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 信任与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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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威深深看了宋文一眼，道：“牛礼的事情我不知道”
宋文道：“好，书记，那现在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接下来如何平息这个事情”
牛威一愣，“我就这样一说，你就相信我？”
宋文道：“如果我不相信你，今天我不会来，书记，我是这样想的，圣苑楼盘不是还没有开工建设吗？我想是不是可以这样，改变圣苑楼盘的设计图纸，将原来的商品房变成别墅区，当然，卖价会更高”。
牛威没有想到宋文会提出这样的方案，“问题是没有什么，可是，之前已经交钱的那一批人呢？怎么办？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是不会接受退钱的”
宋文道：“这也好办，无非是两个办法，一个是退钱，用财政钱退，然后新修重新卖给他们，我算过了，别墅区价格提升后，卖出去的销售款，财政不会亏钱”。
“可是如果他们不接受退房呢？”牛威道。
“那就更好办了，那就不要退了，直接就充做房款就好了”宋文道。
“但他们恐怕不愿意补差价”牛威道。
“这就有两个方案了，一个是要求他们补差价，如果不补差价，就要退钱给他们，第二个方案，那就是不用他们补差价，差价部分算是补偿给他们的，这样他们也不会再来闹了，我算了一下，无论如何，财政都不会亏”宋文道。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如果是这样操作的话，那么，加价之后的别墅，卖得出去吗？如果销售情况不理想，那么矛盾随时可能爆发”，牛威道。
“这就是关键问题了，不过我个人认为，没有问题，只要我们把质量搞好，其实现在有钱人还是挺多的，只不过就看县里面下不下的了决心了，这就是一场豪赌，赌县里面能不能认可别墅销售前景”，宋文道。说到这里，后面他也不好再说了，这是他想到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而根据他的估计，只要消息一放出去，估计没有人来退房，这样财政压力会小得多。
牛威想了想，不得不说，宋文的提法还是很诱人的，这样一来，很多难题就得到解决，而且，牛威也认为这个办法可行性非常高，随着国家对商品房放开，现在房地产市场火爆已经可以预见的了，要不然的话现在发生在秀水的一幕，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牛礼也就是认准了现在房地产是个爆火行业，所以才打着牛威的旗号敛财，虽然结果有点可耻，可是这也从侧面说明他对房地产市场的认可。
“原则上我同意你的意见，不过，宋文同志，你的这个想法和郭超同志沟通过吗？毕竟你是常务副县长，直接到我这里来汇报工作，郭超同志有没有意见？”牛威道。
“暂时还没有，只是先向书记你这边汇报，不过我想，只要方案可行，还是很有希望赢得领导支持的，就看书记准备怎么做了”。宋文道。
牛威看着宋文，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刚来的时候摆出一副要和自己过不去的样子，可是现在，明明有机会，却又不继续动作，而是和自己来这一手，他有点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了。
宋文被牛威看得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也知道牛威对他不信任，也对他有顾虑，只好道“书记，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有私心，只有这样，这件事情才能够完美解决，到时候我的压力就小得多，这样对老百姓也是最小有利的，我认为这是一个三赢的方案，就是不知道书记你是怎样认为的”。
牛威道：“方案我是没有意见，就是，就是，宋文同志，我的年纪比你要痴长几岁，但是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懂你”
宋文道：“书记，你是如何看我？”
牛威道：“据我了解的信息，你这个人可不好相处”
“书记，你说的是以前我的在山阳的事情，可是那个时候我是没有办法，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取得领导支持，毕竟，只要领导支持，这对我的工作也好，对我的生活也好，那都是很重要的”宋文也直言了自己的想法。
牛威一想，也是，只要宋文不是傻子，也没有必要四处树敌，这样看来，这个宋文也不是个愣头青，还是可以沟通的，他就怕那种愣头青，不管不顾的，再加上郭超在一边点火，那就麻烦了，再加上这次确实被对方抓住了要害，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虚惊一场。
“这样，明天我们召开一个常委会，就这个方案进行讨论，你马上向郭超同志汇报一下这个方案，争取明天可以过”，牛威道。现在事情才刚开始发酵，他不希望这件事情越演越烈。
宋文点头，走了出去。与牛威的沟通非常顺利，也达到了他要的效果，宋文最怕的就是牛威根本不和他说话，直接掀桌子，那就是再有办法，他也无计可施，以牛威那个脾气，很有可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这不是宋文的猜测，而是以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但今天的牛威，却让宋文松了一口气，同时不得不感慨，作为县书记，牛威自然有他的可取之处，这种关键时候趋利避害的本能，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宋文转身回到郭超办公室，看见郭超正准备出门，于是道：“县长，回去了吗？”
郭超见是宋文，有点意外，“怎么？有点事情？”
宋文道：“是，有点事情”
郭超想了想，还是把宋文让进了办公室，“走，进去说”
宋文于是跟着郭超进去了，郭超进门之后道：“如果你再晚来一刻，我就走了，这不，你还是来得好，一下子就把我堵住了”
宋文道“也不是，主要是事情有点急。”宋文为什么要今天一定要把郭超堵住，就是怕牛威的会议通知一下来，到那个时候，郭超再收到这个消息，特别是这个消息还不是人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那心里面是不舒服的。
“什么急事，你说”，郭超道。
“是关于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做了一个方案，你看一下”宋文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书面材料给郭超。
“什么方案，这么急”郭超一边接过方案，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宋文本来想和郭超说这个方案明天要上会，可是一想，觉得这个时候说出来，怕郭超马上就要炸毛，只好道：“县长你先看一下”。
“好的，我看一下，你的动作够快的呀”，郭超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看了起来。本来郭超还有笑脸，可是看着看着，脸色就不好了，不能说不好，是非常不好。看了半天，郭超把方案放在一边，闭上眼睛，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调整情绪。
“宋文同志，这就是你的方案吗？”郭超道。
“是的，这是我的方案，所以，县长，你看？”宋文道。他是早就预料到郭超是这个反应。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这个方案风险太大了”，郭超道。他本意是想给牛威出难题，本来想宋文一来就和牛威作对，由宋文出面，可以给牛威找点麻烦，可是现在呢？宋文这个方案难道不是给牛威解围吗？
“县长，人具体是哪里不满意呢？”宋文道。
“我哪里都不满意，由县城建接手，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知道城建公司是个什么状况吗？现在的城建公司都是负债，我这么跟你说吧，都快破产了，你叫城建公司却接手这样一个项目，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宋文同志，你刚来，不熟悉情况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也要考虑到我们县的实际情况”郭超道。
“县长，我算过了，如果说真的可以顺利实施的话，最后城建不会亏钱，甚至有可能大挣一笔”，宋文。
“你就那么自信吗？你说的这些我明白，你是建立在你的房子可以卖出去前提上，而且还要高价卖出去，可是你想过没有，老百姓能接受吗？能卖得出去吗？如果卖不出去呢？怎么办？咱们政府日子不过了？财政日子怎么过？你是怎么想的？”郭超越说越激动。
宋文道：“县长，我认为不会发生那样的情况，而且我也相信，这件事情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如果我们再不行动起来，到时候酿成了群访事件，那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那你也不能想这么一个主意”郭超道。
“县长，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要不，会上再讨论讨论？”宋文试探地道。
“没有什么好讨论的，这个事情你要再好好想想，这个方案不行”郭超道。笑话，如果按照宋文的做法，最后反而便宜了牛威，郭超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但在宋文看来，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可是，明天牛书记说就要上会了”宋文道。
郭超本来说完这句话就想送客，主要是宋文的表现与他的预期相差太大，他有点接受不了，可是听到宋文说这个方案明天就要上会了，这让郭超一下子火起了来。
“你说什么？”郭超道。虽然他之前在常委会上是弱势，可是在政府内部，郭超还是掌控得严严实实的，还是可以贯彻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宋文在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情况下，就把这件事情和牛威通了气，这在郭超看来，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县长，我说这件事情书记同意了，明天就要上会”宋文道。
“我没有接到通知说明天要开常委会”，郭超冷静地道。
“可能后面会通知吧，刚刚我也把情况向牛书记做了汇报”宋文道。宋文知道，现在郭超心里面对自己是十二万分不满意，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呀，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成了夹心饼干了，他算是看出来了，郭超打算利用他来对付牛威，牛威也打算利用他来对付郭超，可是他们都没有问过自己愿意不愿意，归根到底，就是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外面的常委，自己的意见不重要，但宋文不信这个邪，老虎的屁股，还是要摸一下。
“你都汇报完了，那还来找我干什么？”郭超脸色沉得像水一样。
“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顺手就汇报了”宋文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话要说。
“宋文同志，你是常务副县长，我们政府内部都没有统一的意见，你拿给书记汇报，你还讲不讲规矩？”郭超道。
“县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宋文刚想辩解，可是那边郭超马上道：“好了，宋文同志，你出去吧，既然你已经和牛书记汇报了，我想牛书记肯定会有他的想法，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吧”
宋文看了郭超一眼，这个郭超，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随和的样子，可是一碰到事情，就是这样的脸色，何况自己这个方案还把各方利益都考虑到了，从工作角度来看，应该算是完美的，但就是因为没有照顾到郭超的情绪，郭超就这样表现，看来，郭超一直到今天都还被牛威压得死死，那不是没有原因的。牛威是不是很强呢？在宋文看来，不是，牛威表面上看脾气火爆，可是这也恰好是牛威的缺点，而且牛威这个人做事情不按规矩，很容易给对手提供借口。但就是这样一个牛威，把郭超压得死死的，郭超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吗？在宋文看来，郭超明显就是魄力不足，胆子不够，可是对内，对下属又小心翼翼，这样的县长，是不是合格呢？宋文想到这里，哑然失笑，心想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点过分？
宋文回宿舍后一直在发呆，大概晚上八点多，就接到县委办公室电话，通知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开会，接完了电话之后，宋文却睡不着了，他知道明天那个会很重要，但宋文也觉得有点冤，为什么自己会卷入这件事情呢？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刚开始只是郭超交给自己的任务，换句话说，如果不是郭超，自己也不会处理这个事情，那么这个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一点关系没有。想到这里，宋文就哭笑不得。但明天的那一关，还是要过的，宋文把会上可能会碰到的各种问题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宋文道：“好，书记，那现在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接下来如何平息这个事情”
牛威一愣，“我就这样一说，你就相信我？”
宋文道：“如果我不相信你，今天我不会来，书记，我是这样想的，圣苑楼盘不是还没有开工建设吗？我想是不是可以这样，改变圣苑楼盘的设计图纸，将原来的商品房变成别墅区，当然，卖价会更高”。
牛威没有想到宋文会提出这样的方案，“问题是没有什么，可是，之前已经交钱的那一批人呢？怎么办？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是不会接受退钱的”
宋文道：“这也好办，无非是两个办法，一个是退钱，用财政钱退，然后新修重新卖给他们，我算过了，别墅区价格提升后，卖出去的销售款，财政不会亏钱”。
“可是如果他们不接受退房呢？”牛威道。
“那就更好办了，那就不要退了，直接就充做房款就好了”宋文道。
“但他们恐怕不愿意补差价”牛威道。
“这就有两个方案了，一个是要求他们补差价，如果不补差价，就要退钱给他们，第二个方案，那就是不用他们补差价，差价部分算是补偿给他们的，这样他们也不会再来闹了，我算了一下，无论如何，财政都不会亏”宋文道。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如果是这样操作的话，那么，加价之后的别墅，卖得出去吗？如果销售情况不理想，那么矛盾随时可能爆发”，牛威道。
“这就是关键问题了，不过我个人认为，没有问题，只要我们把质量搞好，其实现在有钱人还是挺多的，只不过就看县里面下不下的了决心了，这就是一场豪赌，赌县里面能不能认可别墅销售前景”，宋文道。说到这里，后面他也不好再说了，这是他想到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而根据他的估计，只要消息一放出去，估计没有人来退房，这样财政压力会小得多。
牛威想了想，不得不说，宋文的提法还是很诱人的，这样一来，很多难题就得到解决，而且，牛威也认为这个办法可行性非常高，随着国家对商品房放开，现在房地产市场火爆已经可以预见的了，要不然的话现在发生在秀水的一幕，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牛礼也就是认准了现在房地产是个爆火行业，所以才打着牛威的旗号敛财，虽然结果有点可耻，可是这也从侧面说明他对房地产市场的认可。
“原则上我同意你的意见，不过，宋文同志，你的这个想法和郭超同志沟通过吗？毕竟你是常务副县长，直接到我这里来汇报工作，郭超同志有没有意见？”牛威道。
“暂时还没有，只是先向书记你这边汇报，不过我想，只要方案可行，还是很有希望赢得领导支持的，就看书记准备怎么做了”。宋文道。
牛威看着宋文，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刚来的时候摆出一副要和自己过不去的样子，可是现在，明明有机会，却又不继续动作，而是和自己来这一手，他有点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了。
宋文被牛威看得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也知道牛威对他不信任，也对他有顾虑，只好道“书记，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有私心，只有这样，这件事情才能够完美解决，到时候我的压力就小得多，这样对老百姓也是最小有利的，我认为这是一个三赢的方案，就是不知道书记你是怎样认为的”。
牛威道：“方案我是没有意见，就是，就是，宋文同志，我的年纪比你要痴长几岁，但是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懂你”
宋文道：“书记，你是如何看我？”
牛威道：“据我了解的信息，你这个人可不好相处”
“书记，你说的是以前我的在山阳的事情，可是那个时候我是没有办法，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取得领导支持，毕竟，只要领导支持，这对我的工作也好，对我的生活也好，那都是很重要的”宋文也直言了自己的想法。
牛威一想，也是，只要宋文不是傻子，也没有必要四处树敌，这样看来，这个宋文也不是个愣头青，还是可以沟通的，他就怕那种愣头青，不管不顾的，再加上郭超在一边点火，那就麻烦了，再加上这次确实被对方抓住了要害，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虚惊一场。
“这样，明天我们召开一个常委会，就这个方案进行讨论，你马上向郭超同志汇报一下这个方案，争取明天可以过”，牛威道。现在事情才刚开始发酵，他不希望这件事情越演越烈。
宋文点头，走了出去。与牛威的沟通非常顺利，也达到了他要的效果，宋文最怕的就是牛威根本不和他说话，直接掀桌子，那就是再有办法，他也无计可施，以牛威那个脾气，很有可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这不是宋文的猜测，而是以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但今天的牛威，却让宋文松了一口气，同时不得不感慨，作为县书记，牛威自然有他的可取之处，这种关键时候趋利避害的本能，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宋文转身回到郭超办公室，看见郭超正准备出门，于是道：“县长，回去了吗？”
郭超见是宋文，有点意外，“怎么？有点事情？”
宋文道：“是，有点事情”
郭超想了想，还是把宋文让进了办公室，“走，进去说”
宋文于是跟着郭超进去了，郭超进门之后道：“如果你再晚来一刻，我就走了，这不，你还是来得好，一下子就把我堵住了”
宋文道“也不是，主要是事情有点急。”宋文为什么要今天一定要把郭超堵住，就是怕牛威的会议通知一下来，到那个时候，郭超再收到这个消息，特别是这个消息还不是人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那心里面是不舒服的。
“什么急事，你说”，郭超道。
“是关于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做了一个方案，你看一下”宋文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书面材料给郭超。
“什么方案，这么急”郭超一边接过方案，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宋文本来想和郭超说这个方案明天要上会，可是一想，觉得这个时候说出来，怕郭超马上就要炸毛，只好道：“县长你先看一下”。
“好的，我看一下，你的动作够快的呀”，郭超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看了起来。本来郭超还有笑脸，可是看着看着，脸色就不好了，不能说不好，是非常不好。看了半天，郭超把方案放在一边，闭上眼睛，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调整情绪。
“宋文同志，这就是你的方案吗？”郭超道。
“是的，这是我的方案，所以，县长，你看？”宋文道。他是早就预料到郭超是这个反应。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这个方案风险太大了”，郭超道。他本意是想给牛威出难题，本来想宋文一来就和牛威作对，由宋文出面，可以给牛威找点麻烦，可是现在呢？宋文这个方案难道不是给牛威解围吗？
“县长，人具体是哪里不满意呢？”宋文道。
“我哪里都不满意，由县城建接手，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知道城建公司是个什么状况吗？现在的城建公司都是负债，我这么跟你说吧，都快破产了，你叫城建公司却接手这样一个项目，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宋文同志，你刚来，不熟悉情况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也要考虑到我们县的实际情况”郭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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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道：“县长，我认为不会发生那样的情况，而且我也相信，这件事情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如果我们再不行动起来，到时候酿成了群访事件，那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那你也不能想这么一个主意”郭超道。
“县长，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要不，会上再讨论讨论？”宋文试探地道。
“没有什么好讨论的，这个事情你要再好好想想，这个方案不行”郭超道。笑话，如果按照宋文的做法，最后反而便宜了牛威，郭超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但在宋文看来，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可是，明天牛书记说就要上会了”宋文道。
郭超本来说完这句话就想送客，主要是宋文的表现与他的预期相差太大，他有点接受不了，可是听到宋文说这个方案明天就要上会了，这让郭超一下子火起了来。
“你说什么？”郭超道。虽然他之前在常委会上是弱势，可是在政府内部，郭超还是掌控得严严实实的，还是可以贯彻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宋文在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情况下，就把这件事情和牛威通了气，这在郭超看来，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县长，我说这件事情书记同意了，明天就要上会”宋文道。
“我没有接到通知说明天要开常委会”，郭超冷静地道。
“可能后面会通知吧，刚刚我也把情况向牛书记做了汇报”宋文道。宋文知道，现在郭超心里面对自己是十二万分不满意，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呀，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成了夹心饼干了，他算是看出来了，郭超打算利用他来对付牛威，牛威也打算利用他来对付郭超，可是他们都没有问过自己愿意不愿意，归根到底，就是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外面的常委，自己的意见不重要，但宋文不信这个邪，老虎的屁股，还是要摸一下。
“你都汇报完了，那还来找我干什么？”郭超脸色沉得像水一样。
“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顺手就汇报了”宋文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话要说。
“宋文同志，你是常务副县长，我们政府内部都没有统一的意见，你拿给书记汇报，你还讲不讲规矩？”郭超道。
“县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宋文刚想辩解，可是那边郭超马上道：“好了，宋文同志，你出去吧，既然你已经和牛书记汇报了，我想牛书记肯定会有他的想法，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吧”
宋文看了郭超一眼，这个郭超，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随和的样子，可是一碰到事情，就是这样的脸色，何况自己这个方案还把各方利益都考虑到了，从工作角度来看，应该算是完美的，但就是因为没有照顾到郭超的情绪，郭超就这样表现，看来，郭超一直到今天都还被牛威压得死死，那不是没有原因的。牛威是不是很强呢？在宋文看来，不是，牛威表面上看脾气火爆，可是这也恰好是牛威的缺点，而且牛威这个人做事情不按规矩，很容易给对手提供借口。但就是这样一个牛威，把郭超压得死死的，郭超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吗？在宋文看来，郭超明显就是魄力不足，胆子不够，可是对内，对下属又小心翼翼，这样的县长，是不是合格呢？宋文想到这里，哑然失笑，心想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点过分？
宋文回宿舍后一直在发呆，大概晚上八点多，就接到县委办公室电话，通知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开会，接完了电话之后，宋文却睡不着了，他知道明天那个会很重要，但宋文也觉得有点冤，为什么自己会卷入这件事情呢？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刚开始只是郭超交给自己的任务，换句话说，如果不是郭超，自己也不会处理这个事情，那么这个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一点关系没有。想到这里，宋文就哭笑不得。但明天的那一关，还是要过的，宋文把会上可能会碰到的各种问题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