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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沪市:和冷面军爷的风月官司 第65章 闹事

    “砰——”

    “砰砰砰——”

    木板门拍得震天响,里边刘婶赶紧抠孙子嘴里的糖,提眉吊眼骂他,“谁让你抢糖了,这小丧门星找上门了!”

    背后刘婶就叫苗苗小丧门星,把爹克死了可不就是丧门星。

    二胖跺着脚,不肯吐出糖,咬的嘎嘣响顺便把刘婶手咬了一口,刘婶疼得嘶嘶吸气。

    “松嘴松嘴。”

    许思没了耐心,拍门喊道,“开门,把门打开!!”

    “诶哟,天爷诶,太太您,您您您砸我家门干啥?”刘婶把门拉开,装傻充愣。

    这会子动静,弄堂里闲着没事的左右邻居,全过来凑热闹。

    象牙巷的热闹,就属这许家小囡的最精彩,这不就等到了!

    许思冷笑,“你孙子抢苗苗糖,还把小包扯坏了,出来说道说道。”

    刘婶看苗苗一眼,心里暗骂几句,不就拿几颗糖吃哭什么哭!

    “诶呀,小毛头玩闹磕磕碰碰拌拌嘴,常有的事咋还这大脾气哩。”

    许思冷言,“玩闹是双方都高兴,二胖单方面抢东西,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会子不教好,往后那是杀人放火打劫的做派!”

    刘婶拍大腿,“诶哟,说啥哩说啥哩,哪还有咒人的。”

    许思说,“你给我家做事,平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但事不过三,不是一次两次。”

    “啥意思啥意思,这还往上安罪名哟,”刘婶扯着嗓子喊。

    许思沉下眼,她平日笑着时温温柔柔,看不出生起气让人咽口水心虚。

    许思说,“不是响声大就有道理,不然谁拿个大喇叭谁讲话第一对。你把二胖叫出来,给我苗苗道歉,平日里都欺负她啥了说说清爽!”

    二胖躲在门后面,脑袋探出瞧瞧又缩回去,遇事胆小如鼠。

    刘婶咬牙,她要是让孙子出来道歉,往后弄堂里谁还敢跟二胖白相,“谁知道是他抢的,说不准是苗苗撒谎。”

    苗苗这会儿不哭了,咬着小牙说,“二胖抢,打苗苗!”

    刘婶尖声喊,“胡说八道,没爹娘教的小东西。”

    “嘴巴闭上,”许思扬声打断,本想留点体面,现在是一点留不了,“人家阿爸是烈,为国贡献,你欺负他女儿谁都不会放过你。要说没人教,二胖倒是有人教,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手脚不干净,小的打劫做派!”

    这话说得刘婶一愣一愣,听明白后拍着大腿往地下坐。

    “天杀哟,嘴巴不干不净,我天天给你们烧饭打扫,伺候闫先生、夫人多少年没被冤枉过一句,今朝你大帽子一顶顶砸下来,是要我老太婆的命哩。”

    “评评理,大家评评理,”刘婶踢着腿大哭大喊,二胖从屋里跑出来,胖墩子流鼻涕,嘴巴旁边一圈白。

    看热闹归看热闹,大多人不想引火烧身,但也有爱管事的说,“讲事体讲证据哩。”

    许思冷笑,上前往二胖鼓鼓囊囊的口袋里一捞,抓出五六颗糖和角角钱,“这糖跟钱谁的?”

    二胖瘪嘴吧,恶狠狠瞪着许思,“臭婆娘不要你管!!”

    刘婶一把拉住二胖,嚷嚷说,“我上百货店买的,谁家不能有点糖了。”

    许思把手一伸,给后边围着邻里看,“谁在百货看过这糖,出来讲讲。”

    四四方方的奶糖,上边印朵花,看着怪精致没瞧过。

    “没人买过吧的?沪市没得买,港市寄来的。”

    前头小赵买的吃完了,闫峥的朋友说他结婚,寄了几包港市受欢迎的高档喜糖来,许思瞅着是奶糖就留着给苗苗吃。

    刘婶见状,撒泼说,“拿几颗糖怎么了,你又扯谁手脚不干净。”

    许思说,“说谁你心里头没数?家里吃的全有人送来,放铁皮盒的钞票去哪了?票去哪了?”

    刘婶眼珠子乱转,“我不晓得,一家生活又不止点吃喝。”

    “是啊,所以你买啥东西三五天花十几块钞票,说说清爽,冰箱里饭菜肉上桌一碟,余下又送去哪。”

    铁皮盒里十几块刘婶当然揣兜里,平常要是那边送两块肉,她就偷摸拿一块回家,自打闫峥住进来,刘家买菜钱都没花过。

    刘婶张嘴骂,“瞎讲有啥讲头,都是你一张嘴,诬陷人偷东西,一辈子生不出儿子。”

    许思说,“居委会呢?弄堂居委会在哪,我讲的出来就是有证据,把居委会叫来手脚不干净送你蹲大牢。”

    刘婶愣住,想到许思平常作风,从不说胡话,看着面上淡淡实则不好糊弄,心眼贼多,难不成还真有证据。

    她闭闭干巴巴的嘴巴,没了声响。

    有不嫌事大的,挫火说,“真叫居委会啊,我去喊我去喊吴主任来。”

    “不,不准喊,关你啥事,”这里怎么撒泼都成,但叫居委会查出来她真要蹲大牢了,“我,我告诉你,你这么对我,闫先生跟夫人会给我做主的。”

    “哦,那你叫来?”

    动静这么大,吴嬢嬢跟徐桂芳都来了。

    吴嬢嬢大喊说,“真厉害啊你,过去当保姆的不晓得你还当大爷呢,对主人家指手画脚。”

    “我跟你们讲哦,刚刚在电话亭我瞧着她打电话,给小姑娘婆婆家告状,谁都晓得婆媳难处吧,平日里都是小心翼翼过活,一家才能和乐,就这刘老太婆还撺掇人婆媳关系呢,讲话难听哩。”

    吴大娟是谁,象牙巷包打听啊,不能小看包打听,在一众妇女邻居之间地位杠杠的,她说的话人都信。

    “诶哟,造孽啊,许家小囡才过去几天啊,就给人穿小鞋。”

    “缺德哩,缺德。”

    风向一倒,墙头草往外冒。

    “别说,那天我上刘老太家借东西,那肉吃的。”

    “是啊是啊,瞧着天天从隔壁拎饭盒回来,难不成都往家里装。”

    说实话,这些事住旁边的人看到不少次,嘴上不说心里眼红,这会儿全往下落井下石。

    刘婶被说得无地自容,头就差钻到地里去,年过六十老脸丢尽,往后弄堂里抬不起头做人。

    许思其实没真要叫居委会,她是在铁皮盒的钞票上做了记号,但就算在刘婶家发现也按不了她。

    人家要说跟自己钱混一起了,买东西可能用自家钱付了,这事就查不了。

    说那通话唬住她罢了。

    徐桂芳站到女儿身旁,“囡囡没事伐?”

    许思摇摇头,把苗苗抱起来。

    小赵拨开人群进来,“嫂子,闫哥说把人带过去说。”

    “嗯,”许思应声。

    刘婶听到,眼睛一亮,她可是夫人的人,闫峥看在夫人面子上肯定不会为难她!

    想到这,刘婶一下爬起来,“去,让大少爷做主。”

    几人回去家里,旁人不敢跟去看,没滋没味地各回各家,趴窗子上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