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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黄巾,我开局杀了刘备 第107章 拖延

    张新带着顾雍与王猛,在曹性的护卫下来到车队前。

    果然,道路前方黑压压的跪着一片百姓。

    百姓们见到张新,纷纷七嘴八舌的开始喊冤,场面一度混乱。

    张新察觉到一丝不对。

    数百百姓,皆是身强体壮之男子,不见妇孺老人。

    春耕时节,争分夺秒。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能让这些壮年男子,在这个时候不去春耕,反倒拦在他的车前?

    张新目视典韦,后者会意,站在斧导车上大声喝道:“肃静!”

    “肃静!肃静!”周围士卒也纷纷喝道。

    百姓渐渐安静下来。

    张新见状上前说道:“我是渔阳太守张新,尔等拦路喊冤,是有何等冤情要诉与我听?”

    “府君,我冤呐!”

    “还请府君为我做主啊......”

    场面又混乱了起来。

    典韦带着士卒喝止了半天,这才又安静下来。

    张新感觉有点头痛,随便指了一个人,“你来说吧。”

    “府君,小人要状告同村张三,他偷了我家的鸡......”

    “且慢!”张新打断道:“你拦我车驾,只为状告盗窃?”

    那人点点头。

    张新看向这些百姓。

    一件偷鸡摸狗的小事,显然不可能让数百人同时拦路喊冤。

    张新又指了一人,“你呢?你又有何冤情?”

    “回府君。”那人道:“小人要状告邻村李四殴打我弟。”

    张新又问了几人,皆是一些邻里之间吵架斗殴,偷鸡摸狗的小事。

    这算是哪门子的冤哦!

    “泉州令这是死了么?”

    张新与顾雍对视一眼。

    二人皆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拦路告状没有问题,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有问题。

    但这么多人一起拦住他,同时状告这么多不同的小事,那就很有问题了。

    张新沉吟了一会,说道:“泉州自有县令,太守不可越权,凡盗贼诉讼,邻里纠纷者,诣县寺。”

    “若有民告吏者,陈明实情,带来我车驾处!”

    说完,张新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典韦等人大声告知百姓的声音。

    汉时诉讼,自有一套流程,就如同后世的基层法院、中级法院、高级法院一般。

    像这种民事纠纷,百姓一般都是先找里长或者亭长进行调解。

    就和后世的民事调解差不多。

    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告到乡有秩或者啬夫那边。

    再解决不了,才轮到县衙。

    县衙这个级别就相当于中级法院了。

    今天百姓诉讼的这些事,最多也就告到县衙为止了。

    郡府负责的一般都是死刑复核,或者冤假错案这种比较严重的事。

    像这种民事纠纷,张新在一般情况下,是不能插手的。

    因为这是县令长的职权,是权力。

    若是强行插手,很容易引起县令长的不满。

    张新回到车上,看向顾雍。

    “元叹,你怎么看?”

    “百姓拦道,意在拖延君侯。”

    顾雍沉吟道:“巡县都是提前通知好的,泉州令应当早就做好了准备才对,今日之所以如此,想来是县中突发了什么不能让君侯得知的大事。”

    张新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一群成年男子,不怕误了春耕,耽误一年生计,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拦他的车驾。

    很明显,这些百姓的背后有人指使。

    能动员这么多百姓的,只有士族豪强。

    可这些人若是没有泉州令的首肯,怎么敢来拦太守的车驾?

    搞不好这背后之人,就是泉州令!

    这时典韦来报,前方百姓已尽皆散去。

    “可有民告吏者?”张新问道。

    “无有。”典韦摇头。

    张新冷笑一声,“泉州令技止于此。”

    “他只是不知君侯机变罢了。”顾雍笑道。

    数百百姓拦路,若是换个爱惜名声的、亦或是喜欢表现的太守,恐怕就要停下来接受诉讼了。

    这么多案子,既要听取诉讼,又要调取证据,还要判罚公正,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来。

    可张新的一句‘太守不可越权’,就轻易的破解了这招。

    “元叹,你持我节杖即刻前往泉州,看看是怎么回事。”

    张新拿过一旁的节杖,递给顾雍,“若是有事,你可随机应变,等我来到。”

    节杖是天子信物,按照礼制,只要是公务,就要随身携带。

    数百百姓拦路诉讼,一旦传扬出去,别人都会认为泉州令治县暴虐,导致百姓诉讼无门,只能等待太守巡县,拦截车驾。

    这在看重名声的汉代,无疑是件十分严重的事。

    但泉州令依旧这么做了,这就说明他一定有更大的事情需要掩盖!

    “诺。”

    顾雍先是跪拜叩首,随后面色郑重的接过节杖。

    “老典。”张新又对典韦道:“你带五十甲士护卫元叹,一定要保护好他。”

    “诺。”典韦应道:“主公放心。”

    张新点点头,顾雍下车,翻身上了一匹马,带着典韦与五十甲士,往泉州疾驰而去。

    顾雍一路疾行二十余里,因其手持节杖,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县衙内。

    正堂里无人办公。

    “泉州令何在?”顾雍看向身旁引他入府的小吏。

    “下吏不知。”小吏恭敬道。

    “县丞呢?”

    “亦不知。”

    顾雍看他一身斗食小吏的打扮,也没为难他,而是说道:“去将诸曹吏员都唤过来。”

    “诺。”小吏躬身。

    过了好一会儿,十几个县吏面色慌张的来到正堂。

    “泉州令、丞何在?”顾雍看向他们。

    县吏面面相觑,无人开口。

    顾雍见此情形,手中节杖往地面一顿,怒道:“天子节杖在此,尔等要欺君么!”

    县吏们看着节杖上明晃晃的龙头,瞬间就跪了。

    “县......县君和县丞带了些人,去南乡了......”一名县吏颤声道。

    “南乡何事?竟能让令、丞不迎太守?”

    “这......下吏不知。”县吏忙道:“是真不知!”

    顾雍观其面色,显然是知晓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敢说,于是便对典韦道:“劳烦都尉带人随我去南乡一趟,县衙这边留几个人看管,以待君侯到来。”

    “好说。”

    典韦挥挥手,十名甲士上前守住正堂,将这些县吏都看管了起来。

    “南乡在何处?”顾雍看向那名县吏。

    “我带上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