起身点头，就走了，这件事情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接下来工作非常艰难，任务也很重，至于说留下安抚情绪的事情，就交给了刘汉等。
刘汉一走之后，会场诡异地陷入了平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虽然大家都听到了很多消息，可是突然听到正式通知，还是觉得有点突然。在短暂平静后，安和忽然道：“书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个班子问题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钱方的事情，我们不说原因是什么，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工作还要不要干了，我看再这样下去，这山阳县也不要发展了”，安和说的声音很大，显得很激动。
“书记，要说这件事情轮不到我发言，可是我是真担心，现在我们山阳县本来就穷，招商环境差，可是最近山阳县发生的这些个事情，确实极大影响了山阳的形象，我想这个事情要重视了，不然，以后工作如何开展，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自从有些人下来以后，山阳县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山阳县，我看，很危险，非常危险”。宁伦道。
“楚书记，你有什么想法？”刘汉道。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时候发现楚然反倒是不说话，于是问道。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们暂时不要乱猜乱想，另外，确实需要书记和白部长沟通一下，不要搞得山阳县人心惶惶的，这样下去，好像我们山阳县真的藏了什么东西，这对山阳县影响不好，市里面不要盯着我们山阳县嘛”楚然也表了态，但并没有以前那么强势，以前是钱方顶在前面，他有底气，可是现在钱方已经被抓了起来，他自己的问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所以，楚然并没有敢像以前那样大闹，但还是要提醒刘汉，这样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拥护市里面的决定，不管怎么样，钱方如果没有问题，是不会被控制起来的，从这个角度来讲，市里面没有错”田忠道。田忠自从上次和刘汉谈话以后，又回去想了想，现在立场是十分鲜明。
“好吧，大家意见都很好，其他同志，还有什么意见？”刘汉道。今天的刘汉显得十分有耐心，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我觉得钱方的事情还是要一分为二地看，一是我们要拥护市里面决定，下级服从上级，这是我们宗旨，二是我们也不能因为钱方的事情就影响了班子的团结，更不可能影响班子的战斗力，这是不行的，现在正是山阳县的关键时期，我们坚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影响稳定。”曾浩也说道。曾浩对这件事情前因后果知道得十分清楚，但也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同时也担心这件事情影响到山阳县的发展，现在自己才刚到常务副县长的位置，如果说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上面肯定把板子打到他的头上。
“我没有什么意见”，赵亮看了看刘汉，又看了看安和，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其他赵亮也知道这里面事情多半不小，他不想把自己陷进去。
“宋文，你呢？”刘汉见宋文一直不说话，心里面也有点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宋文惹出来的，现在宋文不说话，好像没事人一样，这样子要不得，如果不是宋文，事情何至于些。
“我本来并不是想发表意见，我知道，现在大家担心忧情绪很重，这一点我也理解，不过刘汉书记问到了，我也就说两句”，宋文不紧不慢地说道。
刘汉一听宋文这么说，心里一沉，暗自后悔招惹宋文干什么，其实刘汉本来是心中有气，所以才想着要宋文说几句，可是宋文也真是不客气，居然看起来像是要长篇大论一样，如果说宋文真要是说出了什么过激的话，他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了？不过现在好像也不好阻止宋文了。所以只好看着宋文，看宋文还能说出什么来。
宋文继续说道，“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就听到有人说，要影响山阳县稳定，要影响山阳县发展，包括之前王大勇的事情，也要影响山阳县发展，其实我也搞不懂，怎么出了什么事情都会影响山阳县发展，这么多年来，山阳县一直稳定，一直这样不声不息，我想问的是：山阳县发展了吗？山阳县怎么样？山阳县是不是在上级在前印象就很好？”
宋文今天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就是要低调，可是看各个班子成员发言，心里还是有气，说出的话就有点收不住了，听到宋文的话，不要说安和，就是刘汉，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之前刘汉可是县长，要说发展，第一责任人是谁？可不就是县长嘛，可是现在宋文这不是公然打他的脸吗？
宋文当然知道这样说要得罪刘汉，可是他对刘汉确实不满，自从他一上任，一涉及到前任书记的事情，刘汉就是态度模糊，一会要稳定，一会又好像有所改观，现在上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立场又不坚定，现在还要他当众表态，宋文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刘汉说一下，让刘汉认清目前的形势。
“这么多年来，山阳县没有发展，也没有取得十分惊天动地的成绩，反而越来越差了，这不是我说的，大家可以看一看，瞧一瞧，看看我们周边，是不是都比我们发展得好？我知道这些话要得罪人，可是今天我就是要得罪人，我们山阳县为什么发展得不好？有人说我们山阳县不稳定，影响了发展。可是我看恰恰恰相反，山阳县就是太稳定了，什么事情都藏在下面，我们损失了多少？我们失去多少？有多少人知道？就说王大勇案子，之前也给大家通报过，那是好几千件文物，如果换算成钱的话，可以抵得上山阳县一年的财政收入，可是呢，这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没有，没有人看见，同志们了，可怕呀，可怕，我们山阳县这么穷的地方，还可以损失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大家可以视而不见？这是我们对待工作的态度吗？如果问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很简单，那就是依法依规，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并不难，用不着纠结，也用不着想太多，如果真的想太多，那么这件事情就会越来越复杂，最后就会脱离我们的掌控，落入有心人的怀中，这就是我的意见”，宋文好像忍了很久，终于说了一些话，可是感觉也没有说得尽兴，但还是把一些长期以来想说的话都说了。
宋文的话讲完，现场真的是没有声音，之前的没有声音是大家矜持，不想说，现在没有声音，是大家不知道怎么说，宋文也真是敢说，敢讲，可是如果其他人也在大会上和宋文这样怼起来，先不说影响的事情，还真未必说得过宋文，有时间气氛有点尴尬。特别是安和，安和看着宋文，脸都青了，想说什么，可是好像在忍着，又说不出来。
刘汉也没有想到今天宋文要么是不发言，一发言就是这个样子，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只好道：“好了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把情绪带过来，不过宋文同志，我也要批评你，你这样打击一批就是客观真实了？就是为山阳县负责了？山阳县就只有你一个好人？不是吧”。
宋文也觉得今天说得有点过火，“是的，书记，我错了，我承认，今天有些话没收得住，向同志们道歉，我是对事不对人”。
“好吧，钱方同志的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可以了，现在我们散会吧”，刘汉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这个会再开下去，结果未必是自己所想。本来他想的是借助其他班子成员力量把宋文气势压一压，可是没有想到倒把自己搞尴尬了。
“我现在正准备召开一个常委会，按照市里面要求，马上就要召开，应该很快就会接通知了”，刘汉道。
“这么突然吗？”楚然道。这件事情如果在会上一宣布，就没有了转圜得余地了。
“我也不想，可是白部长亲自过来了，而且还要亲自听汇报，所以就只能这样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刘汉道。
“书记，您看现在方便吗？确实有些事情要汇报？”楚然道。
“现在，恐怕还真不方便，有什么事情，我们开会的时候沟通吧，马上就要开会了，我还要到白部长那里去一趟，把会前的一些事情沟通一一上”刘汉一说着一边看表。
“可是，书记，我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楚然还是不死心。
“不是耽误时间长短的问题，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说吧”刘汉道。
“可是”，楚然还想说点什么，刘汉道：“不用说了，后面再说”，说着刘汉就先一步走了，楚然有一肚子话想说，可是硬是一句也没有说得出来，只好转身走了。刘汉一边走着，一边却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楚然要找他说什么，可是他不能和楚然说这个，现在他不想知道任何事情，在这个时候楚然狗急跳墙，无论和他说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刘汉只能躲，现在形势他也看不清楚，在宋文和那股势力之间，最后到底谁上谁下，刘汉也心里没有底，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那两不相帮，也两不相问，有的时候难得糊涂呀。
楚然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只好颓然地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不一会儿，接到县委办电话，通知半个小时后开常委会，楚然对会议内容已经有所猜测了，可是还是不敢相信，他刘汉敢在会说这件事情。其实楚然是想多了，现在闹到了这一步，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如果刘汉继续再装傻，那就是在站队，而且站在他们一边，这对刘汉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楚然感觉事态失控了，但还是沉住心，不一会儿，走进了会场，等到楚然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人已经坐满了，只有刘汉还没有道。楚然发现会场气氛有点诡异，大家都没有说话，也不问一下今天会议主题是什么，但今天会议主题是什么，好像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不一会儿，刘汉走了进来，发现大家都在，于是点点头，跟在刘汉身边的是白诚儒，对于白诚儒大家还是知道的。刘汉坐好后，道：“好了，今天开会了，首先让我们欢迎市委组织部长白诚儒，白部长百忙之中到山阳县，是对我们工作极大支持。另外，我要强调一下，今天这个会议的纪律，大家不能外传，会议内容是保密的”，刘汉道。
下面没有说话，可是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看得出来，事情已经很糟糕了。
“首先呢，我向大家通报一个消息，县委常委、组织部长钱方半小时多以前，已经双规了，这件事情是白部长专门带下来的任务，接下来无论有什么动静，我们要以市委精神为准”刘汉道。
下面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个时候白诚儒说话了，“同志们，根据市里面安排，今天来到山阳县，主要是对钱方同志进行调查，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初步证据，之前呢，钱方同志已经彻底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在座各位如果有线索，一定要和我们联系，便于我们下一步工作。”。
白诚儒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继续道：“可是我还是要说的是，钱方同志毕竟是一个个案，我们山阳县班子整体还是团结的，希望我们不要受这件事情的影响，早日把山阳县工作给推上去。这段时间，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情。”
“白部长说得对，这段时间白部长都要在这里驻扎，因为要把事情查清楚，其他的，大家不要乱想，也不要乱猜”刘汉道。
白诚儒说完后就起身点头，就走了，这件事情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接下来工作非常艰难，任务也很重，至于说留下安抚情绪的事情，就交给了刘汉等。
刘汉一走之后，会场诡异地陷入了平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虽然大家都听到了很多消息，可是突然听到正式通知，还是觉得有点突然。在短暂平静后，安和忽然道：“书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个班子问题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钱方的事情，我们不说原因是什么，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工作还要不要干了，我看再这样下去，这山阳县也不要发展了”，安和说的声音很大，显得很激动。
“书记，要说这件事情轮不到我发言，可是我是真担心，现在我们山阳县本来就穷，招商环境差，可是最近山阳县发生的这些个事情，确实极大影响了山阳的形象，我想这个事情要重视了，不然，以后工作如何开展，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自从有些人下来以后，山阳县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山阳县，我看，很危险，非常危险”。宁伦道。
“楚书记，你有什么想法？”刘汉道。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时候发现楚然反倒是不说话，于是问道。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们暂时不要乱猜乱想，另外，确实需要书记和白部长沟通一下，不要搞得山阳县人心惶惶的，这样下去，好像我们山阳县真的藏了什么东西，这对山阳县影响不好，市里面不要盯着我们山阳县嘛”楚然也表了态，但并没有以前那么强势，以前是钱方顶在前面，他有底气，可是现在钱方已经被抓了起来，他自己的问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所以，楚然并没有敢像以前那样大闹，但还是要提醒刘汉，这样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拥护市里面的决定，不管怎么样，钱方如果没有问题，是不会被控制起来的，从这个角度来讲，市里面没有错”田忠道。田忠自从上次和刘汉谈话以后，又回去想了想，现在立场是十分鲜明。
“好吧，大家意见都很好，其他同志，还有什么意见？”刘汉道。今天的刘汉显得十分有耐心，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我觉得钱方的事情还是要一分为二地看，一是我们要拥护市里面决定，下级服从上级，这是我们宗旨，二是我们也不能因为钱方的事情就影响了班子的团结，更不可能影响班子的战斗力，这是不行的，现在正是山阳县的关键时期，我们坚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影响稳定。”曾浩也说道。曾浩对这件事情前因后果知道得十分清楚，但也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同时也担心这件事情影响到山阳县的发展，现在自己才刚到常务副县长的位置，如果说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上面肯定把板子打到他的头上。
“我没有什么意见”，赵亮看了看刘汉，又看了看安和，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其他赵亮也知道这里面事情多半不小，他不想把自己陷进去。
“宋文，你呢？”刘汉见宋文一直不说话，心里面也有点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宋文惹出来的，现在宋文不说话，好像没事人一样，这样子要不得，如果不是宋文，事情何至于些。
“我本来并不是想发表意见，我知道，现在大家担心忧情绪很重，这一点我也理解，不过刘汉书记问到了，我也就说两句”，宋文不紧不慢地说道。
刘汉一听宋文这么说，心里一沉，暗自后悔招惹宋文干什么，其实刘汉本来是心中有气，所以才想着要宋文说几句，可是宋文也真是不客气，居然看起来像是要长篇大论一样，如果说宋文真要是说出了什么过激的话，他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了？不过现在好像也不好阻止宋文了。所以只好看着宋文，看宋文还能说出什么来。
宋文继续说道，“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就听到有人说，要影响山阳县稳定，要影响山阳县发展，包括之前王大勇的事情，也要影响山阳县发展，其实我也搞不懂，怎么出了什么事情都会影响山阳县发展，这么多年来，山阳县一直稳定，一直这样不声不息，我想问的是：山阳县发展了吗？山阳县怎么样？山阳县是不是在上级在前印象就很好？”
宋文今天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就是要低调，可是看各个班子成员发言，心里还是有气，说出的话就有点收不住了，听到宋文的话，不要说安和，就是刘汉，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之前刘汉可是县长，要说发展，第一责任人是谁？可不就是县长嘛，可是现在宋文这不是公然打他的脸吗？
宋文当然知道这样说要得罪刘汉，可是他对刘汉确实不满，自从他一上任，一涉及到前任书记的事情，刘汉就是态度模糊，一会要稳定，一会又好像有所改观，现在上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立场又不坚定，现在还要他当众表态，宋文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刘汉说一下，让刘汉认清目前的形势。
“这么多年来，山阳县没有发展，也没有取得十分惊天动地的成绩，反而越来越差了，这不是我说的，大家可以看一看，瞧一瞧，看看我们周边，是不是都比我们发展得好？我知道这些话要得罪人，可是今天我就是要得罪人，我们山阳县为什么发展得不好？有人说我们山阳县不稳定，影响了发展。可是我看恰恰恰相反，山阳县就是太稳定了，什么事情都藏在下面，我们损失了多少？我们失去多少？有多少人知道？就说王大勇案子，之前也给大家通报过，那是好几千件文物，如果换算成钱的话，可以抵得上山阳县一年的财政收入，可是呢，这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没有，没有人看见，同志们了，可怕呀，可怕，我们山阳县这么穷的地方，还可以损失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大家可以视而不见？这是我们对待工作的态度吗？如果问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很简单，那就是依法依规，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并不难，用不着纠结，也用不着想太多，如果真的想太多，那么这件事情就会越来越复杂，最后就会脱离我们的掌控，落入有心人的怀中，这就是我的意见”，宋文好像忍了很久，终于说了一些话，可是感觉也没有说得尽兴，但还是把一些长期以来想说的话都说了。
宋文的话讲完，现场真的是没有声音，之前的没有声音是大家矜持，不想说，现在没有声音，是大家不知道怎么说，宋文也真是敢说，敢讲，可是如果其他人也在大会上和宋文这样怼起来，先不说影响的事情，还真未必说得过宋文，有时间气氛有点尴尬。特别是安和，安和看着宋文，脸都青了，想说什么，可是好像在忍着，又说不出来。
刘汉也没有想到今天宋文要么是不发言，一发言就是这个样子，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只好道：“好了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把情绪带过来，不过宋文同志，我也要批评你，你这样打击一批就是客观真实了？就是为山阳县负责了？山阳县就只有你一个好人？不是吧”。
宋文也觉得今天说得有点过火，“是的，书记，我错了，我承认，今天有些话没收得住，向同志们道歉，我是对事不对人”。
“好吧，钱方同志的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可以了，现在我们散会吧”，刘汉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这个会再开下去，结果未必是自己所想。本来他想的是借助其他班子成员力量把宋文气势压一压，可是没有想到倒把自己搞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