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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阴【又名:后妈很凶残】 第66章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她

    凌靖轩到医院的时候,祁四奶奶已经睡了,祁玉玺安静地守在床边。

    凌靖轩在祁玉玺身边坐下,抬手搂住祁玉玺的肩膀。

    稍稍用力,把人揽到了怀里。

    “我问过医生了,四婶只是气急攻心。

    脑部一下子供血不足造成昏迷。

    四婶的脑部ct结果显示没有问题,心脏方面也没有问题。

    你好好宽慰宽慰她,她想开了就没事了。”

    祁玉玺紧抿着嘴,眼里流动的是冷光。

    凌靖轩情不自禁,或许也有故意为之,在祁玉玺的头顶印了一吻。

    “等四婶缓过来了,我们就回上京。

    我让时林把房车开过来,他那边已经在路上了。”

    说着话,凌靖轩握住祁玉玺冰凉的手:

    “吃一颗烈火丹吧,你这一路动了怒,手很凉。”

    祁玉玺点点头,显然不大想说话。

    凌靖轩松开他,拿过祁玉玺的背包,找出他的烈火丹。

    这个背包里的东西还是凌靖轩出门的时候给祁玉玺收拾的。

    心急的祁玉玺什么都顾不上。

    只想马上回到村子里,回到奶奶身边。

    祁玉玺吃了颗烈火丹,原地打坐吸收起药性。

    凌靖轩凝视着祁玉玺比往常冰冷了许多的容颜,心疼之余,又暖暖的。

    安安没有拒绝他的吻,这是他的第二个吻了。

    安安对他,是否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或比别人更多的在意?

    祁玉玺的手机响了。

    他开了静音,但因为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凌靖轩还是看到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祁良生,凌靖轩拿起手机出了病房。

    电话接通,那边就传来祁良生着急的喊声:

    “安安!”

    “良生,是我,凌靖轩。”

    “凌四叔!”

    “安安陪着他奶奶没心情接电话。”

    祁良生的声音顿时就哑了:

    “凌四叔,您帮我告诉安安,那笔钱我一定会给他要回来。

    我现在正在往回赶的路上。

    我同意我爸跟我妈离婚。

    我妈已经完全糊涂了。

    在她心里我那两个舅舅比什么都重要。

    再这样下去,我和我爸都会毁在她的手上。

    也会,影响到平生和云芳。”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

    你奶奶已经没事了,你爷爷现在在酒店,你给他打个电话。”

    “好。

    凌四叔,虽然不合适,但我还是要跟您说一声,谢谢您。

    还有,很抱歉。”

    “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

    到了再说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

    祁良生挂了电话。

    他下飞机回到家就借了岳父的车往回赶。

    这件事他没有隐瞒老婆,李华对婆婆的举动很无语。

    此时,临海县的县政府门口,聚众闹事的田家人被警察强行带走了,关进了看守所。

    得到消息的田柳疯了要冲出家,被祁平生拦在门口。

    田柳给祁路根打电话,祁路根根本就不接。

    在田家去闹事的所有人,包括之前先被抓起来的田柳的外甥,都被关在了一起。

    他们闹着喊着要见祁路根。

    说他们是祁路根的亲戚,骂祁路根勾结警察打人。

    祁玉玺一句没问田家人怎么了,他在医院陪奶奶。

    晚上,祁良生从省城赶了过来。

    见到病床上的奶奶,祁良生的眼圈也是泛红。

    祁四奶奶不怪大孙子。

    她反而觉得大孙子很可怜,摊上那么一个娘。

    她告诉大孙子她没事了,让他赶紧去休息。

    祁四奶奶看得出大孙子很累。

    凌靖轩让祁良生在酒店住了一晚。

    祁良生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宽慰了爷爷。

    大孙子明事理,祁四爷爷也很欣慰。

    祁玉玺在医院陪了奶奶一晚,凌靖轩也在医院陪了一夜。

    祁四奶奶身体并无大碍,孙子回来了,她的心情也就好了。

    第二天,祁四奶奶就嚷着要出院。

    祁玉玺也不喜欢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再说,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医生确认病人可以出院之后,凌靖轩亲自办理出院手续。

    祁玉玺带着奶奶去酒店和爷爷会合。

    老伴儿出院了,没事了。

    祁四爷爷见到老伴儿时眼角红了好几次,抓着老伴儿的手不撒手。

    陪爷爷奶奶和大姨说了好半天的话,又陪爷爷奶奶和大姨吃了午饭。

    在爷爷奶奶休息之后,祁玉玺出了房间,凌靖轩跟了出去。

    一出去,祁玉玺就问凌靖轩:

    “田家人在哪儿?”

    “在县公安局的拘留所。”

    祁玉玺点点头,抬脚。

    凌靖轩跟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说:

    “大师兄和思元师兄都在那边。”

    “嗯。”

    “安安,不管你想怎么做,师兄都支持你。”

    祁玉玺戴上鸭舌帽,压了压帽檐:

    “谁都不能惹我爷爷奶奶伤心。”

    蒙柯在酒店保护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避免他们被田柳打扰。

    田家人被抓了,田柳还在东庄村。

    凌靖轩开车和祁玉玺回临海县。

    路上祁玉玺都没说话,凌靖轩也知道他心情不好。

    祁四奶奶虽然没事了,但对祁玉玺来说,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车一路开到临海县公安局,凌靖轩和祁玉玺下车。

    岳思元从公安局里面走了出来。

    知道他们两个要过来,他和霍连元就提前在这儿等着了。

    临海县公安局局长不了解什么古武者。

    但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话直接打到他这里,田家的事情直接交由市局处理。

    市公安局副局长亲自下来配合办理田柳偷窃巨额钱款一事。

    配合谁?

    配合寒冬腊月天只穿了一身单薄功夫短打的两个身份成谜的男人!

    田家人被关了一夜,气焰下去了一点。

    田柳一直不出现,祁路根也不露面。

    看管他们的警察告诉他们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市局直接派人接管田家的案子,让他们老实一点。

    田家人心里犯嘀咕了。

    田柳的两个弟弟也害怕了。

    田柳的两个弟弟分那20万块钱时就知道,这20万块钱是姐姐偷拿的祁平生的钱。

    而祁平生这笔钱是祁玉玺给的。

    田柳理直气壮地偷拿了,田家人也就理直气壮了。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祁家的岳家。

    祁路根真敢六亲不认?

    闹开了,祁路根也别想当那个书记了。

    面对儿子的彩礼钱、婚房钱、赔偿钱,田柳的两个弟弟根本不管拿这笔钱是不是犯罪。

    他们心安理得地拿了。

    祁玉玺和凌靖轩跟着霍连元和岳思元去拘留室。

    走到拘留室外,田家人第一眼就发现了祁玉玺。

    祁玉玺的那顶帽子太具有标志性了。

    田家人先是一阵心虚,接着田父就凑过去恬不知耻地说:

    “安安啊,那笔钱我们真的不知道是你大舅妈问你借的。”

    田柳的大弟弟田奎马上说:

    “对对,是借的借的。

    你大舅妈就是忘了跟你说一声。

    这不是家里有急用么。

    我们有了钱就马上还你!马上还!”

    田柳的二弟弟也要说话,被他媳妇儿拽了一下。

    田母不大高兴地说:“安安,都是自家亲戚。

    家里头有急用,你大舅妈也是一时着急忘了跟你说。

    你舅舅把我们一家子人关在这里,这根本就是不拿我们当亲戚了。”

    说完,田母往地上一坐就哭了起来。

    田柳的两个弟妹也跟着哭。

    田柳的大外甥见祁玉玺一直不说话,有点不安。

    他上前,隔着牢门说:

    “安安,那20万你就当是借给我们的。

    我们有钱了马上还你。”

    祁玉玺抬手握住牢门的栅栏,一个使力。

    牢门的门锁竟然“咔啪”一声就断了。

    看到祁玉玺的这一手,还想说些什么的田柳外甥,即将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地吓了回去。

    田家人各个面色惊变。

    他们知道祁玉玺习武,而且很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坐在地上哭的田家女人也不敢哭了。

    祁玉玺拉开牢门走了进去。

    田母色厉内荏地大喊:

    “来人啊!杀人啦!”

    祁玉玺走进去,田母爬起来就往祁玉玺的身上扑。

    她就不信祁玉玺敢对她动手!

    祁玉玺抓住她的胳膊。

    “咔啪”!

    “啊啊啊啊——!”

    田母的胳膊断了,她惨叫地晕死了过去。

    没想到祁玉玺真的敢动手,田家人要吓尿了。

    田柳的弟媳妇扯开嗓门就叫:

    “杀人啦——!杀人啦——!”

    其他牢房的犯人全部努力探头,想透过牢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对着田家人的牢房里,被拘留的几个小偷一个个心冒“卧槽”。

    田家女人喊“杀人啦”。

    可随着祁玉玺的走近,她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地往角落里缩。

    祁玉玺伸手抓过田柳的大外甥。

    对方一个大老爷们吓得“啊啊”惨叫,拼命挣扎。

    祁玉玺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田柳的大外甥叫不出来了。

    祁玉玺一手捏住对方的肩膀。

    下一刻,田柳的大外甥口吐白沫,眼珠翻白地晕死了过去。

    “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

    田家其他人吓尿了,是真的尿了。

    哭着喊着要往外逃,被霍连元和岳思元一脚一个踢了回去。

    随后,田柳的另外两个外甥也遭遇到了同等的对待。

    一个个口吐白沫地晕死了过去。

    祁玉玺看向田父,吓瘫在地上的田父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告诉田柳,明天我要看到那20万。”

    丢下一句,祁玉玺转身走了。

    田家女人在他走后扯着嗓门嚎哭了起来,很快警察过来了。

    田家的两个儿媳妇抓着警察喊说祁玉玺要杀他们,让警察给他们做主。

    警察很不客气地说:

    “你们偷人家20万的时候怎么没想说让警察给你们做主?”

    田家人被警察丢出了警察局。

    田母的胳膊断了,田柳的三个外甥昏迷不醒,身体还直打摆子。

    六神无主的田柳的弟弟和弟媳找了辆车,拉着一家人去东庄村找田柳。

    他们是不敢去县政府找祁路根了。

    田柳正在家跟祁良生撒泼呢。

    在得知祁良生要她和祁路根离婚后,田柳就彻底疯狂了。

    对着大儿子是又打又骂,家里也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祁良生任由母亲打他,不辩驳。

    祁玉玺回东庄村了。

    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凌靖轩。

    霍连元和岳思元回市里的酒店,下面的事情,祁玉玺要自己处理。

    祁玉玺没有去大舅家。

    他一回到家就拖出了好几个空的行李箱,要给爷爷奶奶收拾行李。

    处理完这次的事,他要带爷爷奶奶去上京。

    以后他在哪儿,爷爷奶奶就在哪儿。

    “安安,旧衣服就不用带了。

    把四叔、四婶重要的东西带上就行。”

    正收拾的祁玉玺站起来左右看看:

    “我找找。”

    祁玉玺有着男孩子的某些通病。

    爷爷奶奶什么衣服是旧的,什么衣服是新的他全无概念。

    凌靖轩拦住他:“你去收拾必须要带走的。

    衣服我来看着收拾。”

    祁玉玺指指角落的一个木头箱子:

    “里面都是爷爷奶奶的贴身衣服,要大姨来收。”

    “好。”

    凌靖轩卷起袖子,干活。

    两个人正分工合作呢,外面传来田柳的嘶嚎声:

    “祁玉玺!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妈!你跟我回去!”

    “你们两个滚开!祁玉玺!你给我出来!”

    祁玉玺眼神冷凝,他拿起帽子戴上,走到窗边。

    打开窗户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他这么一跳,在院子里叫的田柳顿时哑火。

    不过很快,田柳就身体一挺,两手叉腰地骂道:

    “祁玉玺!你摸摸良心!

    我和你大舅对你怎么样!

    你从小没爹没娘,我和你大舅不说把你当亲儿子疼,那也是半个儿子!

    你今天对我娘,对我娘家人做了什么!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有没有良心!”

    祁玉玺垂眸看向田柳指着他的手。

    死活拖不走母亲的祁良生用力拉下母亲的手,怒吼:

    “妈!你还不嫌丢人是不是!

    你偷了安安20万,还不许安安生气?”

    田柳愤怒地推开长子:“我没你这个儿子!

    你们兄弟俩胳膊肘往外拐,心里根本就没我这个娘!”

    祁玉玺开口,令人胆寒的话擦过他娇艳欲滴的唇珠:

    “上一个这么指着我的人,手腕到现在还没接好。”

    田柳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祁良生:“安安。”

    祁玉玺抬高帽檐。

    那一眼,祁良生要说的话凝固在了舌尖。

    田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她的脊背直往头顶冒。

    祁玉玺看向田柳:“大舅对我的好,我一直在报答;

    你背后说我是野种,我也没有计较。”

    田柳有一个明显的心虚瑟缩动作。

    祁良生和站在祁良生身后的祁平生是羞愧难当,为母亲的言行而难堪。

    “谁都不能惹我爷爷奶奶伤心,舅舅不行,你,更不行。

    田家那三个人,拖一天,离死就近一天。

    良生表哥可能还没有告诉你,我杀人,不犯法。”

    田柳的身体剧烈抖动了起来,她牙齿咯咯咯地作响,不相信:

    “你,你别吓唬我!杀人偿命!你不敢!”

    “那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妈!安安杀人真就不犯法!”

    田柳愕然地瞪向长子,无法理解为什么祁玉玺杀人就不犯法!

    祁玉玺转身往回走,边说:

    “明天,20万。

    良生表哥,她是你妈,我不对她动手。

    但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她。

    你们最好不要逼我说出‘田家好自为之’的话。”

    祁玉玺进屋了,田柳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走。

    她瘫坐在地上,张开嘴就要哭嚎,被祁良生的一句“够了”给暴呵住了。

    祁良生脸色铁青地对这个时候只会哭的祁平生说:

    “过来,把妈扶走!”

    祁平生赶紧上前,和祁良生一起把母亲拖走了。

    凌靖轩在一旁一句话没说。

    祁良生根本不敢看凌靖轩,他只觉得臊得慌。

    祁玉玺连“舅妈”都不喊了,并且言明他以后都不想再见到田柳。

    祁良生很清楚,母亲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