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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我成了豪门万人迷 第2章 我今儿亲自服侍你

    林枳夏被扶着下了车,没有马上离开,先给周放发了信息,说自己到了。

    正巧周放几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早在车子缓缓驶入的时候就知道她来了。

    “走吧。”

    周放站起身来,理了下衣服,对着几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坐在边上的三人起来接人去。

    “真麻烦。”

    林清焰不耐烦地站起来,将搭在扶手上的坎肩拿上,往自己身上套。

    “小宝向来如此,不慌不忙的。”

    一直靠着圈椅后背没有吭声的男人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随即想到什么轻笑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着急的样子。”

    林屿桉绕过茶台,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听到这话,忍不住拍拍男人的肩。

    “宴礼,你还不如期待今今什么时候能真的迟到一次,这可比等着她着急更有盼头一点。”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楼,期间不免碰到上来问好的人。

    还没下到大厅,便远远瞧见林枳夏的身影,她正靠着车门,对车里的姜止说着什么。

    一席冰蓝色素缎旗袍用细腻紧致的线条勾勒出女人曼妙的曲线,手腕上的葡萄肉镯子更是衬得她皮肤白如凝脂。

    往日垂着的长发被发簪高高束起。只有几缕碎发还飘散在空中。

    几人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又被一批涌上来问好的人围住。

    林枳夏听见动静,往身后望去。

    就在她转头的那一瞬,庭院的景观灯亮起,所有的光汇聚到她的身后。

    一瞬,犹如神明降临,是足以让人叹为观止的一幕。

    见来人是周放他们,林枳夏放松地舒出一口气,仰起头,微微勾起嘴角,快步朝他们走过去。

    “接驾的有点慢。“

    伸手拍了拍周放的肩,她才慢慢朝里面走。

    “屿桉哥,清焰姐。”

    先和自己堂哥堂姐打完招呼后,林枳夏才将目光落在一旁戴着金丝眼镜的高大男人身上。

    一双丹凤眼翘而带着媚,但黑眸却如同黑曜石一般深不见底,透着淡漠疏离,可偏生他的嘴角一直噙着笑,五官帅气精致得让人止不住盯着他看。

    一身戗驳领灰白羊毛西装衬得他愈发矜贵起来。

    “表哥。”林枳夏轻声开口叫了人。

    被唤作表哥的男人似乎也一直等着她开口,伸出手轻轻掐了掐林枳夏的脸,语气有点埋怨。

    “怎么回事?都不叫我宴礼哥哥了。难道小宝和我生分这么多了吗?”

    林枳夏听见这话,更是不好意思,耳朵尖上飘起了红。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叫,疑似在对她进行羞辱性测试啊。

    调整了一下表情管理,她有些歉意地抬头去看季宴礼,却发现他正眉眼含笑地盯着她,摆明刚刚那几句话是在戏弄她,不由得有些羞恼。

    “请不要虐待二旬老人,谢谢。”

    “快走吧!”

    林清焰将林枳夏往前拽出几步路,脱离了那片让她有些尴尬的空气。

    看着前面明明想帮她解围的林清焰此时一边走一边对着她嘀嘀咕咕的样子,林枳夏只觉得心头一软。

    好可爱,想养。

    “清焰姐,了了到了吗?”

    “我怎么知道?”林清焰不耐烦地回复道,“你自己去问季…”

    她突然止住了这句话,似乎是不想提起某个人的名字,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反正我不知道,你自己发消息去问。”

    了了是林枳夏的手帕交,季宴礼的妹妹,季安澜。如今正在和周放的二堂哥,周诠谈恋爱。

    估计得和自己男朋友一块儿来。

    林枳夏本来也没指望能从林清焰这儿得到什么确切答案,只是想找个话题逗逗她的炸毛堂姐而已。

    走到三楼主会堂,便有一群长班迎上来,看穿着,是茶酒司的人。

    叙兰时的宴会仿照古代的规格礼仪,在置办宴席上沿用了宋朝“四司六局”中的四司,并进行了一些调整。

    宾客可根据各个长班的穿着来区分他们的职能。

    分别是负责宴会布置的帐设司,负责制作菜肴的厨司,迎宾招待、传语斟茶的茶酒司,以及负责上菜和清洗的台盘司。

    但受限于规格,像林、季、周、宋这样的顶级世家大族来宴请宾客时,通常是用自己家族中的帐设司、厨司和台盘司。

    而茶酒司通常是从培养好的长班中筛选,这其中不乏有许多长相貌美或者俊逸的豪门子弟,期望这些世家大族,哪怕是他们旁支的人能够看上他们。

    “小姐,我来为您斟茶。”

    这不,马上就有人赶着上来勾搭她了。

    今日的新秋宴,虽说林家长房独女林枳夏的回归是一大焦点,但终归宴席的主人是林清焰,所以主桌的主陪位置是留给林清焰的。

    餐桌用的是改良过的百灵台样式,桌面是攒框装心板,边抹内冰盘沿造型。

    按照圆桌礼仪,林枳夏便坐在林清焰右手边的主宾位置,副主宾位置还空着,不知道是留给谁的。

    林枳夏抬眸望向这个给自己斟茶的长班。

    来人长得还算秀气精致,身形有些纤瘦。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在看他,那长班不禁脸红起来,一双眸子透过飘散的茶烟,显得水灵而清澈。

    “小姐,请慢用。”

    怎么感觉和自己撞取向了?

    将目光从那长班身上离开,林枳夏发现坐在不远处的周放正在哀怨地看着她,见她望过来,又将头转了回去,一头微微泛着棕的卷毛耷拉下来,像个被主人嫌弃的小狗一样。

    林枳夏有些莫名,又偏头朝另一端坐着的季宴礼望去。

    他似乎已经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此时正靠在椅背上,嘴角勾着笑,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子,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林枳夏就这样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她盯着他看,季宴礼也不客气地盯回来。最后还是林枳夏率先败下阵来,将目光收了回来。

    她端起面前的白玉敞口杯,小口小口地饮着已经有些凉的崂山绿茶。

    “小姐,我再给您续上。”

    那白面长班又靠了过来,身上一股水生调的淡香味。

    林枳夏又盯着他看了看,感觉他似乎靠的比上次更近。

    耳边传来的“叮当”声越来越急促,随后周放那边传来了杯子跌落的声音。

    所幸杯子落在了地毯上,没摔碎,只不过需要台盘司重新换个杯子。

    林枳夏只觉得自己还是没有休息好,头又疼了起来,索性靠着椅子,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你下去,不用再上来了。”

    有些暗哑的轻佻嗓音响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林枳夏半睁开一只眼去看来人,随后端正了身子。

    见她望过来,男人松开了握着那长班的手,带着些微烦躁的眼脸耷拉下来,神色闲散又淡,落在她面前的白玉杯上,转而目光又凌厉地朝她射过来。

    看她干嘛?她长得很开胃吗?

    林屿桉一进包厢,便察觉到气氛的凝滞。

    他作为今日宴席的副陪,刚跟着林清焰出去接人了,现才跟着宋家兄弟俩进来,此时还摸不清包厢里发生了什么。

    “出去。”宋翊阳收回目光,再次对着那长班发难。

    那小厮起先还不明所以,握着那茶壶站在原地,现下又被那公子哥一吼,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林枳夏。

    林枳夏没有吭声,只是望着茶杯中的起起伏伏的茶叶。

    装死她最擅长了。

    林屿桉寻着端倪看去,目光在三人身上过了一圈,触及男人微蹙的眉心,便转头对着自己身侧的茶酒司总管低声言语了几句,然后就见那总管走到正不知所措的长班身旁暗暗说了些什么。

    那长班先是惊讶地瞟了几眼站着的男人,随后又委屈地低下头跟在总管身后走了。

    林枳夏望着那远去的身影,饶有兴致地转头问自己的堂哥:“怎么个事儿啊?”

    锅她一个不能背,但瓜她一个不能少吃啊!

    “那人身上有香水味,但翊阳他闻不来香水味。”

    林枳夏是有闻到那长班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雅味道,但宋翊阳不闻香水味?

    “你闻不来香水味?我以前见你可没少喷香水。”

    十几岁的少女最是爱美,虽然打扮的不比现在这般精致,但至少身上总是香喷喷的。

    “叮当”声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季宴礼若有所思地望向站着没吭声的男人。

    宋翊阳没理会林枳夏这句话,将桌上的茶壶拎起来。

    握着茶壶的手指修长,如玉一般被精细雕刻,因为常年待在室内,手背蜿蜒的青筋从白净的皮肉上凸显出来,像一条盘龙,蜿蜒至被翻上去的衬衫袖口之中。

    他单手拎着茶壶,另一只手撑在官帽椅上,一股清冽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枳夏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站在门口的茶酒司总管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阻止了给林枳夏新换的长班进来。

    宋翊阳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语气玩味地开口:“还用什么人服侍,我今儿亲自服侍你。”

    说完便给林枳夏的杯中续上了新茶。

    不说就不说嘛,搞这死出有点稍显暧昧了哈。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速速退下吧。”林枳夏伸手将宋翊阳赶走。

    宋翊阳笑着骂林枳夏不识好歹,走到季宴礼右手边坐下。

    林枳夏这时才看到站在角落的宋羽安,随即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姐姐。”

    宋羽安低着头走过来,直到站在她跟前,林枳夏才发现他已经长这么高了。

    平时吃什么长这么快?

    说起来,她每年回来,很少能见到宋羽安。

    反倒是他哥宋翊阳,基本上每次回来都能见到他,不知道他一个研究员一天哪来这么多时间。

    林枳夏抬头望着宋羽安精致乖巧的脸,又想起刚才那个白面长班,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她总觉得那长班像谁,现在总算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