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贞心 第124章 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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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贞的鞭伤已经大好，正坐在牢房里打坐。
前几日宋怀岩来牢狱看她，说她娘和黎丞相已将她来大盛是为了盗取官员户籍信息的事举报给了皇上。
皇上已下令，一月后就会将她斩首示众。
宋怀岩还说，所有帮她求情的人都挨了板子，顾翦之一家人都被军队软禁在顾府不得出来，黎才人小产流血过多而死，黎丞相一家也因为与暗卫有关系被贬回老家，三代不能科考。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顾大人，或者你娘？」宋怀岩有些同情她。
虽说是夏国的暗卫，可她明明救过朝廷命官，救过溢州百姓，帮大盛培养了女仵作，却要被关在天牢，还要被亲娘落井下石。
若是同样的事落在自己身上，宋怀岩一定会恨世道不公吧。
姜贞摇摇头：「算了。」
她不想怪娘举报她，反过来说，若不是她的关系，娘也不会被贬回珞县。
宋怀岩不死心：「那顾翦之呢？你什么都不想跟他说吗？」
姜贞看着他问道：「你希望我对他说什么？」
宋怀岩替好友不值：「你果然对他不上心。」
姜贞轻笑，这话说得好似她是一个专事欺骗感情的渣女。
哎，这样也挺好，顾翦之那样的人就应该早点忘了她，娶个大家闺秀，好好做官。
宋怀岩见她不答话，便生气地离开。
这几日来看她的，还有让她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张大小姐。
张帛绢自从入宫后，盛帝并没有让她侍寝，而是让她到御书房做了端茶的宫女。
张宰相只是不想让女儿嫁给齐家，盛帝也不希望宰相与齐家联姻。
而张帛绢是盛帝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像他的侄女一样，实在下不了手。
当初同意她进宫，想的是等收拾了齐家，再将她遣返回宰相府。
在管事嬷嬷的教导下，张帛绢干了几日端茶递水的活儿，收了点性子。
听说姜贞要被斩首，张帛绢慌了，冲到盛帝面前为姜贞求情。
虽被盛帝无情地拒绝了，可好在同意她来探监。
「小香，你真是夏国暗卫？」张帛绢还是不相信——哪个暗卫会在她手底下受了五年的气还不杀掉她泄愤？
姜贞不想骗她，点头。
张帛绢想不通：「既然是夏国暗卫，你当初为何不一走了之，却会同意去试婚呢？」
姜贞当时是为了有合法的身份去找寻娘的下落，但是这里并不适合说这些，她简单答道：「我得以这个身份去找我娘。」
张帛绢哭了：「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找娘呢？」
姜贞觉得她是在内疚，连忙解释：「怪我不该欺瞒你。」
好歹做过她五年的丫鬟，张帛绢哭得更大声了：「都怪顾翦之那个扫把星，若不是他让你去大理寺，你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姜贞连忙解释：「不怪顾大人，是我想去大理寺，方便找我娘。」
张帛绢哭声打住：「你还为扫把星说话？你真的对他用真心了？」
要不说始终是相处了五年的主仆，还是张帛绢最了解她。
张帛绢擦干眼泪：「那现在怎么办？扫把星被软禁在府里，我该找谁来救你？」
姜贞笑了，张帛绢为了她居然想到劫狱，虽说想法天真，但是她仍然很感谢：「大小姐，我没事的，别张罗这些，是要掉脑袋的。」
张帛绢哇哇大哭：「皇上要砍你的头，怎么没事啦？」
姜贞劝了好久，才把她劝回去。
不仅是张帛绢想救她，在宫外还有一个人在为她奔走。
平四郎为了能见姜贞一面，已经求到前金主赵成雪的那里。
但是赵成雪告诉他，这事谁都没办法，让他别折腾了。
若是普通的牢狱平四郎还有办法进去看她，但是天牢有重兵把守，若是没有皇上的允许，他连门都进去不。
姜贞一直在牢里打坐。
虽然她内力已恢复，但是天牢的守卫给的饭食中有让她犯困的药，不敢多吃，所以这几日一直饿着，没什么力气。
昏昏欲睡时，突然听见牢房口处有些响动。
不一会儿，衣着得体的商若兰走到牢房前。
「娘？」姜贞站起来，没想到她娘会来看她。
商若兰静静地走近她，满脸泪痕：「是我。」
她为了保全黎家和小女儿，和黎丞相一起污蔑了大女儿，说她来盛国为了进入大理寺找更多官员的户籍，向宋大人举报了不实消息。
加上户部的守卫作证，姜贞进出过存放户籍的仓库，于是奸细的罪名就这么坐实了。
可当她与黎丞相出狱时，才得知小女儿被皇后推了一把，因小产而死。
她本想一死了之与小女儿一起去了，可是黎丞相一番劝说，才决定与黎丞相回珞县重新开始。
明日，他们就要离开京城赶往珞县了；临走前，她想来看看这个大女儿，便求宋大人为她求情，征得皇上的同意来探监。
姜贞看她一脸哀伤，并没有说话。
商若兰伤心地说：「京城的黎家被抄了，我们被贬回南方珞县，明日就出发。你妹妹，她被皇后推倒，小产死了。」
姜贞没想到妹妹竟然被皇后害死了，心里难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妹妹走得太年轻。
「娘，节哀顺变。」她轻声安慰。
商若兰低着头自责：「是我害了你，你可以原谅我么？」
姜贞其实并不在意娘落井下石的事，安慰道：「我没有怪过你。这场祸事，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被贬往珞县。」
在她心里，这事算是扯平了。
姜贞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她很早就想问了，苦涩地笑看着商若兰的眼睛：「娘，您爱过我吗？你真心待过爹么？」
商若兰疑惑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姜贞惨淡一笑：「算了，这个不用回答了。我只想知道，三岁那年黎大人到池州，之后我们家遭难，都是您和他计划好的，对么？」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商若兰一脸惊讶。
姜贞面无表情，只想问个明白：「娘，这是死牢，我活不了几日了。您让我做个明明白白的鬼吧。」
商若兰低下头，含着泪将前因后果慢慢道来。
原来，商若兰与黎韧青梅竹马，无奈她家世平淡，不能助力黎韧的官途，于是黎韧听从母亲的建议，娶了高门贵女刘氏。
商若兰只能听从家里安排，嫁给在北方守边疆的莽夫姜太守，不久便生下女儿。
姜贞看着她娘问道：「娘，瑶真这个名字本来不是我的，对么？」
前几日宋怀岩来牢狱看她，说她娘和黎丞相已将她来大盛是为了盗取官员户籍信息的事举报给了皇上。
皇上已下令，一月后就会将她斩首示众。
宋怀岩还说，所有帮她求情的人都挨了板子，顾翦之一家人都被军队软禁在顾府不得出来，黎才人小产流血过多而死，黎丞相一家也因为与暗卫有关系被贬回老家，三代不能科考。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顾大人，或者你娘？」宋怀岩有些同情她。
虽说是夏国的暗卫，可她明明救过朝廷命官，救过溢州百姓，帮大盛培养了女仵作，却要被关在天牢，还要被亲娘落井下石。
若是同样的事落在自己身上，宋怀岩一定会恨世道不公吧。
姜贞摇摇头：「算了。」
她不想怪娘举报她，反过来说，若不是她的关系，娘也不会被贬回珞县。
宋怀岩不死心：「那顾翦之呢？你什么都不想跟他说吗？」
姜贞看着他问道：「你希望我对他说什么？」
宋怀岩替好友不值：「你果然对他不上心。」
姜贞轻笑，这话说得好似她是一个专事欺骗感情的渣女。
哎，这样也挺好，顾翦之那样的人就应该早点忘了她，娶个大家闺秀，好好做官。
宋怀岩见她不答话，便生气地离开。
这几日来看她的，还有让她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张大小姐。
张帛绢自从入宫后，盛帝并没有让她侍寝，而是让她到御书房做了端茶的宫女。
张宰相只是不想让女儿嫁给齐家，盛帝也不希望宰相与齐家联姻。
而张帛绢是盛帝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像他的侄女一样，实在下不了手。
当初同意她进宫，想的是等收拾了齐家，再将她遣返回宰相府。
在管事嬷嬷的教导下，张帛绢干了几日端茶递水的活儿，收了点性子。
听说姜贞要被斩首，张帛绢慌了，冲到盛帝面前为姜贞求情。
虽被盛帝无情地拒绝了，可好在同意她来探监。
「小香，你真是夏国暗卫？」张帛绢还是不相信——哪个暗卫会在她手底下受了五年的气还不杀掉她泄愤？
姜贞不想骗她，点头。
张帛绢想不通：「既然是夏国暗卫，你当初为何不一走了之，却会同意去试婚呢？」
姜贞当时是为了有合法的身份去找寻娘的下落，但是这里并不适合说这些，她简单答道：「我得以这个身份去找我娘。」
张帛绢哭了：「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找娘呢？」
姜贞觉得她是在内疚，连忙解释：「怪我不该欺瞒你。」
好歹做过她五年的丫鬟，张帛绢哭得更大声了：「都怪顾翦之那个扫把星，若不是他让你去大理寺，你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姜贞连忙解释：「不怪顾大人，是我想去大理寺，方便找我娘。」
张帛绢哭声打住：「你还为扫把星说话？你真的对他用真心了？」
要不说始终是相处了五年的主仆，还是张帛绢最了解她。
张帛绢擦干眼泪：「那现在怎么办？扫把星被软禁在府里，我该找谁来救你？」
姜贞笑了，张帛绢为了她居然想到劫狱，虽说想法天真，但是她仍然很感谢：「大小姐，我没事的，别张罗这些，是要掉脑袋的。」
张帛绢哇哇大哭：「皇上要砍你的头，怎么没事啦？」
姜贞劝了好久，才把她劝回去。
不仅是张帛绢想救她，在宫外还有一个人在为她奔走。
平四郎为了能见姜贞一面，已经求到前金主赵成雪的那里。
但是赵成雪告诉他，这事谁都没办法，让他别折腾了。
若是普通的牢狱平四郎还有办法进去看她，但是天牢有重兵把守，若是没有皇上的允许，他连门都进去不。
姜贞一直在牢里打坐。
虽然她内力已恢复，但是天牢的守卫给的饭食中有让她犯困的药，不敢多吃，所以这几日一直饿着，没什么力气。
昏昏欲睡时，突然听见牢房口处有些响动。
不一会儿，衣着得体的商若兰走到牢房前。
「娘？」姜贞站起来，没想到她娘会来看她。
商若兰静静地走近她，满脸泪痕：「是我。」
她为了保全黎家和小女儿，和黎丞相一起污蔑了大女儿，说她来盛国为了进入大理寺找更多官员的户籍，向宋大人举报了不实消息。
加上户部的守卫作证，姜贞进出过存放户籍的仓库，于是奸细的罪名就这么坐实了。
可当她与黎丞相出狱时，才得知小女儿被皇后推了一把，因小产而死。
她本想一死了之与小女儿一起去了，可是黎丞相一番劝说，才决定与黎丞相回珞县重新开始。
明日，他们就要离开京城赶往珞县了；临走前，她想来看看这个大女儿，便求宋大人为她求情，征得皇上的同意来探监。
姜贞看她一脸哀伤，并没有说话。
商若兰伤心地说：「京城的黎家被抄了，我们被贬回南方珞县，明日就出发。你妹妹，她被皇后推倒，小产死了。」
姜贞没想到妹妹竟然被皇后害死了，心里难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妹妹走得太年轻。
「娘，节哀顺变。」她轻声安慰。
商若兰低着头自责：「是我害了你，你可以原谅我么？」
姜贞其实并不在意娘落井下石的事，安慰道：「我没有怪过你。这场祸事，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被贬往珞县。」
在她心里，这事算是扯平了。
姜贞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她很早就想问了，苦涩地笑看着商若兰的眼睛：「娘，您爱过我吗？你真心待过爹么？」
商若兰疑惑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姜贞惨淡一笑：「算了，这个不用回答了。我只想知道，三岁那年黎大人到池州，之后我们家遭难，都是您和他计划好的，对么？」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商若兰一脸惊讶。
姜贞面无表情，只想问个明白：「娘，这是死牢，我活不了几日了。您让我做个明明白白的鬼吧。」
商若兰低下头，含着泪将前因后果慢慢道来。
原来，商若兰与黎韧青梅竹马，无奈她家世平淡，不能助力黎韧的官途，于是黎韧听从母亲的建议，娶了高门贵女刘氏。
商若兰只能听从家里安排，嫁给在北方守边疆的莽夫姜太守，不久便生下女儿。
姜贞看着她娘问道：「娘，瑶真这个名字本来不是我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