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贞心 第143章 站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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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贞的伤不重，好好休息两三个月就能痊愈。
夏王得知后，着急得连御书房的议事都没去，赶到暗卫堂姜贞的院子。
「姐姐！」夏王冲进姜贞的卧房，一旁的师兄师姐们起立向夏王行礼。
姜贞想下床行礼，被夏王制止了：「姐姐好好休息，不用下床了。」
飞影一直跟着夏王，知趣地将徒弟们带出门。
九师姐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姜贞，轻轻摇了摇头。
「师父，陛下不会要娶十一吧？」三师兄回到正堂里八卦。
九师姐白了他一眼：「十一才不会喜欢小弟弟。」
「景川最近来信了吗？」飞影并没有加入徒弟们的八卦中去，他越发感觉战争就在眼前。
大师兄回应道：「还没有。从上次他说齐家倒台盛帝在备战后就没消息了。」
飞影皱眉：「老大和老三去看看他们制作炸药的进度怎么样了。老二和老九，去打听一下盛国那边的动静。」
飞影的感觉没错，盛帝的确准备在月内发动战争了。
顾翦之和范凌赟还在溢州，盛帝召集了朝廷里的其他几个近臣商议发兵之事。
大臣们当然是不赞同。
首先反对发兵的是张宰相：「皇上登基以来，百姓好不容易得以休养生息，若是发兵，怕会民不聊生。」
邵大人也上前：
「当年西疆夫人以身救盛、夏、北凉三国，死前愿望是三国永保和平，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登基以来，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正是百姓好好生活的时候，实在不宜此时发动战争！」
其他言官也附和：
「是啊，皇上！若是打起来，边疆百姓又要颠沛流离了。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武将们也跟在后面行礼请盛帝三思发兵之事。
盛帝很不高兴，他不想听这些。
可这些言官都是他亲自选出来的，他不应该发脾气，作为一个明君，按理来说大臣的意见应该听。
但是现在大盛已没有制衡盛帝的人，他已是整个国家完全的掌控者，畏首畏尾地实在憋屈。
下朝后，言官们到御书房继续规劝盛帝。
盛帝忍不住愤怒大吼：「朕堂堂一国皇帝，要干什么不可以？滚，都给我滚出去！」
几乎不听任何反对意见，便要将言官们赶出去。
「皇上，边疆百姓好不容易才有几年安稳日子，还请皇上三思。」
「轻易发动战争，有损皇上英明。」
张宰相和邵大人仍留在原地，继续跪着规劝盛帝。
「大胆！」盛帝叫来守卫，将二人赶了出去，二人死活不走，便当场下令，将张宰相和邵大人贬到西南荒村野岭，他不想见到这两个人。
在御书房的茶房里泡茶的张帛绢听到消息，赶忙上前求情：「皇上，我爹和邵大人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求皇上收回成命。」
盛帝气得咳嗽不止，大喝道：「滚！你和你爹一起去西南！」
把碍事的人都打发走，盛帝的咳嗽还没停下来。
李公公端来熬好的药，轻轻放在桌案上，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担心地提醒：「皇上，药好了。」
四年前黎才人死后，皇上性子变化太大，与往日的英明神武大相径庭，不仅多疑、暴虐，还会随意打杀宫人。
李公公用勺子尝了一口试毒，确认没问题，便将药端起来呈给盛帝。
哐当！
盛帝将碗掀翻在地：「一个二个，贪生怕死！朕养了一堆废物！」
他指着李公公命令道：「你去催一催任忠和范凌赟，让他们早日进京！朕要见他们！」
「是！」李公公不敢说个不字。
——————
远在溢州城的范凌赟已配合顾翦之，将齐家人都关押在大牢里。
顾翦之并不知道，等他前脚离开盐州和沙州，后脚范凌赟就将齐家人接出来送到军营里了。
齐家人还有用，现在不是办他们的时候，他得礼遇齐家人，在齐家这边的亲信副将们面前，把戏做足。
顾翦之准备出发回京城，余师爷却将前几日从双双姑娘说的消息告诉了顾翦之。
「大人，」余师爷将衙门后院的卧房门关好，小声回禀，「我们到溢州的那一天，双双姑娘来衙门，说齐三郎住在她那里。」
顾翦之想起齐三郎正是设计张大小姐落水又散播谣言的那个，海棠宴上他们见过。
余师爷压低声音：「双双姑娘说齐三郎和她吹嘘，说齐家早就和范凌赟讲好了，要演场戏给盛帝看看。」
顾翦之震惊：「演戏？」
余师爷点头：「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当时我们急着去盐州和沙州搜查齐家，我想着等齐家全部收监后，再单独审齐三郎比较合适，大人看看要不要现在去牢中将齐三郎提出来审审？」
顾翦之顿觉事关重大，立即决定提齐三郎出来。
可是，当他们到了牢中，却被衙役告知齐三郎已被范凌赟的手下押至溢州军牢去了。
走出大牢，顾翦之站在院中仔细思考这趟来溢州查办齐家的种种细节，他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快！去找双双！」
顾翦之带上余师爷和江二一起赶到万花馆，却被老鸨告知，好多天没见过双双了。
「怎么会没见过？她不是万花馆的舞娘么？」顾翦之根本不信这些说辞。
老鸨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余师爷立即明白，将一锭银子交她手上。
拿到银子，老鸨尴尬地笑着回应：
「多谢顾大人！前几日齐家出事的时候，齐三郎在双双房里，突然被一队官爷带走，双双也被带走了。」
「小人只是个老鸨，也不敢问官爷们要带他们去哪儿啊！小人也想问问顾大人，什么时候将双双放回来呢！」
老鸨的话像当头一棒，将顾翦之敲懵了。
他前几日一直在盐州和沙州之间，溢州的抓捕是范凌赟主导的。
按道理，齐家犯事，不应该抓双双这种没有什么关系的。
离开万花馆，余师爷因为没把双双的话早点告诉大人很是自责：「双双姑娘不会出事了吧？要不去凌霄仙字画铺问问范统帅？」
顾翦之摇头道：「不用，他应该在衙门等我们，回去就能找他把双双姑娘要回来。」
双双是他的线人，他不会放着不管。
回到衙门，果不其然范凌赟领着两队人马，在马车旁等他们，「顾大人，我们出发回京吧。」
顾翦之行礼道：「范统帅，本官下属与万花馆的双双姑娘是相好，听老鸨说双双姑娘被范统帅的人抓了，还望告知下落。」
范凌赟笑得温文尔雅，装作不知道：「本将记性不怎么好，不知顾大人说的是哪个双双？」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皇上来信催咱们回京，顾大人哪里有时间当下属和舞娘的媒人？咱们得快些上路了。不过，顾大人放心。本将会将寻找双双姑娘的事放在心上，若军牢里真有这个人，下属们定会放了她。」
说罢，范凌赟叫来一队士兵将找双双的事吩咐下去。
「请。」范凌赟十分有礼地请顾翦之他们上车，而后再也没有提双双的事。
范凌赟的这个敷衍方式，让顾翦之警觉起来。
他静静坐在车上并不说话，这趟查办齐家办得太过顺利，若双双说的是真的，那么整个南方都有可能正在范凌赟的策划下谋划大事。
顾翦之还不清楚双双说的话是真是假，没有切实的证据，他也不太确定范凌赟到底是站哪边。
他不能在这里和范凌赟摊牌，因为和他们一同回京的两队人马都是范凌赟的人，而他只有余师爷和江二。
顾翦之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先安全回京见到盛帝再说。
夏王得知后，着急得连御书房的议事都没去，赶到暗卫堂姜贞的院子。
「姐姐！」夏王冲进姜贞的卧房，一旁的师兄师姐们起立向夏王行礼。
姜贞想下床行礼，被夏王制止了：「姐姐好好休息，不用下床了。」
飞影一直跟着夏王，知趣地将徒弟们带出门。
九师姐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姜贞，轻轻摇了摇头。
「师父，陛下不会要娶十一吧？」三师兄回到正堂里八卦。
九师姐白了他一眼：「十一才不会喜欢小弟弟。」
「景川最近来信了吗？」飞影并没有加入徒弟们的八卦中去，他越发感觉战争就在眼前。
大师兄回应道：「还没有。从上次他说齐家倒台盛帝在备战后就没消息了。」
飞影皱眉：「老大和老三去看看他们制作炸药的进度怎么样了。老二和老九，去打听一下盛国那边的动静。」
飞影的感觉没错，盛帝的确准备在月内发动战争了。
顾翦之和范凌赟还在溢州，盛帝召集了朝廷里的其他几个近臣商议发兵之事。
大臣们当然是不赞同。
首先反对发兵的是张宰相：「皇上登基以来，百姓好不容易得以休养生息，若是发兵，怕会民不聊生。」
邵大人也上前：
「当年西疆夫人以身救盛、夏、北凉三国，死前愿望是三国永保和平，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登基以来，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正是百姓好好生活的时候，实在不宜此时发动战争！」
其他言官也附和：
「是啊，皇上！若是打起来，边疆百姓又要颠沛流离了。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武将们也跟在后面行礼请盛帝三思发兵之事。
盛帝很不高兴，他不想听这些。
可这些言官都是他亲自选出来的，他不应该发脾气，作为一个明君，按理来说大臣的意见应该听。
但是现在大盛已没有制衡盛帝的人，他已是整个国家完全的掌控者，畏首畏尾地实在憋屈。
下朝后，言官们到御书房继续规劝盛帝。
盛帝忍不住愤怒大吼：「朕堂堂一国皇帝，要干什么不可以？滚，都给我滚出去！」
几乎不听任何反对意见，便要将言官们赶出去。
「皇上，边疆百姓好不容易才有几年安稳日子，还请皇上三思。」
「轻易发动战争，有损皇上英明。」
张宰相和邵大人仍留在原地，继续跪着规劝盛帝。
「大胆！」盛帝叫来守卫，将二人赶了出去，二人死活不走，便当场下令，将张宰相和邵大人贬到西南荒村野岭，他不想见到这两个人。
在御书房的茶房里泡茶的张帛绢听到消息，赶忙上前求情：「皇上，我爹和邵大人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求皇上收回成命。」
盛帝气得咳嗽不止，大喝道：「滚！你和你爹一起去西南！」
把碍事的人都打发走，盛帝的咳嗽还没停下来。
李公公端来熬好的药，轻轻放在桌案上，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担心地提醒：「皇上，药好了。」
四年前黎才人死后，皇上性子变化太大，与往日的英明神武大相径庭，不仅多疑、暴虐，还会随意打杀宫人。
李公公用勺子尝了一口试毒，确认没问题，便将药端起来呈给盛帝。
哐当！
盛帝将碗掀翻在地：「一个二个，贪生怕死！朕养了一堆废物！」
他指着李公公命令道：「你去催一催任忠和范凌赟，让他们早日进京！朕要见他们！」
「是！」李公公不敢说个不字。
——————
远在溢州城的范凌赟已配合顾翦之，将齐家人都关押在大牢里。
顾翦之并不知道，等他前脚离开盐州和沙州，后脚范凌赟就将齐家人接出来送到军营里了。
齐家人还有用，现在不是办他们的时候，他得礼遇齐家人，在齐家这边的亲信副将们面前，把戏做足。
顾翦之准备出发回京城，余师爷却将前几日从双双姑娘说的消息告诉了顾翦之。
「大人，」余师爷将衙门后院的卧房门关好，小声回禀，「我们到溢州的那一天，双双姑娘来衙门，说齐三郎住在她那里。」
顾翦之想起齐三郎正是设计张大小姐落水又散播谣言的那个，海棠宴上他们见过。
余师爷压低声音：「双双姑娘说齐三郎和她吹嘘，说齐家早就和范凌赟讲好了，要演场戏给盛帝看看。」
顾翦之震惊：「演戏？」
余师爷点头：「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当时我们急着去盐州和沙州搜查齐家，我想着等齐家全部收监后，再单独审齐三郎比较合适，大人看看要不要现在去牢中将齐三郎提出来审审？」
顾翦之顿觉事关重大，立即决定提齐三郎出来。
可是，当他们到了牢中，却被衙役告知齐三郎已被范凌赟的手下押至溢州军牢去了。
走出大牢，顾翦之站在院中仔细思考这趟来溢州查办齐家的种种细节，他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快！去找双双！」
顾翦之带上余师爷和江二一起赶到万花馆，却被老鸨告知，好多天没见过双双了。
「怎么会没见过？她不是万花馆的舞娘么？」顾翦之根本不信这些说辞。
老鸨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余师爷立即明白，将一锭银子交她手上。
拿到银子，老鸨尴尬地笑着回应：
「多谢顾大人！前几日齐家出事的时候，齐三郎在双双房里，突然被一队官爷带走，双双也被带走了。」
「小人只是个老鸨，也不敢问官爷们要带他们去哪儿啊！小人也想问问顾大人，什么时候将双双放回来呢！」
老鸨的话像当头一棒，将顾翦之敲懵了。
他前几日一直在盐州和沙州之间，溢州的抓捕是范凌赟主导的。
按道理，齐家犯事，不应该抓双双这种没有什么关系的。
离开万花馆，余师爷因为没把双双的话早点告诉大人很是自责：「双双姑娘不会出事了吧？要不去凌霄仙字画铺问问范统帅？」
顾翦之摇头道：「不用，他应该在衙门等我们，回去就能找他把双双姑娘要回来。」
双双是他的线人，他不会放着不管。
回到衙门，果不其然范凌赟领着两队人马，在马车旁等他们，「顾大人，我们出发回京吧。」
顾翦之行礼道：「范统帅，本官下属与万花馆的双双姑娘是相好，听老鸨说双双姑娘被范统帅的人抓了，还望告知下落。」
范凌赟笑得温文尔雅，装作不知道：「本将记性不怎么好，不知顾大人说的是哪个双双？」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皇上来信催咱们回京，顾大人哪里有时间当下属和舞娘的媒人？咱们得快些上路了。不过，顾大人放心。本将会将寻找双双姑娘的事放在心上，若军牢里真有这个人，下属们定会放了她。」
说罢，范凌赟叫来一队士兵将找双双的事吩咐下去。
「请。」范凌赟十分有礼地请顾翦之他们上车，而后再也没有提双双的事。
范凌赟的这个敷衍方式，让顾翦之警觉起来。
他静静坐在车上并不说话，这趟查办齐家办得太过顺利，若双双说的是真的，那么整个南方都有可能正在范凌赟的策划下谋划大事。
顾翦之还不清楚双双说的话是真是假，没有切实的证据，他也不太确定范凌赟到底是站哪边。
他不能在这里和范凌赟摊牌，因为和他们一同回京的两队人马都是范凌赟的人，而他只有余师爷和江二。
顾翦之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先安全回京见到盛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