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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美又茶,一路宫斗上位 第5章 前夫的白月光

    吃饱喝足之后,盼夏才想起月影,连着唤了几声都不见人影。

    江晚晚咽下最后一个素饺,“别喊了,月影去替我做事了。”

    怜冬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以往每次出门都有暗卫保护,如今暗卫都被风影带走,连月影也有任务在身。

    万一遇到点什么事情,她就算死也未必能护住小姐。

    “小姐,咱们快回府吧。”

    盼夏知道怜冬在担心什么,连忙附和道:“小姐,我这就去让车夫把马牵来。”

    江晚晚摇摇头,“让车夫先回去吧,午时再到长亭楼来接我们。”

    见她执意如此,盼夏只好照办。

    三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集市。

    道路两边的商贩在卖力吆喝,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欢笑声和争吵声融成一片。

    江晚晚看着如此景象,忍不住眼眶发酸。

    她自幼便知道自己将来会是郁承安的妻子,两人从小玩到大,自然很黏他。

    而郁承安随着年岁越大,便越发同宣王来往密切,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为了见他一面,江晚晚特意挑他休沐的日子去郁府拜访。

    可郁承安要么在练武,要么在书房读兵书。

    江晚晚担心打扰到他,只好缠着与她同岁的郁长安玩耍。

    直到有一天,她和郁长安在郁府花园旁的池塘摘荷花,郁承安和宣王恰巧路过。

    她听见宣王的声音传来,“承安,你家媳妇儿又来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喜欢郁承安,而郁承安似乎总躲着她。

    自那日后,敏感的江晚晚便没再去过郁府,只是听母亲提起郁承安的时候,会忍不住走神。

    没过多久,郁承安便请命去北境历练。

    她终究没忍住,随着母亲去郁府送别。只是没想到,那一别竟是永别。

    直到他死,她都未能亲口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后来身边的人接连出事,江晚晚恍然醒悟:情爱算不得什么,在时光的洪流中,再深的感情也会被冲淡,唯有手上的权利才能护住自己珍惜的人。

    “怜冬,这只蝴蝶怎么一直围着小姐转?”

    盼夏的惊呼声打断了江晚晚的思绪,她回过神来,便见一只黑色的蝴蝶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

    盼夏拿帕子驱赶开,却很快又飞回来。

    她气急败坏,“这小玩意怎么赶不走?”

    怜冬担心盼夏误伤到江晚晚,连忙出声制止:“别赶了,听府里的老人说,人死后会化成蝴蝶来人间见自己的亲人。这只蝴蝶兴许是夫人放心不下小姐,特意回来看她。”

    “不会吧?”盼夏扭头望向怜冬,“王妈妈说只有刚过世的灵魂才能变成蝴蝶,咱们夫人都离开快3个月了。”

    江晚晚闻言,眼眶瞬间湿红,她缓缓的摊开手,蝴蝶在她手上方盘旋了几圈后落在手心。

    街头的嘈杂声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江晚晚听到了自己的颤抖的声音,“你向来喜欢穿黑色衣服,变成这副模样是担心我认不出来吗?”

    盼夏一双漆黑的眸子瞪得老大,可她不敢上前打扰,只好向怜冬投去询问的目光。

    怜冬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早已心乱如麻。

    她家小姐自昨日起就怪怪的,将身边的暗卫都调去临风郡救郁将军,想来是预知到了什么。

    可是任她想破脑袋都不会怀疑江晚晚有什么问题,只能猜测过世的安国公夫人托梦同小姐说过什么。

    江晚晚将手抬高,柔声道:“去吧,回家去看看。”

    蝴蝶似乎听懂了一般,张开翅膀围着江晚晚转了两圈,这才朝远处飞去。

    盼夏和怜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安静的跟在江晚晚身侧。

    不远处传来锣鼓声,震耳欲聋,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

    盼夏想去看热闹,可又担心人多不安全,巴巴朝人群的方向望了一眼。

    两男一女从旁边路过,三人聊得热络,不小心撞到怜冬。

    怜冬闷哼一声,并不打算多事,正想劝江晚晚回府,便瞧见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三人。

    三人看上去像外地商人,不知道聊着什么地方的方言,怜冬一句也没听懂。

    江晚晚眼底闪过凛冽的光,这三人说的是北狄话,其中一人她认识,正是萧琰的心上人容乐郡主。

    如今两国的战事正吃紧,他们竟敢在南靖的都城招摇过市,胆子未免太大了。

    江晚晚心底血气翻涌,像山石压着般喘不过气来。

    她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战死沙场是他的宿命,可偏偏死于皇权争夺的阴诡中。

    江晚晚忍着心痛,暗自下了决心:重活一世,定要争一争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江晚晚不动声色跟上容乐郡主一行人,窥听他们的谈话。

    容乐的笑容明媚,声音悦耳动听:“夫君,我们已出门多日,何时回去?”

    她身侧的男子笑容温和,一脸宠溺:“夫人可是想欢儿了?”

    容乐收起笑容,“这天底下哪有母亲不思念自己孩子的,更何况我们欢儿还不到周岁。”

    瞧着她这副模样,男子心头一软,抬手轻抚她的脑袋,“夫人再等几日,顺便看看有没有稀奇玩意儿,到时候带一些回去。”

    得到男子的宽慰,容乐明显高兴许多,在摊位上挑来选去,还不时询问男子的意见。

    江晚晚如炬的目光定定望着他们,认识容乐是在她嫁给北狄四皇子萧琰为侧妃的第三年。

    那一年,北狄皇帝驾崩,权倾朝野的萧琰顺利登基。

    丧偶的容乐郡主被太后接到皇宫安置,没过多久便被册封为容妃。

    两年的相处,江晚晚一直以为容妃是一位心机深沉的病美人,没想到她曾经这般朝气蓬勃过。

    怜冬惨白着一张脸,不安的跟在江晚晚身后,生怕对方发现她们在跟踪。

    盼夏紧张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实在不明白自家小姐鬼鬼祟祟的是想要做什么。

    与容乐夫妻二人同行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他忽然扭头朝她们这方望过来。

    怜冬假装整理袖口,低头轻声说道:“小姐,您还要跟吗?咱们好像被发现了。”

    江晚晚轻笑一声,“你们分得清南靖和北狄人吗?”

    北狄气候偏冷,饮食习惯和南靖不同,北狄的百姓大多比南靖人显得高大壮实,面容上并无太大区别。

    怜冬的眉头一紧,她家小姐不会平白无故这般问。

    如此说来,对方极有可能是北狄人。

    说话间,容乐一行人进了长亭楼。

    江晚晚提起裙摆就要跟过去,却被怜冬拦住,“小姐,咱们要不要先报官?”

    江晚晚唇角带笑摇摇头,正发愁如何保住郁府,如今机会来了,她怎么会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