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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沪市:和冷面军爷的风月官司 第150章 农具厂订单

    许思冲他一笑,闫峥也勾了下唇。

    姚荟放下大茶缸,“去去去,我来带。”

    许思俏声说,“谢谢妈!”

    然后小鸟似得地跑出去,拉开门。

    闫峥脱下大衣把人裹住。

    男人嗓音低沉,“衣服呢,这就跑出来?”

    练功服同保暖内衣差不多,薄薄的一件贴在身上,确实有点冷。

    许思说,“哎呀,看见你忘了穿嘛。”

    后边传来姚荟的声音,“你俩注意影响哩,把门带上,不怕我们被风吹成冰疙瘩啊?”

    许思赶紧回头,不好意思地拉上门。

    屋里的小姑娘们还伸着脑袋想看,满脸羡慕。

    姚荟教鞭敲敲,“别看了别看了,好好练舞,自己优秀将来啥人都配的上。”

    张小玲不要命地喊,“姚老师,你咋不多生几个儿子!!”

    姚荟眼睛瞪过去,“去去去,张小玲啊你多练半小时。”

    “噗,我错了姚老师!!!”

    “现在认错来不及哩,”姚荟好笑地哼哼,这些小丫头齐被小思带坏了。

    夫妻俩在门外听个真切。

    许思捂住笑,“你有没有觉得妈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

    这点闫峥赞同,从前打电话有气无力,每回都讲头疼生病。

    虽然里头有装病的成份,但闫峥不可能真得不关心母亲,她在疗养院的情况私底下也是会问院长,身体算不上好。

    但刚刚中气十足的模样,谁能说她不好。

    男人低头亲她额头一下,“太太的功劳。”

    许思欣然接受,“以后会更好,妈有了爱做的事,跳舞也捡起来了慢慢就会晓得,女人一个人照样过得精彩。”

    闫峥挑眉,不满说,“你思想觉悟太独立,你要一个人了,我不要命了。”

    许思捶他一拳,“不许瞎讲。”

    想起来又问,“怎么过来了,这会儿不该上班吗?”

    她动作自然地扒拉开闫峥袖子,才三点半。

    闫峥说,“刚处理完事,回家一趟接到个电话找你的。”

    “谁还会找我呀?”

    “姓张,说是你在他那定了伞和扇子,现在做好了。”

    许思一拍脑门,“张阿叔!这么快就做好了,正好能赶上用,你同他怎么说?”

    外头风大,闫峥搂着人走。

    “记了他那边的电话,上隔壁打过去。”

    “好!”

    两人到姚荟那边,吴婶开了门,进去电话打过去。

    村里唯一的电话,接起来张阿叔就接过去了,似乎一直等在电话旁。

    许思说,“喂,是张阿叔吗?”

    “是是是,是我许小姐,”张大友松了一口气,语气激动。

    那次巧合接了许思的单子,回到村里心里又犯起嘀咕,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开口就订了东西。

    万一做完联系不上了,或者不要了,沪市那么远人海茫茫要怎么找人啊。

    农具厂的人有赞同做的也有不赞同的,还有人犯了浑说干脆把钱一分就当没这回事。

    但张大友不答应,牙一咬还是做出来。

    那农具厂的人肯定不是全部都愿意,最后是他自己出钱买了厂里那些木料,召集几个肯干的人做的。

    打这个电话前,张大友心里七上八下,起先打过去是个男人接,听着讲话简短周到,应下了这事说应当是家里太太定的,过会儿打过来。

    这下真打过来了。

    许思嗓音轻快,“张阿叔,东西是都做好了吗,辛苦你了。”

    张大友不好意思说,“做,做好了,一份不少的。”

    许思说,“那您把地址再给我一下,我找人过来拉,还有尾款多少钞票,过来时候一并结给你。”

    原本用农具厂的木料,成本会少很多,但这次是张大友买下来的成本就涨了。

    但他同兄弟几个商量过,不能先前说好现在临了加钱,“你给了我一百五的定金,后头再给一百三就成。”

    许思眼眸微瞪,三十把伞,三十把竹扇,外加她三开门的大衣柜,统共才拿二百八。

    简直便宜到离谱。

    要晓得她前头在百货那边看到的远不止这个价钱。

    港货行、洋货行就更不用说了。

    没听到声音,张大友以为自己说得多了,小心翼翼问,“许,许小姐是不是觉得贵了……”

    电话在村长家堂屋,此时堂屋里除了张大友还有另外的工友。

    听到这话齐齐紧张起来。

    许思说,“不是,只是觉得这个价格很实惠,张阿叔,我还有点别的生意等人来取东西的时候跟你谈谈好伐?”

    不嫌贵就好,张大友松口气,“好好,可以谈的。”

    农具厂破产,啥都能谈。

    许思又说几句,问好具体的时间和地址挂了电话。

    闫峥在一旁坐着,问,“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啥辰光跟人谈的生意,订什么了?”

    许思回忆起说,“就去白玉兰那趟,我在屋檐下淋了雨,张阿叔同几个工友从丰阳到沪市找活计,给了我一把伞还安慰我,我瞧那伞做得精巧,便订了一批。”

    想起那时候,简直是恍如隔世。

    那会儿她同闫峥只挂了夫妻名号,她从朝云离开憋着一股劲自己找舞蹈团,没想到被彭州华耍了。

    张阿叔的事,有几分是真的喜欢那把伞的工艺,更有几分是对旁人善意的回馈。

    闫峥似是想起什么,把人拉到身旁,“我的错,那辰光没陪着你。”

    许思笑起来,“怎么什么都是你的错,你不是让小赵来接我了,再说那会儿咱俩也没感情。”

    “有的,”闫峥看着她眼眸,认真说。

    他那会儿心里便有她,只是自己没认识到。

    许思狡黠一笑,压低嗓音说,“所以你才大半夜把我拉怀里,给我暖手,还说让我遇到事都要告诉你!”

    男人目光不避不躲,坦然承认,“是。”

    许思咬着小牙,突然开始翻旧账。

    “对对对,你还说我当你是残废,所以什么都不找你帮忙,欺负我心软!”

    闫峥仿佛被回忆里的自己攻击到……

    “嗯……不那样你不说实话。”

    “装可怜?”

    “差不多……”

    许思坐起来,占了上风,“那会儿就对我图谋不轨。”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