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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今天和死对头也在艰难求生 第65章 哥哥江慈

    大年三十,除夕夜。

    江家别墅。

    年夜饭已经做好摆在桌上,江家所有人都围坐在桌边。

    年纪小的果果坐不住,问他爸爸:“爸爸,今天过年,小叔叔怎么还没回来?”

    江慈听了孩子的话,心里一痛,眼里闪过了一丝沉重,他哄着果果说:“爸爸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小叔叔出国了,今年不回来过年了。”

    江母想起小儿子,连尸体都找不到,心痛难忍,年夜饭也吃不下了,摆手让佣人扶她上楼休息了。

    江父坐在首位,也像是老了十岁,他招呼着大家吃年夜饭,看到桌上有一道松鼠鱼,是小意最喜欢吃的菜,他也没忍住,眼眶红了。

    江意是他的老来子,从小被他们娇惯长大,捧在手里如珠如宝,从他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他还没享受到天伦之乐,江意就出事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其惨痛的事情,更让他无法接受地是,连江意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江家的年夜饭草草收场,江慈的妻子哄着果果去房间睡觉了。

    江慈进了书房,他坐在书桌前,桌面上摆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旁边一张是江意毕业后穿着学士服的照片。

    江慈还记得,江意毕业时,他推了一个重要的会议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那时天气很热,在宽阔的操场上,容纳着几千学生,人声鼎沸,入眼处都是青春洋溢,充满元气的稚嫩脸庞。

    当时小意以为自己不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还跟他发脾气闹了,等到看到他来了,吵架什么的通通丢在了脑后,高兴地扑过来抱着他,大喊:“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是的,从小到大,江意的任何一场人生重要的场合,江慈都没有缺席过。

    第一次家长会,第一次被叫家长,第一次毕业典礼,都是江慈亲自去参加的。

    很多时候,身边的朋友都笑他不像是养弟弟,而像是在养儿子。

    江慈不置可否。

    他在小意身上倾注的心血比他父母多得多,因此对他要求也更加严格,导致江意又敬他又怕他。

    江慈拿过相框,摩挲着江意的面容,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小意真的死了。

    他花费大量金钱雇人去找,到现在一无所获。

    船上出事的,不仅只有江家,还有周家等人,损失得都是家族中比较优秀的孩子。

    距离游艇失事已经大半年了,父亲因为小意出事大受打击,退居幕后,把江家的担子全都交给了他,母亲则因为没见到小意的尸体,始终不愿意举办葬礼,他也不能接受小意去世,他认为小意只是失踪了。

    在亲弟生死不明和工作的压力下,他每晚失眠,精神绷紧在临界点有隐隐爆发的迹象。

    新年的钟声倒数,江慈看向窗外,烟花在零点绽放于夜空中。

    新的一年来了啊。

    只要一天没找到江意的尸体,他就相信小意还活着,他会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

    ……

    远在荒岛上的江意,并不知道海城已经过年了。

    对他们来说,时间在小岛上仿佛静止了一样,只有黑夜跟白天,夏天和冬天。

    杀羊对他们两个来说,实在有点困难,单单是剥羊皮,两人都忙活了一上午。

    这山羊看起来虽然瘦,但是剥羊毛之后,发现羊是实心的,还挺多肉的。

    “羊皮挂在树上晾一下,上面还有些碎肉,把它们弄下来,别让虫子在上面产卵了。”周衍叮嘱说。

    江意知道周衍说的虫子指的什么,就是蛆。

    他见过死鱼身上密密麻麻的白蛆,蠕动的,白白的,密密麻麻的,想起来他都恶心地吃不下饭。

    好不容易得来的羊皮,江意肯定会处理干净,不让它生虫。

    江意把羊皮挂在树上摊开,一点一点的刮干净羊皮上的碎肉。他的鼻子下飘着羊的腥膻味,他转过去吐出一口气,猛吸一口气,再转过脸来屏住呼吸继续处理碎肉。

    周衍一边处理山羊,一边抽空看了他一眼,见他嘴鼓鼓的样子跟仓鼠一样,好可爱。

    下午的时候,周衍终于把羊全都切开了,骨头能砍得动就砍,砍不动的用刀把肉刮下来,内脏周衍只要了肝脏,其他的下水太难处理了,味道太重,他打算不吃了,用来做鱼的诱饵。

    从羊的身上,也剥出了羊的脂肪,可以用来熬油。

    “这羊膻味会不会太重了点?”江意问。

    “还好吧?”周衍说。

    “我看你是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了。”江意吐槽说。

    “什么?你居然嫌我臭?”

    周衍气得牙根痒痒,伸手去抱江意,让他也染上羊腥味。

    江意的腰很敏感,被周衍挠痒痒,痒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他连忙求饶:“我错了,别,别挠了,好痒啊。”

    “下次还敢不敢了?”周衍低声笑问,手里的挠痒的动作却是不停。

    “不敢了,不敢了。”

    见江意认错了,周衍才松手。

    江意缓过来之后,立马跳出离周衍四五米的范围,插着腰大声说:“哼,下次还敢。”

    “江意,我看你皮痒了,是不是又想被打屁股了?”周衍笑骂。

    江意老脸一红,说:“呸,你别动不动就打我,你在这样我就反抗了。”

    “是吗?”周衍:“你越反抗我越兴奋,要不要来试试?”

    江意见口头上也没占到便宜,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反驳地话来,感觉自己处于了下风,懊恼死了。

    “怎么,还生气了?”周衍走过来问他。

    “没有,谁生气了。”江意气鼓鼓地回答。

    嘴巴都能挂油壶了,还说没生气,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没生气你别用后脑勺对着我,转过来,让我看看。”周衍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面对自己。

    江意很抗拒,说:“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看我男朋友又不犯法。”

    江意听了他的话,转过脸来瞪了他一眼。

    周衍笑了,在他的鼻尖上轻轻的捏了一下,说:“别生气了。”

    只见江意皱着眉头说:“周衍你手上的羊腥味好臭啊!”

    得,江意,你可真是一个破坏气氛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