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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罪:女邻居 第30章 乘风破浪

    司机和后座的妇人,都很热情,后座妇人还和我握了一下手:“近来楼台先得月,我先和范顾问握个手,沾个光。”

    她握着我的手,足有好几秒。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嚷嚷道:“哎,够了够了呀,留点机会给我们。”

    她们到了这般年纪,口无遮拦。

    倒把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说笑笑间,车在一处桥边停下。我望向窗外,路边一位穿旗袍的女子,正朝雷姨挥手。

    雷姨回头,望我一眼,说道:“这位乘风破浪的姐姐,也是朋鸟社的社员。”

    车门被拉开,我赶紧朝中间坐,挪出一个位置,让给她。待她上车,自然又一番笑闹。

    车子继续往前,开了五六分钟,不知何故,又停了下来。

    我暗忖,不会还上人了吧。车停了一会,雷姨没和路边人打招呼,我朝窗外看,也未见穿旗袍的女子。

    我心里松了口气,可停车是为何呢?正在犹豫要不要问问雷姨。

    突然,雷姨手机响起,一个爽朗的女高音说道:“来了来了,一分钟就到。”

    我望望左右,心说后面已经坐三人了,再来一个,还能怎么坐?

    看妇人体格,唯我瘦弱些。总不能让我坐她们哪位的怀里吧。

    而且,就算我们都能忍受,就不怕交警查车么?

    正思虑之际,果然见一妇人款款而来。她还在远处,便朝这边挥手。

    妇人跑到车边,坐我右边的妇人,推开门,接着朝我抱歉地笑笑:“还得请你挪一挪。”

    最后一个到的妇人,一路小跑。她上车后,我才知道,她有个绰号,叫d姐。

    起先,我不明其意,到茶室后,谈诗论道,又小酌一杯,大家彼此相熟了,她主动告知绰号缘由。

    不明其义,可能迷糊。真说起来,却极简单,原因在于,她的罩杯,是36d。

    这当然是引人为傲,引人注目的,以此为绰号,别有情趣,不知真相的人,不会懂得其中幽默的意味。

    相熟的人,叫这个绰号,就别有风趣,更意味深长。叫的人喜欢,d姐也喜欢。

    d姐上了车,后座的空间,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女士优先,我是男士,于是主动靠前,空出一部分地方,给她们挪位置。

    “人到齐了,现在,咱们直奔目的地。”雷姨大手一挥,车子便向前驶去。

    我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开始还好,但无法长久保持,几分钟后,我就感觉骨骼酸痛,浑身不自在。

    尤其那双手,无可放处,只得放在膝盖上。

    后座坐三人还勉强,多了一个人,空间就显得很拥挤。

    车子拐弯或者刹车时,车身摇晃,我们的身体自然随之摇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车上五个女人,足可唱两台戏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欢快,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尴尬。

    又行驶了五六分钟,一台三轮车逆行,司机眼疾手快,一个紧急刹车,我们先是前倾,接着靠后倒。

    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两只手离开膝盖,在空中作了无规则抛物运动。

    最后,左手落在左边妇胳膊之上。

    换作曹超,这定然是很难得的机会。可以与她们更进一步,作更深入的交流与沟通。

    然而,我多少有些慌乱。

    好在,她们的注意力,被逆行三轮车吸引了,异口同声地骂他赶着去投胎。

    几个妇人一起,愤怒的力量,会无限地扩大。

    好在,她们都是诗社成员,都很有些悲悯心,骂过一阵,就不再重提。

    不多时,目的地到了,是闹中一处幽静的所在。

    雷姨介绍:“茶室是d姐朋友的,不对外开放。特意辟了一间,供我们吟诗作画。”

    我自然一番赞叹。

    除了我,其他人早就来过,与茶师也相熟。打过招呼,客套一番。进到茶室,大家依次坐定。

    雷姨是诗社发起人,又有些口才,自然坐上座。

    作为嘉宾,我又是顾问,自然紧邻雷姐坐下。

    d姐提供了聚会地点,是有功之臣,紧邻雷姨左首坐下。其他人则按顺序,各自落座。

    大家坐定,饮了一杯茶。

    雷姨便起身,让大家作了介绍。之前,在车里,其实已经认识彼此。而且,除我之外,她们早就相交多年,知根知底。

    不过,毕竟是诗社成立,我又是顾问。介绍还是必要的,就连雷姐,也不例外。因为在茶室,氛围不同,大家的介绍,就显得郑重其事。

    各自的介绍,不尽相同,除姓名、籍贯、年龄、工作等,其他全靠自由发挥。

    介绍完毕,雷姨从包里拿出一张聘书,要给我授牌。

    授牌时,众人鼓掌,d姐则当起了摄影师,记录下这一幕。

    我本以为,她们所谓的诗社,无非是借此机会,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把家务事家里事男人的事工作上的事,统统扔到一边,好好放松一下。

    如今,看来,我想错了。

    雷姨仍旧展现了她雷厉风行的工作风格,对待兴趣爱好,一点也不马虎。授予我聘书后,便是揭牌仪式。

    大家起立,来门而来,我这才注意到,茶室门楣上,以一块红绸布覆住。

    一众人等分两侧,各自站立,手持拉线,茶师则居中,喊着揭幕,同时用相机,记录精彩一刻。

    如此一番,进去饮了一泡茶。便有人进屋,将茶撤走。随即,便有服务生端着菜肴上桌。

    菜很丰盛,但不饮酒,大家以茶代酒,举杯相庆。

    碰过几次杯,关系熟络了。饭席进行到一半,作为仪式的一个环节,雷姨提议大家轮流朗诵诗歌。

    朗诵有个要求,需为自己新近创作的作品,而且设有奖项。

    作为顾问,我自然要承担起评委之责。

    此事雷姨事先没跟我提过,事过匆忙,好在听完第一首作品,我心里有了底。与其说是诗,更不如说打油诗更准确。

    待大家朗诵完毕,唯有雷姨与d姐两人,有些真功夫。诗文无高低,以我的观感而言,两人水平不相上下,d姐略逊一筹。

    或者说,我更喜欢雷姨那首诗。

    这一次,并非拍马屁。但我注意到,雷姨一直在朝我使眼色,意思让我关注d姐。

    我暗自思忖,茶室是d姐找的,给她一点面子,也讲得过去。最终,我把首奖,评给了d姐。

    名次一出,大家一阵欢呼。排名靠后几位,全然没有失落与难过,反而盯着d姐大喊:d姐、d姐、d姐。

    d姐摆了摆手,待大家安静下来,d姐盯着我问:“可以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这时,雷姨开口介绍了规则。

    我才知道,被评为冠军的那位,必须与顾问跳一支舞。

    我暗自感叹,这一群四十上下,看似娴静的女人,玩起游戏来,就变得热情豪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