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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云倾帝心 第441章 可以了吗

    许久之后,乾隆才像是终于从那旋涡中挣脱出来,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餍足又略带讨好的神情。

    他抬眸望向萧云,轻声试探道:“云儿,可以了吗?”

    萧云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袅袅婷婷地走上前。

    她伸出柔荑,轻轻牵起乾隆的手,拉着他往舱内的洗漱之处走去。

    来到水盆边,她素手轻扬,舀起一瓢清水。

    先是温柔地替乾隆洗净双手,那潺潺水流过乾隆的指尖,带来丝丝凉意,令乾隆的手指下意识地微微蜷缩。

    紧接着,她拿起绵软的巾帕,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俏皮劲儿。

    仔细地为乾隆擦拭着身体,偶尔手指还故意轻轻划过他的脸颊、鼻梁,引得乾隆的心跳愈发急促,仿若敲鼓。

    洗漱完毕,萧云款步走到衣柜前,莲步轻移间,衣袂飘飘。

    她伸手取出乾隆的常服,转身面向乾隆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先是将衣衫轻轻展开,双手环上乾隆的脖颈,帮他套上衣领。

    萧云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结实的肌理。

    每一下触碰都似一道细微的电流,让乾隆浑身紧绷,呼吸一滞。

    随后,她的手沿着乾隆的胸膛缓缓下移,滑过紧实的腹肌,停留在他的腰间,还轻轻捏了几把。

    萧云嘴角的笑意愈发张扬,仿若一个得逞的顽童。

    末了,她竟踮起脚尖,在乾隆胸口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温热的唇瓣触碰到肌肤的瞬间。

    乾隆只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直窜脑门,他极力隐忍,喉结上下滚动,试图咽下那股莫名的冲动。

    他声音因压抑而变得沙哑,“云儿,饶了朕吧,朕真的不敢了。”

    萧云却不为所动,美目流转,眼神透着警告。

    她凑近乾隆,在他的脖颈上重重地吸吮了一下,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

    仿若一个醒目的印章,随后,萧云附在他耳边低语,“下次你要是再敢这么做,你就别上我的床。”

    乾隆心中苦笑,他心里清楚,若是再有下次,自己怕是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可眼下,为了安抚云儿,他也只好示弱求饶,“不敢了,朕真的不敢了。”

    萧云这才满意地帮乾隆穿戴整齐,整理好衣摆。

    一切妥当后,两人手牵着手,款步走出船舱。

    刚没走多远,乾隆便瞬间收敛了方才的窘态,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他微微仰头,目光冷峻,“鼹鼠,即刻废了巴朗的武功,断了他的四肢。

    此人交由你们暗卫处置,给朕好好招呼,只要不死就行。

    务必叫他把皇后指使他做的事情,招供出来,签字画押,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鼹鼠单膝跪地,抱拳领命,“遵旨!”

    言罢,起身,身形一闪,迅速隐没在暗处,仿若一只融入暗夜的隼鹰,只待猎物出现。

    乾隆转头看向萧云,神色缓和,又牵起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萧云轻轻抿嘴笑着,目光扫过乾隆,眼中满是促狭。

    似是在回味刚刚那场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小插曲,又似在期待接下来还有什么趣事发生。

    而乾隆则昂首挺胸,带着帝王的威严,大步向前。

    仿若刚刚那一幕不曾发生,只是微微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他心底的那一丝不平静。

    江风呼啸,吹得船帆鼓鼓作响,战舰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破浪前行。

    鼹鼠领了主子的命令后,身姿矫健地穿梭于船舱之间。

    然而,他并未依照常理第一时间奔赴关押巴朗的船舱,反而是脚步匆匆地朝着兔子所在的常寿房间赶去。

    当鼹鼠踏入那扇舱门时,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兔子正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地倚靠在长寿的床边,平日里灵动的双眼此刻也黯淡无光,嘴唇干裂起皮,显然这场伤痛让他吃尽了苦头。

    鼹鼠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眼神中满是关切,声音急切又轻柔地问道:“常太医,他伤势如何?”

    常寿此时正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手捻胡须,目光从手中的医书上移开,瞥了一眼兔子,不紧不慢地如实回答:“他啊,命大得很。

    若不是因为他的心脏位置与常人迥异,这次受了如此重伤,恐怕此刻早已性命不保。

    不过好在,你及时给他喂下了,我的梅花点舌丹,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问题不大,好生休养一阵子也就无大碍了。

    只是这药可得按时吃,哪怕身子骨底子再好,也经不住这般折腾。

    跟皇上一个样,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言语间,满是对病人的操心以及对这些“不让人省心”之人的埋怨。

    鼹鼠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常寿的絮叨,频频点头,口中连连应着。

    这常太医在宫中那可是出了名的特立独行,与其他太医谨小慎微、阿谀奉承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

    他向来直言不讳,哪怕面对圣上,也从不避讳言语的犀利,也正因如此,皇上偶尔也会对他有些“不待见”。

    不过,整个太医院论医术,无人能出其右,他既然都断言没事,那想必真就是稳妥了。

    鼹鼠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道:“那他现在能下床吗?”

    这话音刚落,常寿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吹胡子瞪眼地瞪着鼹鼠。

    常寿大声斥责道:“不是我说你们暗卫没人了是吗?人都伤成这样了,还叫他执行任务?”

    鼹鼠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得一怔,刚想开口辩解,话还未出口,就被常寿劈头盖脸一顿骂,愣是憋得满脸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兔子躺在一旁,本就虚弱,听到“任务”二字,却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挣扎着就要起身,还真以为有紧急任务需要他挺身而出,急切地说道:“大人,我可以……”

    鼹鼠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忙说道:“是有个任务。”

    可这“是”字才刚出口。

    常寿便不耐烦地打断他,“执行什么任务?给我躺着,你现在是老夫的病人,这儿老夫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