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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她渣的穷小子竟是太子爷 第212章 重逢

    终于在绿灯的最后一秒踏上马路台阶,贺清序因为走得太快,一下子被二十多厘米的台阶给绊倒。

    变故发生的突然,他率先把保温饭盒护在身下。

    那是他花了五十多买的给妈妈盛饭的饭盒,坏了还得花钱买新的。

    几乎是下意识就做好了决定。

    地面的石子崎岖斑驳,碰上去至少头破血流,他神色惊恐,怀里紧紧抱着保温饭盒,双目紧闭。

    心里还在想着,近几天诸事不顺,真是倒霉。

    片刻之后,意料中的疼痛并未来临。

    一道有力的臂膀穿过腋下,稳稳搂住他,两人呈现环抱的姿势。

    贺清序舒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

    头顶讽刺的讥笑:“离开我变得这么落魄,有钱给你妈治病?”

    收音机里的声音出现在现实中,越发清晰,穿透耳膜直达脑海。

    他怔愣,反应过来之后慌忙推开以暧昧姿势抱住他的人。

    白忱!

    贺清序心慌难耐,心脏扑通扑通跳出嗓子眼。

    两人许久未见,白忱变得愈发成熟,少了些世家子弟的玩世不恭。

    他不再是之前那个花天酒地的顽劣少年,承担起企业的责任,面孔稳重端庄。

    看到贺清序之后,白忱脸上明显有着戏谑的笑意。

    路边的行人各自走向自己所要去往的方向,人潮川流不息,只有他们还停在原地。

    见他未答话,也不离开,白忱双手抱胸,戏弄地说:“怎么,才多久不见,连你的金主都忘了?”

    贺清序想过很多次再见的情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种场景,他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那个男人就这样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跑,跑的越远越好。

    白忱现在周围没有手下,逃脱的概率很大,而且身边有路人,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做什么。

    但贺清序对上他的目光,却拔不动腿。

    往往白忱露出这种讽刺的笑容,代表他处在暴怒边缘。

    贺清序跑了,他会更生气,做出一些暴虐的举动。

    他不敢动,也无法控制自己哆哆嗦嗦的嘴唇说出话。

    可是此时此刻的必须说点什么,贺清序仍然记得不回答白忱的后果。

    他的身体会受到白忱摧残,然后白忱会控制医院缴费,让妈妈没有钱治病。

    贺清序明白,他的弱势不会为自己增加半点可怜。

    白忱是个没有心的人,只顾着自己舒服,永远不会可怜他。

    即便如此,贺清序还是无法梗着脖子硬气对刚,他眼底泪珠不争气地凝聚:“我只想过安静的生活,你放过我吧。”

    白忱神色阴鸷。

    许久,嗤笑道:“早知养了个白眼狼,当初就应该让你妈活活病死。”

    他说话向来不积口德,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贺清序身体僵硬,死死咬住牙关,泪珠不争气地流下来,眼眶湿润通红。

    白忱最讨厌眼泪,尤其是男人的。

    贺清序经常哭,每次哭的时候白忱都恶毒咒骂,然后掰过来他的脸,用价值不菲的的衣服袖子把他的眼泪擦拭干净。

    这次,白忱没有擦。

    下一个绿灯亮起。

    他嘴角扯平,面无表情从贺清序身边路过。

    一段话随风飘进贺清序耳朵里。

    “滚蛋。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打断你的腿。”

    贺清序以为他们重逢的第一面,白忱一定会碾碎他的脚踝,把他抓回京城,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房子里,让他永生永世插翅难飞。

    真没想到他如此简单就放过自己。

    这似乎很不可思议。

    直到白忱的身影走出去老远,几乎看不见踪影,贺清序才反应过来。

    他真的放过他了。

    犯贱一般,心头涌上来的不是轻松,是失落。

    贺清序被自己的情绪吓了一跳。

    他用力摇摇脑袋,企图把白忱的声音从脑海摇出去。

    可惜,收效甚微。

    路边经过一辆黑车缓慢的行驶,车窗开着,里面的男人伸出来一只手,手里夹着烟,随烟灰散落,声音也从车窗里流出来。

    “盯紧白忱,别靠得太紧,会引起他的警觉。”

    车里面除了后座说话的男人,还有三个大汉,光着膀子,一脸凶神恶煞,紧紧跟随前方白忱的身影。

    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贺清序瞬间惊醒。

    他看到车牌号开头是京城的标志字母。

    白忱他爹干的勾当成分复杂,白家在京城有很多仇家,所以白忱除了出差,一般不会离开京城势力范围。

    他这次来z镇,身边没有保镖,很有可能遭受打击报复,甚至威胁生命。

    贺清序心脏怦怦跳,等车辆跟踪白忱走远,他快速翻开电话本。

    新换的手机号码只存了虞商商、妈妈、以及医院的医生电话。

    危机时刻贺清序没有任何迟疑,脑海里浮现一串十一位数字,未曾想自己如何一字不差背下白忱的手机号时,那串数字已经播出去。

    “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远方已经看不清人影,黑色的车辆紧跟离去。

    贺清序胸口窒闷,手指开始颤抖,呼吸困难。

    黑道亡命之徒何其多,坐视不管的话,他很有可能因此受伤甚至致命。

    贺清序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报警,跟警察说明地点,然后拔腿向白忱离开的方向狂奔。

    白忱有未婚妻,以后的生活宽阔长明,崭新人生在等着他。

    相反,贺清序却是一个被命运抛弃的烂人,死亦何苦。

    他早就受够了这种在黑夜中阴暗爬行寻求光明庇佑的生活,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更何况……

    他不是白眼狼。

    白忱跟电视台录访谈的时候把手机静音,录制结束之后忘记调成震动。

    到达和司机约定的地点,车在那里,车上却没有司机。

    他不耐烦拧眉,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时,发现有一个陌生号码两分钟前来电。

    白忱从来不接陌生电话,直接无视,给司机打过去电话,未接通。

    这次出门用的是他爸的老司机,跟了他爸二十多年,忠心耿耿,是以白忱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背叛之类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