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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波传 第129章 昏迷

    “我叫王晨阳,是西北国灵卫的一名学者。”这王晨阳就是最后才姗姗来迟的帽兜男。

    “你之前那打扮,确实有点大学士的意思哈。”面对主动搭话的王晨阳,易千秋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我的能力是过目不忘,那些我看过的书本资料就像存放在我脑海里的书架上一样,可以供我随时翻阅。”王晨阳淡淡的说,仿佛在说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白书言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传说中的记忆宫殿居然真的能实现,这简直是智将梦寐以求的能力。

    但易千秋有些不以为意。反倒是问了一句。

    “所以你战斗能力一般般喽?”

    王晨阳看了看易千秋。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的,我的战斗能力很不足。”

    易千秋虽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嫌弃,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把他划为拖油瓶了。

    他并不觉得过目不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至少在他的认知里,华北国灵卫三巨头都能做到这种事情。

    反倒是白书言凑了过来。

    “王先生,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这里就很细。因为王晨阳自称为学者,所以他的称呼也变成了先生。

    王晨阳显然很受用,连声音都柔软了几分。

    “如果我们一直以正常人的步履行走的话,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才能抵达白帘村。”

    “两个小时的话,还好,天应该还没完全黑掉,那我们就正常赶路即可。”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不要问石破天干什么去了。

    别忘了她那个被衣服控制大脑的毛病,她现在就真的认为自己是来旅行的驴友,正在不亦乐乎的享受着这趟旅程。

    两个小时后,众人抵达白帘村。

    如果说两小时前他们的表现略显僵硬。

    那么现在,他们真的好像那一回事了。

    到达目的地后,情况开始有些不太对劲。村外还是普通的树林,怎么一进村中,就仿佛被浓雾笼罩一般,视线完全被遮挡住,让众人无法辨认方向。

    众人缓缓移动脚步,试图走向村落中心。

    易千秋缓缓抬头。

    “我总算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白帘村了。”

    只见每家每户屋顶都系着一条条白帘,无数白帘自屋顶垂下,随风翻涌,配合着夜晚阴风阵阵,好像无数的鬼爪在空中挥舞。

    易千秋的双腿一边哆嗦一边向前迈去。无数的白帘和浓雾让他眼花缭乱。

    这些悬挂在屋檐下随风摇曳的白帘竟形成一幅幅错综复杂的图案,仿佛蕴藏玄机。走在其间,就像置身于迷宫之中,无法分辨方向。

    其实众人中只有易千秋是怕的,但为了不暴露他们不是普通旅者的身份,所有人都要配合易千秋发抖。

    王晨阳凑过来小声的说。

    “这白帘村资料颇为冷门,但恰好我也看过。”

    “传说古时候白帘村还不叫白帘村,当时的村民一次在庭院中晾晒丧事所用的白布时,白帘被不小心吹到了屋顶。”

    “后来那家人在院子里挖到一整块黄金。”

    “村子里其他人听闻此事,纷纷效仿,将白帘挂在房顶,果不其然。”

    “都迎来了各不相同的好运。”

    “从此村中家家户户挂白帘,最后演变成了,挂的越多、挂的越大,所迎来的好运越大。”

    “慢慢村子也改名成为了白帘村。”

    “但这段资料我怀疑是不全的,他显然没法解释这个村子现在的异状。”

    “一般村长都居住在村子的正中心,我们继续向村中心走去,向村长说明我们借宿的来意。”白书言说道。

    众人在一片白帘和浓雾中,渐渐迷失了方向,他们只能靠着记忆力和直觉来判断方向。有时觉得眼前景色似曾相识,但那种感觉又转瞬即逝。

    好像背后似乎有无形力量牵引,引导着他们走向未知的深渊。

    就这样不知道一直走了多久,似乎在走直线,又好像在转圈圈。

    众人就这样栽倒在了村子的地上。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人。

    那老人身材消瘦至极,皮肤苍白好似千年朽木皮,脸上皱纹深深如沟壑纵横,眼睛凹陷犹如两个无底黑洞,透着幽邃寒光;鼻子尖锐,几乎触及鹰钩,嘴角弯曲上翘,露出残缺不全牙齿,散发出腐朽气味。

    穿着一件破旧绸缎长袍,上面绣满了诡异图案,色泽斑驳陆离,似乎与某种禁忌的宗教有关。

    左手握紧一把锈迹斑斑铁杖,这虽然是一把普通的铁器,但却好像附着着无数冤魂。

    “这是一把邪器!”王晨阳暗道。

    这把铁仗与牛波的那柄妖刀类似,都曾杀人无数,乃大凶之器。

    仔细观察四周。

    发现他们此刻置身于一间阴暗潮湿的土房中,四周墙壁斑驳剥落,裸露出青苔覆盖砖石。空气充斥着霉味与臭气混合味道,令人窒息恶心。

    地面铺满厚厚灰尘与蛛网,偶尔可以看到虫豸爬行踪迹。昏暗灯光勉强照亮角落里堆放杂物堆,凌乱不堪,散发着铁器生锈与木材腐朽气息。

    唯一光源来自摇曳烛台上跳动蜡烛,投射出扭曲阴影。

    室内摆放着几张破旧桌椅,桌面堆积书籍纸张,泛黄字迹难以辨认。

    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水墨画,但此画非山非水非人,而是鬼,画中厉鬼面目狰狞恐怖,眼神凌厉,仿佛窥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仔细听空气中还夹杂着低沉呢喃声,听不清楚来源何处,令几人不由的脊背发凉。

    明明是一个普通老者,此刻却让他们倍感沉重,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艰难,仿佛无形压力扼住喉咙。

    在观察完房间和主人后 ,他们终于将目光看向了彼此。

    易千秋第一个瞪大了双眼。

    几人身上的冲锋衣和牛仔裤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与老人同款的破旧绸缎长袍。

    “他什么时候给我们换的。”白书言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

    “糟了,我们的枪和手铐。”

    连白书言也没有考虑到现在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有些慌了神。

    还好,这时候老人主动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