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失忆后,红眼怪们都来争宠 > 第17章 烫肉的恶鬼

失忆后,红眼怪们都来争宠 第17章 烫肉的恶鬼

    刚刚只是摸了摸她的脉门,但不代表就能划清嫌疑。

    这样想着,他再次朝阿兰伸出手。

    “请麻溜收回你的咸猪手!”

    南迁月冷声呵斥,快步走了过来。

    她立到阿兰前面掀眸看着王阿狗,“你是要光天化日下行轻薄之举吗?”

    果然,野蛮人的手下还是野蛮人。

    昨日真是瞎了眼,竟觉得他可爱。

    王阿狗面对南迁月时,变脸之快叫人唏嘘。

    他当即收起一身凶气,咧嘴傻笑,“嘿嘿,南姑娘误会了,元帅是怕奸细混进来伤了您,特命我等仔细盘查这几位村民。”

    “南姑娘放心,若她真是普通村民,卑职定跪下来给她磕头赔不是。”

    跪下来磕头?

    正在南迁月怀疑他话中分量时,王阿狗直接绕过南迁月抓住阿兰往旁边拖了拖。

    他动作迅速,很快便将阿兰上下摸了一遍,不过避开了敏感之处。

    南迁月张了张嘴,突然不会骂人了,气的。

    “可检查出什么?”

    白书抛来问题,日常挂在脸上和气的微笑消失不见,只剩下淡淡的冷。

    王阿狗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他又做出了令众人惊目的事。

    他看向羞愤而不敢反抗,眼泪都得憋着的阿兰,“咚”的一声朝她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在下冒犯朱姑娘了,向朱姑娘请罪。”

    阿兰人都吓傻了,呆愣了一瞬后直接昏了过去。

    南迁月赶忙将人扶住,转头看向药童,“快把药端来。”

    王阿狗见状速度极快的从药童手里夺过药碗,然后十分殷勤的捧到南迁月面前。

    “南姑娘,给。”

    他又开始傻笑了。

    但南迁月已经不吃他这套了。

    她斜斜的瞄了王阿狗一眼,接过药碗抵在阿兰唇边。

    “自己能喝吗?”南迁月看着靠在她肩上的阿兰轻声问。

    阿兰并非全然昏厥,还是有一丝意识尚存,她掀开沉重的眼皮望着南迁月,忽然痴痴的笑了。

    “姑娘……你好美啊…莫不是仙女下凡……”

    突来的夸赞让南迁月脸颊一热,夸她漂亮的人很多,粉丝们几乎把她捧到了天上。

    久而久之,好听的话她都听腻了。

    而莫名穿越后,陌生的环境始终令她感到不安。

    这个女孩儿的赞美就像来自后世的阳光照进了她心里,暖暖的,很贴心。

    南迁月眨了眨眼,将眼泪憋了回去,再次张口声音都显得温柔了。

    “你现在很虚弱,快把药喝了。”

    阿兰很听仙女的话,自己扶着药碗将药尽数喝了下去。

    南迁月准备将空碗递给药童,又被眼疾手快的王阿狗抢了去。

    她不由冷了一下脸。

    “白大哥,阿兰是女孩子,总不能和村民住在一起,要不让她和我一起?”

    南迁月很聪明,知道白书好说话,善解人意,就把这话说给他听。

    “南姑娘不用担心。”

    王阿狗不仅抢东西,还抢话。

    他笑道,“卑职这就命人将自己的营帐腾出来给阿兰姑娘嘿嘿嘿。”

    南迁月十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道,你可真是个贴心黑宝宝。

    “嗯。”她随意应了一声。

    军医和白书已经为村民们检查完了,几乎确定都是感染了瘟疫。

    “朱村怎么也出现了瘟疫呢?”军医提出困惑。

    白书敛眸,“不是朱村,是毛山,可能和水源有关吧。”

    “阿狗。”白书转而看向王阿狗,“王爷既然派你来此协助,那你就分出一些人帮着南区士兵寻找瘟疫感染源,尤其是各处水源要仔细检查。还有每日都要进行全面消毒,消毒粉你待会儿找军医领。”

    王阿狗抱手,“是。”

    对白书他亦是恭敬的,毕竟白书是安政王府知名门客。

    “至于毛山那边,想必王爷已经派人在查了,我等就顾着南区吧。”

    “是。”

    “阿月,你可有建议?”白书又看向南迁月问。

    南迁月摇头。

    她这几日已经见识到白书高超的医术了,那哪里是她这三脚猫医术可以比的。

    人家根据她提供的药方就能研究出可以试出病毒的药剂,以及消毒粉。

    简直牛掰了。

    “没有。”诚实的回答。

    等村民被安顿好,集诊区士兵照看完,天色又模糊了。

    南迁月一路捶着肩膀揉着腰向营帐走去,身后白书神色担忧的目送。

    行至营帐外,南迁月顿住了脚步。

    她在想,那个野蛮人不会在里面吧,她现在累的慌,可禁不起折腾。

    守卫见南姑娘杵着不动,纷纷将眼睛斜瞥了过来,有胆大的直接问。

    “南姑娘可是需要帮助?”

    南迁月闭了闭眼,用着极为轻缓的语气说着不太礼貌的话。

    “你们都消失在我眼前,算帮忙么。”

    说罢,无视守卫各种神情,直接拉开帘布走进帐内。

    桌上餐食冒着热气,桌后并没有人。

    南迁月登时松了一口气。

    她摘下口布,清洗了手后来到桌前坐下,却立刻皱起了眉头。

    怎么是两人份?

    一丝没由来的恐慌袭上心头,她睁眸朝营帐各个角落看去,目光搜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人影。

    那就是……准备来还没有来?

    或者因为什么耽误了,没来得及吃就走了?

    南迁月揣着忐忑不安随意吃了一点就去洗漱了。

    等她爬进被窝准备用睡眠麻痹自己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就因那未知的恐惧一直席卷在她心窝。

    不知过了多久,南迁月终于陷入迷糊状态,她面朝内侧,看不见帐内情形。

    只隐约感觉有股凉风吹了进来,她微微颤了下紧了紧被子。

    而凉风之后,又响起了一点细微的磕碰声,像是碗筷的碰撞。

    迷糊中的南迁月被恐惧与困倦拉扯着,最终带着恐惧进入了噩梦之中。

    梦里,她不停的奔跑,只因背上贴着一只烫肉的恶鬼,怎么跑都甩不掉……

    第二日,南迁月顶着一脸疲惫来到药房。

    白书和军医不在,从药童口中得知他二人在集诊区复诊。

    “南姑娘!”

    一道女声从背后传来。

    南迁月转过身,就见昨日还昏昏沉沉的阿兰正扬着笑容轻快的朝她走来。

    恢复的真快。

    而走近时,阿兰笑容僵的明显,她颇为异样的目光在南迁月头上多次停留。

    南迁月有点懵怔,抬手摸了摸头,问,“有什么不对吗?”

    不会是太油了吧!

    她摸着还好啊。

    虽然但是,她几日没洗了。

    “南姑娘你……不会梳发?”阿兰猜的小心翼翼。

    毕竟鲜少有女子不会梳发。

    南迁月恍然,原来是这个。

    “我不会。”她倒不觉得丢人。

    第一日有红衣帮着梳头,来了南区就没人帮忙了,所以她直接编了个斜斜的麻花辫。

    “我帮姑娘梳吧。”

    阿兰很热情,拉起南迁月就往营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