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二百五十一章 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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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宋文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了，现在，他必须走出第一步，可是他也知道，这第一步走出去，后面可就不太平静了，宋文赶到郭超办公室，向郭超汇报工作情况。作为常务副县长，郭超毕竟是他的直接领导，所以宋文要实施方案，第一步还是要找郭超。
“你的意思是，先找一个厂子做试点？不全面铺开？”郭超惊诧地问道。
“是的，县长，我是这样想的，这样假如有什么负面影响的话，造成的后果也不是那么严重，县长你看？”宋文看着郭超。
“我原则上同意，为什么书记那么反对这件事情，也就是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后果，如果说可以先行试点的话，那倒是真是好主意”郭超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最近压力太大了”宋文道。
“宋文同志，有压力是好事情，人呐，就怕没有压力。对了，如果说试点，那你说从哪里开始？”郭超道。
“我是这样想的，县长，目前我们有县属企业共有五家，城建公司，茶厂，牛乳厂，水泥厂，造纸厂，我想的是从这五家中选一家，其中，城建公司现在运转情况良好，如果贸然改变，反而不好，其他几个厂子当中，水泥厂的情况最特别，也显得特别急迫，要不，就选水泥厂吧”宋文道。
“水泥厂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同意”，郭超也点点头，之前他只是答应孙宇在投票的时候可以支持宋文的方案，但其他事情他并没有答应孙宇，而且孙宇也说了，后面不会再来找他，当然，他并不完全相信孙宇，但至少，现在他可以站在一个比较中立的立场看待这个问题，毕竟，作为县长，他也希望这些县属企业可以平安着陆。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孙宇的福星公司好像也接触过这个水泥厂，接下来，就看孙宇的能量了。
“那县长，如果没有其他意见，我就先按这个意见执行哈”宋文道。
“行，但是要抓紧，现在压力很大，不要拖，一拖老百姓就没有了耐心”郭超道。
“好的，县长，我知道”，宋文见郭超并没有激烈反对，他也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他对郭超立场很奇怪，一直摸不清郭超的立场，有的时候好像是站在孙宇立场，可是有的时候好像又不是，就像现在，如果是完全站在孙宇立场，那肯定是要全面推进，不可能要选一个作为试点，因为据他所知，福星公司可是与那几家公司都有接触，如果说一起推进，福星公司打包进行的话，相信对福星公司来说，才是最大的利益，不过郭超显然并没有坚持这一点，宋文最怕的是这一点，郭超毕竟是县长，如果说县长铁了心要做一件事情的话，作为常务副县长，他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宋文从郭超办公室出来之后，还去了一趟牛威那里，也把相关情况和牛威说了，不过牛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叫宋文看着办。
宋文把一些事情敲定之后，就打了一个电话，是打给任侠的，“任侠同志吗？书记和县长对方案都没有太大意见，差不多定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们商量下一步事情”。
任侠一听，也很高兴，这些天他被改制问题也弄得有点心烦意乱，天天有人来问他，可是他也只是一问三不知，有时候解释不好，脾气难免上来，可是他知道，现在厂子里面工人心是散的，是乱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现在听宋文说这件事情定了，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宋文见到任侠时，发现任侠大汗淋漓，不禁打趣，“任厂长，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跑过来？”
任侠道：“宋县长，不瞒我说，听你说方案完全敲定了，我心里面高兴呀，这不，马上过来见你了，宋县长，下一步怎么办，宋县长，你说了算，我跟着你干”。
宋文道：“不急，我们慢慢来，要不要先喝杯茶，急也不急这一会，要说起来，我和你还真是有缘”
任侠却急得不行，“我说宋县长，你就别考验我了，我现在哪坐得住”
宋文哈哈大笑，任侠这个人，虽然脾气急了点，可是人还是很靠谱的，也不逗他了，“任厂长，接下来，你的任务很重，现在我们决定在水泥厂搞企业改革试点，这个工作可不好做呀”
任侠道：“再不好做，也得做，总比现在被工人天天堵着要好，不瞒宋县长你说，我现在回家也不敢回了，就是怕他们在家里堵我”
宋文正色道：“这样也好，你呢，先回去弄一个方案，我是说针对水泥厂的方案，县里面的方案我会发给你，到时你弄一个水泥厂自己的方案，这个方案，要县里面审”
任侠道：“明白”
宋文道：“县里面的方案还是太过于原则，但是你们厂里面的方案一定要具体、细致，而且我要亲自把关，这件事情涉及利益很大，你可千万要把持住，在这个关键时刻，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任侠道：“好吧，我知道，不过宋县长，关于这个方案，我还是没有什么把握”
宋文道：“总体原则就是参照县里面方案，然后细化你们自己的，从技术上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但是在一些细节上，就很要命，比如民营资本入股的比例，比如选择哪些民营资本入围，比如选择的程序如何，这些，都要公开透明，否则就会很容易出现问题”
任侠道：“可是，这些在县里面方案里不是有吗？”
宋文道：“当然有，可是不细致，这就要看你，而且，还要评估一下水泥厂现有的资产，以及生产能力，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活，总之，你给县里面的方案一定是一个可以操作的方案，就是拿到这个方案，如果同意，就可以马上操作的方案”
任侠点点头，虽然宋文没有说明白，可是他知道这里面的风险，也知道接下来水泥厂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宋县长，现在有一个问题，看怎么解决？”
宋文道：“你说”
任侠道：“方案我可以想办法做，可是我们现在很难选择合作对象，因为之前的公司是马良给我们找的，同在马良进去了，那个公司肯定就合作不成了，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合作公司呢？实话说，宋县长，就咱们这个水泥厂，也就是县里面当做一个金元宝，现在外面稍微大一点的民营企业，哪看得点这点东西？而且还涉及与政府的各个方面，很多民营公司并不愿意接手这样的烂摊子”。
宋文道：“怎么，现在水泥厂也是烂摊子了吗？”
任侠道：“可不嘛，就是烂摊子，现在水泥厂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宋文想了想道：“我不是听说有一个福星公司在接触？”
任侠道：“宋县长，这个福星公司你也听说了？是的，他是在和我们接触，之前我也和你汇报过，可是他们开出的条件苛刻，如果按照他们的条件，我们的工人会失业，就相当于白送给他们，我之前就是坚决反对”
宋文道：“怎么，他们开出了什么条件？”
任侠道：“他们要求工人要重新考核后上岗，而且对现有的资产评估后，缩水一半，债务也是有限偿还，多出来的部分由政府进行偿还，你说，这样的条件，谁会答应？”
宋文被气笑了，“这个福星公司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样的条件也提得出来？”
“就是呀，我就是觉得反常，可是人家福星公司好像也并不急，我们拒绝了，他们就不来了，也没能再纠缠我们，一直到现在，可是如果不是他们，那又找谁呢？”任侠无奈地道。
宋文没有想到这个福星公司会开出这样的条件，看来，福星公司认为现在水泥厂也是走投无路了，迟早要选择他们，所以他们并不急，不过宋文却并不这样想，在他看来，水泥厂发展潜力还是很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发展不景气，可是随着房地产复苏，市场也会重新做大，到那个时候，水泥厂就活了，可是现在呢？现在这一关就很难过得去。
“而且，我还听说，县里面有些领导赞同这个方案，当然，我是不相信的，可是有这样的传说。其实在我看来，县里面对我们水泥厂已经没有抱期望了，相反，我们在县里面看来，是一个累赘，是一个负担，也是负债，我听说县里面有些领导同意这个方案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的，不过现在一想，宋县长，还真有可能，如果说县里面只想快点甩掉我们这个包袱的话，那这就是最快最简单的办法，没有了我们，县里面没有了负债，也不会有就业安置的压力，可是那家公司，我认为隐患很大”任侠道。
“说说，你为什么认为隐患很大？”宋文道。
“他们提出的那些条件，都给自己留了余地，也就是说，他们随时可以撤，最后，县里面这些利益全部被他们抓在手里，我认为这样对厂子不利，所以当时我是拒绝了，现在我也还是要拒绝这个公司。”任侠道。看来，任侠被福星公司伤害得不轻。
“可是现在如果不是福星公司，任厂长还可以找到其他公司吗？”宋文道。
“宋县长，你不会真的想找福星公司吧？”任侠不敢相信的道。
“我没有这样说，但也没有反对，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可以搞一个竞拍，出一个公正透明的规则，否则的话，你把福星公司排除在外，凭什么呢？我建议是不是可以搞一个类似于竞争机制，由各个公司提条件，最后由你们综合确定合作对象，并报县里面审批，你觉得这样行不行？”宋文想了想道。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只有福星公司进来竞拍呢？到时候我们水泥厂是不是只能和福星公司合作？”任侠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我觉得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任厂长，你还是认真准备一下，把方案完善一下，特别是这一个竞争规则，我想一定要弄好，不要留漏洞”，宋文道。
任侠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宋文似乎已经确定好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没有再说其他。
“任厂长，你也不要担心，到时候事情也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为难，我想，这件事情，只要我们认真做，就一定会成功，至于说具体公司，你难道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宋文道。
任侠苦笑，“宋县长，我不是没有关系，而是我的那些关系，实力都比不上福星公司，就算找来了，那也是白搭”
宋文道：“也不要气馁，如果你有认识的都可以找来，最后由县里面定，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县属企业只能和一个企业合作，只要有意愿的的，都可以参与进来，实在不行，搞成一个股份制，我想，这对谁都有利，防止哪一家唱独角戏，这对你们也好，对县里面也好，都是分担风险的好办法”。
任侠道“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说可以找多个公司的话，那么，对我们来说，就有主动性了，只是，福星公司能答应吗？县里面，其他领导能答应吗？”。
宋文看着任侠，直觉认为任侠对县里面这些动向并不是一无所知，显然是知道了一些内情，只是出于胆小或者其他考虑，不愿意掺和进来，宋文也不好挑破，只好道：“那就是县里面的事情了，我相信，一个目光长远的班子，是不会看不到这里面的利益和风险的”
任侠道：“好的，宋县长，我马上就按照你的要求把方案做出来，看到时候各方反应吧，只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宋文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马良的事情不会重演，任侠同志，你也不畏手畏脚，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任侠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最近福星公司来水泥厂来得特别勤快，好像闻到了什么，可是一涉及具体谈判，他们还是那样高傲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松口，我实在摸不清楚他们的套路”
宋文道：“看不清楚就别看了，你专心把方案弄出来吧，没有什么问题，就实施吧”
“你的意思是，先找一个厂子做试点？不全面铺开？”郭超惊诧地问道。
“是的，县长，我是这样想的，这样假如有什么负面影响的话，造成的后果也不是那么严重，县长你看？”宋文看着郭超。
“我原则上同意，为什么书记那么反对这件事情，也就是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后果，如果说可以先行试点的话，那倒是真是好主意”郭超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最近压力太大了”宋文道。
“宋文同志，有压力是好事情，人呐，就怕没有压力。对了，如果说试点，那你说从哪里开始？”郭超道。
“我是这样想的，县长，目前我们有县属企业共有五家，城建公司，茶厂，牛乳厂，水泥厂，造纸厂，我想的是从这五家中选一家，其中，城建公司现在运转情况良好，如果贸然改变，反而不好，其他几个厂子当中，水泥厂的情况最特别，也显得特别急迫，要不，就选水泥厂吧”宋文道。
“水泥厂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同意”，郭超也点点头，之前他只是答应孙宇在投票的时候可以支持宋文的方案，但其他事情他并没有答应孙宇，而且孙宇也说了，后面不会再来找他，当然，他并不完全相信孙宇，但至少，现在他可以站在一个比较中立的立场看待这个问题，毕竟，作为县长，他也希望这些县属企业可以平安着陆。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孙宇的福星公司好像也接触过这个水泥厂，接下来，就看孙宇的能量了。
“那县长，如果没有其他意见，我就先按这个意见执行哈”宋文道。
“行，但是要抓紧，现在压力很大，不要拖，一拖老百姓就没有了耐心”郭超道。
“好的，县长，我知道”，宋文见郭超并没有激烈反对，他也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他对郭超立场很奇怪，一直摸不清郭超的立场，有的时候好像是站在孙宇立场，可是有的时候好像又不是，就像现在，如果是完全站在孙宇立场，那肯定是要全面推进，不可能要选一个作为试点，因为据他所知，福星公司可是与那几家公司都有接触，如果说一起推进，福星公司打包进行的话，相信对福星公司来说，才是最大的利益，不过郭超显然并没有坚持这一点，宋文最怕的是这一点，郭超毕竟是县长，如果说县长铁了心要做一件事情的话，作为常务副县长，他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宋文从郭超办公室出来之后，还去了一趟牛威那里，也把相关情况和牛威说了，不过牛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叫宋文看着办。
宋文把一些事情敲定之后，就打了一个电话，是打给任侠的，“任侠同志吗？书记和县长对方案都没有太大意见，差不多定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们商量下一步事情”。
任侠一听，也很高兴，这些天他被改制问题也弄得有点心烦意乱，天天有人来问他，可是他也只是一问三不知，有时候解释不好，脾气难免上来，可是他知道，现在厂子里面工人心是散的，是乱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现在听宋文说这件事情定了，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宋文见到任侠时，发现任侠大汗淋漓，不禁打趣，“任厂长，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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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道：“不急，我们慢慢来，要不要先喝杯茶，急也不急这一会，要说起来，我和你还真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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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侠道：“明白”
宋文道：“县里面的方案还是太过于原则，但是你们厂里面的方案一定要具体、细致，而且我要亲自把关，这件事情涉及利益很大，你可千万要把持住，在这个关键时刻，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任侠道：“好吧，我知道，不过宋县长，关于这个方案，我还是没有什么把握”
宋文道：“总体原则就是参照县里面方案，然后细化你们自己的，从技术上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但是在一些细节上，就很要命，比如民营资本入股的比例，比如选择哪些民营资本入围，比如选择的程序如何，这些，都要公开透明，否则就会很容易出现问题”
任侠道：“可是，这些在县里面方案里不是有吗？”
宋文道：“当然有，可是不细致，这就要看你，而且，还要评估一下水泥厂现有的资产，以及生产能力，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活，总之，你给县里面的方案一定是一个可以操作的方案，就是拿到这个方案，如果同意，就可以马上操作的方案”
任侠点点头，虽然宋文没有说明白，可是他知道这里面的风险，也知道接下来水泥厂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宋县长，现在有一个问题，看怎么解决？”
宋文道：“你说”
任侠道：“方案我可以想办法做，可是我们现在很难选择合作对象，因为之前的公司是马良给我们找的，同在马良进去了，那个公司肯定就合作不成了，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合作公司呢？实话说，宋县长，就咱们这个水泥厂，也就是县里面当做一个金元宝，现在外面稍微大一点的民营企业，哪看得点这点东西？而且还涉及与政府的各个方面，很多民营公司并不愿意接手这样的烂摊子”。
宋文道：“怎么，现在水泥厂也是烂摊子了吗？”
任侠道：“可不嘛，就是烂摊子，现在水泥厂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宋文想了想道：“我不是听说有一个福星公司在接触？”
任侠道：“宋县长，这个福星公司你也听说了？是的，他是在和我们接触，之前我也和你汇报过，可是他们开出的条件苛刻，如果按照他们的条件，我们的工人会失业，就相当于白送给他们，我之前就是坚决反对”
宋文道：“怎么，他们开出了什么条件？”
任侠道：“他们要求工人要重新考核后上岗，而且对现有的资产评估后，缩水一半，债务也是有限偿还，多出来的部分由政府进行偿还，你说，这样的条件，谁会答应？”
宋文被气笑了，“这个福星公司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样的条件也提得出来？”
“就是呀，我就是觉得反常，可是人家福星公司好像也并不急，我们拒绝了，他们就不来了，也没能再纠缠我们，一直到现在，可是如果不是他们，那又找谁呢？”任侠无奈地道。
宋文没有想到这个福星公司会开出这样的条件，看来，福星公司认为现在水泥厂也是走投无路了，迟早要选择他们，所以他们并不急，不过宋文却并不这样想，在他看来，水泥厂发展潜力还是很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发展不景气，可是随着房地产复苏，市场也会重新做大，到那个时候，水泥厂就活了，可是现在呢？现在这一关就很难过得去。
“而且，我还听说，县里面有些领导赞同这个方案，当然，我是不相信的，可是有这样的传说。其实在我看来，县里面对我们水泥厂已经没有抱期望了，相反，我们在县里面看来，是一个累赘，是一个负担，也是负债，我听说县里面有些领导同意这个方案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的，不过现在一想，宋县长，还真有可能，如果说县里面只想快点甩掉我们这个包袱的话，那这就是最快最简单的办法，没有了我们，县里面没有了负债，也不会有就业安置的压力，可是那家公司，我认为隐患很大”任侠道。
“说说，你为什么认为隐患很大？”宋文道。
“他们提出的那些条件，都给自己留了余地，也就是说，他们随时可以撤，最后，县里面这些利益全部被他们抓在手里，我认为这样对厂子不利，所以当时我是拒绝了，现在我也还是要拒绝这个公司。”任侠道。看来，任侠被福星公司伤害得不轻。
“可是现在如果不是福星公司，任厂长还可以找到其他公司吗？”宋文道。
“宋县长，你不会真的想找福星公司吧？”任侠不敢相信的道。
“我没有这样说，但也没有反对，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可以搞一个竞拍，出一个公正透明的规则，否则的话，你把福星公司排除在外，凭什么呢？我建议是不是可以搞一个类似于竞争机制，由各个公司提条件，最后由你们综合确定合作对象，并报县里面审批，你觉得这样行不行？”宋文想了想道。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只有福星公司进来竞拍呢？到时候我们水泥厂是不是只能和福星公司合作？”任侠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我觉得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任厂长，你还是认真准备一下，把方案完善一下，特别是这一个竞争规则，我想一定要弄好，不要留漏洞”，宋文道。
任侠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宋文似乎已经确定好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没有再说其他。
“任厂长，你也不要担心，到时候事情也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为难，我想，这件事情，只要我们认真做，就一定会成功，至于说具体公司，你难道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宋文道。
任侠苦笑，“宋县长，我不是没有关系，而是我的那些关系，实力都比不上福星公司，就算找来了，那也是白搭”
宋文道：“也不要气馁，如果你有认识的都可以找来，最后由县里面定，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县属企业只能和一个企业合作，只要有意愿的的，都可以参与进来，实在不行，搞成一个股份制，我想，这对谁都有利，防止哪一家唱独角戏，这对你们也好，对县里面也好，都是分担风险的好办法”。
任侠道“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说可以找多个公司的话，那么，对我们来说，就有主动性了，只是，福星公司能答应吗？县里面，其他领导能答应吗？”。
宋文看着任侠，直觉认为任侠对县里面这些动向并不是一无所知，显然是知道了一些内情，只是出于胆小或者其他考虑，不愿意掺和进来，宋文也不好挑破，只好道：“那就是县里面的事情了，我相信，一个目光长远的班子，是不会看不到这里面的利益和风险的”
任侠道：“好的，宋县长，我马上就按照你的要求把方案做出来，看到时候各方反应吧，只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宋文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马良的事情不会重演，任侠同志，你也不畏手畏脚，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任侠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最近福星公司来水泥厂来得特别勤快，好像闻到了什么，可是一涉及具体谈判，他们还是那样高傲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松口，我实在摸不清楚他们的套路”
宋文道：“看不清楚就别看了，你专心把方案弄出来吧，没有什么问题，就实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