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黑化侯爷他非要夫凭子贵! > 第268章 太子萧曜!

黑化侯爷他非要夫凭子贵! 第268章 太子萧曜!

    薛明月神情复杂,实在不理解他的想法。

    从在薛府里翻出那匣子的平安符之后,他当时就想要把东西拿走,可那是她给别人求来的东西啊,他拿去做什么?膈应自己不成?

    她委婉地劝道:“不如我去为你另求一匣子的平安符如何?”

    谢琅却摇了摇头,坚持道:“我就想要那匣子里的。”

    “你刚不是说,不管我要什么都能给我吗?”

    他的眼底飞快地闪过笑意,故意歪了下头,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低声道:“罢了,若是让你为难的话,我也可以不要的,有你在身边就已然足够了。”

    “……”

    薛明月有些牙酸。

    薛明月深吸了口气,正色道:“你正经点,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他想要多少平安符她都能给他要来,只不过是去各个寺庙走上一遍而已,就当是顺便出门散心,怎么有人能放着新的不要,非要旧的呢。

    “我说得也很认真,我只想要你放在匣子里的那些。”

    谢琅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瞥见她脸色变黑之后,他才又慢悠悠地改口道:“当然,你若不想给的话我也理解……不过,我想听你讲讲每一个平安符是怎么来的。”

    薛明月:“?”

    她张了张嘴,满脸不解地看着他。

    见他神情坚定没法说服,似乎当真对那匣子的平安符格外在意的模样,不由得思索片刻,最后只得无奈地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谢琅顿时就笑了起来,灿若晨星。

    见状,不知想到了什么,薛明月忽然挑了下眉,顺势开口道:“既然侯爷对此感兴趣,那不若侯爷替我找一下当年的救命恩人?”

    “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谢琅脸上笑容一顿。

    ·

    晚膳确如谢琅所说,是一顿丰富的酒菜。

    薛明月这段时日以来都在控制饮食,避免食太多荤腥,厨房那边如今已很清楚她的口味,所以送上来的都并非那些浓油酱醋的菜肴。

    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薛明月还特意将谢琅跟前的菜肴换成了和她差不多的。

    说了要让他跟着吃青菜他就得吃。

    等吃完饭,没过一会儿薛明月又泛起了困来,低着脑袋,脑袋向下一点一点的。

    谢琅注意到她犯困的模样,放下手中的文书,伸出手很轻地拖住她的头,轻声道:“若是很困的话,不必待在这儿陪我,等我忙完就会回去。”

    薛明月含混不清地唔了声,在他的手上像小猫似的蹭了蹭。

    末了,她才揉了下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说罢,她又打起精神来问了句,“对了,那我们要在庄子上待多久?”

    “待上两三天吧。”

    谢琅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只觉得心软了下来。

    薛明月记下了他说的话,这才从小榻上起身同他告别,临走之前许是脑子困得有些不甚清楚,又或者是她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他先前说过的话。

    将发髻上所缠着的绯色发带给解了下来,塞进了他的手里。

    谢琅被她的动作搞得一怔。

    接着就听见她嗓音温软又带了些困意的缓慢,说:

    “好啦,现在你手中就有我所用之物了,它会替我一直陪着你的。”

    ·

    皇宫,承乾殿。

    殿内安静得好似只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声音。

    景平帝的脸色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异样苍白,流露出任谁都能看得出的病态来,眉头紧锁,神情沉郁,手边摆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而再旁边,则摆着一个打开的匣子,里面放着枚金丹。

    摆在他面前的则全是各地呈上来的灾情奏章。

    哪怕提前从钦天监还有道长的口中今年冬或有寒潮,他亦命人传讯四方,可接连呈上来的却依然是受灾严重的奏章,每个人都在等着中央的赈灾。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看他这个府君也不用当了!”

    如今摆在他案头的奏折,要么是赈灾事宜,要么是上书让他处置三皇子的。

    景平帝的眼中像是燃着一簇火。

    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奏章摔在地上,刹那间只觉眼前一黑,身形忽地晃了晃,头痛欲裂。

    伺候在侧的刘慎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这位帝王坐下。

    “陛下,这是太医院那边送过来的药。”

    刘慎刚将手上的药碗端起来,却见景平帝用手撑着额头,脸色发白,声音小得几不可闻,艰难地道:“……刘慎,把金丹给朕。”

    刘慎纠结了一瞬,便应了声拿起金丹喂他服下。

    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好,转而绕到背后,替他按揉起了太阳穴。

    过了好半晌,景平帝才终于感觉自己恢复了过来,手脚亦不复刚才的冰凉,他语气赞叹缓缓地道:“道长的金丹果然是个好东西。”

    刘慎低着头没有说话。

    以他对这位帝王的了解,此时的他也不需要旁人搭话。

    事实也证明他揣度得很准确,景平帝说完这话后又停下来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刘慎,你说老三他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对二哥进谗言、对幼弟痛下杀手、韬光养晦图谋储位,他只怕是连朕这个父皇都算计进去了。”

    刘慎登时一惊,连忙跪下。

    景平帝对下面皇子们彼此之间的斗争素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老二和老四打擂台的场面,更是他一手促成。

    但这代表他能接受,向来没被他放在眼里的老三将他们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若只是玩弄心计那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还意图染指兵权。

    他竟私底下找上了定远侯!

    若真让他借此与谢琅搭上关系,再让他将定远军握在手中,下一步又岂是剑指储位?就该筹谋着如何将他这个父皇拉下皇位了。

    一想到这些事他不是最先知道的,反而是谢琅给查出来的。

    想到这儿,景平帝只觉得头又疼起来了。

    谢家,定远军,有这二者环绕在侧,但凡一星半点的异动,他这个帝王怎么可能放心?

    “若是曜儿还活着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响起了一道沉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