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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考核后,携废材系统怒嫁反派 第2章 不知道的,只当她是来补眠的!

    陈思芮泄气地瘫软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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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边的鸭子“嘎嘎嘎嘎”飞走了。

    窗外风雨不歇,豆大的雨珠“咚咚咚”敲打在窗玻璃上。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响着,“陈国华”的名字还在手机显示屏上面跳跃……

    天花板上煞白灯光不停闪烁。

    烦躁地将额前碎发随意扒至脑后,陈思芮有些意兴阑珊。

    撑着办公桌靠向椅背,陈思芮懊恼地拿起手机,向右滑动接通手机,眼角余光中晃动的不明物体一闪而过。

    待她意识过来,手已经伸出去。

    然而,桌边缘摇摇欲坠的玻璃水杯已经进入自由落体倒计时1秒,伸出去的手根本无法触及——覆水难收。

    溢出的水全数泼洒在桌下一排排插座上,办公室头顶的灯陡然熄灭。

    噼里啪啦火花带闪电!

    眼角余光中蓝色黄色的火焰交替,重心不稳的她整个人随着椅子后仰倒向地面。

    流年不利,小命休矣!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失去意识前一秒陈思芮心底无声呐喊。

    生活再磨难,但是她热爱生活啊!!

    ……

    夜黑如墨。

    风裹挟着雨水猛烈地拍打在高耸陡峭的山壁上,吱吱呀呀地响着。

    细细地听,甚至能听到山石“哒哒哒”滚落的声音。

    “呜呜”的风声似冤鬼啼哭。

    此刻,一辆老旧的98路公交正“嘎吱嘎吱”行驶在狭窄的山道上。

    靠着微弱暗黄的一点点车灯,老牛拉破车板,缓缓前行。

    鬼都不知道这辆破车为何会出现在一条陌生的山道上,孜孜不倦地往前开。

    时不时颠簸抖动两下,看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跟着抖动的还有此刻公交车上的数人。

    车上隐忍的啼哭声断断续续一直没停过。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有人非常不耐烦地踢了前座一脚,紧接着粗声粗气吼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哭到现在,哭得老子脑袋瓜子现在一直嗡嗡嗡不停。

    再哭,老子一手刀劈了你!还有你,抖抖抖,你是老太太的老寒腿还是怎么?抖得老子尿都快憋不住了!”

    这个人个头很高,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早已结痂。他的皮肤黝黑,络腮胡,浑身肌肉虬结,一拳头下去估计能打趴好几个。

    随着“嘭”的一声,哭声戛然而止,接着是连续不断的打噫声。

    一直哭个不停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高中生,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背着沉重的书包。一眼瞧上去就是那种唯唯诺诺、胆小怯弱,在班级里总被欺负的学生。

    突然的暴喝,被猛地一吓,高中生哭腔强忍在嗓子眼,反倒压成又急又快的打噫声,嗯嗯嗯嗯……忍都忍不住。

    他捂住嘴一脸惊恐地看着刀疤脸大汉,憋得脸红脖子粗,连连后退,单薄的身子不停朝着公交车厢后面缩靠。

    车厢内的老太太,一头灰白的头发,不忍心看着小伙子如此难受模样,递过去一瓶水,“来,孩子,喝口水,分七次咽下去,就不会再打噫了。”顺便拍了拍高中生的背。

    黑框眼镜的高中生瑟瑟缩缩地道谢,接过水,拧开瓶盖正欲喝下。

    车厢前座有人不阴不阳道:“没人告诉你陌生人给的水不要喝吗,被卖到犄角旮瘩的山坳坳,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拖腔带调的这个人二十一、二的样子,背后头发有些长,扎了个小辫子,额头前面的刘海染成一撮绿毛,翘着二郎腿很是不屑地斜觑着后车厢。

    他忍老太太很久了,挑着两笼鸡上车,咯咯咯地,又臭又吵。

    “现在哪个犄角旮瘩有这辆98路公交车诡异,这辆车已经在这条不知名的山道上开了二个多小时,黑灯瞎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司机都没有……”

    接话的人语气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相当惊悚,听着众人头皮一阵发麻。

    这个人姓邵,三十岁出头,穿着正式的深蓝色西装,一副老成精英做派。

    “大家不要吵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马上就三个小时了,那个就要开了……”坐在老弱病残孕座椅上涂着紫色烟熏妆的女子,涂着紫色亮甲油的手指朝前指了指,脸上带着惊惶神色道。

    不提还好,一开口,险些把高中生又给说哭了。

    车厢里的众人面色一僵,目露惊恐惊慌之色,却齐齐安静下来。

    气氛透着诡异的死寂。

    天黑层层一片,雨越下越大。

    雨水敲打在玻璃窗上梆梆直响,配合着车厢尾时不时的鸡叫声,听的人心里瘆得慌。

    车厢内的所有车帘全被放下,似乎这样可以隔离车窗外压迫的恐惧感。

    头顶暗沉的灯光不时闪烁几下,“滋滋滋”听的人心底直发毛。

    半个小时前,有人试图用车上的安全锤暴力锤开车窗,跳窗逃出去。

    没成想,没锤两下,车窗没坏,窗外的玻璃上猛地印上两只血淋淋的手。

    鲜红的血沿着车窗壁不停往下淌,汩汩地流……

    好似永远流不完,雨水都冲刷不走。

    此刻,那位暴力男正两股战战缩在车尾两筐鸡笼旁边。双眼浑浊,身体前后摇晃,嘴里一直小声碎碎念。

    也不知道在念什么玩意儿!

    片刻之后,烟熏女子后座传来细微声响。

    “妈妈,我困了。”

    一个带着奶音软糯的声音轻轻响起,突兀却并不让人反感,听的人心里似乎跟着平静许多。

    “暖暖,睡吧,妈妈抱着你睡。”看起来很年轻的妈妈忍下心头的惊慌和恐惧,低头温柔看着身边的女儿。

    “可是,我想回家睡,这里睡不着。”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执拗看着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快了,就快了,暖暖先睡一觉,醒了就到家了。”妈妈说完背对着女儿匆忙擦去眼角的泪水。

    绿毛男翘着腿抖了抖,小声嘀咕道:“这种情况,谁特么睡得着啊?”

    闻言,烟熏女子朝右努了努嘴。

    靠后车窗的单人座椅上,一人靠着车窗,静静地睡着。

    那是一位二十四、五的年轻女子,模样极为出挑,白色t恤配烟灰色牛仔裤。虽然闭着眼,并不影响一眼瞧上去带给人的惊艳感。

    眼尾一颗极小的泪痣,在清冷白皙的面容上透出几分俏皮感。

    绕着山道两个小时,这姑娘就没睁过眼。

    众人惊恐两个小时,她就睡了两个小时。

    不知道的,只当她是来补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