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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罪:女邻居 第11章 慢热

    这次去厦门出差,对曹超而言,办好差事的同时,兼顾了自己的爱情体验。

    更重要的是,在回程的路上,还认识了阿珍。

    高铁抵达深圳北站时,我们从站里出来,曹超却不走,说要等人。

    我知他心意,也没拆穿他。等了四五分钟,果然见阿珍拉着行李箱,从闸机口出来。

    曹超假装弯腰系鞋带,鞋带怎么也系不好,系了十几秒。

    一边系,一边让我观察情况。

    待我点头时,他才起身,阿珍正好过来。

    见到阿珍,曹超满面春风:“真巧啊,又碰面了。看来,有缘的人,总会相见。”

    阿珍一脸灿艳,一起出了站,去搭地铁。

    阿珍住西丽,我们在布吉,属于相反的方向。

    进了地铁站,曹超主动伸手,以求更近一步:“期待下次再见。”

    阿珍腾出一只手来,还露出一嘴白牙:“幸会,有时间,一起吃饭。”

    说话时,她还望了我一眼。

    曹超和她握过手后,阿珍又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握,以示公平。

    必须承认,阿珍的手心,绵绵的,柔柔的。

    难怪,曹超握手里,那般的享受,一握上,就放不下来。

    告了别,曹超却不走,目送阿珍离开,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来,去搭回龙岗的地铁。

    出了地铁,已经下午五点。

    分别前,曹超意犹未尽,说起与阿珍的偶遇:“她和我之前认识的人,都不相同,有些名媛贵妇风。”

    我调侃他:“那是因为你发了疯。”

    曹超哈哈大笑:“我愿意,我骄傲,不行么?”

    我俩的租房,在不同方向,一东一西。

    分了别,各自回家。

    回到租屋,上至二楼,冬夏大门敞开,我走到门边,还未见人,便喊了一声:“冬姐姐。”

    以前,我只以冬姐相称,这次出差回来,不知受了曹超的影响,还是念想之故,急切了些,张口喊出来的,竟然是“冬姐姐”。

    说实话,这多少有些过于亲切了,别有情调在心间。

    好在租客们尚未下班,楼道里并无旁人,我不知担心被人听见。

    只是,屋里无人回应。我将行李放在门口,从包里取出点心,拿着走进去,正欲再喊,却见一个短发妇人从阳台走来。

    我一时尴尬,问道:“我是这里的租客,来找冬夏,哦,老板娘。”

    短发妇人一脸平淡:“我是她嫂子,她回老家了。有什么事,找我就行。”

    我把手上的点头递给大嫂:“出差回来,在厦门买的,给您尝尝。”

    大嫂问:“你是不是住三楼,叫小范?”

    我答:“是啊,是啊。”

    心里却想,她怎会知道。

    大嫂说:“冬夏回家前,跟我讲过这事。”

    说话同时,大嫂不再客气,接过点心:“我是冬夏表嫂,她妈妈得了重病,在住院,她回家照顾。我前几天辞了职,还没去找工作,正好可以来帮帮她的忙。”

    我面含忧虑:“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不跟我讲啊。”

    表嫂说:“她性子要强,除了最亲的人,其他谁都没讲。”

    我不再藏着掖着:“可我不一样呀,我是她弟。”

    表嫂笑:“我晓得的,她说你人很好,还说你从厦门回来,肯定会给她带好吃的。”

    我望了一眼那盒点心,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还藏了一块丝巾,放在行李箱,没敢拿出来。幸好没拿出来,要不然,就出大丑了。

    和表嫂辞了别,回到自己家,放下行李,来不及喝口水,便拿起手机,给冬夏打电话。

    响了好几次,冬夏才接通,不及她开口,我便问起她妈妈的病情。

    冬夏说:“腿脚的事,老毛病了,这次太严重了,要动手术。”

    我问什么时候手术?

    冬夏答:“下午。动完手术,得调养一个多月。我姐在家,但我不放心,做完手术,我得在家,好好陪护。”

    我只好说些祝福的话,她答:“知道的,谢谢你,小弟。”

    我挤出一丝笑:“知道我是弟,你还客气啥。”

    冬夏说:“我走得太急,也怕你担心,就别跟你讲。”

    我想起表嫂的话,说道:“明白,理解,你只跟几个亲人讲过。”

    冬夏幽幽地说:“表嫂表面看起来很平淡,她属于慢热型的,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她人有多好。”

    我没话找话:“所以你找她来帮忙,挺好。”

    冬夏说:“拜托你一件事。”

    我答:“有事你吩咐就是。”

    冬夏说:“表嫂一个人,闲得无聊,你有时间,帮我陪陪聊聊天。”

    我说了声好。

    冬夏又说:“她喜欢看书,你有时间了,帮我找几本书,带给她。”

    我说:“冬姐交待的任务,保证圆满完成。”

    闲谈几句,又讲了些请她保重身体,祝福阿姨早日康复一类的话,然后就挂了。

    通话完毕,倒了一杯水,才喝一口,想起什么,起身去阳台。此刻虽无风风雨,但风雨肆虐的痕迹仍在。

    阳台地上,躺着一条白裙子,明显有了些泥渍。

    显然,这是黄丽枝的,从她家阳台吹过来了。

    白裙子倒是好看,还有些好看的褶皱。

    让我吃惊的不是裙子,而是当我拾起裙子,看到裙身下,还藏了一套内衣裤。

    尺码倒算周正,问题在于,这套衣裤近乎透明,显示出女主的独特品味。

    那一刻,我想起黄丽枝给我发信息时,欲言又止,当时没明白,现在终于体会到她的心情了。

    换作是我,别人看到如此情景,心里会作何般想象?

    更何况,她明明一人在家,屋门口非要摆上一男一女两双鞋子。看她外表打扮,其实很传统,但想不到,她内心如此火热。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我捡起裙衣,拍打几下,抚去尘污,想用晾衣杆,将裙衣挂到她家阳台上。

    试了几次,均未成功,又怕内衣裤掉落下去,被人看到,还会疑心我是偷衣贼。那样一来,麻烦就大了。

    如此一想,我把裙子叠好,用袋子装好,将内衣裤藏于裙内。

    然后,去清理行李。把旧衣服和东西取出来,放在沙发上。

    望着装裙衣的袋子,又觉得不妥,便拿起一盒点心,放进袋子里。

    不一会儿,听到陆续有租客下班的声响。

    看了看表,五点四十了。

    我猜测,过一会儿,黄丽枝应该就到家了。

    于是,轻轻将门打开,留出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