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孙涛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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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和孙毅坐在烧烤摊上，一般人还真想不到他们两个常委会在这个角落，显得十分不起眼，两个越聊越是投机，倒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一直聊到很晚才散。可是宋文知道，这只不过是私下聊，真正到了见真章的时候，立场还是很重要的，现在孙毅和牛威走得很近，这就决定了宋文不可能和孙毅一直保持这样和谐的关系，也许哪一天在为了其他事情，还是会在常委会上争论起来，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
宋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执行常委会的决议，也就是要把这件事情落到实处，但现在最大问题就是罗文不接招，罗文以生病为由，已经是连续七天没有上班了，宋文虽然心中恼火，但还是跑到罗文住处去，这次罗文倒是没有理由不出来了，可还是装得病得不轻的样子，把宋文也气得不轻，至于说到实质性问题，罗文就是两个钱，没有钱，如果要推进这个计划，就要县里面再给城建公司拨款，可是真的要拔款？别说郭超不答应，就是牛威也不敢答应，因为这个款拨下去，有可能圣苑楼盘的问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反正不管怎么说，罗文就是油盐不进，看起来十分可恶。对于罗文的态度，宋文是有准备的，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骂娘，罗文也得势不饶人，在外面放出风来，说除非县里面给他拨款，不然这个工作接不下来。
宋文知道，这罗文还是仗着郭超在这里胡作非为，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常务副县长放在眼里，可是宋文也知道，现在郭超也不可能支持他调整罗文，宋文思来想去，这个问题不好办，难道真的只能找孙毅？想到这里，宋文有点为难了。说实话，虽然那天孙毅把孙涛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宋文还真不想找这个孙涛，原因估计孙毅自己也知道，只是不说。
看来各方都在逼自己呀，宋文无奈地想，这个问题不解决，自己的威信就会受影响，后面的工作就开展不了。
这天，宋文正在为这些事情伤脑筋，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宋文应了一声，是吴天进来了，吴天现在作为宋文的秘书，还是很称职的，前段时间关于秀水县房产的调研报告也给了他很大启发，宋文也对吴天工作十分满意。
“宋县长，有个人要见你”，吴天道。
“谁？”宋文一愣，他知道这里说的有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甚至不可能是班子成员，要不然的话不会是这个语气。
“是财政局副局长孙涛，说明是之前和您这边预约过？”吴天询问道。
“孙涛？”宋文想起了孙毅提过的那个名字，那天孙毅说孙涛要来找他，他当时也没有闹，后来一直没有，宋文也就没有把这个事情当回事，可是孙涛还真来了。
“让他进来吧”，宋文道。一般来说，来宋文这里汇报工作，都是财政局局长，副局长来汇报工作，确实有点少见，怪不得吴天要专门请示，而且这也是大忌，如果让局长知道了，如果这件事情局长又不知道，局长会十分恼火，不过孙涛有一个常委叔叔，估计就算财政局长知道消息了，也不敢有意见。
吴天不知道这个孙涛和宋文是什么关系，之前也没有听说宋文和孙涛认识，而且就算是汇报工作也不应该是孙涛来汇报工作，不过吴天也没有多想，反正这是宋文自己的事情。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当然，说是说年轻人，其实也不年轻了，至少以宋文自己做对比的话，其实还好，不过这个年纪可以担任财政局副局长，如果不是孙毅的关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宋县长，您好”，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孙涛了，孙涛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宋县长，早就听说新来的常务副县长十分年轻，可是现在看来，传闻还是低调了，现在当面看来，感觉这新来的年轻人还没有自己的年纪大，可是就是这样的年纪，已经是秀水县常务副县长，再想到自己的叔叔是孙毅，还是县委常委，眼前的这位又是什么来头？不由得不让孙涛多想。
宋文道：“孙涛，是吧？”
孙涛道：“对，我是孙涛，宋县长，打扰了，冒昧，我叔叔叫我来的”。孙涛还是没有避讳孙毅，看起来也很坦诚。
“孙书记和我提过，我想孙书记也和你聊过，你对城建工作有什么经验？”宋文道。
“宋县长，我对城建工作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我对现在城建工作还是觉得十分不满”孙涛直接道。
宋文倒没有想到孙涛一见面直接就说这种冲击力的话，“哦，你说说，你有什么不满？”宋文对孙涛第一印象很好，这不是一个官油子，而是一个想干事的年轻人，再加了孙涛的说话方式，如果放在别的领导那里，可能并不感冒，可是在自己这里，却刚刚好，因为宋文自己恰好也是这样的人。
“现在县里面的城建公司，基本就是一个空架子，没有思路，也没有方向，更没有举措，这样下去，对秀水县发展，一点好处都没有”，孙涛道。
“哦，可是我听孙书记说，你是财政局的，为什么对城建工作这么不满呢？”宋文笑道。
“准确地说，我不是对城建工作不满，而是对县里面的国企都不满”，孙涛道。
“县里面的国企？”宋文道。
“是的，因为我是学企业管理的，所以没事的时候对县里面的国企进行过调查，结果让我十分失望”，孙涛道。
“这好像并不是你的工作范围之内吧？”宋文道。
“是的，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之内，不过这是我的业余爱好，这个可以吧？”孙涛道。
“业余爱好？”宋文有饶有兴致地道。
“是的，我学的就是企业管理，回家之后就对家里的这边企业进行了一个调查，民营企业还好，但是对县里面的国企那是失望透顶”孙涛毫不避言。宋文觉得孙毅是那种绵里藏针，有话留着不说的人，可是没有想到这个侄子走的路和他完全不同，他们是亲的吗？宋文不由地想道。
“那你说说，县里面的国企到底是怎么你了？”宋文道。
孙涛道：“县里的国企，对内是关系户太多，招的人那些人大多是关系户，而且有的还长期不上班，真正干活的没几个，就算干活那几个，也干得不好，因为学的根本就不是专业，属于半路出家，更重要的是，他们一点商业意识都没有，完全是把国企当成行政部门在经营，这就很可怕了，据我观察，县里面的国企大多有这些毛病。另外，贪腐、浪费现象大量存在，这些不用我调查，老百姓都知道”。
“嗯，这些现象确实一定程度上存在”，宋文道。
“不是一定程度上，是普遍存在”孙涛道。
“嗯，所以，你就失望了？”宋文道。
“这其实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经营理念，根本就不是为了经营企业，以城建公司为例，你看现在的城建公司，基本上都是在干县里面的工程，而且县里面财政情况并不好，很多时候款项还拔不到位，就算拔到位了，对县里面来说，意义何在？还不是相当于把钱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我想这不是县里面的国企应该走的路”孙涛道。
“那照你的说法，县里面的企业，应该走什么样的路呢？”宋文道。
“县里面的企业，不应该局限于县里面，而是应该走出去，或者投入到真正有利润的行业，去拉业务，找项目，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大做强，你看现在，大多数县里面的企业都在亏损，不，不是大多数，是全部，只是亏损的好坏而已，可是钱是有限的，照这样下去，再过几年，这些企业是破产还是不破产？就会变成政府的负担，也会成为吸老百姓血的源泉”孙涛道。
“嗯，你说的这些情况虽然有，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宋文道。作为常务副县长，有的话他不好讲，可是对孙涛的观点，却是深表赞同，可笑的是，现在县里面这些领导，特别是班子成员视而不见，甚至以为这是正常现象，一个企业不挣钱，这正常吗？换做是私企，他们肯定不正常，可是换做国企，他们就觉得是正常的，这是什么逻辑？
“不是没有我说的这么严重，事实比我说的严重多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恐怕没有几年，县里面就要应对财务危机了”孙涛道。
“嗯，你说的这个情况我知道了，可是，我想问的是，城建公司你觉得应该如何开展工作？还有就是关于县里面打算由城建公司承建圣苑楼盘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宋文道。
孙涛来的时候，孙毅自然也为他补习过，对这些背景性东西还是了解的，虽然以正常情况来看，一个县财政局副局长不会这么快了解到县里面的决策。
孙涛果然看起来早就知道了的样子，“我认为城建公司参与到圣苑楼盘，非常好，可以真正做到企业盈利，而不是靠县里面的施舍过日子”。
“哦，你认为可以盈利？可是他们都认为这个楼盘现在情况并不好，老板也跑了，如果贸然接手的话，恐怕会造成更大损失”宋文道。虽然来的时候他想象过孙涛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孙涛确实挺激进的，很多观点不但与自己不谋而合，甚至比自己的还要激进。
孙涛听到宋文这么一说，没有马上说话，反而看了宋文一眼，认真的道：“宋县长，在说我的观点之前，我要声明一点”
宋文道：“你说”
“我并不是拍你马屁，如果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我会直接说，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完全赞同宋县长你的观点，我认为城建公司参与到圣苑楼盘的建设，是神来之笔，如果还是继续修建一般商品房，当然是不行的，不，也不是不行，其实还是可行的，因为还有很多户型并没有卖出去，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修建别墅的话，利润会更大，一幢别墅价格是同样商品房的好几倍，这样可以把前期销售出去的房款抵销，而且还有盈余，再加上剩下的楼盘销售所带来的资金，最后肯定会盈利”，孙涛兴奋地道。
“你就这么有信心吗？”宋文道。
“是的，我叔叔和我说过这个事情，我也认真研究过，确实是这样的”孙涛道。
“所以，你非常看好在秀水县销售别墅？可是很多人认为秀水县销售别墅，可能销售不出去”宋文道。他本来还不在意，可是越和孙涛聊，就越是觉得孙涛和他的观点非常投缘，本来他是为了得罪孙毅，所以才不得不和孙涛聊一下，可是现在看来，孙毅还真没有说假话，这个侄子确实有点真才实学。
“说实话，我非常看好，在秀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别墅吧？可是如果圣苑楼盘出现了，我敢说，一定会疯抢，而且会马上卖完”孙涛道。
“不对吧，老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为什么热情这么高呢？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而且在咱们秀水，真的有这个群众基础吗？我的意思是说群众的消费能力到了可以买别墅的时候吗？”宋文道。
“我的观点不是这样的，我认为正是因为老百姓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才要买，现在别墅在大城市比较常见，在秀水这样小县城不多见，但不代表没有市场，我认为只要宣传得好，有可能比大城市卖得还要好。因为老老百姓都有猎奇心理，像是这种，更觉得奇特。而且，我并不认为秀水县群众消费实力支撑不起来，相反，我认为秀水县其实还有很大潜力可挖，在咱们秀水县还是有很多有钱人的，那些老板不去说他，就算是政府部门，其实也有很多有钱人，他们平时钱不敢拿出来花，或者说没有让他们花出去的机会，可是如果这个别墅一出台，我敢说，一定马上疯抢，县里面在这个项目上绝对不会吃亏”孙涛道。
宋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执行常委会的决议，也就是要把这件事情落到实处，但现在最大问题就是罗文不接招，罗文以生病为由，已经是连续七天没有上班了，宋文虽然心中恼火，但还是跑到罗文住处去，这次罗文倒是没有理由不出来了，可还是装得病得不轻的样子，把宋文也气得不轻，至于说到实质性问题，罗文就是两个钱，没有钱，如果要推进这个计划，就要县里面再给城建公司拨款，可是真的要拔款？别说郭超不答应，就是牛威也不敢答应，因为这个款拨下去，有可能圣苑楼盘的问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反正不管怎么说，罗文就是油盐不进，看起来十分可恶。对于罗文的态度，宋文是有准备的，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骂娘，罗文也得势不饶人，在外面放出风来，说除非县里面给他拨款，不然这个工作接不下来。
宋文知道，这罗文还是仗着郭超在这里胡作非为，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常务副县长放在眼里，可是宋文也知道，现在郭超也不可能支持他调整罗文，宋文思来想去，这个问题不好办，难道真的只能找孙毅？想到这里，宋文有点为难了。说实话，虽然那天孙毅把孙涛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宋文还真不想找这个孙涛，原因估计孙毅自己也知道，只是不说。
看来各方都在逼自己呀，宋文无奈地想，这个问题不解决，自己的威信就会受影响，后面的工作就开展不了。
这天，宋文正在为这些事情伤脑筋，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宋文应了一声，是吴天进来了，吴天现在作为宋文的秘书，还是很称职的，前段时间关于秀水县房产的调研报告也给了他很大启发，宋文也对吴天工作十分满意。
“宋县长，有个人要见你”，吴天道。
“谁？”宋文一愣，他知道这里说的有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甚至不可能是班子成员，要不然的话不会是这个语气。
“是财政局副局长孙涛，说明是之前和您这边预约过？”吴天询问道。
“孙涛？”宋文想起了孙毅提过的那个名字，那天孙毅说孙涛要来找他，他当时也没有闹，后来一直没有，宋文也就没有把这个事情当回事，可是孙涛还真来了。
“让他进来吧”，宋文道。一般来说，来宋文这里汇报工作，都是财政局局长，副局长来汇报工作，确实有点少见，怪不得吴天要专门请示，而且这也是大忌，如果让局长知道了，如果这件事情局长又不知道，局长会十分恼火，不过孙涛有一个常委叔叔，估计就算财政局长知道消息了，也不敢有意见。
吴天不知道这个孙涛和宋文是什么关系，之前也没有听说宋文和孙涛认识，而且就算是汇报工作也不应该是孙涛来汇报工作，不过吴天也没有多想，反正这是宋文自己的事情。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当然，说是说年轻人，其实也不年轻了，至少以宋文自己做对比的话，其实还好，不过这个年纪可以担任财政局副局长，如果不是孙毅的关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宋县长，您好”，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孙涛了，孙涛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宋县长，早就听说新来的常务副县长十分年轻，可是现在看来，传闻还是低调了，现在当面看来，感觉这新来的年轻人还没有自己的年纪大，可是就是这样的年纪，已经是秀水县常务副县长，再想到自己的叔叔是孙毅，还是县委常委，眼前的这位又是什么来头？不由得不让孙涛多想。
宋文道：“孙涛，是吧？”
孙涛道：“对，我是孙涛，宋县长，打扰了，冒昧，我叔叔叫我来的”。孙涛还是没有避讳孙毅，看起来也很坦诚。
“孙书记和我提过，我想孙书记也和你聊过，你对城建工作有什么经验？”宋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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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倒没有想到孙涛一见面直接就说这种冲击力的话，“哦，你说说，你有什么不满？”宋文对孙涛第一印象很好，这不是一个官油子，而是一个想干事的年轻人，再加了孙涛的说话方式，如果放在别的领导那里，可能并不感冒，可是在自己这里，却刚刚好，因为宋文自己恰好也是这样的人。
“现在县里面的城建公司，基本就是一个空架子，没有思路，也没有方向，更没有举措，这样下去，对秀水县发展，一点好处都没有”，孙涛道。
“哦，可是我听孙书记说，你是财政局的，为什么对城建工作这么不满呢？”宋文笑道。
“准确地说，我不是对城建工作不满，而是对县里面的国企都不满”，孙涛道。
“县里面的国企？”宋文道。
“是的，因为我是学企业管理的，所以没事的时候对县里面的国企进行过调查，结果让我十分失望”，孙涛道。
“这好像并不是你的工作范围之内吧？”宋文道。
“是的，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之内，不过这是我的业余爱好，这个可以吧？”孙涛道。
“业余爱好？”宋文有饶有兴致地道。
“是的，我学的就是企业管理，回家之后就对家里的这边企业进行了一个调查，民营企业还好，但是对县里面的国企那是失望透顶”孙涛毫不避言。宋文觉得孙毅是那种绵里藏针，有话留着不说的人，可是没有想到这个侄子走的路和他完全不同，他们是亲的吗？宋文不由地想道。
“那你说说，县里面的国企到底是怎么你了？”宋文道。
孙涛道：“县里的国企，对内是关系户太多，招的人那些人大多是关系户，而且有的还长期不上班，真正干活的没几个，就算干活那几个，也干得不好，因为学的根本就不是专业，属于半路出家，更重要的是，他们一点商业意识都没有，完全是把国企当成行政部门在经营，这就很可怕了，据我观察，县里面的国企大多有这些毛病。另外，贪腐、浪费现象大量存在，这些不用我调查，老百姓都知道”。
“嗯，这些现象确实一定程度上存在”，宋文道。
“不是一定程度上，是普遍存在”孙涛道。
“嗯，所以，你就失望了？”宋文道。
“这其实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经营理念，根本就不是为了经营企业，以城建公司为例，你看现在的城建公司，基本上都是在干县里面的工程，而且县里面财政情况并不好，很多时候款项还拔不到位，就算拔到位了，对县里面来说，意义何在？还不是相当于把钱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我想这不是县里面的国企应该走的路”孙涛道。
“那照你的说法，县里面的企业，应该走什么样的路呢？”宋文道。
“县里面的企业，不应该局限于县里面，而是应该走出去，或者投入到真正有利润的行业，去拉业务，找项目，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大做强，你看现在，大多数县里面的企业都在亏损，不，不是大多数，是全部，只是亏损的好坏而已，可是钱是有限的，照这样下去，再过几年，这些企业是破产还是不破产？就会变成政府的负担，也会成为吸老百姓血的源泉”孙涛道。
“嗯，你说的这些情况虽然有，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宋文道。作为常务副县长，有的话他不好讲，可是对孙涛的观点，却是深表赞同，可笑的是，现在县里面这些领导，特别是班子成员视而不见，甚至以为这是正常现象，一个企业不挣钱，这正常吗？换做是私企，他们肯定不正常，可是换做国企，他们就觉得是正常的，这是什么逻辑？
“不是没有我说的这么严重，事实比我说的严重多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恐怕没有几年，县里面就要应对财务危机了”孙涛道。
“嗯，你说的这个情况我知道了，可是，我想问的是，城建公司你觉得应该如何开展工作？还有就是关于县里面打算由城建公司承建圣苑楼盘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宋文道。
孙涛来的时候，孙毅自然也为他补习过，对这些背景性东西还是了解的，虽然以正常情况来看，一个县财政局副局长不会这么快了解到县里面的决策。
孙涛果然看起来早就知道了的样子，“我认为城建公司参与到圣苑楼盘，非常好，可以真正做到企业盈利，而不是靠县里面的施舍过日子”。
“哦，你认为可以盈利？可是他们都认为这个楼盘现在情况并不好，老板也跑了，如果贸然接手的话，恐怕会造成更大损失”宋文道。虽然来的时候他想象过孙涛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孙涛确实挺激进的，很多观点不但与自己不谋而合，甚至比自己的还要激进。
孙涛听到宋文这么一说，没有马上说话，反而看了宋文一眼，认真的道：“宋县长，在说我的观点之前，我要声明一点”
宋文道：“你说”
“我并不是拍你马屁，如果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我会直接说，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完全赞同宋县长你的观点，我认为城建公司参与到圣苑楼盘的建设，是神来之笔，如果还是继续修建一般商品房，当然是不行的，不，也不是不行，其实还是可行的，因为还有很多户型并没有卖出去，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修建别墅的话，利润会更大，一幢别墅价格是同样商品房的好几倍，这样可以把前期销售出去的房款抵销，而且还有盈余，再加上剩下的楼盘销售所带来的资金，最后肯定会盈利”，孙涛兴奋地道。
“你就这么有信心吗？”宋文道。
“是的，我叔叔和我说过这个事情，我也认真研究过，确实是这样的”孙涛道。
“所以，你非常看好在秀水县销售别墅？可是很多人认为秀水县销售别墅，可能销售不出去”宋文道。他本来还不在意，可是越和孙涛聊，就越是觉得孙涛和他的观点非常投缘，本来他是为了得罪孙毅，所以才不得不和孙涛聊一下，可是现在看来，孙毅还真没有说假话，这个侄子确实有点真才实学。
“说实话，我非常看好，在秀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别墅吧？可是如果圣苑楼盘出现了，我敢说，一定会疯抢，而且会马上卖完”孙涛道。
“不对吧，老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为什么热情这么高呢？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而且在咱们秀水，真的有这个群众基础吗？我的意思是说群众的消费能力到了可以买别墅的时候吗？”宋文道。
“我的观点不是这样的，我认为正是因为老百姓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才要买，现在别墅在大城市比较常见，在秀水这样小县城不多见，但不代表没有市场，我认为只要宣传得好，有可能比大城市卖得还要好。因为老老百姓都有猎奇心理，像是这种，更觉得奇特。而且，我并不认为秀水县群众消费实力支撑不起来，相反，我认为秀水县其实还有很大潜力可挖，在咱们秀水县还是有很多有钱人的，那些老板不去说他，就算是政府部门，其实也有很多有钱人，他们平时钱不敢拿出来花，或者说没有让他们花出去的机会，可是如果这个别墅一出台，我敢说，一定马上疯抢，县里面在这个项目上绝对不会吃亏”孙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