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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罪:女邻居 第22章 柔软

    当然,也只是想一想。

    大众广庭之下,我还没有如此豪放。

    到了分岔小叉,我正欲朱玲珑告别,她再次抢了先,主动伸出手来。

    我愣了一下,意会过来,赶紧伸手和她握了一下。

    “哗哦,你的手,真柔软啊,像个女人。”

    朱玲珑永远在变,快得我无法跟上她的节奏。

    各自上班,走了几步,我悄悄回头,望着远去的倩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到了工厂,打完卡,我径直去找大石。

    我想问问他,半夜没接到我电话倒也罢了,为何天亮,看到未接电话,却无动于衷。

    要知道,我俩可是好兄弟啊。

    行至他的办公位,大石却不在。电脑没开,看台面不像动过的样子。这时,马上就要响起上班铃,周边同事差不多都到了。

    我问了同事,他果然还没来。

    这就有些奇怪了。

    要知道,大石平时上班最积极,而且常年如此。难不成,他也生病发烧了?

    如此一想,我便急了,掏出手机打电话,结果,打了几次,他都没接。

    愈是如此,我越发着急。心想,昨晚找大石喝酒,是我的责任,要不请半天假得了,去看看他什么情况。

    说不定,他和我一样,需要照顾。只是,他租房隔壁,没有住着一个,像朱玲珑一样的女邻居。

    我转过身来,准备去找雷姨请假。

    刚走到通道口,门口跑来一个人。

    看那模样,有点像大石。

    我停下脚步,待他走近,果然是大石。

    我问他怎么了,他直摇头:“没事,睡过头了,差点迟到。”

    我心中有疑问,还想问更多,他却拿起杯子,去了茶水间。

    这时,我看见坐我邻桌的同事,站起朝我招手,还作了个接电话的手势。

    我只得紧走几步,跑回办公桌。

    来电话了,雷姨打来的。

    挂完电话,我去雷姨办公室,当面听她指令。

    工作上的事,倒没什么。无非那些日常琐碎,没太多可说的。

    她叫我过去,主要目的,是谈起写作的事。

    “我有几个朋友,闺中密友,她们最近建了个诗社,把我也拉了进去。”

    雷姨离开靠背椅,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道了声谢,说:“这是好事啊。”

    “对呀,我也觉得不错。在职场上混,勾心斗角太多,烦心事太多。有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谈谈诗和远方,是很好的放松方式。”

    雷姨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

    她的模样其实不错,只是皮肤太黑了。

    私底下,同事给她取了两个绰号。

    一个是雷姨,她姓雷,又声如雷鸣,年龄离姨也差不太多,倒不算过份。另一个绰号,就有点伤人了:黑寡妇。

    这三个字,可以分成两半。分开来看,每一部分都正确。

    她老公死于一场车祸,她皮肤又黑,可不名副其实么?雷姨听闻过自己第一个绰号,但黑寡妇之名,还从未传入她耳中。

    我比别的同事,和她接触稍稍多一些,加之离得近些,对她的了解也多了一些。

    总体而言,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只不过,很多时候,面对其他同事时,她必须摆出强硬的一面。

    我望着雷姨,不时点头,表示理解。

    “我们给诗社起了个名字,叫朋鸟社。朋友的朋,大鸟的鸟。你觉得怎么样?”

    雷姨眨了眨眼,她睫毛很浓,不是美瞳却胜于美瞳。

    她是双眼皮,加之浓睫毛,显得很好看。

    “朋鸟为鹏,既体现鹏城,又意寓诗社大鹏展翅。简直妙不可言。谁取的啊?”我昂头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雷姨眸眼放光,脸上写满了阳光。

    人总是喜欢听赞美的,女人尤其如此。就算雷姨不说,我也知道,名字肯定是她取的。

    朋鸟的确有些创意,但我初一听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吱吱喳喳的鸟。

    继而,想到雷姨的闺蜜们,她们无非也是一只只鸟。

    想到这一点,我其实是想笑的,但必须忍住。

    我的职场生涯远不如曹超,但在曹超的耳提面命下,我得到了一些真传,练就了一些工夫。

    “即使是诗社,就得隆重点。我们决定搞个仪式,其实嘛,无非就是见面吃个饭,朗诵几首诗罢了。但,仪式很重要,是必须的流程。有了仪式感,大家才会认真对待。”

    雷姨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很是享受。

    听罢,我心有感触,不由自主鼓起了掌:“人人都说深圳是一座搞钱的城市,想不到,还有人仰望星空。”

    这次赞美,发自内心,并非溜须拍马之词。

    雷姨问:“你真的觉得好?”

    我坚定地点头:“非常好。”

    雷姨说:“那你也去参加吧。”

    我还没明白过来,雷姨接着说:“我们少一个顾问,你当顾问,最好不过了。”

    我低声道:“这样不妥吧。”

    雷姨没接我的话:“就这么说定了,成立仪式定在月末那天,我查过了,正好周末,时间是晚上。具体地点,到时我再告诉你。”

    雷姨有个习惯,做出的决定,绝对不会更改。就算明知是错的,也会偏向虎山行。

    我不好反驳,再说,谈谈诗歌,算一件美事,也就默认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想起阿珍,她也提出见面,让我和曹超一起去西丽,时间也在月底。

    这一下,可能要撞车了。

    我回到位置,伏案忙工作。期间,抽空给曹超打电话。

    要么占线,要么没人接。

    中午去食堂,终于逮到了曹超。

    我俩在角落选了个座位,刚坐下,我还没开口问他呢。

    他先开口了:“昨晚点烛了吗?”

    我莫名其妙:“又没停电,点啥烛?”

    问完,又加了一句:“你们租房停电了?”

    曹超吃了一块鱼,笑着说:“装,你可以改姓庄了,庄大师。”

    我说:“真不懂你啥意思。别让我猜谜了。直接说吧。”曹超继续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我骂:“想啥呢,你。”

    曹超不信:“深更半夜,你俩共处一室,都那样了,还没拿下?”

    我说:“我就知道,你早就谋划好了,安排她照顾我,故意的吧。”

    曹超倒不否认:“我来有啥用,女人更温柔啊。多好的机会,给你创造的。”

    我默然不语。

    曹超摇头晃脑:“我知道了,你没拿下她。她拿下你了。”

    听到曹超反复提“拿下”,我想起了冬夏。

    敢情,我以前误会了他。

    从一开始,他怂恿我拿下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冬夏,而是朱玲珑?

    念及冬夏,我再次悲从中来。

    我喝酒,继而晚上发烧,皆因冬夏而起。

    昨夜,我面对诱惑,不为所动的时候,说不定,冬夏已经开始了夏娃亚当的原始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