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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治粟内史的狂想宏图 第105章 田安求见

    “唉,就先种一点吧,反正在家里还能攒点余粮。

    走着看看,应该会有教怎么种。”

    几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县府方向去了。

    尽管心中怀疑是否真的有这么高的产量,但他们还是决定去了解情况。

    看着这一幕,项梁满脸疑惑地看着范增,“真有这么夸张的产量吗?”

    范增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听上去简直难以置信,但这张落做事向来稳妥,他拿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是虚言。”

    前段时间,范增读到张落编纂的《齐民要术》,其中提出的富国利民理念令其震撼不已,好几夜难以入眠。

    天下何曾有过如此惊人的奇才?此人提出的事物,必定有他的道理。

    “哼,秦人自夸,世上哪里有亩产数千斤的作物?”项羽冷冷一笑。

    若是真有这样的产量,秦人怎能如此轻易地征服天下?他们不怕那些反秦势力拿到这些技术后,直接解决军粮问题吗?

    刚才那位回答范增提问的人在项羽身后说道:“或许不是虚假的。

    张落此人是值得信任的,他上任以来,连楚地也开始使用曲辕犁和水车……”

    “好了,走!”项梁打断他的话。

    然而在离开城池稍远处时,项羽突然拔剑一击,那人瞬间倒地身亡。

    “你这是何意!”项梁愤怒地质问。

    项羽抽出长剑,擦净剑身上的血迹,说道:“此人已受秦朝 ,认为统一天下势在必行,可能认为所有人都是大秦子民。

    留此人为患,恐怕日后会出卖我们。”

    当下,博士馆和教科书的引导下,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了统一前后的对比。

    有见识的人思考为何唯有秦国能一统天下去,而更多的普通百姓则享受了和平岁月。

    无需再担心突袭而来的军队或被地方官强征入伍与掠夺家中的粮食,秦律虽繁,但守法即无忧。

    可这些变化在六国贵族眼中绝难接受。

    失去特权的他们更难恢复往日荣光,天下一统后他们在秦国治理下损失惨重,再也回不到从前。

    “你!”项梁怒指着项羽,“他可是祖父的旧部,若是不忠,早该告发我们!”

    “随他吧。”范增轻叹,“让这份决断狠辣留在羽儿身上也未尝不可。”

    “这又是何解?”项梁不解地看着范增,心中疑惑。

    项羽收剑入鞘:“叔父,我忽然有种毁了这城的冲动。”

    “等你能办到再说吧!”项梁怒声道,带着些许无奈。

    “回去。”

    回到会稽密营时,齐地的情报传来:齐地项声回报,秦始皇要车裂临淄郡守、郡尉等人并夷三族,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项梁神色严肃,气氛紧张。

    项羽不解:“难道他们消失不好吗?可以增加一些反秦义士,况且这样能让临淄更加动荡啊。”

    “未必。”范增皱眉分析:“事情闹这么大不像田氏作风,恐怕田家将有大麻烦。”

    项梁沉思道:“暂时按兵不动,若有机会相助,自然当尽力,否则我们也要先求自保。”

    东阿县外,一支千骑卫护队伍中,张落正率队急速奔赴临淄,一路几乎未曾多作停歇,仅在夜里宿营。

    清晨便又立即动身继续前行。

    沿途张落并没有进城探视,只是一路关注着周边的农田情况。

    在某些地方,他发现田地间的水道不通畅,甚至大片区域连一台水车都看不见,于是把这些地方记了下来,准备日后返回咸阳再进一步调查和解决。

    这种务实的做法赢得了随行秦兵如涉间等人对他的更多敬重。

    同时,九卿之一将要抵达临淄的消息传到了齐地,不少人闻讯后忧心忡忡,尤其是知道张落行事风格的人——他作为内史却毫不手软,就像对待匈奴时表现得那样。

    田儋也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原想着可以趁着临淄无人掌权之际扩大田家的势力,现在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办法不使田家受损。

    更棘手的是,如何提防与压制甘罗成为一大问题。

    “让田横和田荣来!”他下令。

    “二位兄弟,张落亲自前来,他到齐后必然会先对付我们田家,你们的手下力量暂时要低调。”田儋神色严峻地提醒。

    田横却不以为然:“他虽为九卿,但只是一个内史罢了,用得着这样紧张吗?”

    田儋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没错,他会着书《齐民要术》,你们农家有人能站出来跟他一较高下吗?何况,别忘了,击垮匈奴的计谋出自他手。”提到《齐民要术》,这始终是压在田横心头的一根刺。

    虽然自己借着神农身份控制了一部分农学家,但对于真正的农学知识所知有限,再加上张落的新工具推广和《齐民要术》出版,很多原本就对田横不满的农家学者纷纷转投咸阳或者楚地,这让他既痛心又恨。

    田荣插话进来:“无论如何,我们作为齐地最大家族,暴秦必然第一个想到我们。

    因此我们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心中问心无愧,就不用惧怕任何事情。”

    田儋对此表示同意,并强调说:“说得不错,我们要坦然面对,只要自己做的正确就无所畏惧。”

    如此一来,田家三兄弟意识到必须更加谨慎应对接下来的局面,避免被卷入更大的危机。

    田横并没有提出异议。

    只要秦人没有确切证据,一切都好说。

    之前咸阳的廷尉府确实派人来临淄调查过一些事情,也涉及到田家,但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另外,横弟,我需要你……”

    田儋还未说完,门外突然有人报告:

    “族长,田安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田儋、田荣和田横三人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田安是齐王建的孙子。

    他们这支田氏子孙中,还有一个未亡的齐王建的儿子,名叫田假。

    这些人一直与田儋家族不合。

    齐王建曾经是田家的实际领袖,可惜他却轻易交出了政权。

    这个懦弱的支系因此也被田家族人轻视。

    当时的宗正由田儋的父亲担任,现在则是田儋成为田家的族长。

    “哼,他们肯定还是想收回田家的大权。”田荣冷笑,“这田安表面恭顺兄长,其实心中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