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爆虬龙 第26章 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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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玉铭思绪急转，瞬间想到了许多，他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冷静下来，把状况搞清楚。
这个小人看似精灵古怪，却似乎没什么心机，对他也并无恶意，于是他便向小人打探起来：
“你主人是谁？他造这个秘境空间有多久了？他为何又要将这个空间秘境建造在这里？有何用意呢？”
“我主人是谁，说了你也不会知道。他打造这个秘境空间，自然是用来自己居住的。
这里是他的洞府，也是他生前最为重要的秘宝之一。”
小矮人毫不隐瞒，有问必答。
“你主人已经去世了吗？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自我有意识起，便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过。离开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这里有无数珍稀灵药，还有甘美的万年琼浆灵露供我饮用。
外界土地贫瘠，穷山恶水，怎能产出这等美味珍馐？
再说，外界万千生灵，尔虞我诈，嗜杀成性，动乱不堪，一不小心便会有性命之忧。
哪里能像这里这般安逸。”
小矮人神色有些惆怅地说道。
“你都从未走出过这里，又如何知道外面的世界？又怎能断言外面的世界不如这里呢？”
莫玉铭质疑道。
“我曾听主人描述过世道的险恶。
主人在世时一直有人在追杀他，疲于奔命。我能够感受到他的艰难，他的死也是因为被人所伤，最终未能痊愈，从而失去了生命。”
小人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外界虽说没有这里灵气浓郁，但天宽地广，无边无际。
河流湖泊星罗密布，高山大川气势磅礴，花草树木争奇斗艳，飞鸟走兽种类繁多，生机勃勃。
人类城市更是繁华生动，美味佳肴应有尽有。
虽有争斗有敌人，但更多的是亲人朋友，有亲情友爱，有欢歌笑语，有惊险刺激……人活一世，七情六欲，精彩纷呈，难道不应该去感受体验一下吗？
像这样苟活在这方寸之地，无依无靠、孤独一人又有何意义？和那些死去的人又有何区别？”
莫玉铭言辞恳切地说道。
莫玉铭开始忽悠起来，他猜测这小人必定有其他办法离开这秘境，必须想办法从其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莫玉铭其实并不担心自己无法出去，因为若到了时间他还没出去，馨兰她们一定会进来找他。
馨兰的外婆或许会有所顾忌而不进来，但馨兰肯定会进来。
可如果那个传送阵的出口始终不固定，那就有些麻烦了。
馨兰进来后若没发现他，盲目乱走的话，情况会更加糟糕。
这小矮人在秘境中存活了如此之久，即便真的没有其他出去的办法，那他也一定知晓传送阵入口出现的规律。
只要了解了规律，等馨兰进来时，便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然后趁着阵法还未关闭前从容离开。
“这……”
小人一时语塞，成功被莫玉铭给忽悠住了。
虽然这家伙存活了不知多少年，但一直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从未与外界接触过，思想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即便有人进来，与他聊上几句，可那些人都是一些生无可恋、将死之人，自然讲述的多是悲观无趣之事。
而这小人间接从这些人口中得到的零碎信息，自然是十分片面而又苍白的。
如今突然对外界有了新的认知，心中自然燃起了好奇之心。
“你看，这个小空间内，除了这些花草外，连一棵树都没有，更别说山石小溪了。
就连外界随处可见的漂亮蝴蝶、灵巧的小鸟等等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单调，一点乐趣都没有。
你主人甚至连一间像样的房舍都没建造，也太随意了。”
莫玉铭继续游说道。
“以前空间内建有亭台楼阁，还有假山花园。只是主人受了重伤后，为了栽培医治伤病的灵药，便将那些楼阁都拆了，改建了这药园。
这药园中共栽了一万零八种灵药，每种灵药都有数十株，空间内共计有数十万株灵药。”
莫玉铭的忽悠果然起了作用。
虽然小人表面上故作镇静，但那拙劣的演技怎能瞒得过莫玉铭。
那不加掩饰的好奇眼神，早就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在受伤了之后才来培植药草，来得及吗？这些灵药明显都是需要极长的时间才能长成的。难道你的主人没有想过去寻找成熟的药草来治病吗？”
莫玉铭问道。
“主人是有名的丹道大师，自然知道采集成熟的药草来医治自己的伤病，但这些珍贵的药草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即便找到了在采摘时也得承担极大的风险。
所以主人只能舍而求其次。虽然有些无奈，但终归不需要到处去寻找、争夺。”
小人辩解道。
“好像有些道理，只不过还是败给了时间。”
“主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将这个秘境中的所有非必要的东西都处理掉，然后花费巨大力气改造这个秘境，让这个秘境中的时间运转加快。
在这个秘境中，你感觉不到什么，但你一回到外界，便会发现，在这秘境中生活三年，外界其实才仅仅过不到一年而已。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被仇家发现了踪迹，一番搏杀后，再次被重创，使得伤势加重，最终没能等到灵药成熟，不然的话，主人是完全可以等到这些药草成熟的……”
“你主人还真是够倒霉的！”
莫玉铭感叹道。从小人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他的主人绝对是一个惊才绝艳的高人，不但精通丹药，还是一个阵法炼器大师。
连这种能够改变时空运转速度的独立空间都能制作出来，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聊了这么久，口水都说干了，不知这秘境中哪有泉水可以喝的？”
莫玉铭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带了不少食物，但却没有带水。这也不能怪莫玉铭大意，毕竟在峡谷中甘甜的泉水到处都有，根本不用储备。
但没想到会被困在这个小空间内，如果没有水喝，麻烦就大了。
“泉水没有，渴了可以喝这甘露！”
小人将手中的葫芦递给莫玉铭。
“甘露？好喝吗？”
莫玉铭也不客气，接过葫芦就喝了起来。
“哇！”
莫玉铭禁不住叫出声来，这也太好喝了！一口甘露入喉，清凉甘甜的感觉顿时充斥到每个毛孔，连眼睛都感觉明亮了许多。
不过下一秒，莫玉铭便感觉一股暖流顺喉而下，直接到达腹中丹田，当初吃枫叶果的感觉又来了。
莫玉铭赶忙将葫芦还给小矮人，就地打坐起来。
“怎么啦？”
小人疑惑地问道。
过了许久，待莫玉铭站起身来，小矮人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显然，他对莫玉铭的尴尬毫不知情，不知道莫玉铭为什么会突然打坐修炼。
在他的认知中，这甘露只是一种甘甜的露水而已，至于这露水中所含有的灵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也根本没当回事。
所以对于莫玉铭的怪异举动，他感到很是好奇。
“没事，调理了一下体内灵力。这甘露味道真好！”
莫玉铭自然不愿解释，赶忙岔开话题。
“那当然，这甘露可是聚集了一百八十多种灵药叶上的露水。
这一百八十多种灵药都有数万年以上的药龄了，而且它们的口感都是清香甘甜的类型。
这些露珠在它们的叶面上凝聚，自然而然地吸收了它们的药性。
经常喝这种甘露，能延年益寿、美白养颜，当然还能除病健身。”
小矮人得意地说道。
“这一滴滴地收集露珠，要费不少功夫吧？”
莫玉铭看到小矮人是如何收集露珠的，将叶尖上那一小滴露珠收集到葫芦中，不但要细心，还要有更强大的耐心。
一滴滴的露珠汇聚成一葫芦的甘露，少说也得采集上万片叶尖上的露珠。这得耗费多大的精力。
“我每天都在收集露珠，除了这事也没什么事可做。”
“好吧……”
莫玉铭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表达了。
“我这里有些卤肉，你要不要吃一些？”
莫玉铭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卤肉，用小刀切成小片，摘了一片新鲜的灵药叶摆在上面。
“卤肉是什么？这香味好奇怪，和灵药的花香完全不一样，这东西能吃？”
小人好奇地看着叶片上的肉片，并用他那小巧的鼻子不停嗅着。
“卤肉自然是用来吃的，这是用褐颈鸡的大腿肉卤制而成，味道好极了，可是难得的美味！”
莫玉铭捏起一块丢入口中大嚼起来。
“褐颈鸡是什么？它的腿可以做食物？”
小矮人看到莫玉铭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还是不敢尝试。
这卤肉和他所见的灵药差异太大了，他从来没见过，感觉怪怪的。
“褐颈鸡是一种野禽，它的肉质鲜美，全身的皮肉都可以吃，当然这鸡腿肉是最好吃的……”
莫玉铭煞有其事地介绍道。
“你们为什么要杀褐颈鸡来吃？这不是很残忍吗？”
小矮人的眼光变了变，下意识地和莫玉铭拉开了一点距离。
“残忍？褐颈鸡只是一种野禽，我们猎杀它只是为了获得食物，并不是胡乱残杀。
这是自然法则，是生命所需。你还不是一样要喝甘露，吃灵药的果实。”
莫玉铭没想到这小人如此偏执。
“甘露只是叶片上凝聚的水珠，灵药是生长在土中的植物，和动物不一样！它们是没有生命意识的。”
小人辩解道。
“怎么不一样？植物和动物都是生物，都是生命体，你又不是灵药，你怎知它没有意识，怎知它愿意被你吃？
你没看到被采摘下来的叶片，伤口处都会流出汁液吗？那汁液难道不正是灵药的血液吗？”
“我……”
“这世间的生灵万物都有各自的存在价值，一种生物要生存，就必须获得能量。
植物要生长就得吸收水分和养分，动物要存活，就必须要吃东西，这东西可能是植物，也可能是另一种动物。世间万物只有这样才能繁衍生息。
再说这褐颈鸡，它为了生存，每天要吃掉成百上千条小虫，小虫不也是一条生命吗？而我们杀掉一只褐颈鸡，可以吃上好几天。
以你的说法，褐颈鸡岂不是要比我们残忍多少倍！既然它为了存活去吃小虫子，那为什么我们为了存活不能去吃它？”
莫玉铭言辞犀利地反驳道。
“再说这些灵药，它和其他植物一样，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与世无争。
就因为它的果实或者根茎对你的成长有好处，你就要吃掉它，这不一样残忍？……”
莫玉铭滔滔不绝地辩解着。
小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说的好像也有理！不过……”
“不要太自责，这是作为一个生物生存所必须的。我们只是为了生存，又不是滥杀无辜、蓄意屠杀。天道法则如此。
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就可以了！来尝尝，这卤肉在这秘境中可是吃不到的哦！”
莫玉铭将拖着肉片的叶子递到小人面前，怂恿小人大胆尝试。
那眼神，那神态就像色魔诱骗淳朴少女上当一般，奸险至极。
终于，小人在莫玉铭不设下限的引诱下，终于伸出他那长得离谱的食指，用指甲戳了一块卤肉，将信将疑地放入嘴中，小心翼翼地试吃起来。
“香！嗯……好吃！太好吃了！……嗯……”
当小人将卤肉放入嘴中咀嚼后，那属于卤肉特有的香味立刻充斥了小人的每一个味觉细胞，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味立刻征服了这只小妖。
于是在第一块卤肉还没完全吞下的时候，便迫不及待地用指尖插起第二块塞入嘴中，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含糊不清地赞道。
莫玉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到树叶上的卤肉迅速减少，他便也装模作样地抓了两块抢着塞入嘴中吃了起来，并边吃边说：
“这是我准备的干粮，也没带多少，仅够我吃几天而已。你主要是以甘露和灵药的果实为食，尝尝鲜就可以了。这里又出不去，我还想留着多吃几天。”
刚将馋虫勾起来，就眼见没了吃的，小矮人着实有些受不了，忙舔着脸向莫玉铭乞求道：
“再弄点给我尝尝吧，没关系的，这里灵药果实多得很，想吃啥，我立刻给你弄过来，保证你不会饿坏的。”
这个小人看似精灵古怪，却似乎没什么心机，对他也并无恶意，于是他便向小人打探起来：
“你主人是谁？他造这个秘境空间有多久了？他为何又要将这个空间秘境建造在这里？有何用意呢？”
“我主人是谁，说了你也不会知道。他打造这个秘境空间，自然是用来自己居住的。
这里是他的洞府，也是他生前最为重要的秘宝之一。”
小矮人毫不隐瞒，有问必答。
“你主人已经去世了吗？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自我有意识起，便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过。离开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这里有无数珍稀灵药，还有甘美的万年琼浆灵露供我饮用。
外界土地贫瘠，穷山恶水，怎能产出这等美味珍馐？
再说，外界万千生灵，尔虞我诈，嗜杀成性，动乱不堪，一不小心便会有性命之忧。
哪里能像这里这般安逸。”
小矮人神色有些惆怅地说道。
“你都从未走出过这里，又如何知道外面的世界？又怎能断言外面的世界不如这里呢？”
莫玉铭质疑道。
“我曾听主人描述过世道的险恶。
主人在世时一直有人在追杀他，疲于奔命。我能够感受到他的艰难，他的死也是因为被人所伤，最终未能痊愈，从而失去了生命。”
小人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外界虽说没有这里灵气浓郁，但天宽地广，无边无际。
河流湖泊星罗密布，高山大川气势磅礴，花草树木争奇斗艳，飞鸟走兽种类繁多，生机勃勃。
人类城市更是繁华生动，美味佳肴应有尽有。
虽有争斗有敌人，但更多的是亲人朋友，有亲情友爱，有欢歌笑语，有惊险刺激……人活一世，七情六欲，精彩纷呈，难道不应该去感受体验一下吗？
像这样苟活在这方寸之地，无依无靠、孤独一人又有何意义？和那些死去的人又有何区别？”
莫玉铭言辞恳切地说道。
莫玉铭开始忽悠起来，他猜测这小人必定有其他办法离开这秘境，必须想办法从其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莫玉铭其实并不担心自己无法出去，因为若到了时间他还没出去，馨兰她们一定会进来找他。
馨兰的外婆或许会有所顾忌而不进来，但馨兰肯定会进来。
可如果那个传送阵的出口始终不固定，那就有些麻烦了。
馨兰进来后若没发现他，盲目乱走的话，情况会更加糟糕。
这小矮人在秘境中存活了如此之久，即便真的没有其他出去的办法，那他也一定知晓传送阵入口出现的规律。
只要了解了规律，等馨兰进来时，便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然后趁着阵法还未关闭前从容离开。
“这……”
小人一时语塞，成功被莫玉铭给忽悠住了。
虽然这家伙存活了不知多少年，但一直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从未与外界接触过，思想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即便有人进来，与他聊上几句，可那些人都是一些生无可恋、将死之人，自然讲述的多是悲观无趣之事。
而这小人间接从这些人口中得到的零碎信息，自然是十分片面而又苍白的。
如今突然对外界有了新的认知，心中自然燃起了好奇之心。
“你看，这个小空间内，除了这些花草外，连一棵树都没有，更别说山石小溪了。
就连外界随处可见的漂亮蝴蝶、灵巧的小鸟等等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单调，一点乐趣都没有。
你主人甚至连一间像样的房舍都没建造，也太随意了。”
莫玉铭继续游说道。
“以前空间内建有亭台楼阁，还有假山花园。只是主人受了重伤后，为了栽培医治伤病的灵药，便将那些楼阁都拆了，改建了这药园。
这药园中共栽了一万零八种灵药，每种灵药都有数十株，空间内共计有数十万株灵药。”
莫玉铭的忽悠果然起了作用。
虽然小人表面上故作镇静，但那拙劣的演技怎能瞒得过莫玉铭。
那不加掩饰的好奇眼神，早就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在受伤了之后才来培植药草，来得及吗？这些灵药明显都是需要极长的时间才能长成的。难道你的主人没有想过去寻找成熟的药草来治病吗？”
莫玉铭问道。
“主人是有名的丹道大师，自然知道采集成熟的药草来医治自己的伤病，但这些珍贵的药草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即便找到了在采摘时也得承担极大的风险。
所以主人只能舍而求其次。虽然有些无奈，但终归不需要到处去寻找、争夺。”
小人辩解道。
“好像有些道理，只不过还是败给了时间。”
“主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将这个秘境中的所有非必要的东西都处理掉，然后花费巨大力气改造这个秘境，让这个秘境中的时间运转加快。
在这个秘境中，你感觉不到什么，但你一回到外界，便会发现，在这秘境中生活三年，外界其实才仅仅过不到一年而已。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被仇家发现了踪迹，一番搏杀后，再次被重创，使得伤势加重，最终没能等到灵药成熟，不然的话，主人是完全可以等到这些药草成熟的……”
“你主人还真是够倒霉的！”
莫玉铭感叹道。从小人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他的主人绝对是一个惊才绝艳的高人，不但精通丹药，还是一个阵法炼器大师。
连这种能够改变时空运转速度的独立空间都能制作出来，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聊了这么久，口水都说干了，不知这秘境中哪有泉水可以喝的？”
莫玉铭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带了不少食物，但却没有带水。这也不能怪莫玉铭大意，毕竟在峡谷中甘甜的泉水到处都有，根本不用储备。
但没想到会被困在这个小空间内，如果没有水喝，麻烦就大了。
“泉水没有，渴了可以喝这甘露！”
小人将手中的葫芦递给莫玉铭。
“甘露？好喝吗？”
莫玉铭也不客气，接过葫芦就喝了起来。
“哇！”
莫玉铭禁不住叫出声来，这也太好喝了！一口甘露入喉，清凉甘甜的感觉顿时充斥到每个毛孔，连眼睛都感觉明亮了许多。
不过下一秒，莫玉铭便感觉一股暖流顺喉而下，直接到达腹中丹田，当初吃枫叶果的感觉又来了。
莫玉铭赶忙将葫芦还给小矮人，就地打坐起来。
“怎么啦？”
小人疑惑地问道。
过了许久，待莫玉铭站起身来，小矮人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显然，他对莫玉铭的尴尬毫不知情，不知道莫玉铭为什么会突然打坐修炼。
在他的认知中，这甘露只是一种甘甜的露水而已，至于这露水中所含有的灵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也根本没当回事。
所以对于莫玉铭的怪异举动，他感到很是好奇。
“没事，调理了一下体内灵力。这甘露味道真好！”
莫玉铭自然不愿解释，赶忙岔开话题。
“那当然，这甘露可是聚集了一百八十多种灵药叶上的露水。
这一百八十多种灵药都有数万年以上的药龄了，而且它们的口感都是清香甘甜的类型。
这些露珠在它们的叶面上凝聚，自然而然地吸收了它们的药性。
经常喝这种甘露，能延年益寿、美白养颜，当然还能除病健身。”
小矮人得意地说道。
“这一滴滴地收集露珠，要费不少功夫吧？”
莫玉铭看到小矮人是如何收集露珠的，将叶尖上那一小滴露珠收集到葫芦中，不但要细心，还要有更强大的耐心。
一滴滴的露珠汇聚成一葫芦的甘露，少说也得采集上万片叶尖上的露珠。这得耗费多大的精力。
“我每天都在收集露珠，除了这事也没什么事可做。”
“好吧……”
莫玉铭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表达了。
“我这里有些卤肉，你要不要吃一些？”
莫玉铭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卤肉，用小刀切成小片，摘了一片新鲜的灵药叶摆在上面。
“卤肉是什么？这香味好奇怪，和灵药的花香完全不一样，这东西能吃？”
小人好奇地看着叶片上的肉片，并用他那小巧的鼻子不停嗅着。
“卤肉自然是用来吃的，这是用褐颈鸡的大腿肉卤制而成，味道好极了，可是难得的美味！”
莫玉铭捏起一块丢入口中大嚼起来。
“褐颈鸡是什么？它的腿可以做食物？”
小矮人看到莫玉铭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还是不敢尝试。
这卤肉和他所见的灵药差异太大了，他从来没见过，感觉怪怪的。
“褐颈鸡是一种野禽，它的肉质鲜美，全身的皮肉都可以吃，当然这鸡腿肉是最好吃的……”
莫玉铭煞有其事地介绍道。
“你们为什么要杀褐颈鸡来吃？这不是很残忍吗？”
小矮人的眼光变了变，下意识地和莫玉铭拉开了一点距离。
“残忍？褐颈鸡只是一种野禽，我们猎杀它只是为了获得食物，并不是胡乱残杀。
这是自然法则，是生命所需。你还不是一样要喝甘露，吃灵药的果实。”
莫玉铭没想到这小人如此偏执。
“甘露只是叶片上凝聚的水珠，灵药是生长在土中的植物，和动物不一样！它们是没有生命意识的。”
小人辩解道。
“怎么不一样？植物和动物都是生物，都是生命体，你又不是灵药，你怎知它没有意识，怎知它愿意被你吃？
你没看到被采摘下来的叶片，伤口处都会流出汁液吗？那汁液难道不正是灵药的血液吗？”
“我……”
“这世间的生灵万物都有各自的存在价值，一种生物要生存，就必须获得能量。
植物要生长就得吸收水分和养分，动物要存活，就必须要吃东西，这东西可能是植物，也可能是另一种动物。世间万物只有这样才能繁衍生息。
再说这褐颈鸡，它为了生存，每天要吃掉成百上千条小虫，小虫不也是一条生命吗？而我们杀掉一只褐颈鸡，可以吃上好几天。
以你的说法，褐颈鸡岂不是要比我们残忍多少倍！既然它为了存活去吃小虫子，那为什么我们为了存活不能去吃它？”
莫玉铭言辞犀利地反驳道。
“再说这些灵药，它和其他植物一样，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与世无争。
就因为它的果实或者根茎对你的成长有好处，你就要吃掉它，这不一样残忍？……”
莫玉铭滔滔不绝地辩解着。
小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说的好像也有理！不过……”
“不要太自责，这是作为一个生物生存所必须的。我们只是为了生存，又不是滥杀无辜、蓄意屠杀。天道法则如此。
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就可以了！来尝尝，这卤肉在这秘境中可是吃不到的哦！”
莫玉铭将拖着肉片的叶子递到小人面前，怂恿小人大胆尝试。
那眼神，那神态就像色魔诱骗淳朴少女上当一般，奸险至极。
终于，小人在莫玉铭不设下限的引诱下，终于伸出他那长得离谱的食指，用指甲戳了一块卤肉，将信将疑地放入嘴中，小心翼翼地试吃起来。
“香！嗯……好吃！太好吃了！……嗯……”
当小人将卤肉放入嘴中咀嚼后，那属于卤肉特有的香味立刻充斥了小人的每一个味觉细胞，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味立刻征服了这只小妖。
于是在第一块卤肉还没完全吞下的时候，便迫不及待地用指尖插起第二块塞入嘴中，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含糊不清地赞道。
莫玉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到树叶上的卤肉迅速减少，他便也装模作样地抓了两块抢着塞入嘴中吃了起来，并边吃边说：
“这是我准备的干粮，也没带多少，仅够我吃几天而已。你主要是以甘露和灵药的果实为食，尝尝鲜就可以了。这里又出不去，我还想留着多吃几天。”
刚将馋虫勾起来，就眼见没了吃的，小矮人着实有些受不了，忙舔着脸向莫玉铭乞求道：
“再弄点给我尝尝吧，没关系的，这里灵药果实多得很，想吃啥，我立刻给你弄过来，保证你不会饿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