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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她渣的穷小子竟是太子爷 第176章 祭日

    声色浅淡温柔:“你在关心我吗?”

    虞商商没好气道:“听不出来?”

    姜砚迟眉眼弯弯:“一个养女而已,掀不起多大风浪。”

    “所以呢,你就可以任由她借合作的名义进入你的房间,浓妆艳抹靠近你。”虞商商捏住透亮精致的鼻尖,作势呕了一下,“她身上臭气熏天,你也被熏上不知几何,臭死了。”

    姜砚迟挑眉,低头闻自己衣服。

    只闻到了洗澡时的沐浴露味。

    和虞商商一个沐浴露品牌,身上充斥着她的同款香味。

    并没有她口中所说的味道。

    他就站在原地,眼前少女做作后退,后背贴到门口,恶声恶气道:“别靠近我。”

    喉结滚动,姜砚迟气笑,无奈道:“我再去洗一遍澡。”

    走到门口拉开门,欲向洗浴间走。

    身后传来一道轻微的,不易察觉的柔软声线,“谢谢。”

    姜砚迟顿住。

    呆滞转头看向声音出处,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呢喃道:“商商,你说什么?”

    这次,虞商商没躲。

    其实他身上根本没有虞凌竹的味道,反而有一种类似于松木的清淡气息。

    闻着很舒服。

    她侧头看向地面,月光照耀斑驳地板,映落树丛波澜树叶。

    窗外树影摇曳多姿,沙沙树叶像无数小精灵窃窃私语,议论屋中一对璧人。

    虞商商阖下眼帘,轻声说:“没有你,我支撑不到现在。所以谢谢你。”

    如果没有姜砚迟,或许在那日天台之上,纵身一跃结束人生是她最好的结局。

    因为他的出现,打破虞商商原本醉生梦死的生活。

    她学会如何爱人,如何一心一意。

    她懂得两个相爱的人怎么相守,理解父母为何相知相爱二三十年初心不变。

    四目相对。

    姜砚迟眼睫轻颤,胸膛涌入无名哀愁,他心疼将她揽入怀中。

    被她认可,他没有开心,第一时间反而是疼惜居多。

    他心疼她的处境。

    “商商,我们……”

    虞商商回抱住他,在姜砚迟的话后面缓声补充:“我们以后要好好的。”

    “好。”

    二十四岁之前的虞商商,生活一塌糊涂,换男朋友比换衣服勤。

    她找不到一个顺心到可以共度余生的人。

    以为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入她眼,但那个人在她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默默跟在她身后等待十八年。

    有一天,她这个将近残废的眼睛终于看见身边默默无言关心的男人。

    她的人生由此拉开帷幕。

    姜砚迟说她救了他。

    其实不是的。

    被救赎的人是她。

    七岁生日宴打碎他的钢琴,是虞商商心情差劲无意之举,她当时满身怒火,只想找个东西发泄,姜砚迟对于家庭的顺从和懦弱激发怒火上涌。

    钢琴成为她发泄怒火的唯一方式。

    她间接用帮他这个理由,砸碎价值千万的钢琴。

    一个自己都忘记了的事,甚至称不上善意,姜砚迟记了十八年。

    虞商商问心有愧。

    她闭上眼睛,聆听姜砚迟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在听自己活着的证据。

    ……

    “爸爸,我对姜总没有别的意思,您相信我!我怎么会抢妹妹的未婚夫?”

    二楼书房,虞父面对满墙书架经济学书籍,双目紧闭,负手站在书桌前。

    虞凌竹站在他后面,语气略微慌张。

    书架摆满书籍,唯独最中心的位置摆放两个相框。

    一个是虞商商十岁时一家三口出门游玩的照片。

    另一个是虞凌竹父母生前与她最后一张合照。

    两个相框并排摆放。

    犹记战友朋友生前最后的嘱托,让他照顾好唯一的女儿。

    虞父自问嘱托之事问心无愧,这些年为了虞凌竹,甚至忽视自己的女儿。

    如今发生这种事,已经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亲生女儿和朋友遗孤,只能选择一个。

    虞父为难地轻叹,声音苍老:“小竹,这些年我可曾亏待过你?”

    虞凌竹怔愣,她何等聪明,立刻察觉虞父的语气状态不对劲,事到如今再也无法用常态挽回。

    她扑通一声跪下,往前爬行两步,爬到虞父身后,双手抱住他的大腿,声调抖落惊慌害怕:“爸爸,我没有亲人了,你和妈妈是我最后的倚靠,若连你们都不要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虞父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你还记得生父祭日何时吗?”

    虞凌竹慌张的脸慢慢静默,一片死灰。

    生父吗?

    她早就忘记了。

    十几年同虞商商勾心斗角,争夺虞父虞母的关心,谁还会记得已经死了的人。

    若非书架上的相册,或许她早就不记得生父生母的模样。

    虞凌竹说不出来,她静静跪在虞父面前,正前方是原生家庭一家三口相片。

    父亲穿着正经军装,一脸意气盎然,同穿了红色旗袍的母亲站在一起,两人中间抱着年幼的虞凌竹。

    相册泛黄发旧,父母的容颜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斯人已逝,往事不复追随。

    “明天。”虞父悲痛道,“明天是你父亲的祭日,从军前他喜欢喝烈酒,明日带着仓库里那瓶酒去看望他吧,他很想你。”

    虞凌竹咬紧牙,腮帮僵硬,紧紧握住拳头。

    从虞父说出这句话开始,她就输了。

    十几年对战,她和虞商商的战争有了结果。

    虞父和父亲一样,最是重情重义,她能够留在虞家最主要的因素,是父亲生前的嘱托。

    忘记父亲的祭日,是虞父所不能容忍的错误。

    她彻底输给了虞商商。

    ……

    姜砚迟房间的被子让虞凌竹盖过,不能再用,房间衣柜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

    家里的佣人已经入睡,叫起来找被子实在不太好,虞商商便让他晚上先跟自己一间房,等明日一早再回自己屋子,这样别人看不见,会以为两人分房睡,传不出去什么不雅的传闻。

    因为虞凌竹这件事,虞商商晚上气得睡不着,她叫起来白忱继续打游戏。

    白忱那边在处理公务,过了很久才上线。

    姜砚迟躺在床里侧,拿起一本虞商商装好学生买的经济学书籍,她买来后没翻开过,放床头招灰。

    姜砚迟带着金丝框眼睛,活脱脱斯文败类,掀开第一页认真看,没发出多余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