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带萌团子二嫁,进王府当摆烂宠妾 > 第156章 执迷不悟

带萌团子二嫁,进王府当摆烂宠妾 第156章 执迷不悟

    “我没有!”

    顾源惊恐的睁大双眼,万没想到元兴斌在这等着自己呢!

    同时也意识到,为何他会在宴会要开始时,主动过来找祝心妍聊天。

    莫非,这狐媚子早留有一手,知道自己会对蒋鲤使坏。

    不行,自己必须反击。

    顾源心气不稳,拿出疯狗咬人那套,指着元兴斌吵嚷道:

    “你说谎,你跟她是一伙的,就想败坏我的名声。以前你在学堂,就跟秦朗、叶南弦他们一起欺负我。”

    说完,眼睛一亮又想起什么。

    反正都已得罪了元兴斌了,也不怕再得罪一个,总之先保住自己名声要紧。

    便不管不顾地对着人群大喊:

    “是了!秦朗是秦都尉之子,他认这个女人为干娘,而他与元兴斌又是朋友。所以你们明白了吧!他们全都是一伙的,就想合起来害我。父亲、父亲快救救源儿吧!”

    一说完,顾源就再次扑到顾占宸怀里,埋头痛哭起来。

    今日京中高门齐聚在宫中,秦义自然要负责守卫安全,秦朗无人带便没在现场。

    他不在,但做为尚书嫡子的叶南弦却在。并且与他们相隔不远。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顾源提起,怕毁了尚书府的名头,便要出去与其对质,却被父亲拉住。

    “弦儿,你忘记为父的教诲了。凡事要稳,想想斌儿是何人之子。”

    闻言,叶南弦收住脚步。

    与此同时另一边,紫嫣郡主徐步出来。

    她素日里为人谦和,不摆主子的架子,但不代表她性格软弱。

    跟祝心妍同款,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儿子,但凡元兴斌没做错,她便会维护到底。

    但毕竟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不能似泼妇骂街,仪态翩翩地上前道:

    “三少爷此话非也。我儿性子是狂妄了些,此前对你也多有得罪。

    但他绝不会失了贵公子的气度,随意编排旁人。他说看到了,便是看到了,你还有何否认。”

    见是紫嫣郡主出面,顾源真有些怕了,开始后悔朝元兴斌身上泼脏水。

    可此话已说出,再难收回。

    他咬了咬嘴唇,只能硬着头皮生辩:“兴是元少爷看错,也未可知。”

    说这话时,显然没有了刚刚的底气,甚至声音都有些发虚。

    高门权贵都是人精,此前因为顾源是孩子,才会偏心于他。

    但事情发展到这步,便都能看出个大概。

    而顾占宸就算再相信儿子,此时也敏锐的意识到顾源在撒谎。

    做为王爷,面子固然重要。可若是护着顾源,就此糊弄过去,那这孩子也就真的毁了。

    顾占宸反握住儿子的手,俯身问道:“源儿,我且再问你一次,是真看到了吗?”

    顾源哪里懂得父亲的良苦用心,眼神飘忽了一下。

    极力否认道:“是,我真看到了。”但每一个字说得极弱。

    顾占宸未错过他任何一个微表情,在听到儿子的回答后,更是心中一沉。

    顾占宸话已至此,顾源还是执迷不悟。

    祝心妍就知道若不将其按死,往后就会受到更大的反扑。

    她从巧儿怀里抱过蒋鲤,轻声哄道:“乖,让大家看看你的小手。”

    蒋鲤十分听话的将手掌展开。

    “如大家所见,我儿十指皆被染了紫红色,这是他吃了樱桃煎所致。”

    方才,祝心妍就发现,蒋鲤十分喜食樱桃煎,怕把衣服弄脏。

    便先小心捏起一颗放到勺里,随后递到自己嘴边,担心没接住,再用小手扶着送到嘴里。

    这一来一回便染上了颜色。

    当然,这也算是意外收获。

    祝心妍命小太监取来干净的金勺,让蒋鲤握在手里。

    握了一小会儿,她展示出来:“各位请看,鲤儿手上沾有樱桃汁,而握过的勺子也同样印有颜色。”

    果然如她所言,勺柄被染上了偏棕的暗红色,并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亮眼。

    祝心妍转头问顾源:“三少爷,你的勺子呢!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顾源未料到祝心妍还有这一手,将勺子藏到身后,说死也不拿出来。

    众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恨自己年纪一把,竟被一个孩子给耍了。

    但碍于顾源是睿亲王亲子,也不能像诽谤蒋鲤那样口出恶言,所以个个拿眼神刀他。

    而顾源见大事已去,便使出卫氏卖惨的那一套。

    他从小耳濡目染娘亲白莲花的行为,不说得到真传,也是相似七八分。

    立刻上气不接下气,装出要一命呜呼的样子,抚着胸口窝,带出痛苦的表情:

    “我、我没有,求父亲一、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跟卫氏相处十年,这个招数,顾占宸看了不下数百遍,能不熟悉嘛!

    但他心寒至极、失望透顶,再无力替儿子遮掩。

    *

    宴会大厅闹这么一出,自然有人向皇上禀报。

    皇上高兴多喝了几盅,但喝了醒酒汤后,也就清醒过来。

    闻言,笑了笑,问怡亲王:“此事,你怎么看?”

    怡亲王今日丢了大脸,听到睿亲王出了这种事儿,心里头自然高兴。

    想给顾占宸冠上一个教子不严、扰乱迎新宴会、给皇室抹黑的三重罪名。

    但见皇上神色如常,并未有生气之意,怡亲王也叫不准。

    便打浑道:“恕微臣见识浅薄,还从未见过此种事儿。但说到底,睿亲王也是皇族,还得请皇上定夺。”

    他这话,说得极有水平。

    既点出了此事,是百年难得一见。

    又点出了,是在众人面前,丢了皇室的脸。

    这是想叫皇上治罪的意思。

    皇上眯缝着眼,半晌没出声。

    怡亲王却在此过程中等得心焦,当脸上的表情快要维持不住时,才听到皇上对安公公吩咐。

    “既然源儿那孩子发病,便挪到偏殿叫太医诊治。若是真的,不必来报。但若是假的,就传朕的口谕。此子不孝不悌,难堪大任,永世不得入朝。

    睿亲王教子不严,罚奉一年。祝姨娘之子无辜遭陷,赐黄金千两。”

    皇上说完这些话,便对怡亲王道:“朕累了,想歇一歇,你退下吧!”

    怡亲王夫妇跟安公公一起走出殿阁大门,转到红墙根下,瞧着四处无人。

    怡亲王这才抱拳问道:“安公公,我实在没弄明白,皇上这又赏又罚的是何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