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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侯爷他非要夫凭子贵! 第252章 图穷匕见!

    薛明月在心里哦了声,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

    大庭广众之下控诉她不孝?冷酷无情?

    她真情实感地为此感到困惑,不明白这种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哦不,伤敌为零自损一千的法子到底是谁给她出的?

    站在街道正中间的徐盈盈将这一番控诉的话说得情绪饱满,抑扬顿挫,完全看不出假。

    围观的百姓们听了这话才隐约猜出了马车里人的身份。

    最近京城除了四皇子的事闹得纷纷扬扬之外,就只有定远侯夫人的事了。

    听说她的生父被定远侯给抓进了诏狱,而她不仅没为生父求情,反而和他断绝了关系,若是这样便罢了,她近来还自作主张去族地将她母亲的坟给迁走了。

    要说起定远侯家的事,雍畿城的百姓那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毕竟这位薛小姐成亲前后可闹出了不少事来。

    之前有段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她和定远侯之间的那摊子事。

    但最让他们印象深刻的还是前段时日,定远侯谢琅因她的缘故将整座城都搅弄得风声鹤唳,生怕哪一日禁卫的铁骑就停在他们的家门口。

    越害怕谢琅,就越对薛明月印象深刻。

    那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盼着谢琅尽快将她找回来,真的,别再发疯了。

    而随着这两桩事传开,关于她身世经历的小道消息越来越多也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

    比如,据说她娘当年不是病死的。

    又比如,她身体一直不大好,是因为小时候被她爹和还没过门的继母大冬天推到河里给害的。

    甚至还有人说,这些年她没出现在外界就是因为被她爹给关了起来。

    总而言之,发现了马车里人的身份之后,原本不感兴趣的人也纷纷留了下来,想要看看这位传闻中定远侯夫人今日会做出什么应对来。

    薛明月的应对……就是没有应对。

    她直接让侍卫将徐盈盈拽走,等路面空出来,就让车夫重新驾着马车直接走了,车轮轱辘轱辘地在地面碾过,只留给旁人一个背影。

    ——阿娘从小就教她,不要和傻子玩。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徐盈盈先是一愣,接着就气得眼里冒火,她怎么敢不理她的?!

    感觉自己的脸也被丢在地上被车轮给碾了一遍。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周围等待的百姓也满头雾水,但转念一想,那可是定远侯夫人,自然不会将随便拦车的人放在眼里,管她叫什么徐盈盈赵盈盈的,说起来也就是个白身。

    见没有热闹可看,百姓们立马如潮水般散去。

    徐盈盈着急且不甘心地看着远去的马车,咬了下唇,想要再做些什么,但却被侍卫给拦了下来,只能在心里将薛明月骂了个狗血淋头。

    计划失败了。

    等到看不见马车之后,徐盈盈这才转头看向侍卫,骂道:“还不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侍卫面无表情,一动未动。

    徐盈盈从他们的态度中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微微收缩,也就在这时蓦地想起来这些侍卫是定远侯府的人……也就是谢琅的人。

    她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徐小姐,劳烦跟我们往诏狱走一趟。”

    说完这话,没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两人便将她给打晕带走了。

    等他们离开,斜对面茶馆二楼正对着街道包厢的窗也被关上了,身着紫色锦袍的青年收回视线,神情有些阴晴不定,呵了声:“原以为是个聪明的,不成想也是个蠢的。”

    “三殿下,那、我们可要去救徐小姐?”

    侍奉在侧的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毕竟等人进了诏狱,到时肯定是扛不住刑罚的,也定会将他们给供出来。

    萧昶摇头:“无妨,反正我想试探的消息都得到了,她便是将我说出又如何?我就不信他谢琅还敢再将一位皇子抓进诏狱。”

    …

    “小姐,您刚才为何要拦着我下去收拾她啊!”

    车厢里,流杏气得来来回回折腾。

    她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那张嘴说话那么难听!我恨不得下车撕烂了她的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乱说话了!”

    薛明月揣着已经不太热的手炉。

    瞥了她一眼,淡定地道:“你和她计较做什么?她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徐盈盈明显是被人给当枪使了,她当街说的这一通看似能引导百姓,认为她是冷酷无情的不孝之人,但只凭她一人说的能有什么用?

    “别忘了,我们家那点事陛下早就知晓了。”

    任凭徐盈盈再能说,百姓是信她的话,还是信皇帝的?

    毋庸置疑,那肯定是皇帝啊!

    薛明月丝毫不慌,只要景平帝一日没有倒台,他所承认的东西就也会是百姓所承认的东西,薛徐君对皇帝来说已经是废棋,自然不会再去维护他的面子。

    而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皆属实,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将阿娘的坟迁了出来,可那又如何?

    薛明月懒懒地将脑袋倚在软垫上,随意哼了声:“况且,谢景阑马上就能替我要到薛徐君的和离书,阿娘又有何理由再待在他薛家的祖坟?”

    再说了,不管指使徐盈盈搞出这遭的到底是谁,谢琅肯定会去查的。

    她身边这么多的侍卫哪个不是谢琅的人。

    想必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禁卫中去了。

    流杏挠了挠后脑勺。

    一下没想明白她怎么忽然提起侯爷了,但看小姐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只好不懂装懂:“对!”

    …

    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谢琅很快就在诏狱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一刻钟后,徐盈盈就进了诏狱。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她就所有的事情全都给交代了,甚至审问她的人都不是谢琅,随便一个禁卫就撬开了她的嘴,将供词递到了谢琅的桌上。

    三皇子,萧昶。

    谢琅垂眸扫了眼这个名字,眼里没露出半点意外。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萧昶这个人的野心都极其大,只是碍于前面还有个二皇子而不显山露水而已。

    而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