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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我家有个甜心反骨崽 第37章 走一步是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手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关慎儿索性就躺着,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是个临时改装的车厢,收拾的很干净。

    吊顶有一盏暖黄色的灯,不伤眼很柔和。

    摆了一张床给她睡觉用,床的四周都安上了护栏。

    应该是为了防止车子在行驶过程中她会撞伤。

    床的左上方用锁链固定了一个朱红漆披麻披灰的木箱,带着点历史的厚重感。

    鼻翼翕动两下,嗅到一种很熟悉的香味。

    眼皮一眨,关慎儿觉得她又见着周公了。

    几乎瞬间反应过来。

    这香闻不得!

    使劲咬了舌尖一口,铁锈味填满口腔,酸爽感直冲脑门。

    关慎儿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捂住鼻子,关慎儿费劲撑起半个身子。

    她的手脚并没有被绑住。

    屁股底下的床垫还挺软,特意弄了张席梦思给她躺。

    还挺在意她的感受。

    那个叫关耶的家伙,就是她亲爹!

    关慎儿砸了一下床,有气没力:“我耶你个头啊……”

    指尖有一丝微弱的痛感袭来。

    她翻转手心,看到食指尖上有一个小红点,很明显被取过血。

    关慎儿暗骂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有。

    她可是有个见鬼的永生体质,保不齐这位爹就知道。

    亲爹哥也要追求长生不老?

    又或者他是汪家人,她是两家世仇子弟结合生下来的孩子?

    ……

    情绪一激动。

    关慎儿觉得那香味对她的影响更重了。

    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

    微卷的黑发落在脖间,关慎儿随便盯着某处,像一条没法翻身的摆烂咸鱼。

    这见鬼的香太霸道。

    就醒来这么一会,关慎儿又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

    她听见好几个汽车刹车的声音。

    紧闭的车门开了,有光照进来。

    进来一个人扶起她,耐心地喂她喝了一点水。

    拿着毛巾垫着下巴,没让水流到她身上。

    居然是她喜欢的蜂蜜水?

    关慎儿状态很混乱,但就这么把命交给别人处置。

    她有点不太乐意。

    往舌尖的伤处又咬上一口,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阿耶。”

    关慎儿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就是得喊一声。

    是亲爹哥的手下。

    对她照顾的这么仔细,一定是得了他的吩咐。

    她说过什么,这人肯定会去报告。

    是亲爹哥本人的话,更方便她卖惨。

    关慎儿:“我不舒服……”

    那人立刻问:“哪里不舒服?”

    这声音……

    是亲爹哥。

    关慎儿微闭着眼,静静地靠在他的身上,没有继续说话,刻意放缓了呼吸。

    小孩的声音弱弱的,沙沙的,就像只刚出生的奶猫,精致的小脸都是病态的白。

    关遇的记忆一下拉回从前关慎儿病得药石罔效的画面。

    他声音发紧:“随行队医呢?叫过来!”

    把关慎儿抱进怀里,大手裹住她发凉的小手,连连道歉:“对不起,小公主……”

    “我才不是小公主。”关慎儿用稚弱的小甜嗓打断他:“我是小老板。”

    关遇生来五感极佳,他清晰地闻到一丝铁锈味,他皱着眉用上一些巧劲捏开关慎儿的嘴。

    “你怎么、你咬舌头干什么?因为那个熏香?”

    关遇深呼吸冷静了一下,尽量把声音放轻一些跟关慎儿解释:“我知道你不记得你爹我,那个熏香的作用只是让你好好睡觉,除了使不上力气基本没有副作用,手指上的伤口是因为要一些血样查看你的身体状况,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关慎儿一翻白眼,扭头不理他。

    随行医生做完检查。

    根据关慎儿目前的外在表现判断:“慎儿小姐是急性应激,说简单点就是受惊了,她很抵抗闭眼的行为,如果继续让她昏睡,状态会更差。”

    关遇听见这话,说知道了,接下来的行程一直陪着关慎儿。

    特管用的熏香是撤掉了,到晚上她开始发烧了。

    关慎儿简直无语凝噎。

    算了。

    走一步是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她是淡定了,亲爹哥很慌。

    用衣服把她裹着紧紧抱在怀里,不多时就摸摸她的额头。

    关慎儿能听见,亲爹哥的心跳频率,一下比一下重。

    到后半夜。

    物理降温也用了,感冒冲剂也灌了,体温只高不低。

    关慎儿感觉自己的额头都能煎鸡蛋了。

    她很是埋怨:“解小花带我,什么都依我的……”

    “二叔带我,长胖了两斤……”

    “燕追带我,没让我受过委屈……”

    “吴邪带我,费尽心思让我每天开心……”

    “你带我,小命要折腾没了……”

    “等着。”

    “我指定会叫张师傅揍你一顿!”

    小家伙威胁完,两只小手软软地搭在他腰上,闭着眼靠在他胸膛。

    就像一只小考拉依偎在大考拉身上。

    小孩灼热的鼻息一点点透过衣服布料烫进关遇的心里。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怀里小小的一团。

    深沉的目光显得遥远而迷茫,彷佛浓雾深锁的潭水。

    关遇阖了阖眼,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

    “去最近的儿童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