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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惯会勾人,清冷权臣迷疯了 第20章 这一步走对了

    晏礼辞的声音有些急切,祝清宁即便是脑袋昏昏沉沉,也看得清楚。

    可……

    晏礼辞会为她担忧?

    绝无可能。

    珠帘垂坠,人进进出出的声音弄得一阵又一阵的沙沙声。

    祝清宁虚弱躺在床榻上,晏礼辞请来的太医替她把脉过后,长叹一口气。

    “祝小姐这是体虚,又许久不曾用膳,导致身体亏空。”

    原来是低血糖,难怪晕乎乎的,祝清宁恍然大悟,可又忽然觉得不对。

    她几时得的低血糖?

    “体虚?莫不是诊断错了?”晏老太太有些怀疑。

    祝家的千金小姐,金尊玉贵着呢,从小锦衣玉食,又不是生来带病何故有了体虚之症?

    太医皱眉,“老夫人,不会弄错的,祝小姐的体虚之症,应当是近一年之内未曾好好照顾身子,落下了病根,且……”

    太医欲言又止。

    这可把老太太弄得愈发着急。

    “切莫要继续卖弄关子了!”

    太医看向祝清宁,吩咐丫鬟将点心给她吃,边问:“祝小姐可是中过毒,且是剧毒。”

    祝清宁的手猛然一冷。

    不愧是宫里的御医,竟然连她中过毒都能诊断出来。

    半年前,年氏派人给她下毒,确实差点要了她的命。

    原来是那时候留下的病根吗?

    “剧毒,这如何可能!”晏礼辞听着太医所说的话,眯了眯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动,让人看不清视线。

    祝太尉府上的千金大小姐,金尊玉贵得很,祝家怎么可能如此不小心让祝太尉的掌上明珠身体受损。

    “从祝小姐的脉象上看,应当是半年前,祝小姐身体如此不好,本该好生休养才是,平日里少见风才是。”太医连连叹气。

    祝清宁微微惊讶,不愧是太医院的太医,竟然诊断得如此准确。

    也就晏礼辞身为首辅才能随意请得动太医。

    她不安地喘了口气,捂着胸膛,脸色虚弱苍白,说话的嘴唇都显得无力,“不过是一点小伤,不打紧的,我都习惯了。”

    她中的毒,确实是落下了病根。

    庆幸的是,既然已经病了,那便要病得有价值。

    身子虚弱的人,会惹得人疼惜。

    晏老夫人顿时红了眼,扑到祝清宁的榻前,“好姑娘啊,这是遭的是什么罪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祝清宁的手被紧紧攥住,她看了看晏老太太,又看向一旁站得笔直的晏礼辞。

    权臣不愧是权臣,无论何时,都喜怒不形于色。

    知晓他如今的伤势,不奢求他的怜惜,可奇怪的是,竟然不像以往一样对她冷嘲热讽,嘲笑她活该。

    “都已经过去了,清宁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也不想因为过往的事情,伤了家人的心。”

    这话一出,老夫人身形猛然一僵。

    家人,莫非是祝家的人做的,祝家的主母年氏,并非清宁丫头的生母,难不成是她?

    除了年氏,晏老太太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好姑娘,别怕,以后晏家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便与祖母说。”晏老太太看祝清宁的眼神愈发慈爱。

    如此一个乖巧听话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一年前敢退了晏家婚事的人。

    难不成当年的退婚,是被逼无奈?

    “礼辞,清宁丫头身子不好,以后你可要看好了,如若不然,媳妇可就没有了。”

    晏老太太回头,嘱咐晏礼辞。

    站在五步之远的男子,眼皮抖了抖,抬眸看向床榻上的祝清宁。

    他的视线总是过于锐利,稍微落在祝清宁身上久一点,她便浑身不自在,不由得躲开目光。

    久久之后,晏礼辞道:“祖母放心。”

    祝清宁羽睫微不可查颤动了一下。

    这一步,是走对了。

    晏礼辞态度的转变,多好的事,不枉费她一番算计。

    祝清宁抬起头,“有劳了。”

    她视线朝着晏礼辞的方向,看似在与他说话,实际上,视线越过他,和晏礼辞身后的太医对在一起。

    两人默契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朝首辅晏礼辞,为人谨慎,一般不轻易用人,一旦用了,不轻易换其他人,太医也是。

    稍微用点力气,便能查出晏府常用的太医,姓张。

    这世上能让人臣服的仿佛,一是威逼,二是利诱。

    后者最是高级。

    如果钱收买不了一个人,那一定是给的不够多,或者,说的话不够动听。

    午膳之后,祝清宁见打探不到晏礼辞对食物的喜好,便要与晏老夫人告辞。

    “你这身子,来来去去的,要吹多少风啊,这样,你在晏府住下,就当是陪祖母了。”晏老太太自从得知祝清宁身子不大好之后,便对她愈发上心。

    祝清宁低头,“这……于理不合。”

    她视线怯生生从老夫人脸上移到晏礼辞身上,又害怕得快速低下头。

    一来,女子尚未出阁,便随意留宿外男家中,难免引来非议。

    二来,晏礼辞应当不会准许她留下。

    “有什么于理不合,咱们晏家又不讲这些,婉儿也在府中陪了老身这么久了,谁又敢说些什么!”

    徐婉儿附和:“对啊,清宁姐姐你便留下吧,正好与我做个伴。”

    “要我说,你与表哥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也免得来回走,想来见见表哥也不方便!”

    徐婉儿还是个天真活泼的,这一番话下来,正中祝清宁下怀。

    一旁的男子也沉默不语,并未说准许的话。

    可在晏礼辞这里,不拒绝,便是最大的宽容了。

    “那清宁今夜便叨扰了,等明日身子利索些再回祝府。”她微微欠身,对晏礼辞和晏老夫人道了谢。

    傍晚,日落西山之后,祝清宁在晏府摸索着,不见晏礼辞的身影。

    她摸到厨房,里面厨子正忙着准备晚膳。

    “祝小姐,这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还是回房里吧!”一男一女两个下人从祝清宁身边走过,语气很是不善。

    都知晓一年前是祝清宁退了晏礼辞的婚事,如今这些人看来,祝清宁这样的人,便是爱慕虚荣,半点找不到好处。

    如今还腆着脸来晏家,让人不耻!

    祝清宁不悲不喜,只是问道:“这位姐姐,厨房里可是在做晚上吃的,老夫人差我来瞧瞧,晏首辅最喜欢的那一道做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