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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快回家,战神王爷要醋死啦! 第16章 解蛊(二)

    温芷月虚弱的喘着粗气,枯黄的脸上满是倔强的刚毅,双眸中透出射杀的狠捩。

    每一次的疼痛都能让她想起上一世的愚蠢与无能,今生无论经历多大的疼痛,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解了这摄心之蛊。

    看着虚弱但却刚毅倔强的温芷月,夜南轩面色冷漠,内心却忍不住的心疼,眼神中充斥着对月桓的恨。

    白术将油纸剪成三角形状,在将三个三角形的油纸用粗谷熬成的酱糊粘好,形成一个锥形,在锥形顶部开个小口,将夜昭带回的雄黄切割成指盖大小并研成粉末,从锥子的小口处散入锥内。

    看着手腕处不在有异动,白玉瑾拿起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眼神示意夜南轩到他身边,“人都在这了,就过来帮忙。”

    “握住她的手掌和手腕上侧。”看着有些犹豫的夜南轩了。温芷月嘶哑而微弱的抬头看向夜南轩,“取蛊之时确有被换主的风险,还请王爷帮芷月这一次。“

    白玉瑾看着夜南轩那张冷漠的脸,就有些不快,“女子名节在生命面前,有命活着才最重要,你刚才不也擦额头了吗,更何况之前不是希望能以命换命吗,机会已经来了,你还像个女子似的装什么大尾巴狼。”白玉瑾瞟了夜南轩一眼,并示意白术递给夜南轩一副自制的手套。

    夜南轩接过手套,瞪了白玉瑾一眼,他的小心思都被白玉瑾说出来了,“就你话多。”他按照白玉瑾的吩咐握着温芷月的手掌和手腕上侧。

    “郡主,医患之间,虽多有不便,今日所为只能得罪了。”他嘴角咧了个笑意。

    “你只管取蛊,其他的不必介怀。”温芷月嘶哑而虚弱的小声回道。

    白玉瑾瞟了夜南轩一眼,心中不免吐槽道,“我是不介怀,我怕夜王爷醋坛翻了,找我麻烦。”他收起刚刚的假笑,沉稳着面容,紧皱的眉头下冷漠的眼神专注地看向温芷月的手腕,在温芷月的手腕上细细摸了摸,一手快速紧紧按住凸起的部分,一手用匕首在凸起部分划开一寸长的口子,此时一股腥臭传来,一个活动的虫子顺着血液露了出来。

    白玉瑾示意白术剪断金线,白术刚要动手,蛊虫却又钻进皮肤中,找寻新的出路。

    手腕也随着蛊虫的移动不断的乱动起来,“南轩,握住她的手掌和手臂。“

    看着不停留血肿胀长高的手腕,夜南轩虽于主不忍,却也只能照作。

    他一只手用力握住温芷的手掌,另一只手狠狠按着温芷月的臂弯。

    为了快速取出蛊虫,白玉瑾只能在蛊虫的左右两边布满沾了雄黄的银针,在蛊虫所在的位置上重新用匕首划开一个新的口子,白术迅速将做好的锥形油纸放在伤口处,蛊虫再次露了出来,慢慢爬进三角锥中。

    白术立刻将三角锥入口堵住,剪断金针上的金线,并拿出泡制过的金丝线进行缠绕,放在外面满是油烟的油锅上进行熏烤。

    帐内,看着红肿的手腕,“呵呵……”温芷月发出几声大笑,笑着笑着,便泪如雨下,今生她不会在受蛊虫的蛊惑,众叛亲离。待她回到京都,她必要和她的好妹妹畅聊一番姐妹亲情。

    她枯黄如枝的脸上湿漉漉的,让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她坚毅的眼神像一只即将暴怒的狮子。

    随着白玉瑾用匕首清理皮肤内部蛊虫留下的残汁,传来的刮骨之痛,让她无声的泪流雨下,她强忍无语,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

    夜南看着身体一直在抖动的温芷月,心中一阵心疼,他不在顾及其他,将温芷月从榻上扶起,揽入自己怀中,又将自己的手臂给温芷月咬着,他要感知她内心的痛,帮她缓解身体的痛。

    温芷月卧在夜南轩的怀中,温暖而真实,她能清晰听到夜南轩不规则的心跳声。

    无论前世今生,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上一世已经错过,今生她对他不应在有所怀疑和揣测。

    渐渐的,温芷月在夜南轩的怀中安静的睡去。

    夜南轩将熟睡的温芷月慢慢放回榻上,为她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呵。”白玉瑾轻呵一声,手中为温芷月敷药、缝合伤口,“她遭身边人背叛,经此劫后难免疑心重,你啊,就应该早些和她表明心意。“

    白玉瑾看着脸色阴沉的夜南轩,为温芷月包好伤口,摇了摇头,向帐外走去。

    夜南轩抚摸着温芷月肿胀的手腕,为温芷月整理了粘在脸上的秀发,他的脸上尽是柔情。

    帐外,白术和夜昭正在向篝火中加柴,油烟缓缓向上,一股恶臭飘向竹峰山的空中,油纸中的蛊虫挣扎了一会儿,便没有了声音。

    白玉瑾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持玉扇,恣意的看向远方的天空。

    一个时辰后,油纸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一刻钟后,油纸随砰的一声巨声落入油锅内,恶臭味加重,让人作呕。

    白术为在场的人发了湿淋淋的、只有方巾大小的亚麻布,用于捂住口鼻。

    恶臭之后,是一股淡淡的悠香,悠香飘过,一缕粉色烟雾腾空而起,向竹峰山南边飘去。

    篝火还在燃烧,油锅在油燃尽之时,油锅落入火中,顿时火光通红。

    “好浓重的摄骨香,害人害已。”白玉瑾放下湿淋的亚麻布。

    “谷主,清泉水已备好。”玉竹颔首行礼,白玉瑾微微点头,他走到帐前,“夜南轩,清泉池自己能找吧。”

    夜南轩从账中走出来,“我与你一同。”

    “呵”,白玉瑾轻笑一声,“你这人,过于愚顿,你……”。

    未等白玉瑾说完,夜南轩便不见了踪影,白玉瑾摇着玉扇,面色戏谑,嘴角一抹恣意妄为的微笑“雪中送炭都不懂,还自顾清高。”

    夜半,月色挂于空中,照进屋内,温芷月缓缓睁开双眼,透过月光,浅青色纱帐映入眼帘,“雪梅、雪梅”,她嘶哑的轻声唤着。

    “姑娘,你可算醒了。”雪梅拉开纱帐,面带泪水,“奴婢这两日担心坏了。”

    “啊”。

    温芷月动了下手腕,手腕的疼痛感让她不禁叫出声来。

    “姑娘,你不要动,奴婢去掌灯。”

    一会儿工夫,屋内亮起来。

    “雪梅,扶我起来。”雪梅小心的扶起温芷月,又拿了备用枕让温芷日靠在床头。

    “我睡了多久。”

    “两天半,不过姑娘这一觉睡得着实安稳,白神医来看过几次,说让姑娘好好养身子。姑娘手腕的药都是夜姑娘给换的。”

    雪梅停顿了一下,一脸笑意看着温芷月,“王爷就住在我们对面的院子,我们这一亮灯,王爷马上就会来。”

    “王爷住这对面,那这是哪里?”温芷月虚弱无力的靠在床头,眼中尽是疑惑。

    “白神医说西院要大清洗一番,其他院落不宜外人居住,环境不够清幽,就王爷住的南院环境好,宜姑娘养伤。”雪梅的眼中有担心,也有亮光。

    “我们是客,随主人安排就是。”温芷月单手接过雪梅递来的杯盏,慢慢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