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两百一十四章 实施
牛威看了宋文一眼，心里却叹了口气，宋文来秀水也是段日子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对宋文是不喜欢的，也不明白为什么组织上要把这样一个喜欢惹麻烦的人弄到秀水来，牛威甚至认为是组织对自己的不信任，可是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后，他对宋文印象有所改观，一步步认为宋文这个人还是很有办法的，难怪在山阳那里可以掀起那么大波澜，现在回头想想，不过宋文在山阳干什么，那也是需要能力的。可是牛威也清楚，宋文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虽然表面上最近宋文和自己靠得近一些，可是牛威知道那不是过是个假象，只是说在这个问题说宋文和自己刚好有一致的利益需求，一旦在其他事情上产生分歧，他认为宋文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对立面，这是他观察宋文得出的一个经验，就像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无解的局面，可是宋文却可以想出一个办法，虽然牛威还没有看到这个办法，可是牛威敢肯定，这个办法肯定不简单，因此，他也打起了精神。
“宋文同志，有什么想法就说，只要有利于工作，我都会支持你”，牛威道。
宋文把一些想法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这才道：“书记，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同大国际来势汹汹，不是好鸟，我们也不能坐等，这样等下去我们太被动了，我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城建开发公司那边也入局？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也开始收购？”
牛威一时间没有想到宋文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城建开发公司那边也加入进来？”牛威道。
“是的，书记，我是这样想的，这里面肯定有利益，不然同大国际不会费这么大功夫，可是这点利益我们也不能便宜了同大国际，他们可不是送财来了，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给套住了，我们也加进去，只要加入到这场战争里面，才可以最大限度避免损失”，宋文把这个对决叫做战斗，就是为了要引起牛威的注意。
“如果这样操作，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城建公司入场，这个符合政策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亏损了，这个责任算谁的？第二个问题，城建公司哪里来的资金去收购这些楼盘”牛威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对事物的分析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宋文也早就知道牛威会有此一问，“书记，我是这样想的，这两个问题确实很关键，首先，第一个问题，城建公司入场，这个是符合政策的，说到底，城建公司是一个企业，只不过这是个县属企业，可是本质上来讲，仍然是一个企业，既然是一个企业，那么市场行为，城建公司都可以参与，这一点，我想不会有任何问题。至于说亏损问题，书记，我说句实话，这些年来，城建公司一直在亏损，县里面也没有说什么，为什么在这个事情上要把亏损问题摆到这个层面上去？当然，我不是说一定会亏损，事实上，按我判断，不但不会亏损，还会大挣一笔，就说圣苑的建设吧，现在我们也只是有了第一期的资金，可是第二期资金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县财政肯定也不会买单，我想，如果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加入进去，说不定第二期建设的钱就有了”，宋文一边说一边想，他也知道，牛威并不是一个擅长搞经济的书记，一些新的思想和观点，他需要灌输进去，当然，牛威是不是可以接受，宋文也有点不敢说。
牛威听到宋文的话，奇怪的是并没有反驳，而是点点头，但并不急于说话，“你继续说，第二点，你打算怎么应对？”
宋文看了牛威一眼，也不知道牛威是怎么想的，可是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不能退回去，“书记，至于说第二点，资金问题，我想问的是，县财政有没有钱？”
牛威笑了，“宋文同志，县财政肯定没有钱，两个原因，首先是真的没有钱，因为县财政也很紧张，第二点，现在县财政还是郭超同志那里，我想，你还需要说服郭超同志，所以你打县财政主意，这个，恐怕是不合适的”
宋文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之所以问一下，不过是想万一牛威答应了呢？当然，只要牛威答应了，郭超那里宋文还是要争取一下的，可是牛威这里显然也不赞同，宋文也不急，他反正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书记，如果县财政没有钱，我们也不怕，我是这样想的，城建公司那边现在不是一直在销售吗？我算了一下，如果说把先期预付款拿出一批来，应该够了”。
牛威没有想到宋文打的圣苑预付款的主意，“这个，风险太大了，要知道，如果说可以回本还好，可是如果说最后结果不理想，那么这些钱都收不回来了，后期房子建不起来，那会出大事的”。
宋文道：“书记，我知道，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冒点险，怎么办？等着同大国际那边吗？书记，我们等不起呀，再等下去，这事就黄了”
牛威不语，这事就太大了，他也不敢拿主意，宋文有点急，如果这事牛威也不答应，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牛威过了半天，这才道：“宋文同志，我的意见，这件事情就算了，这笔钱不能动，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圣苑这件事情处理好，其他的，都要让位于这个事情，如果圣苑这个事情处理不好，那影响可就是全县的稳定”。
宋文叹了口气，他可以理解牛威的想法，牛威现在只想把事情平息，至于说同大国际的威胁，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感受，说到底，所谓的同大国际的野心，到现在为止，还只是宋文的设想，县里那些人并没有感受到这里面的严重性，或者在理性感受到了，可是感性上没有感受到，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说牛威就太难了。
更进一步说，如果最后同大国际真的在秀水县卷走了一批钱，真的惹出了事情，这是谁的事情？这不是他牛威的事情，这是郭超的事情，到那个时候，调查起来，第一个倒霉的，难道不应该是郭超吗？牛威现在只需要坐等事情发生，就可以让郭超好看，可是，这样一来，受害的都是秀水县老百姓，一想到这里，宋文心里面就急。
“书记，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后果很严重”，宋文道。
“宋文同志，不要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的也只不过是你的猜测，会不会发生呢？不一定，只是有可能，但不一定。可是如果你动用这笔钱，那么我们现在马上会引发一场骚乱，这个责任，不是你我可以承担得起的”牛威道。
“可是书记，”宋文还想说点什么，牛威摆摆手，示意宋文不要再说了，“宋文同志，我们的讨论，今天到此为止，至于说后面的事情，我们就看这同大国际是不是有这个胃口吧，我相信，到时候我们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你现在只需要把圣苑这个事情盯好，另外，你毕竟是常务副县长，其他的日常工作，你也要盯起，郭超同志平时事情很多，你不要老让他一个人承担那么重的责任，适当分担一下，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你还年轻，我相信你”。
宋文叹了口气，今天的沟通实在是失败，他来的时候一心想寻求牛威的支持，郭超对这个事情的态度他是知道的，可是牛威的态度他却是事先没有想到，不过这也正常，现在想来，宋文觉得当时自己说服牛威这个观点就是可笑的，站在牛威的立场，他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操作的，这样对他的政治利益损害太严重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如果不考虑整体影响的话，不考虑大局的话，这个事情发酵出来，对牛威说不定有一定好处。
从牛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宋文觉得自己有点恍惚，现在事情陷入了死胡同，怎么办？可是眼看着这个大国际就这样把秀水县搅得一团乱象？自己看不看得下去呢？或者正如牛威所说，也许这同大国际并没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宋文觉得不是，现在怎么办，宋文想来想去，实在找不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宋文回到办公室后，把孙涛找了过来。孙涛本来学的就是企业管理，宋文发现最近对孙涛也有点依赖了。孙涛听到宋文的召唤，马上就来了，只是孙涛也看出来宋文心情并不是很好。
“宋县长，怎么了？”孙涛道。
宋文于是把事情前因后果，包括与郭超还有牛威沟通结果都说了一遍，孙涛听完后，也觉得十分难办。“宋县长，这同大国际会不会真的有那么大胆子呢？”孙涛想了想道。
“这个问题不用讨论了，我也不想事情变成那个样子，可是现在看来，这同大国际的意图十分明显了，只是现在两位领导都不敢相信，或者也不是不敢相信，只是被利益蒙住了眼睛，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么办？”宋文道。
孙涛听到这里，算是听明白了，“宋县长，恕我直言，你说的怎么办是什么意思？”
宋文一愣，道：“你是什么意思？”
孙涛道：“如果说你说的怎么办是怎么保住我们自己，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们不要理会他就是了，就算最后出了事情，那也不是我的问题，最多宋县长你再补一个程序，把你的想法以书面形式向常委会汇报，到最后就算不通过，出了事情也与你们无关，这是第一个怎么办”。
宋文笑道：“怎么？还有第二个？”
孙涛道：“第二个怎么办，就是怎么样为秀水县老百姓保住手里的钱，那就是要实施这个计划，如果从这个角度，这个事情操作手法又不一样”
宋文道：“你说的有道理，孙涛同志，你觉得呢？”
孙涛道：“宋县长，不是我觉得，现在是你是怎么想的”
宋文道：“不管我怎么想，我现在想听听你的看法”
孙涛道：“我都听宋县长的，你选哪一个我都支持你”
宋文道：“我选第一个你也支持？”
孙涛道：“不支持不行，如果这件事情你都是这样想的，我这里不可能办成，就算我再急也没有用”。
宋文哈哈大笑，这个孙涛也是好玩，不过孙涛也算是把这件事看透了，如果自己也是保全自己，孙涛还真的很难有所作为。
宋文想到这里，正色道：“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为秀水县老百姓保住手里头的这些钱”
孙涛道：“宋县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全力支持你”
宋文一乐，“如果我选一个，你还是会支持，但你不会全力支持，是不是这样？”
孙涛道没有说话，宋文却从他的表情里面看了出来，不禁一乐，这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可是如果真的要狙击同大国际，我也没有好的办法，现在资金不足”，宋文道。
“正如宋县长你所说，不是还有这笔预付款吗？”孙涛道。
“那样风险太大了，一旦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宋文道。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再说，就算我动用了，他们也不会发现”孙涛道。
宋文摇了摇头，“不，只要你动用这笔款项，那么，他们一定会发现”
孙涛忽然笑道：“宋县长，我是这么想的，是，如果说我们动用这笔钱会冒很大风险，可是如果我们真的动用了，他们一定会阻止吗？他们只是不同意我们动用，但他们不一定会阻止”。
宋文听孙涛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涛道：“其实宋县长你只不过是急了，所以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再想一想就知道了，如果我们真的动用这笔钱，那么恐怕是书记和县长，都不会说我们，我是这样想的”
宋文道：“为什么？你说说”
孙涛道：“书记那里，他是不想承担这个风险，可是如果有人愿意承担这个风险，而且还不用他自己出马，他为什么要阻止呢？这件事情做成了，他自己得利，毕竟，如果最后真的出现不可预知的后果，他也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做不成，也无所谓，最后不是你自己动用的这笔钱吗？风险你承担，和他是没有关系的，至于说县长那里，我想，他心里面一点也不害怕吗？我是不相信的，只不过也是出于某种考虑，不敢表态而已，我想真的我们动用了这笔钱，其他班子成员也不会说什么”
“宋文同志，有什么想法就说，只要有利于工作，我都会支持你”，牛威道。
宋文把一些想法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这才道：“书记，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同大国际来势汹汹，不是好鸟，我们也不能坐等，这样等下去我们太被动了，我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城建开发公司那边也入局？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也开始收购？”
牛威一时间没有想到宋文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城建开发公司那边也加入进来？”牛威道。
“是的，书记，我是这样想的，这里面肯定有利益，不然同大国际不会费这么大功夫，可是这点利益我们也不能便宜了同大国际，他们可不是送财来了，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给套住了，我们也加进去，只要加入到这场战争里面，才可以最大限度避免损失”，宋文把这个对决叫做战斗，就是为了要引起牛威的注意。
“如果这样操作，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城建公司入场，这个符合政策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亏损了，这个责任算谁的？第二个问题，城建公司哪里来的资金去收购这些楼盘”牛威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对事物的分析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宋文也早就知道牛威会有此一问，“书记，我是这样想的，这两个问题确实很关键，首先，第一个问题，城建公司入场，这个是符合政策的，说到底，城建公司是一个企业，只不过这是个县属企业，可是本质上来讲，仍然是一个企业，既然是一个企业，那么市场行为，城建公司都可以参与，这一点，我想不会有任何问题。至于说亏损问题，书记，我说句实话，这些年来，城建公司一直在亏损，县里面也没有说什么，为什么在这个事情上要把亏损问题摆到这个层面上去？当然，我不是说一定会亏损，事实上，按我判断，不但不会亏损，还会大挣一笔，就说圣苑的建设吧，现在我们也只是有了第一期的资金，可是第二期资金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县财政肯定也不会买单，我想，如果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加入进去，说不定第二期建设的钱就有了”，宋文一边说一边想，他也知道，牛威并不是一个擅长搞经济的书记，一些新的思想和观点，他需要灌输进去，当然，牛威是不是可以接受，宋文也有点不敢说。
牛威听到宋文的话，奇怪的是并没有反驳，而是点点头，但并不急于说话，“你继续说，第二点，你打算怎么应对？”
宋文看了牛威一眼，也不知道牛威是怎么想的，可是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不能退回去，“书记，至于说第二点，资金问题，我想问的是，县财政有没有钱？”
牛威笑了，“宋文同志，县财政肯定没有钱，两个原因，首先是真的没有钱，因为县财政也很紧张，第二点，现在县财政还是郭超同志那里，我想，你还需要说服郭超同志，所以你打县财政主意，这个，恐怕是不合适的”
宋文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之所以问一下，不过是想万一牛威答应了呢？当然，只要牛威答应了，郭超那里宋文还是要争取一下的，可是牛威这里显然也不赞同，宋文也不急，他反正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书记，如果县财政没有钱，我们也不怕，我是这样想的，城建公司那边现在不是一直在销售吗？我算了一下，如果说把先期预付款拿出一批来，应该够了”。
牛威没有想到宋文打的圣苑预付款的主意，“这个，风险太大了，要知道，如果说可以回本还好，可是如果说最后结果不理想，那么这些钱都收不回来了，后期房子建不起来，那会出大事的”。
宋文道：“书记，我知道，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冒点险，怎么办？等着同大国际那边吗？书记，我们等不起呀，再等下去，这事就黄了”
牛威不语，这事就太大了，他也不敢拿主意，宋文有点急，如果这事牛威也不答应，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牛威过了半天，这才道：“宋文同志，我的意见，这件事情就算了，这笔钱不能动，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圣苑这件事情处理好，其他的，都要让位于这个事情，如果圣苑这个事情处理不好，那影响可就是全县的稳定”。
宋文叹了口气，他可以理解牛威的想法，牛威现在只想把事情平息，至于说同大国际的威胁，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感受，说到底，所谓的同大国际的野心，到现在为止，还只是宋文的设想，县里那些人并没有感受到这里面的严重性，或者在理性感受到了，可是感性上没有感受到，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说牛威就太难了。
更进一步说，如果最后同大国际真的在秀水县卷走了一批钱，真的惹出了事情，这是谁的事情？这不是他牛威的事情，这是郭超的事情，到那个时候，调查起来，第一个倒霉的，难道不应该是郭超吗？牛威现在只需要坐等事情发生，就可以让郭超好看，可是，这样一来，受害的都是秀水县老百姓，一想到这里，宋文心里面就急。
“书记，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后果很严重”，宋文道。
“宋文同志，不要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的也只不过是你的猜测，会不会发生呢？不一定，只是有可能，但不一定。可是如果你动用这笔钱，那么我们现在马上会引发一场骚乱，这个责任，不是你我可以承担得起的”牛威道。
“可是书记，”宋文还想说点什么，牛威摆摆手，示意宋文不要再说了，“宋文同志，我们的讨论，今天到此为止，至于说后面的事情，我们就看这同大国际是不是有这个胃口吧，我相信，到时候我们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你现在只需要把圣苑这个事情盯好，另外，你毕竟是常务副县长，其他的日常工作，你也要盯起，郭超同志平时事情很多，你不要老让他一个人承担那么重的责任，适当分担一下，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你还年轻，我相信你”。
宋文叹了口气，今天的沟通实在是失败，他来的时候一心想寻求牛威的支持，郭超对这个事情的态度他是知道的，可是牛威的态度他却是事先没有想到，不过这也正常，现在想来，宋文觉得当时自己说服牛威这个观点就是可笑的，站在牛威的立场，他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操作的，这样对他的政治利益损害太严重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如果不考虑整体影响的话，不考虑大局的话，这个事情发酵出来，对牛威说不定有一定好处。
从牛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宋文觉得自己有点恍惚，现在事情陷入了死胡同，怎么办？可是眼看着这个大国际就这样把秀水县搅得一团乱象？自己看不看得下去呢？或者正如牛威所说，也许这同大国际并没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宋文觉得不是，现在怎么办，宋文想来想去，实在找不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宋文回到办公室后，把孙涛找了过来。孙涛本来学的就是企业管理，宋文发现最近对孙涛也有点依赖了。孙涛听到宋文的召唤，马上就来了，只是孙涛也看出来宋文心情并不是很好。
“宋县长，怎么了？”孙涛道。
宋文于是把事情前因后果，包括与郭超还有牛威沟通结果都说了一遍，孙涛听完后，也觉得十分难办。“宋县长，这同大国际会不会真的有那么大胆子呢？”孙涛想了想道。
“这个问题不用讨论了，我也不想事情变成那个样子，可是现在看来，这同大国际的意图十分明显了，只是现在两位领导都不敢相信，或者也不是不敢相信，只是被利益蒙住了眼睛，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么办？”宋文道。
孙涛听到这里，算是听明白了，“宋县长，恕我直言，你说的怎么办是什么意思？”
宋文一愣，道：“你是什么意思？”
孙涛道：“如果说你说的怎么办是怎么保住我们自己，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们不要理会他就是了，就算最后出了事情，那也不是我的问题，最多宋县长你再补一个程序，把你的想法以书面形式向常委会汇报，到最后就算不通过，出了事情也与你们无关，这是第一个怎么办”。
宋文笑道：“怎么？还有第二个？”
孙涛道：“第二个怎么办，就是怎么样为秀水县老百姓保住手里的钱，那就是要实施这个计划，如果从这个角度，这个事情操作手法又不一样”
宋文道：“你说的有道理，孙涛同志，你觉得呢？”
孙涛道：“宋县长，不是我觉得，现在是你是怎么想的”
宋文道：“不管我怎么想，我现在想听听你的看法”
孙涛道：“我都听宋县长的，你选哪一个我都支持你”
宋文道：“我选第一个你也支持？”
孙涛道：“不支持不行，如果这件事情你都是这样想的，我这里不可能办成，就算我再急也没有用”。
宋文哈哈大笑，这个孙涛也是好玩，不过孙涛也算是把这件事看透了，如果自己也是保全自己，孙涛还真的很难有所作为。
宋文想到这里，正色道：“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为秀水县老百姓保住手里头的这些钱”
孙涛道：“宋县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全力支持你”
宋文一乐，“如果我选一个，你还是会支持，但你不会全力支持，是不是这样？”
孙涛道没有说话，宋文却从他的表情里面看了出来，不禁一乐，这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可是如果真的要狙击同大国际，我也没有好的办法，现在资金不足”，宋文道。
“正如宋县长你所说，不是还有这笔预付款吗？”孙涛道。
“那样风险太大了，一旦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宋文道。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再说，就算我动用了，他们也不会发现”孙涛道。
宋文摇了摇头，“不，只要你动用这笔款项，那么，他们一定会发现”
孙涛忽然笑道：“宋县长，我是这么想的，是，如果说我们动用这笔钱会冒很大风险，可是如果我们真的动用了，他们一定会阻止吗？他们只是不同意我们动用，但他们不一定会阻止”。
宋文听孙涛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涛道：“其实宋县长你只不过是急了，所以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再想一想就知道了，如果我们真的动用这笔钱，那么恐怕是书记和县长，都不会说我们，我是这样想的”
宋文道：“为什么？你说说”
孙涛道：“书记那里，他是不想承担这个风险，可是如果有人愿意承担这个风险，而且还不用他自己出马，他为什么要阻止呢？这件事情做成了，他自己得利，毕竟，如果最后真的出现不可预知的后果，他也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做不成，也无所谓，最后不是你自己动用的这笔钱吗？风险你承担，和他是没有关系的，至于说县长那里，我想，他心里面一点也不害怕吗？我是不相信的，只不过也是出于某种考虑，不敢表态而已，我想真的我们动用了这笔钱，其他班子成员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