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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嫂另嫁后,小叔子悔疯了 她竟然一直在部署逃离他

    叶央脑子轰的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止。

    “怎么会...他怎么会....”

    她全身突然发冷,寒意深入四肢百骸,倏然脚步虚浮,她撑着桌面,但力气像使不出来,整个人瘫软往下一跌,倒坐在地上。

    晏青玉岂会拿这种事骗她。

    “他骗我.....”烫脸的热泪,从她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掏出兜里的面皮,翻开找了找,看见一张鼻子上有颗小痣。

    碰巧喜儿鼻头也有颗痣,莫非晏青玉还照着喜儿做了一张。

    “少夫人,饭菜备好了。”门外喜儿传来声音。

    叶央猛头脑乱糟糟的,只能又将东西收进怀中,扶着凳子站了起来。

    “少夫人,您怎么了?”喜儿见叶央从地上站起来,赶忙放下手中食盒,上前扶住她。

    “无事,有点头晕。”叶央脸上挂着泪水,被喜儿瞧了个清楚。

    “少夫人您......”

    她不过离开一小会,少夫人怎么就哭了,不过主子的事她不敢多问。

    叶央心中闷得不像话,心神陷入纷乱之中,她不信沈珏就这样被斩首,怎么样也要出去问个清楚。

    短短一瞬,她很快下了决心。

    “喜儿,扶我去库房,帮我拿些东西。”

    “是少夫人。”

    喜儿走进库房后,叶央站在门边指挥着,“我想找个玉镯,是个青色锦盒。”

    喜儿弯下腰一刻,叶央不忍的说了句,“喜儿抱歉.....”

    她将门私库小门关上后,紧接着落了锁。

    库房内的喜儿这才反应过来,不停地捶打木门,“少夫人,怎么回事。”

    “少夫人,少夫人!!”

    叶央对着门说,“喜儿放心,我不会让大人为难你,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走到桌案边,留了张字条。

    方好侧面小厢房是守夜丫鬟值夜,还能找到一套丫鬟的衣服。

    她狠下心不去听喜儿发出的声音,只是心里不停的道歉,做好一切后,提着喜儿送进来的食盒,踏出主屋。

    她尽可能使自己看起来无异,她经过院门时,被修竹喊住。

    “小丫头,少夫人这么快就吃完了?”

    叶央声线跟喜儿不一样,她不敢出声,点了点头。

    好在私库在屋内比较靠后的房间,院子里是听不到喜儿的声音。

    她面皮下是紧绷的脸,生怕修竹看出破绽,其实破绽不是没有,她用雪花粉掩饰了下面颊边的接口处。

    喜儿不似她,头发全部盘成发髻,颊边还留了两鬓小刘海,正好可以遮住痕迹。

    修竹盯着她看了会,喜儿嗔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还是这样害羞。

    “快去吧,早些回来伺候少夫人。”

    叶央已经一身虚汗,她不紧不慢离开月华院,走到当初关临安公主的院子,许久不来才发现已经是黑灰一片。

    原来他早已一把火将这烧了。

    她心中微骇,也不知公主是否被转移,还是葬身在火海中。

    可她如今顾不得想这些,拿出藏在食盒中的衣服换上,再换上苏应珍的脸,这个举动十分冒险,可她也只能赌一把。

    期望苏应珍老实的待在她院内。

    叶央选了个偏僻的路线绕到大门,一路上碰到几个丫鬟小厮同她问好。

    直到她走出宋府大门,都无人识破。

    她许久没有出过宋府,只知宋府在青阳大街,想找晏青玉的医堂却无从下手。

    凭着刚来京城时,仅有的印象,走到一条稍稍冷清的大街上。

    她靠近一茶馆,准备问医堂的地址。

    哪知还未问出口,便听见周围有人讨论。

    “你有没有听说沈将军明日处斩。”

    “听说了,年纪轻轻真是可惜,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据说以下犯上,意图谋反....”

    后面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耳边嗡嗡声,忽地额头虚汗直冒,心悸的厉害。

    下一刻,眼前一片黑。

    .......

    宋南散值后,他心底隐隐有些不适,明日是沈珏处斩日子,他应当高兴。

    可总有种无法掌控的心慌感,让他无法踏实下来。

    他走到院门前,问,“她今日可好?”

    修竹,“少夫人一直在院内,表小姐来过送了一包当日晏青玉开的药,暂无其他异常。”

    “嗯...”男人眉宇还是微微轻折,他大步往屋内走去。

    靠近屋门后,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小泣的声音。

    声音细细碎碎,不似他一贯熟悉的嗓音。

    宋南立马踢开门,走进去发现空无一人,胸口那处突然间像被一阵凉风猛地灌入,他大口的呼吸了下。

    身后的修竹自然也听见哭声,指着方向。

    “主子,那声音在私库里。”

    修竹赶紧前去,抽出腰间佩刀砍开门锁。

    男人一双沉寒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库门,直到修竹将屋中的小丫鬟喜儿带出,他身子微不可察往后倒了下。

    “她在哪。”

    森冷的嗓音让本就害怕的喜儿打了个寒颤,立即跪下,身子颤颤巍巍道,“奴婢....奴婢只知少夫人将奴婢关进库房,其他一概不知.....”

    修竹也立即跪下,嗓音沉痛,“主子,是属下没有看好少夫人,求主子责罚。”

    “她在哪!”

    男人无视他们求罚,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那眼神令人头皮发麻。

    喜儿像是想到什么,立即说,“大人,少夫人说留了封信给您。”

    宋南走到桌案边,的确有封信,不过寥寥几个字。

    ——宋大人,喜儿无辜,勿怪罪于她。

    他发出一声极淡的冷笑,她离开他,竟半点没有提及自己。

    她怎敢......

    她竟然一直在部署逃离他。

    男人眼底乍然浮现一抹猩红,胸中好似有股沉甸甸的淤堵之气亟待冲破。

    他握紧纸张,狠狠揉在掌中,却又在下一瞬松开,将它展平。

    屋内,修竹和喜儿凝神屏气,不敢发出半点气息声。

    昨晚小娘子撒娇的模样仍深深印在他脑中,不过短短一日,一瞬天堂,一瞬地狱。

    他难忍的咳嗽起来,眼周充斥湿润的薄红。

    “主子,属下这就派人去找少夫人。”修竹道。

    一阵沉默后,男人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明日沈珏受刑,派人守在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