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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股:一万开局,一年赚了一个亿 第181章 三个臭皮匠

    “哎呦,老爷子,这么好的苹果都扔啊?说了多少次了,要珍惜当下嘛!”

    于子涛将地上的苹果捡起来,用刀削掉一层,拿在手里晃了晃。

    “这可是进口的,一个八块钱呢,为了给您补充维生素,我可是跑遍了阳东市各个水果店才买到的……您这么任性,您老师知道不?”

    说着话,于子涛将苹果往嘴里塞:“嗯,脆爽!甘甜!”

    “这种苹果,医院对面的商店就有卖的……哼!大白天说鬼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小子,嘴皮子这么溜,也没见你勾引个姑娘过来?”

    牛老头咽了咽口水,扭过头,无视于子涛的作妖。

    于子涛砸吧着嘴,吃得欢快:“嘴巴的作用,除了吃饭就是说话嘛。勾引姑娘得用心,她才会死心塌地跟着你;要是用嘴的话,那就成了大忽悠,早晚得完蛋。”

    “你这是混账逻辑!谈情说爱,不用嘴巴说,难道还用脚后跟呀?”

    “狗屁的谈情说爱,那就是甜言蜜语的画大饼。”

    将苹果核丢进垃圾桶,于子涛抽出餐巾纸,擦了擦手:“没有行动的谈情说爱,都是耍流氓!”

    “不听你小子瞎扯了……”

    牛老头回头,直视于子涛的眼睛:“那个人你真的不认识?”

    “这种鸟人,我从来就没见过。”

    于子涛摸出一根白沙,看见墙上的禁止吸烟标识,很识趣地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当时在现场,我还和他对视过,这鸟人眼神飘忽,一看就不认识我。”

    “这就奇怪了,那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和住处?”

    “见怪不怪,给人当枪了呗……就这种鸟人,花俩钱就能招来一大帮。”

    牛老头略一沉吟:“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人?”

    “笑话!我于子涛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出淤泥而不染,怎么可能和这等死鱼烂虾为伍?”

    将手里的折叠刀合拢,于子涛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既然来了,那就玩玩吧……我最喜欢死缠烂打。”

    ……

    风清扬茶社。

    “这个人查清楚了吗?”

    背对着门口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人,烟雾袅袅中,锃亮的大光头,反射着窗外昏黄的光。

    老疤把泡好的普洱茶,轻轻放到桌上,轻声说道:“老大,查清楚了。”

    “这人叫黄立,就是混迹在南街菜市场的一个二流子,靠吃拿卡要混日子。以前耍了个女朋友,为了给人还债,就把女人拐给了人贩子,也是三进三出的老人了……

    “朋友倒是挺多,不过全是些下三滥的狐朋狗友……这货就是个给点钱,就替人呦呵的贱皮子,没犯啥大事,尽是些帮人骂街打架,跑腿讨债的鸡毛蒜皮……

    “不过,我打听了一件事,这小子前两天在鼓楼老孙家泡馍店,去见了一个人,回来就自吹自擂,说以后要跟着大人物开荤了……

    老疤思忖了一下,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大光头:“我估计这件事,一定和他说的这个大人物有关。”

    靠背椅缓缓转过来,陈哥掐灭烟头,脸色阴冷:“大人物?是不是姓林的那个变态?”

    “不是,是潘峰。”

    “潘峰?”

    陈哥一愣,随即若有所悟:“这是吃了哑巴亏,上门找抽来了。”

    “老大,要不要给这滚刀肉来点教训?”

    “这种货色,用不着你这把刀……”

    陈哥摸着下巴:“解铃还须系铃人。把消息放出去,让小老弟练练手,只要不出人命,我就给他兜着!”

    老疤点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喝了一口普洱茶,陈哥不自觉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银牛化工的走势,心里说不出的安定。

    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我财神爷头上动土,我就让你自掘坟墓。

    ……

    南街一所二楼的出租屋里。

    满地的瓜子皮和空啤酒瓶,整个屋子里泛滥着一股难闻的汗臭味。

    三人围拢在一张小圆桌前,正在手握纸牌玩挖坑。

    每个人脸上都贴满了横七竖八的纸条,背靠门的一个油腻男人贴的纸条最多,他鼻梁上挂着眼镜,满脸横肉。

    “小四,你是不是又偷牌了?”

    “我偷什么牌了?疯子,输不起也用不着耍无赖吧!”

    潘峰一把掀起底牌:“前几把刚下去一对二,刚才这个单二,你从哪来的?”

    麻杆一样的瘦男人,极力狡辩:“啥时候下去一对二了?我本来就有一个梅花二,刚才你出个黑六,我就单杀一把,不很正常吗?”

    “胡说!之前我出的对10,七哥就出的是对二,我手里的两个二都是单出的,你哪来的梅花二?”

    潘峰斜眼盯着对面的男人:“你要有种,就翻牌!要是底下还有两张单二,我就把这一副牌全吃了……”

    “算了算了,玩牌么就图个消遣,何必较真呢?疯子,小四,走,到楼下撸个串去,我请客!”

    坐在小马扎上一直没有吭声的男子,站起身,拍了拍潘峰的肩膀,扭脸朝麻杆男子使了个眼色。

    麻杆男子立刻会意,忙不迭地笑道:“咱仨好久没撸串了,今儿好好宰七哥一顿。”

    叫七哥的男子矮短身材,面容粗糙,头发拢起朝脑后扎了一个短髻,右脖颈大动脉处,纹着一朵大花牡丹。

    他帮潘峰呼拉掉脸上的纸条:“兄弟走起,不醉不归!”

    见七哥放话,端着架子的潘峰只好借坡下驴:“行,不过小四得自罚三杯。”

    “只要兄弟高兴,三杯算个球,走着……”

    麻杆走在前面,扭头咧嘴一笑,满口交错歪斜的黄牙,看了让人胆汁都能吐出来。

    楼下巷口处就有一家烧烤摊,也是三人经常光顾的地方。

    摊主一见是熟客,颇为热情地先端上来一碟子盐水花生,然后拿来点餐单等着主家开口。

    “老规矩,先来三个烤羊腰;再来三十串筋肉脆骨,还有三十串烤牛肚,多来点孜然和辣椒,上次的味儿有点淡了,这回可不能给我少料啊……”

    七哥扭了扭脖子,看向潘峰和小四:“你俩还要点儿啥?”

    “行了,先慢慢吃着呗,不够了咱再要……”

    潘峰翘着二郎腿,摸出烟盒,给两人发烟:“再来瓶白的,就上回喝那个什么大曲,后劲十足,叫个啥来着?”

    麻杆男子眼睛一骨碌:“金河大曲。”

    七哥抬手一挥,对烧烤店摊主说:“烤羊腰先上,让我们兄弟好好补补,吃好喝好,今晚才能到会所洗脚嘛,哈哈哈……”

    摊主点头哈腰地离开,招呼帮厨赶紧把准备好的食材拿出来,免得惹了这三尊瘟神。

    七哥吐了一口烟,剥着手里的盐水花生:“疯子,黄立那事是不是办砸了?”

    “这个烂货,脑子就是缺根弦,说好的去踩点摸底,结果跑到人家门口泼妇骂街去了,活该他妈挨揍……”

    潘峰语气里很是不满,他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小子进了局子,一口咬定就是帮朋友解恨,没把我吐出来,也算有点用。”

    “可我听说,那姓牛的上了120,还进了特护病房,一来二去可得花老鼻子钱了,疯子,这钱你怎么算?”

    麻杆男子将烟夹在耳朵上,像个虾米似的弓着腰,眼神飘来飘去。

    七哥耸了耸肩,脖颈处发出嘎巴声:“老狐狸精得很,黄立被碰瓷了,八成得扒一层皮。这钱疯子不能出,出了就是不打自招嘛,反正黄立没钱,姓牛的还能吃了他?”

    潘峰点点头:“我才不会给姓牛的钱。至于黄立,自生自灭得了,一个败军之将死不足惜。”

    说话间,孜然味浓郁的烤羊腰上桌。

    吃着羊腰,喝着金河大曲,三人说着不咸不淡的荤话,时不时猖狂一笑,得意忘形的样子,像三个捡到宝的傻子。

    远处走来两个男子,一个头戴灰色棒球帽,一件褐色短款皮夹克,包裹着健壮的身躯。

    另一个男子走路微瘸,脖子上缠着方格围巾,下半张脸都被遮住,偶尔咳嗽几声,病恹恹的,看起来有点虚弱。

    两人走到台桌前坐下,与潘峰的桌子仅一桌之隔,跟摊主要了十来串烤肉,便不再言语。

    七哥撸了一根烤牛肚:“疯子,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姓于的?”

    “本来想来暗的,却被不成事的黄立给搞砸了……”

    潘峰自顾自地灌了一口酒:“我他妈这回就挑明跟他干了!就他那弱不禁风的屌样,单挑我一个指头就能把他打出屎来……”

    “好,为兄弟两肋插刀,算我小四一个!”

    麻杆也闷了一口酒:“七哥,你是啥意思?”

    扎短髻的男子将钢签插进木桌,眼神狠厉。

    “静观其变,见缝插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