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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狗 第132章 狂蜂浪蝶

    徐异收回手,摁着巨型显示屏的边框,心底怅然若失和不甘郁气在不断作祟。

    没多纠结,他迅速驱车到怡园小区。

    之前问杨嫜要地址的时候,杨嫜有把准确的门牌号告诉过他。

    站在502户门前,徐异调整好面部表情,敲了敲门。

    没人应。

    又敲几下。

    还是没人应。

    等上几分钟,徐异没了耐心,本来笑着的脸也垮下去:“也不是工作日阿,他妈的难道一个人都没在吗?!”

    刚骂完。

    后面传来开门的响动。

    徐异脸色不仅没缓解,反而更烦了。

    肯定是那个网红!

    他猛的回身,对站在501户门口的苟明之怒目而视:“看什么看?回你家去!”

    “你在那他妈他妈个没完。”苟明之没恼,眼神像在看个无理取闹的孩童:“我很难当听不见的。”

    徐异火气渐长,下意识握紧了购物袋提手。

    这人怎么看着和蔼可亲,嘴却次次都那么毒,他俩明明也没过节。

    忍下怒气,徐异朗声笑道:“噢,大叔耳朵还没聋呢?”

    苟明之笑容更甚,眼神划过徐异手里的购物袋,讲话轻慢温吞。

    “有素质的人上天总会格外眷顾,即使我七老八十,耳朵应该也好的很,倒是你...”

    “坏事做多了,指不定年纪轻轻就会断手断脚,变成残废呢...”

    对方狭长含笑的眸子盯得徐异莫名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自己画画的右手去看。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手。

    没管那点不自在,徐异抬头怒嗤:“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

    苟明之意味不明地笑笑,没有回话。

    徐异没去管他,转过身加大了力度再次去敲502户的门。

    没等来门内的回应,只等来身后苟明之的友好建议:“小朋友,你这个年纪适合在家打电动。”

    徐异没理,依旧自顾自地敲门。

    敲上一会儿里面还是没反应。

    看来没人在家。

    正要掏手机联系杨嫜。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苟明之眼尾微弯,亲切提醒:“她们一家好像前段时间就已经搬走了。”

    “...”徐异头皮都绷紧了。

    妈的。

    现在才说,刚刚分明在耍他玩儿。

    咬了咬牙,徐异回身朝苟明之那走近几步,问:“那你知道她们搬哪儿去了吗?”

    他早就被姐姐拉黑了,根本联系不上。

    这个大叔要是不知道,他只能又去问杨嫜,杨嫜那老女人就是个无底洞,用钱怎么都填不满,问来的消息还不一定有用。

    “这我就不知道了...”

    苟明之笑着摊了摊手,眼里有些抱歉。

    “我只是个普通的邻居而已,人家才不会告诉我她的去向。”

    徐异盯住苟明之神情,想看出点端倪。

    不像在说谎。

    算了,还是去问杨嫜。

    苟明之视线跟随。等那抹刺眼的粉发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关上门,走向阳台。

    没多久,隔着窗户玻璃见到下方从单元楼出口出去的徐异。

    唇角弯起弧度:“还敢来。”

    缚宁身边狂蜂浪蝶实在是多,个个前仆后继,特别是这个手段下作的脏东西。

    要怎么才能收拾得干净...?

    眼见徐异越走越远,缩成个模糊不清的小点,苟明之进到衣帽间。

    打开柜门,取出挂在里面的女士衣裙,捧起来,头埋进去。

    眼睫扫过柔软轻薄的面料,鼻尖控制不住地蹭了蹭。

    洗过,已经没有她的味道,但这样似乎可以缓解一点想见她的冲动。

    脸颊挪动之际,瞥见远处正对着他的镜子。

    镜中人眼中的眷恋渴求遮盖不住,赤.裸直白得不像他。

    苟明之沉默得盯住镜中的自己,理智回复,缓缓抬起头来,不禁失笑:“哈...”

    喉结忍不住滚了滚,戒烟时那股抓心挠肝的滋味久违得再次冒头,嗓子干涩。

    烟瘾怎么犯了...

    手不自觉得往兜里摸索想找烟,意识到自己举动,又生生压制住没再去翻找。

    手刚要从兜里拿出来,手机响起铃声。

    苟明之慢条斯理地将衣裙挂回原位,同时拿出手机来看。

    是淮冬。

    接通,问:“什么事?”

    “之前您让我代入股的那家芯片研发公司总经理来话,说他们公司即将空缺出来一个部门经理的管理岗位,缚濒和另一个人都有机会顶上,但不知道我们这边是什么态度,需要我插手干预吗?”

    苟明之指背碰了碰裙摆。

    遂关上衣柜门。

    “现在已经没必要去管,让你投资那家公司也不是我一时脑热,他们公司致力于芯片研发多年,多有建树,要不是资金短缺我们也没机会。”

    “以后这种人事变动让他们自己决定,就看缚濒能不能凭自己本事往上爬了。”

    淮冬:“我会让人给他们交代清楚。”

    ...

    海滩边上。

    一群工作人员将站在海滩边的缚宁围了个圈。

    后面海水偶尔漫上来,没过她的脚背,又急匆匆退下去,留下整片被浸湿的海滩和她们这一群忙着拍摄取材的人。

    摄影师看过拍好的照片,放下相机,四处张望一番,招呼大家。

    “走,去找找其他容易出片的地方。”

    跟在缚宁身边的倪娜递来拖鞋,放到她脚下:“先暂时穿着走,免得被沙滩里埋的那些垃圾割坏了脚。”

    一行人走走停停。

    走在最前面四处观察的摄影师视线在一处停下,眼睛放光,忙回过身来呼喊。

    “到那片礁石上,正好没什么人,好取景,又能出片。”

    缚宁和其他员工都加快了脚步。

    走动间,胸前佩戴的宝石项链跟着晃荡,她张开手心牢牢摁住。

    “都不用我提醒,你觉悟很高嘛。”倪娜失笑。

    缚宁:“项链61万,手链24万,戒指7万多,我身上整套珠宝合起来快价值百万,如果出了差池,赔偿金一给,那我俩这一个多月都算白干。”

    之前她也为珠宝品牌方拍摄过广告,但佩戴的饰品远没有这么贵重。

    最近接触的品牌一个比一个来头大,挂在脖子上沉甸甸,分量十足,也令人担忧。

    倪娜却为此高兴了好久,反复唠叨着说总算闯出大名堂,开始对接国际。

    就算连着忙上好几周,她也一点不嫌累,兴致勃勃得趁着势头好,谈下许多单子,把缚宁行程排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