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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吾本为后 第10章 陈阿娇(10)

    《道德经》第三章: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陈阿娇端坐在那里,脑袋轻轻晃动着,口中念念有词:“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陈阿娇研究《老子》第三章意思,自己翻译。

    不推崇有才干的人,使人民不争功名利禄;不看重稀有商品,使人民不去偷盗;不显耀那些能诱发人贪欲的东西,使人民的心性不被搅乱。

    椒儿悄悄贴近陈阿娇的耳朵,轻声说道:“陛下还在那儿跪着呐。陛下还问起殿下您了呢。”

    陈阿娇听了,只是拿起毛笔,慢慢写着“欲”字,嘴角微微上扬,嘴里喃喃道:“他这是入套了,距离祭祀先祖还有多少日子了呢?”

    陈阿娇接着又像是有些疲惫向椒儿身上倒过去,靠着椒儿肩膀。

    我快要撑不住了啊!

    椒儿赶忙回答:“还有十一天呢,只不过……陛下的腿……”只怕会影响计划

    陈阿娇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了正在闲聊的两位老人家。

    已求于他们,却又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刘彻没有用东西。

    陈阿娇眼珠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母亲呢?我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她了。”

    椒儿回答道:“翁主,听说她得了新宠呢。”

    陈阿娇深知自己的父母之间并无真爱,只是在维持着基本的体面罢了。

    她的父亲身为闲散候,母亲当初与父亲也曾有过恩爱时光,只是如今恩爱不再,两人各玩各的。

    但是母亲从来都不是那种沉溺于欲望的人,即使自己被软禁的时候,母亲也是风雨无阻地关心着自己。

    在这翁主府里,能对母亲有所行动的也只有陈午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母亲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陈阿娇心中暗自思索。

    软禁?他应该没这个胆子。

    下毒?这也不太可能。

    难道是动手了?看来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陈午算个什么东西?

    陈阿娇从小到大事情都是由刘嫖亲力亲为,刘嫖只求陈阿娇平安喜乐。

    陈阿娇心中一横,想着:如果是真的,不如就弑父吧,反正他也不过就是候罢了。

    椒儿看到陈阿娇眼神的变化,连连呼唤:“殿下,殿下。”

    陈阿娇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想要见舅舅。”

    椒儿恭敬地应道:“诺。”

    陈阿娇缓缓起身,双手恭敬地递上竹简,朝着窦漪房说道:“外祖母,阿娇已经将您吩咐的内容抄好了。”

    窦漪房接过竹简,目光却并未落在上面,而是抬眼看向陈阿娇,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去见窦婴呢?”

    陈阿娇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决然,回答道:“外祖母,因为我想要让陈午死,阿娇愿意背负弑父的罪名。”

    窦漪房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欣慰。

    一旁的雪鸢见此情形,想要开口劝阻陈阿娇。

    窦漪房心中对陈阿娇的想法十分好奇,便又追问道:“这是为何?你为何如此坚决地要走到这一步呢?”

    陈阿娇举竹简,头低于竹简,“不贤,使家争;不顾家,使妻劳;见丽可欲,使妻心乱。”

    (注,丈夫不贤惠顾家,家庭争吵;丈夫不顾家,使妻子辛苦;丈夫见美丽的女子想娶回家,使妻子伤心。)

    窦漪房目光含笑地看向陈阿娇,轻轻说道:“想必是因为陈氏那两兄弟无能又贪婪,整日沉溺于淫乐之事,所以你才打算对他们动手的吧。”替母除害。

    陈阿娇的脸上瞬间闪过惊慌,忙不迭地说道:“外祖母,您……您都知道了啊。”

    此时,雪鸢伸手拿下了手中的竹简,这细微的动静让陈阿娇不禁抬起了头。

    雪鸢看着陈阿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提醒道:“殿下,娘娘可是太皇太后,乃是这大汉真正的主人呢。”

    窦漪房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前几个月你罚他们的时候,我便有所察觉了。我知道你厌恶陈午那喜新厌旧的性子,可有些事情顺应自然发展不好吗?”

    陈阿娇却倔强地反驳道:“不好!母亲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难道在您心中,母亲还不重要吗?

    像陈午那样的混账东西,本就该死。”

    窦漪房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看在你还有些自保的能力的份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过,你可不许用朝臣。”

    陈阿娇顿时眉开眼笑,谢恩甜甜地说道:“外祖母您真是太好了。”

    窦漪房听了,也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一旁的雪鸢则默默将陈午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陈阿娇随后带着刘彻离开,刘彻虽然是跪着的,但看起来却很是惬意自在。

    毕竟他此次被罚要看起来很重,也算是为死去的兰美人赎罪了,而如今这件事情也算彻底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雪鸢已将陈午的事情查一清二楚。

    雪鸢一五一十地说给窦漪房听,窦漪房听闻后,气得用拐杖重重地敲打着地面,恼怒地说道:“胡闹!那陈午是疯了不成?竟敢动手打我的女儿。”

    原来是那天陈午偶然撞见吾金和刘嫖在园子里游玩。

    他喝了些酒,借着酒劲就对刘嫖动手了。

    吾金见势不妙,赶忙上前保护刘嫖。刚开始还只是单打独斗,可后来不知怎的就演变成了一群人的混战。

    这一场混乱下来,死了两个护院,刘嫖也被陈午打得脸都肿了起来,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出门。

    雪鸢赶忙劝慰道:“娘娘,您莫要生气。这母女连心啊,公主平日对殿下的疼爱也没有白费呢。”

    窦漪房面露悔恨之色,自责地说道:“是我没有关心嫖儿啊。”

    说着,便对侍从喊道:“来人呐,去赏赐馆陶公主的府邸。”

    雪鸢连忙阻止道:“娘娘,此事万万不可张扬啊。”

    雪鸢见窦漪房没有再坚持,便轻声说道:“退下。”

    侍从恭敬地应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