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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抢亲探花郎,却不知我也重生了 第14章 明晃晃的区别对待

    前厅内,谢景寒神情冷漠,与他身旁春风拂面的温国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此,温国公毫不在意。

    能让景王主动登门,足够他在同僚间好生吹嘘一番了。

    下人们早已将茶水端了上来,正是只有贵客登门时,温国公才舍得拿出来的大红袍。

    温舒窈喝了口茶,轻轻挑眉。

    果然,只有权力,才能让温国公有好脸色。

    前厅内一阵沉默,温国公本是激动的心情,逐渐变得忐忑。

    他虽是想要攀附谢景寒这棵大树,却也是知晓谢景寒脾性的。

    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惹怒了他?

    正当温国公惶恐时,却听得谢景寒淡漠开口。

    “今日上门,除去替舒窈作证一事外,另一事,便是这婚约了。”

    闻言,温国公的一颗心已然高悬。

    他脸上的笑容几乎都要维持不住了,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将换亲一事直接说出来?

    他急中生智道:“王爷可是来商议婚期的?”

    谢景寒微微颔首,同时看向温舒窈。

    “本王想要将婚期提前。”

    落在温国公眼中,谢景寒这便是对温舒窈情根深种了。

    一时间,温国公喜形于色。

    “这是自然,婚期大可以按照王爷的意思……”

    “纵然要提前婚期,也需让司天监算好日子。”谢景寒刚说完,身后的司青便快步走到温国公面前,拿出了一张条子。

    上面赫然有着司天监算出的日期。

    温国公眼皮狠狠一跳,这么着急?

    他抬头看了眼温舒窈,瞧见那张明艳灼灼的桃花面后,便又了然。

    当初他也是这般猴急,想要将自己的心上人娶回家。

    思及旧事,他眼神黯然一瞬。

    很快,他便笑着道:“司天监给出的日子,自然都是顶顶好的,不若就在下个月的十五?”

    这正是谢景寒给出的三个日期中最近的那一个。

    谢景寒点了点头,温国公瞥见他眼中的满意,心里也松了口气。

    “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扰温国公了。”谢景寒站起身,“今日来贵府拜访,也是计划之外,再过几日,本王会请媒人上门来。”

    闻言,温国公一半是高兴,一半是忧愁。

    高兴的是谢景寒将温舒窈放在心上,忧愁的,是这嫁妆的事。

    婚期这么近,这嫁妆该如何是好?

    恐怕只能交给温夫人了。

    ……

    自打谢景寒来过一次后,温舒窈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喜鹊喜形于色,难掩兴奋:“看来温夫人是害怕了。”

    这一次,她突然意识到自家小姐当景王妃的好了。

    温舒窈瞧着面前精致的菜肴,冷笑了一声。

    “她那样的人,可不会坐以待毙。”

    喜鹊不明所以,温舒窈却幽幽道:“你难道忘了?我的嫁妆,可还要她替我操办呢。”

    闻言,喜鹊两眼顿时睁大了:“您是说,她会在您的嫁妆上动手脚?”

    温舒窈轻哼道:“她的秉性,你难道不知?”

    此时的前厅,瞧着面前素淡的菜,温国公紧紧地皱起了眉:“你这是何意?”

    平日里用早膳,少说也有几十道点心,这张桌子都放不下。

    可今日这桌上,只有清粥小菜。

    温国公一看便知是温夫人的手笔。

    联想到那日交给温夫人的任务,温国公眼皮狠狠跳了跳。

    温夫人柔弱坐下,委屈道:“这不是老爷您的意思吗?”

    “我的意思?”温国公不可置信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不是您说的,要将嫁妆全部还给舒窈吗?”温夫人委屈极了,“那些嫁妆都不能动了,我们自然也只能吃这些菜了。”

    温国公听得这话,脸色便愈发难看。

    偌大一个温国公府,侯爵世家,早膳竟只能与平民百姓一般,用一些清粥小菜,连点油腥都没瞧见,简直可笑!

    他冷眼看向温夫人:“这便是你的打算?想让我做那等言而无信之人,将说出去的话收回来?那嫁妆,本就该是留给舒窈的。”

    母亲的嫁妆留给自己的子女,这是约定俗成的事,谁若是贪了这份嫁妆,那简直要被天下人耻笑!

    为了温国公府的声誉,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闻言,温夫人脸色不变,桌下的一双手却紧紧地捏成了一团。

    她的用意竟如此明显?

    温国公又道:“国公府有不少铺面,这些年都交由你打理,难道连一盘像样的糕点都拿不出来吗?这些银子,你究竟用去了何处?”

    他的一声声质问,让温夫人一颗心高悬起来。

    下一刻,温夫人便低下头,故作示弱的姿态:“老爷,您只知道我们府中有多处田产铺子,可您却不知道,这些年来,它们年年亏损,不但挣不回银子,还要靠着府中添银子去维持。”

    温国公眯起双眼,扫向温夫人:“年年亏损?可婉清在时,这些铺子年年的分红都有几万两的分红。”

    听得温国公提及楚婉清,温夫人的脸色僵硬了一瞬。

    她此生最恨之人,就是楚婉清。

    当初是她与楚婉清一同认识的温国公,一同喜欢上的温国公,可温国公对她不闻不问,一心仰慕楚婉清。

    即便她与温国公成婚二十余载,但在温国公心中,自己还是不如楚婉清。

    凭什么?

    温夫人恨极了,她紧咬牙关,平复良久,方才让自己的心境恢复如常。

    “我自然是不如姐姐的。”温夫人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道,“姐姐家学渊源,对经商头头是道,她打理的铺子,自是能盈利颇多。”

    “可自从我嫁给夫君您后,那些铺子里的掌柜与老伙计,几乎都走了,铺子的营生难以维系,年年亏损,我便将铺子都租了出去。”

    “虽说没有以前那么多盈利,但也能保住我们国公府的吃穿用度。”

    “既如此,为何你还做出这副模样?”

    温国公冷冷的扫了眼温夫人,眼中的疑心几乎要化作实质。

    温夫人轻声道:“这些年,咱们国公府的支出一年更比一年高,过几日还要备上一份好礼送去御史陈大人那……这几日,也只能将就一下了,待下个月铺子的租金收上来,咱们的吃穿用度便都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