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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沪市:和冷面军爷的风月官司 第63章 量指围

    “啊?”

    许思只知道闫峥母亲在疗养院,还以为生病不能出来需要我准备什么?”

    闫峥说,“我想干脆那天安排两家吃饭,让妈也过来,是在家里吃,还是到和平饭店定一桌,你定。”

    许思想想,和平饭店虽然气派,但阿妈应当不习惯去,闫峥还有伤也不方便,反而在家里自在。

    许思说,“我觉着在家里好了,咱在院里摆一桌,晚上能赏月吃月饼,舒服自在。”

    闫峥有些意外,毕竟是两人结婚正式一顿饭,换做一般人肯定选到饭店去,何况还是和平饭店,说起都有面。

    许思说,“中秋主要吃个团团圆圆,人齐了就成。”

    “好。”

    ……

    事定好,吃过午饭闫峥就给闫振华那边打去电话。

    闫振华满口答应,“行,那天我过来。”

    说完,听筒对面就挂了电话。

    “真是,电话挂的比老子还快,”闫振华嫌弃一句,脸上却是红光满面。

    上一次提亲闫峥不让他去,到现在他连儿媳妇没见过。

    想想八年,逢年过节,端午、中秋就连春节,闫峥没跟他坐过一张桌上,难得回沪市最多跟姚荟吃两顿饭,没把他这当爹的放眼里。

    如今成家到底是不一样。

    闫振华来回走了几步,黄花梨镶玉的拐杖敲得邦邦响,心头畅快。

    厨房里出来个女人,年近四十,保养极好,包身的连身裙贴着玲珑身姿,头发烫过,纹眉抹口红,成熟女人的风情,正是文澜姿。

    她手里端着浮雕花纹的精致餐盘,洗好的葡萄晶莹剔透,说,“老闫啊,是小峥的电话伐?说啥哩~”

    文澜姿自小生活在港市,到沪市这些年说话也有了沪市人的调调,婉转温柔。

    闫振华大笑过来,坐到沙发上,“说中秋吃个团圆饭。”

    “真得呀,你说你盼这天盼了多久,我这就给你准备好衣裳,倒时得体体面面去。”

    文澜姿厉害就在这种地方,男人要去见正房的大儿子,她还能笑着体贴准备着装。

    闫振华受用,拉过她手拍拍,“辛苦你了。”

    文澜姿递颗葡萄给他,“有啥好辛苦,小峥受了伤我听着都心慌慌,想起来就担心又不敢上门看。这有了媳妇是不一样,心定下来晓得家人重要,这样你宽心我就高兴。”

    “是啊,”闫振华感叹,到他这份上,事业上的成就已无太多波澜,只希望一家人热闹聚在一起。

    文澜姿说,“第一次见儿媳,我也得给备份礼物,你说我上秀林楼订套翡翠的首饰好伐?还是打点黄金的?到时候你带过去。”

    “你做主就成,”这么多年他方方面面全是文澜姿打点,没出过错。

    另一边,闫峥正捏着许思的手指。

    男人手长期摸枪训练,指腹骨节皆有薄茧,与那水葱似白嫩的手指对比鲜明。

    许思只觉得无名指有点痒又有点麻,脸热了几分。

    她只不过来给花瓶加点水,就被男人叫过去了,张嘴就让伸手。

    这动作着实有点暧昧,许思忍不住问,“怎么了?”

    男人从手指底端滑到指骨,又按了一次才松开手。

    然后拿笔在纸上写字——狙K-712*1.2。

    许思好奇说,“这是什么?”

    “一款狙击枪的口径,你无名指大概1.2倍差值,”男人抬眼说,“我让朋友在港市订的戒指,他昨天来电话问指围。”

    许思有些意外,“……你这他看懂,不会错吗?”

    不是拿皮尺一量就好了,谁拿狙击枪算指围啊,不过闫峥竟然订了戒指,没跟她提过。

    闫峥眉梢轻挑,他不可能摸错,“不会错。”

    许思这会儿觉得挺有趣,笑着问,“闫峥你还会打狙击枪,是不是眼神特别好,能看很远。”

    她笑起来杏眼弯弯,少了温柔多了丝俏皮。

    闫峥说,“还行。”

    哪里是还行。

    第七区的射击成绩自打闫峥入队第二年,只有他自己刷新的记录,一次比一次强,狙击队每年打成绩都恼火死。

    许思说,“哪天能看你打……”

    后面的话又咽了下去,也不晓得哪天呢,关于他的腿伤,一时还没进展。

    好在闫峥似乎不在意,没说什么。

    桌下的手指尖碾了碾,似乎残余刚刚柔软的触觉。

    ……

    第二天一早,许思吃过饭下楼。

    刘婶在灶披间洗碗筷,见她下来把手在围裙上一擦,出来说,“太太,中秋要弄饭的话,我得跟你拿点买菜钱呀。”

    许思瞥了眼冰箱上,“之前的用完了?肉、菜那天闫家都会送来吧。”

    上一趟只是阿妈和二哥过来吃饭,闫家送来的都吃不完,冰箱塞满,这趟只怕会更多。

    刘婶有些落脸说,“肉、菜会送,那什么调料啊,酱油啊,我不得去酱油店打,肯定要花钞票的。”

    许思说,“上周我瞧铁皮盒里还有十多块钞票,这就花光了?”

    说着,她往冰箱那边走去,拿下铁皮盒。

    之前钱在闫峥那,刘婶都是找闫峥要,男人不管这些每次给些钞票,但跟生活上花销比起来的绝对只多不少。

    饭菜皆不要钱,跟刘婶说一样,最多买点调料,谁家一月吃酱油、盐花要十几块,顶破天两三块够够了。

    “那,那还买了洗衣服的肥皂……”

    许思冷笑,“洗澡洗头的我都买了,一颗肥皂要几角,我拿张纸笔刘婶笔笔给我算算。”

    刘婶说不出话来,“行,您说啥就是啥,我从前伺候夫人和闫先生,都没让我算过一分一角,倒是太太分毫不相信我。”

    许思淡声说,“相不相信不是嘴巴讲讲,五分钟就能算清爽。”

    刘婶嚷嚷,“不算了不算了,我想着中秋做好菜给太太体面,太太反倒诬赖好人,忒寒人心。”

    “日久见人心,好人没人能诬赖,”许思懒得多说,她心里隐隐有个念头,把钟姨换过来,但毕竟刘婶是闫峥母亲身边的老人,怎么得熬到中秋过后再发作。

    不过有些时候,火星烧起来一刻钟都等不了。

    正好是周六,徐桂芳在家,许思这会儿急着出门没跟刘婶再拉扯。

    她说,“往后买东西,几块几角全算清,买多少找我拿多少,这铁皮盒拿去丢了。”

    说完,出了堂屋。

    刘婶恨得咬牙切齿,火烧心口。

    苗苗在小院里玩蚂蚁,难得没跟许思出门,只让小婶婶回来辰光带小木哥哥一道回来。

    许思答应了,提着月饼往许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