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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阴【又名:后妈很凶残】 第10章 买山林引来的风波

    客人走了,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拉着回到家的宝贝孙子进屋说话,询问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祁四爷爷不仅包了红包,还包了一个5000块的大红包。

    小辈帮着在厨房收拾。

    等到大家收拾完,祁四爷爷就让他们回去休息。

    只留下祁路根、祁路坎和万福林,说有事跟他们商量。

    祁秀红拉着女儿上楼,不掺合爹娘说正事。

    祁大爷爷也带着儿子回去了。

    祁四奶奶拉着孙子的手,脸上满是喜色,孙子今天可是给她长脸了。

    祁四爷爷对儿子、女婿说出留他们下来的目的。

    “你们白叔和安安想合伙把他们平时练武的那片山林买下来。

    路根、路坎,你们看看需要多少钱,需要些啥手续。”

    祁四爷爷的话一出,祁路根先愣了:

    “买山林?”

    白景出声:“我早就有这个打算,早买早安心。

    那片林子我和安安都有感情了。

    万一以后给别人承包了就不好了。

    不如早点承包下来,哪怕就放在那儿啥也不种,我也安心。”

    祁四爷爷接着说:

    “你们白叔出一部分钱,安安自己出一部分。”

    祁路坎下意识就问:“安安哪来的钱?”

    祁四奶奶不高兴了:“安安怎么就没钱了。

    那山里的东西总不能都给了你们吧。”

    祁路坎赶紧说:“娘,我不是那意思。”

    祁四爷爷道:“你们给安安拿的那笔钱,一会儿你们都拿回去。

    安安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出。

    你们顾好自己就行了。

    安安去山里弄的东西,一些给了你们,剩下的都在我跟你们娘这儿。

    拿去卖卖,足够了。

    你们白叔在上京有祖产,卖卖也能有笔钱。

    路根,你看看得多少钱,尽快办下来。”

    祁路坎有点茫然,安安竟然能有钱买山林?

    祁路根想得就多了,说:

    “爹,若能多拿点钱出来,不如多买点地。

    以后承包山林是趋势。

    人家别的省市都开始搞山地承包了,以后咱们这儿肯定也得搞起来。

    趁着现在没人来,地便宜,多买点。

    山林里本来出产就多,如果能再做点什么,肯定能赚。”

    祁四爷爷:“我跟你娘也是这么想的。

    安安上学了,我跟你娘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你白叔身子硬朗,也能做。

    实在不行,花钱雇俩人。

    平生如果忙得过来,也来帮忙,反正钱不会亏了他。”

    祁路根赶紧说:“自家人说什么亏不亏。”

    祁四奶奶:“还是算得清点好。

    平生不会跟他爷爷奶奶计较,媳妇会跟公婆计较的。”

    祁路根当即尴尬了。

    祁玉玺不吭声。

    他其实并没有打算搞什么农业经济,就是单纯地想留下那块地方。

    那里有太多太多他和师父一起的回忆。

    祁玉玺没有爸爸和妈妈。

    在他心里,大姨就是他的妈妈,师父就是他的爸爸。

    现在他要去上京了,走之前他要把这件事落实下来。

    当年,白景逃难来到东庄村,箱子里装的只有两身衣服。

    剩下的就是一些珍贵的古书和十根金条还有数百枚银元。

    白景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

    在东庄村落户后,一开始,他是按着村里的规矩拿口粮。

    后来大风暴结束,可以承包土地了,祁四爷爷给他分了两亩地,他自己种地养活自己。

    再后来,环境逐渐安稳下来,国家开始改开。

    那时候人们对改开没什么概念。

    白景则很有头脑的把银元换成钱,在滨市买了好几套老房子。

    他还鼓动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也买房。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有点家底。

    一部分是祁四爷爷的父亲分的家产;

    一部分是祁四奶奶的嫁妆。

    白景又借了他们一些钱,祁四爷爷出于对白景的绝对信任,跟着白景买了三套老房子。

    那时候滨市的三套老房子加起来也才3000块钱。

    结果没两年改开传到滨市。

    他们买房子的所在地是滨市新的市政府规划区,拆迁款一到手就翻了好几倍。

    祁四爷爷又听从白景的建议。

    拿这笔钱在滨市新开盘、却没多少人买的商品房楼盘,买了两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又返回临海县买了三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两个小商铺。

    那时候的物价很低,房价也很低。

    买了房子和铺面,祁四爷爷手里还有结余。

    白景没有在滨市再买房,他偷偷回了趟上京。

    本来他想把家里的祖宅重新买回来,结果被告知已经被人买走了。

    他身份特殊,早已改名换姓,没法打听是谁买的。

    他也不能在上京多留,只能遗憾放弃。

    他兑换了四根金条,加上拆迁款,在上京买了三套四合院和两个铺面。

    还“顺手”帮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在上京也买了一个铺面。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在白景从上京回来后,就把他买铺面的钱凑了凑,全部还给了他。

    结果又没过两年,他们在滨市买的两套房子房价蹭蹭往上涨。

    临海县的房价也涨了,但幅度不大,涨幅最大的是铺面。

    祁四爷爷把滨市的两套房给卖了,换成了三个铺面和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白景始终跟他们说,钱不能放着,要学会钱生钱。

    两位老人家又不懂做生意,也不能把这件事透露给两个儿子——

    主要是儿媳妇太不靠谱。

    他们就跟着白景学,买房子。

    反正房子一砖一瓦在那里,总不会亏就是了。

    上京的发展很快,毕竟是改开政策最先实施的城市之一。

    白景的三套四合院一个月一个价格。

    铺面的租金更是成倍的往上翻。

    祁四爷爷继续听白景的,上京的房子和铺面都不卖。

    他们拿上京房子和店面收来的租金,趁着上京的房价还没有太离谱,在上京又买了一间大一点的铺面。

    之后就把多余的钱投到了滨市,在滨市又买了两间铺面。

    白景偶尔会去上京,每次去都是买房子,买铺面。

    祁四爷爷手里结余的钱也是交给白景打理,让他看着买。

    祁四爷爷在赚钱的时候也没忘了自己的亲大哥和亲妹子。

    祁大爷爷和祁小姑奶奶也是有点家底的,毕竟和祁四爷爷是亲兄弟(妹)。

    祁大爷爷和祁小姑奶奶虽然没有祁四爷爷弄的房子多,但手里也有好几套房和铺子。

    光收的租金就够一家老小吃用了。

    不过祁大爷爷跟祁四爷爷一样,没跟儿女们说。

    祁小姑奶奶只有一个儿子,应该是透露了家底,

    这事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都没去打听。

    到现在,白景在滨市有一套房子,4个铺面;

    在上京有6套房子和6个店面,其中3套都是四合院。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在上京有3套房子,4个铺面,其中有一套也是四合院。

    在滨市还有2套160平米的房子,6个铺面。

    在临海县有4套120平米的房子,2个铺面。

    白景找了个放心的人帮他们两家收房租、处理房子和店铺出租的事宜。

    整个大祁家,只有祁玉玺最清楚爷爷奶奶和师父有多少家底。

    祁秀红只知道爹娘在县里有房有铺子,每个月收点租金。

    祁秀红的店铺生意红火,也不惦记爹娘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爹娘到底有多少钱。

    白景的手里现在还有100多枚银元,6根金条,他都不打算动了。

    黄金的价格虽说起起伏伏,但还是保价的好东西。

    银元就是古董了,他要留给徒弟。

    白景没有孩子,他所有的房产、铺面都写在祁玉玺的名下。

    他是真的很疼这个徒弟。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看不上两个儿媳妇,但他们买的房子、铺面,却并不是都留给金孙的。

    以后儿子、闺女、孙子、孙女都有份儿。

    不过祁四奶奶不动声色,现在还不是透露家底的时候。

    祁路根和祁路坎回到家就被各自的媳妇拉着问说什么事呢,还不让她们听。

    祁路根和祁路坎没隐瞒,这事也瞒不了。

    田柳一听祁玉玺和白叔要买山林,当即就不高兴了。

    祁路根一看她那张沉脸,就皱眉说:

    “你又不高兴啥?爹娘把钱退回来了还堵不住你的嘴?”

    田柳委屈又埋怨地说:

    “安安小小年纪哪来的钱。

    还不是爹娘给的?

    平生创业都是借的钱,爹娘也就给了他几千块。

    安安买山林,怎么也得好几万吧。

    都是孙子,爹娘这心偏得也是没边了。

    中午吃饭,爹娘也不说把平生叫过去,还是姐夫后头出面叫了平生过去。

    人家凌老板是上京来的大老板,爹娘怎么就不想着让平生也认识认识。

    心里只有安安。”

    祁路根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祁平生见状赶紧说:“娘,人家今天就是冲着安安来的。

    安安坐那桌也是应该的。”

    祁云芳是不敢吭声。

    祁路根拿起一张椅子就砸在了地上。

    田柳吓得哆嗦了一下,不敢抱怨了。

    祁平生也不敢吭声了。

    祁路根黑着脸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平生委屈了。

    人家凭什么来找安安?

    人家是怎么就知道安安会功夫了?

    平生是安安的哥,但出到外头,平生还真就没安安有能耐!

    我直接告诉你,就是良生都比不上安安!”

    祁平生低下头,祁云芳也觉得父亲这话过了。

    果然,田柳忍不住了:

    “良生和平生是你儿子!

    亲儿子!

    安安安安,你们一家子就知道安安!

    他是你们老祁家的种吗!”

    祁路根抬起了手。

    祁平生赶紧扑过去抱住父亲:

    “爹!”

    祁云芳的眼圈红了:“爹!”

    祁路根握握拳,放下手。

    田柳咬着嘴,眼泪出来了:

    “我为我自己的儿子抱不平有什么错?

    你们一家子人眼里只有安安,谁有我家的良生和平生?

    安安说买山就买山。

    良生在外头一个人打拼;

    平生创业一分钱掰成两瓣花,怎么就不见有人心疼心疼他们?

    良生可是你们祁四家的长孙!”

    祁路根铁青着脸:“我就问你一句!

    如果云芳在外头被人欺负了,被有权有势的人欺负了,你的两个儿子能不能给她出头!”

    祁平生和祁云芳愣了,田柳也愣了。

    祁路根咬着牙说:“我是县长,但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算个啥?

    出到外头,我这个县长屁也不是!

    我就敢说!

    咱们大祁家,不管是谁在外头受了委屈,有安安在,咱就不怕!

    安安敢跟市长叫板,你儿子敢吗!

    安安能叫人家凌老板高看,你儿子能吗!

    你以为我和姐夫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

    家里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多说,因为你是个管不住嘴的!

    你要是真想良生、平生和云芳好,你就好好对安安,把安安当亲外甥待!

    你要是认死理儿觉得爹娘偏心,以后爹娘和安安给咱家的好处,你什么都别拿!”

    说完这些,祁路根转身就走了,回县政府。

    田柳只知道哭,心里乱乱的。

    祁平生和祁云芳满腹的疑惑,爹那话是啥意思?

    张芬也在家里发牢骚。

    原因和田柳一样,就是安安要买山地,肯定是公婆给的钱。

    祁路坎不知道市里发生的那件事,只说:

    “刚说完你,你又不记了是不是?

    你爹娘盖房子的钱哪来的?你要不记得我明天就去把钱要回来。”

    张芬闭了嘴。

    一连生了三个闺女,张芬在婆家本来就矮了一头。

    爹娘盖房子的钱又是祁路坎出的。

    还是祁路坎卖了祁玉玺给的一批药材的钱出的,张芬站不住脚。

    祁路坎瞪了媳妇一眼,说:

    “爹娘说钱是安安自己的,那就是他自己的。

    爹娘是偏心安安,但还不至于忘了其他的几个孙子孙女。

    如果是爹娘给钱,爹娘就不会说是安安掏钱,会都推给白叔。”

    张芬忍不住说:“白叔哪来的那么多钱?

    就村里的两亩地能有多少钱?”

    “你是白叔啥人,人家凭啥跟你说钱是咋来的?

    你知道白叔家以前是干啥的?

    你知道白叔就只靠那两亩地过活?

    你自己都还存私房钱,就不许人家白叔私下里有自己赚钱的门路?”

    被丈夫提到私房钱,张芬不敢再多说了。

    祁路坎烦躁地说:“你跟大嫂,整天就知道惦记我爹娘手里有多少钱。

    果然娘说的没错,这不识字的人就是小家子气!”

    回头他就跟两个女儿说:“以后别跟你娘学。

    小里小气的,到了婆家被人笑话。”

    祁云英和祁云香只能苦笑。

    和两个弟弟家不同,祁秀红从丈夫嘴里得知祁玉玺想买山地,立马表示支持,还表示会给钱。

    万福林没反对。

    就冲着安安对女儿的维护,他这个当姨夫的也得帮着出点钱。

    趁着女儿没回来,在村里,万福林还是把那件事跟老婆说了。

    不过隐去了凌君凡做的事,都推到了苗远的身上。

    祁秀红听了之后当时就哭了:

    “这要不是安安跟着,玲玲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啊……”

    万福林万幸地说:“这不幸亏安安跟着么。

    你没白疼安安。

    安安是不放心玲玲才愿意去上京的。

    玲玲有安安这个弟弟,是福分。

    就是因为安安能耐,凌老板才会对咱们家的人这么客气。

    那凌君凡跟玲玲见面的时候傲气着呢。

    结果安安一出手,你看这小子在安安跟前多安生,还说会保护玲玲的话。

    这下子你别担心了,有安安在,玲玲在上京没人能欺负她。”

    “那个叫何雅芝的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她还和玲玲是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祁秀红那个气啊。

    万福林搂着她安慰。

    过了好半天,祁秀红才缓过来。

    擦了眼泪,祁秀红拿了存折就让万福林陪她去银行,取了3万块钱出来。

    祁路根回县委了,田柳心慌慌的,最后还是叫上儿子女儿追了回去。

    晚上祁路根回来,也不理老婆。

    说自己在外头吃过了,洗漱了一番就回屋躺着了。

    田柳不敢进屋,让女儿、儿子去劝劝当家的。

    祁平生叹了口气,敲敲卧室的门,推门进去了。

    看到儿子进来了,祁路根坐了起来。

    祁平生关了门,走过去:

    “爹,您别生气了,娘就是没文化,想事情不够周全。”

    祁路根烦躁地说:“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祁平生在父亲跟前坐下,说:

    “娘也是心疼我和妹妹,就是想岔了。”

    祁路根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二儿子:

    “爹知道,你心里也是埋怨的。”

    祁平生赶紧说:“没有,爹,我真没有。”

    祁路根又是一声长叹:

    “爹本来不想跟你们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你娘那样……

    唉……”

    祁路根烦躁地拿了一根烟,祁平生立刻点上。

    吸了两口烟,祁路根说:

    “你玲玲姐前天去市里,被人欺负了,幸亏安安在。”

    “啊!玲玲姐怎么了!”

    “你小点声!”

    祁平生压低声音:“爹,玲玲姐怎么了!”

    祁路根说:“她同学骗她去吃饭。

    结果到了地方却是要她陪副市长的儿子喝酒,不喝不给走。

    十几个人在里头,都是家里有钱有势的。

    要不是安安就在楼下,你玲玲姐还不知道会咋样。”

    祁路根把事情告诉二儿子,祁平生气得捏紧了拳头。

    “你说,要是换成你或者你哥,能这么容易把你玲玲姐带走吗?

    安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跟苗副市长放话说这事儿没完。

    人家凌老板为什么来村里?

    你真以为人家是陪着姓蒙的来看比武的。

    平生,安安是你弟弟,是咱祁家的人。

    你不要跟你娘一样目光短浅。

    你爷爷奶奶说,安安有钱,那就是安安真的有钱。

    爹能顺利当上这个县长,你白爷爷是拿了5枚银元给爹上礼的。

    银元那是老古董,你见过银元长啥样吗?”

    祁平生沉默地摇头。

    “你姨夫当初是拿了一对雄鹿的鹿角,也是你白爷爷给的。

    如果安安不是你白爷爷的徒弟;

    如果安安不是个孝顺的;

    你白爷爷不会对咱家的人这么上心。

    咱们大祁家往后指不定要靠安安。

    你说,爹不疼他疼谁?

    爹再疼他,也没有委屈了你和你哥,还有你妹妹。

    而且就你娘那样的,咱家有多少钱都得送到你俩舅舅家。

    我倒宁愿你和你哥一个比一个困难,你舅舅还不惦记。”

    祁平生不能说爹说的不对。

    对两个舅舅,他也是相当的无语。

    “爹,您别说了。您放心,我不会跟安安计较的。

    娘那边我也会劝她的。”

    祁路根又是一声叹息:

    “你娘没文化,很多道理跟她说不通。

    你往后找媳妇,家世、模样都是次要的。

    一定要通情达理,心胸广,不计较,读过书,有分寸。

    不然,只会给你拖后腿。”

    祁平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父亲,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