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二百七十四章 酝酿
宋文居然无话可说，不过宋文觉得事情可能没有白诚儒想的那么简单。
肖雷最近心情很不好，就连他的秘书，也因为一些小错，被说了好几次，像以前，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肖雷本来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尤其是对身边的人，可是最近他的秘书已经不太敢到他办公室去了，实在是肖雷现在看起来情绪有点不稳定。
当陈登山走到肖雷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他的秘书刚刚走了出来，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可是看了看办公室里面摔碎的杯子，陈登山就知道，也许肖雷又在发脾气了。
“书记？现在方便不？”陈登山试探地道。他也有他的后台，所以并不怕肖雷，但毕竟是市委书记，顾忌还是有的。
“登山同志，是你呀，你进来吧”肖雷看起来恢复了常态，可是陈登山知道，肖雷的情绪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书记，要是不方便我过一会再来？”陈登山道。
“进来吧，没有什么不方便”肖雷道。
陈登山走了进去，作为组织部长，他和肖雷接触也十分密切，对于市委书记来说，如果不能搞定组织部长，很多事情就不能按照自己意思办，对于组织部长来说，如果不能和市委书记保持一致，很多事情也不好办。
“书记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陈登山直接问道。他平时和肖雷也很熟悉。
“怎么说呢，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不都是烦心事嘛”肖雷道。
“书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经改变不了了，书记还是要以身体为重”陈登山道。
“我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可是不行呐，瞧瞧，秀水县最近闹出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叫人不省心，这叫省里面怎么看我们隆庆市”，肖雷一边说着，一边想端起杯子喝水，可是才发现杯子被自己摔了，不禁哑然失笑，“算了，年纪大了，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书记的脾气在市里面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连书记都控制不住了，那只能说明有些事情也太过分了”陈登山不动声色的道。
“算了，不说明了，登山同志，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肖雷道。
陈登山想了想，这话该怎么说，特别是现在肖雷心情不好，有的话说得不好，只会让肖雷对自己印象变差，可是如果现在说不好，后面又等到什么时候再说呢，想想这也是自己这个组织部长的职责，于是道：“书记，秀水那件事情处理好了没有？我不是打听案情，只是按照秀水目前局势来看，恐怕有一些人事上的事情需要定，要不然，我担心会影响工作”
肖雷道：“初步算是有了一个结果，正因为看到这个结果，我才难以置信，登山，你敢相信吗？如果我现在下了狠，秀水县班子一半都要倒下去了，这叫下面的人干部群众怎么看我们？我们怎么会有公信力？”
“书记，这件事情也不是一日之寒，现在姚书记是怎么想的？”陈登山道。
“他是想全部都打掉，不过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工作恐怕就被动了，社会影响也不好，对于那些情节不那么严重，或者说可以放在以后处理的，先不急着动”肖雷道。
“书记这话说得也不错，我觉得有些如果不是一定有必要，可以过段时间再调离现在的位置，安排到一个闲职上，到时候再看是不是有动手的必要，要不然，现在秀水本来就是人心惶惶，如果再进一步恶化，干部的精气神就都没有了”陈登山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一想想那些事情，这心里实在难过得去，登山同志，你说有些人怎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自己的事业是不是就毁在这些人手里面？”肖雷道。
“书记，也不能这么说，人嘛，总有好坏，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也总是会改变的，不过书记，我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陈登山道。
“什么问题？”肖雷道。
“书记，大动肯定是不行的，会影响秀水县的稳定，可是，不动恐怕也是不合适的，目前来看，秀水县维持现状的话，危害更大”陈登山道。
“登山同志，你说得不错，我也在想这些问题，如果完全不动，肯定是不行的，只是怎么个动法，这的确是个问题，你有什么意见？”肖雷道。
“书记，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汇报这件事情，我想过，秀水县现在，牛威同志已经是个老同志了，在这个位置上干的时间也比较长，按理说也该动一动，可是郭超同志这次的表现，虽然姚书记那边没有做处理，可是再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合适了，我想这个问题值得我们考虑”陈登山道。
“登山同志，你说得不错，只是我担心如果牛威同志和郭超同志同时动的话，对秀水县的稳定会产生影响”肖雷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是的，书记，我也是晕个想法，所以我建议是不是牛威同志可以暂时不动，先把郭超同志调整了，毕竟，如果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调整，恐怕是不行的，可是都要调整也不现实，当然，这两个人当中如果要调整一个的话，我觉得还是调整郭超同志会更合适些”陈登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我也同意，郭超同志我也有所了解，怎么说呢，不能说他有什么错，可是通过这段时间姚文书记的调查，确实还是有一些问题，这样的同志已经不适合在这个岗位上了”肖雷点点头。
“不过如果动郭超同志，这里就有个问题，谁来替他的位置？这里就有两个方案，一个是从其他班子里面提拔一个，一个是从外县交流一个，这两个方案有利有弊”陈登山想了想道。
“是的，你说的没有错，关于这个问题，登山同志，你是怎么想的呢？”肖雷道。
“书记，我是这样想的，从外面交流过来当然也可以，但是这会不会给本来就敏感的秀水县班子造成冲击呢，毕竟，不能说成汉同志出了事情，秀水县班子就全部否定，这是说不过去的”陈登山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班子里面提拔一个？”肖雷道。
“我认为这是一个稳妥的做法”陈登山也没有藏着自己的观点。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是谁呢？”肖雷道。其实肖雷心里面很清楚，今天陈登山到自己这里面，当然也是为了讨论后期的人事布局，可是并不完全是，恐怕陈登山心里面也有了一些想法，肖雷并不讨厌，相反，他还是很想听一下陈登山的想法。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副书记罗贸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当然，其他几个班子成员也不错，不过无论是从资历还是功绩来看，都还有一定差距”陈登山道。
“罗贸？我想一下，好像我有点印象，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是和你同一期的吧？想当年你们还是在一起党校学习的”肖雷笑道。
“书记好记性，就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算对他有所了解”，陈登山见肖雷这样说，就知道肖雷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不过陈登山也不在意，肖雷是什么人，是一个市的市委书记，就算刚开始不知道，说到最后肯定也知道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他确实认为罗贸不错，他也不是完全为了私交私利。
“嗯，你说得不错，罗贸同志还是不错的，这次事情里央并没有他，而且，从各方面反馈来看，好像罗贸同志声望也还好”肖雷道。
“书记，说句实话，我还怕你说我有私心呢”陈登山笑道。
“不是私心，举贤不避亲，如果罗贸同志确实合适，就可以承担更重责任，这没有什么，不过我们上会，不可能只提罗贸同志一个，我想，是不是还有多几个人选？”肖雷道。
陈登山苦笑，心道来了，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书记，你的意思是？”
“再推荐几个吧，另外，为什么不能考虑交流呢？从别的县交流一个过来，这样，对大局是有利的，当然，班子成员里面也可以另外再提一个人选，这样，到时候看其他同志是怎么看的”肖雷道。
“从其他县交流，这个我暂时没有思路，目前其他县里面不是说完全没有符合条件人选，可是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都适合大动，至于说再提一个人选，我觉得这个方案可以，不过这个人选，就看书记你有什么想法？”陈登山道。其实陈登山知道，自己已经提了一个人选，如果说肖雷认同自己的话，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再说这样的话，就说明肖雷心里面可能有了想法，在这个时候，就千万不能再和肖雷硬顶了。
“其他人选我也不是很有想法，不过，前段时间白市长推荐了宋文同志，这个宋文同志，你了解吗？”肖雷看着陈登山道。
“宋文同志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不但如此，他在这次秀水事件当中，可是扮演了很重要角色，应该说这个同志敢想敢干，也很有锐气，很有魄力和胆识，我个人认为还是十分不错的”陈登山道。可是他心里还是一沉，到底还是提到了宋文，也不知道宋文走了什么狗屎运，或者真的是白诚儒能量太大了，宋文同志又入了肖雷法眼，肖雷提人肯定不是乱提的，如果不是考虑成熟，这个名字他都不会说出来，可以说出来，就说明在肖雷心里面这个宋文并不比其他人有劣势，至少是这样的。
“登山同志，我只是说一说，你也不要往心里面去，白市长提的宋文同志，我印象还是很有的，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主，可是正因为这样，在这个同志的使用上，一直存在争议，这个争议我相信你作为组织部长，不会看不到，也不会想不到，所以我想听一下你的真实看法”，肖雷道。
陈登山看了肖雷一眼，他想知道肖雷是真的想征求自己的意见，还是已经有了答案了，不过他说起话来没有犹豫，“书记，关于宋文同志，我也确实做了一些了解，为什么呢，正如书记所说，我也想过他担任秀水县长的可能性，不过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争议，这些争议主要表现在这几个方面：一是宋文同志还是太年轻了，当然，我不是说要论资排辈，可是他这么年轻，当这个县长，其他那些班子成员资历都比他老，他压不压得住？会不会反而不利于工作？二是宋文同志这个人性格上锐气较足，这是优点，但也算是一个缺点，从他在山阳县经历，再到这次他在秀水县的工作情况来看，宋文同志干起事来那是一把好手，可是县长并不仅仅是干事，更要管人，而且还要维护稳定，我是担心呐，以宋文同志的这种性格，会不会给本来就不平静的局势带来更不稳定因素呢？这些可能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陈登山一口气说了很多，不是因为他想说，而是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说，后面也就没有了说话的机会了。
“登山同志，你今天说了心里话，我很欣慰，我就是怕你有些话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到时反而给工作带来不利，你说得很客观，也很全面”，肖雷也认同陈登山的说法，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他对陈登山是有意见的，因为他觉得陈登山太过于低调，一直没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表面上来看，他是一直附和肖雷，可是肖雷知道，他并不需要这样的组织部长，他肖雷也不是那种气量狭小的人，也不需要应声虫，可是今天的对话却让肖雷对陈登山刮目相看，陈登山说的那些问题，确实客观存在，而且也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关于秀水县班子成员的调整，关于宋文同志是否适合担当这个位置，我想，既然存在分歧，应该在更广泛范围内进行讨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能拍脑袋决定，这样，你下去再细细考察一下，看还有哪些符合条件的人选，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肖雷道。
肖雷最近心情很不好，就连他的秘书，也因为一些小错，被说了好几次，像以前，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肖雷本来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尤其是对身边的人，可是最近他的秘书已经不太敢到他办公室去了，实在是肖雷现在看起来情绪有点不稳定。
当陈登山走到肖雷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他的秘书刚刚走了出来，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可是看了看办公室里面摔碎的杯子，陈登山就知道，也许肖雷又在发脾气了。
“书记？现在方便不？”陈登山试探地道。他也有他的后台，所以并不怕肖雷，但毕竟是市委书记，顾忌还是有的。
“登山同志，是你呀，你进来吧”肖雷看起来恢复了常态，可是陈登山知道，肖雷的情绪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书记，要是不方便我过一会再来？”陈登山道。
“进来吧，没有什么不方便”肖雷道。
陈登山走了进去，作为组织部长，他和肖雷接触也十分密切，对于市委书记来说，如果不能搞定组织部长，很多事情就不能按照自己意思办，对于组织部长来说，如果不能和市委书记保持一致，很多事情也不好办。
“书记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陈登山直接问道。他平时和肖雷也很熟悉。
“怎么说呢，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不都是烦心事嘛”肖雷道。
“书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经改变不了了，书记还是要以身体为重”陈登山道。
“我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可是不行呐，瞧瞧，秀水县最近闹出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叫人不省心，这叫省里面怎么看我们隆庆市”，肖雷一边说着，一边想端起杯子喝水，可是才发现杯子被自己摔了，不禁哑然失笑，“算了，年纪大了，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书记的脾气在市里面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连书记都控制不住了，那只能说明有些事情也太过分了”陈登山不动声色的道。
“算了，不说明了，登山同志，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肖雷道。
陈登山想了想，这话该怎么说，特别是现在肖雷心情不好，有的话说得不好，只会让肖雷对自己印象变差，可是如果现在说不好，后面又等到什么时候再说呢，想想这也是自己这个组织部长的职责，于是道：“书记，秀水那件事情处理好了没有？我不是打听案情，只是按照秀水目前局势来看，恐怕有一些人事上的事情需要定，要不然，我担心会影响工作”
肖雷道：“初步算是有了一个结果，正因为看到这个结果，我才难以置信，登山，你敢相信吗？如果我现在下了狠，秀水县班子一半都要倒下去了，这叫下面的人干部群众怎么看我们？我们怎么会有公信力？”
“书记，这件事情也不是一日之寒，现在姚书记是怎么想的？”陈登山道。
“他是想全部都打掉，不过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工作恐怕就被动了，社会影响也不好，对于那些情节不那么严重，或者说可以放在以后处理的，先不急着动”肖雷道。
“书记这话说得也不错，我觉得有些如果不是一定有必要，可以过段时间再调离现在的位置，安排到一个闲职上，到时候再看是不是有动手的必要，要不然，现在秀水本来就是人心惶惶，如果再进一步恶化，干部的精气神就都没有了”陈登山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一想想那些事情，这心里实在难过得去，登山同志，你说有些人怎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自己的事业是不是就毁在这些人手里面？”肖雷道。
“书记，也不能这么说，人嘛，总有好坏，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也总是会改变的，不过书记，我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陈登山道。
“什么问题？”肖雷道。
“书记，大动肯定是不行的，会影响秀水县的稳定，可是，不动恐怕也是不合适的，目前来看，秀水县维持现状的话，危害更大”陈登山道。
“登山同志，你说得不错，我也在想这些问题，如果完全不动，肯定是不行的，只是怎么个动法，这的确是个问题，你有什么意见？”肖雷道。
“书记，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汇报这件事情，我想过，秀水县现在，牛威同志已经是个老同志了，在这个位置上干的时间也比较长，按理说也该动一动，可是郭超同志这次的表现，虽然姚书记那边没有做处理，可是再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合适了，我想这个问题值得我们考虑”陈登山道。
“登山同志，你说得不错，只是我担心如果牛威同志和郭超同志同时动的话，对秀水县的稳定会产生影响”肖雷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是的，书记，我也是晕个想法，所以我建议是不是牛威同志可以暂时不动，先把郭超同志调整了，毕竟，如果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调整，恐怕是不行的，可是都要调整也不现实，当然，这两个人当中如果要调整一个的话，我觉得还是调整郭超同志会更合适些”陈登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我也同意，郭超同志我也有所了解，怎么说呢，不能说他有什么错，可是通过这段时间姚文书记的调查，确实还是有一些问题，这样的同志已经不适合在这个岗位上了”肖雷点点头。
“不过如果动郭超同志，这里就有个问题，谁来替他的位置？这里就有两个方案，一个是从其他班子里面提拔一个，一个是从外县交流一个，这两个方案有利有弊”陈登山想了想道。
“是的，你说的没有错，关于这个问题，登山同志，你是怎么想的呢？”肖雷道。
“书记，我是这样想的，从外面交流过来当然也可以，但是这会不会给本来就敏感的秀水县班子造成冲击呢，毕竟，不能说成汉同志出了事情，秀水县班子就全部否定，这是说不过去的”陈登山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班子里面提拔一个？”肖雷道。
“我认为这是一个稳妥的做法”陈登山也没有藏着自己的观点。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是谁呢？”肖雷道。其实肖雷心里面很清楚，今天陈登山到自己这里面，当然也是为了讨论后期的人事布局，可是并不完全是，恐怕陈登山心里面也有了一些想法，肖雷并不讨厌，相反，他还是很想听一下陈登山的想法。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副书记罗贸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当然，其他几个班子成员也不错，不过无论是从资历还是功绩来看，都还有一定差距”陈登山道。
“罗贸？我想一下，好像我有点印象，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是和你同一期的吧？想当年你们还是在一起党校学习的”肖雷笑道。
“书记好记性，就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算对他有所了解”，陈登山见肖雷这样说，就知道肖雷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不过陈登山也不在意，肖雷是什么人，是一个市的市委书记，就算刚开始不知道，说到最后肯定也知道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他确实认为罗贸不错，他也不是完全为了私交私利。
“嗯，你说得不错，罗贸同志还是不错的，这次事情里央并没有他，而且，从各方面反馈来看，好像罗贸同志声望也还好”肖雷道。
“书记，说句实话，我还怕你说我有私心呢”陈登山笑道。
“不是私心，举贤不避亲，如果罗贸同志确实合适，就可以承担更重责任，这没有什么，不过我们上会，不可能只提罗贸同志一个，我想，是不是还有多几个人选？”肖雷道。
陈登山苦笑，心道来了，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书记，你的意思是？”
“再推荐几个吧，另外，为什么不能考虑交流呢？从别的县交流一个过来，这样，对大局是有利的，当然，班子成员里面也可以另外再提一个人选，这样，到时候看其他同志是怎么看的”肖雷道。
“从其他县交流，这个我暂时没有思路，目前其他县里面不是说完全没有符合条件人选，可是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都适合大动，至于说再提一个人选，我觉得这个方案可以，不过这个人选，就看书记你有什么想法？”陈登山道。其实陈登山知道，自己已经提了一个人选，如果说肖雷认同自己的话，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再说这样的话，就说明肖雷心里面可能有了想法，在这个时候，就千万不能再和肖雷硬顶了。
“其他人选我也不是很有想法，不过，前段时间白市长推荐了宋文同志，这个宋文同志，你了解吗？”肖雷看着陈登山道。
“宋文同志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不但如此，他在这次秀水事件当中，可是扮演了很重要角色，应该说这个同志敢想敢干，也很有锐气，很有魄力和胆识，我个人认为还是十分不错的”陈登山道。可是他心里还是一沉，到底还是提到了宋文，也不知道宋文走了什么狗屎运，或者真的是白诚儒能量太大了，宋文同志又入了肖雷法眼，肖雷提人肯定不是乱提的，如果不是考虑成熟，这个名字他都不会说出来，可以说出来，就说明在肖雷心里面这个宋文并不比其他人有劣势，至少是这样的。
“登山同志，我只是说一说，你也不要往心里面去，白市长提的宋文同志，我印象还是很有的，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主，可是正因为这样，在这个同志的使用上，一直存在争议，这个争议我相信你作为组织部长，不会看不到，也不会想不到，所以我想听一下你的真实看法”，肖雷道。
陈登山看了肖雷一眼，他想知道肖雷是真的想征求自己的意见，还是已经有了答案了，不过他说起话来没有犹豫，“书记，关于宋文同志，我也确实做了一些了解，为什么呢，正如书记所说，我也想过他担任秀水县长的可能性，不过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争议，这些争议主要表现在这几个方面：一是宋文同志还是太年轻了，当然，我不是说要论资排辈，可是他这么年轻，当这个县长，其他那些班子成员资历都比他老，他压不压得住？会不会反而不利于工作？二是宋文同志这个人性格上锐气较足，这是优点，但也算是一个缺点，从他在山阳县经历，再到这次他在秀水县的工作情况来看，宋文同志干起事来那是一把好手，可是县长并不仅仅是干事，更要管人，而且还要维护稳定，我是担心呐，以宋文同志的这种性格，会不会给本来就不平静的局势带来更不稳定因素呢？这些可能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陈登山一口气说了很多，不是因为他想说，而是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说，后面也就没有了说话的机会了。
“登山同志，你今天说了心里话，我很欣慰，我就是怕你有些话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到时反而给工作带来不利，你说得很客观，也很全面”，肖雷也认同陈登山的说法，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他对陈登山是有意见的，因为他觉得陈登山太过于低调，一直没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表面上来看，他是一直附和肖雷，可是肖雷知道，他并不需要这样的组织部长，他肖雷也不是那种气量狭小的人，也不需要应声虫，可是今天的对话却让肖雷对陈登山刮目相看，陈登山说的那些问题，确实客观存在，而且也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关于秀水县班子成员的调整，关于宋文同志是否适合担当这个位置，我想，既然存在分歧，应该在更广泛范围内进行讨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能拍脑袋决定，这样，你下去再细细考察一下，看还有哪些符合条件的人选，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肖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