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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狗 第23章 怎么感觉你有爽到?

    苟明之捧着水往脸上泼,凉意令他脑袋更加清醒。

    眉毛与耳边的发丝被润湿,鼻尖下巴挂着的水珠在他抬起头时因重力顺势往下掉。

    身上的酒气似乎也被驱散了些。

    斜眼扫向柜台上的手机,唇瓣缓缓开合:“那倒也不是。”

    电话里李弦嗓音瞬间高昂几分:“哟,看来是有希望,也不是完全对你置之不……”

    “她叫来两个外卖员把我扔进屋里。”苟明之一句话将李弦没说完的那个“理”字堵在喉中。

    “这个...”李弦尴尬的轻咳一声:“跟我预想的差距有些大,但是挺合理的,毕竟她也抬不动你嘛。”

    苟明之拿上手机,走到卧室把身上带着酒气的衣物脱下,笑眯眯地讲述。

    “她还借机踢了我两脚。”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李弦犹豫地嘀咕一句。

    “……我他妈怎么感觉你有爽到?”

    苟明之盯着床头的手机没应声。

    有吗...他只是觉得现在心情不错而已。

    说起来之前她被噎住那次从他家离开时她的脸色并不算好,他突然也摸不准她是不是因此心存芥蒂。

    没听见他的回应,秉着沉默等于默认的原则。

    李弦无语得“啧”了声,拔高嗓门骂道:“我说你现在简直越来越变态了。”

    “管得着吗你?”苟明之唇边挂着笑,径直走过去把电话拿起来:“以后还是不要再给我提供你那些不靠谱的经验了。”

    电话挂掉。

    时间飞逝,转眼过去一月有余,缚宁与苟明之二人期间遇到过两次,苟明之仍然主动打招呼,缚宁有回应却态度冷淡。

    这个季节,温度已经逐渐升高。

    也不知到底是因为炎热的天气使人烦躁,还是缚濒本就心有怨怼。

    打扮精致的杨嫜晚上回到家后像往常一样准备走向自己房间,恰巧碰到出差回来的缚濒。

    看着杨嫜妖里妖气的姿态,缚濒忍不住阴阳怪气:“杨嫜,你最好安分点,不要以为我经常出差,你就可以在外面勾搭男人!”

    杨嫜瞪他一眼,不甘示弱,出口反击。

    “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我要是想勾搭,有的是人排队等着,还轮得着你在那里说三说四?”

    她说的是事实,她的脸会定期保养,又努力维持着身段,即使现在不再是青春靓丽的年轻姑娘,但也风韵犹存。

    缚濒怒意更甚。

    他不是不知道杨嫜貌美,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娶她,可是她太张扬,又盛气凌人,这么多年来,总是不给他好脸色。

    面对如此挑衅,缚濒瞬间丧失理智。

    大步冲向杨嫜,一把扯起她的衣领把人拉拽到自己面前,抵在墙上,恶狠狠得发出警告。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逼我主动离婚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看我们谁耗得过谁...”

    拉扯间,物品无可避免得摔落在地,发出哐啷哐啷的阵响。

    杨嫜嘴上不服软:“呸,你个没用的窝囊废。”

    她一手想制止男人拽住她头发的那条手臂,另一只手也扑着要去抓男人的脸,更作势要朝男人吐口水。

    状若泼妇,平日的美艳张扬不复存在。

    缚濒眼底猩红,他固定住杨嫜的头,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手上渐渐用力。

    杨嫜双手使劲掰他的虎口,嘴上乱骂的声音慢慢变小,表情痛苦,额头上青筋开始渐渐显出:“给我...撒手…”

    房间内。

    两人熟悉的争执吵骂和物品打砸声将睡梦中的缚宁猛然惊醒。

    她睁大眼睛,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掀开被子光着脚开门冲到门外。

    客厅内物品零零散散铺在地上,杨嫜和缚濒正位于连接房间与客厅的过道处。

    杨嫜背贴在墙面,秀发凌乱不已,一部分散在脸上,一部分搭在肩前,凄惨可怖。

    缚宁急忙跑上前使劲反向掰缚濒的大拇指关节,冷声呵斥:“你想掐死她吗你?!”

    “兔崽子给我滚开,还轮不到你管。”缚濒气头上,一把将她推挥开。

    眼看要撞向墙角。

    缚宁下意识抬起手臂撑住,没有撞到脑袋,只是左手手臂不可避免得被狠狠磕到。

    没感觉到疼。

    心跳止不住得加快,耳中闪过一阵轰鸣,身旁噪音弱化,只听见心脏在“咚咚咚”地急促狂跳。

    周围的场景变得模糊,只有男人掐着女人脖颈的样子格外清晰。

    “吵死了...”

    “怎么就不能安静点?”

    缚宁转动眼珠扫视周围,迅速搜寻现场有没有能有效制止缚濒又不至于伤人太重的物品。

    视线终于锁定在某处。

    缚濒双目赤红,理智渐失,无暇顾及她。

    她悄悄站到缚濒身后,白色的充电线自上往下,套住他脖子,用力收紧,后拖。

    缚濒由于惯性,松开手向后倒坐在地。

    缚宁手上不松劲,顺时针转动手腕让线绕手掌两圈缩短线的长度,同时快速抬起一只脚蹬在他后背上借力。

    缚边无法起身,脖子也被勒住,只能用指甲扣弄脖子上的细线,试图获得喘息的机会。

    “咳呃...”没了桎梏,杨嫜贴着墙面滑落,猛的深吸几口气:“咳呃...呼...”

    缓过劲来。

    她躲到一旁扶着餐桌捂住脖子平复呼吸,抬眼看着远处场景。

    只觉得毛骨悚然。

    实在是,太像了。

    二十几年前杨嫜摆地摊卖女士服装,存够了本金,趁着个体户兴起,当机立断抓住机会租了个铺面,然后靠着摆地摊时积攒下的可靠货源和人脉,将低价批发来的服装进行包装后陈列在门店里,再以高价卖出。

    那时候互联网并不发达,十年间杨嫜挣了很多钱,足够花一辈子,她自认为是成功的。

    可惜她的成功只体现在事业上。

    当初她为了城市的户口,嫁给了并不爱的缚濒,日子久了,发现他软弱无用,阴晴不定,也不会甜言蜜语,哄不了她开心。

    还有缚濒那个老古董般的母亲居然还处处瞧不上她,一口一个“乡巴佬”的叫。

    渐渐得,就连她辛苦生下的女儿也和她那该死的父亲长得越来越像。

    阴郁的神态,不活泼的个性,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全都和他父亲一样...

    毫无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