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贪贪贪贪贪贪空大清 第129章 用和珅的银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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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廉把这些年贪污所得全部都拿出来了，这份孝心古今未曾有之！
过去不会有，未来也不会再有！
这就叫他娘的忠诚！
这就是贤臣的标杆！
在这一点上和珅要比赵清廉差太远太远……
听完乾隆的话，刘墉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可怜极了。
面对足以供给整个五万人军队的巨额银两来源，他想过赵清廉鱼肉百姓，想过赵清廉欺诈杨柳城，想过借贷赖账，但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用自己多年来辛苦贪污所得银两。
这大大出乎其意料之外。
自己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赵清廉这个大奸大贪到了国家危急之秋，竟然能够大义凛然做出这旷世之举。
这就像一个妓女平日接客频繁，忽然有一天宣布捐款所有辛苦所得银两，还扬言爱国。事件的戏剧性和颠覆性让人咂舌。
这可能吗？
摆在面前的事实无情的扇在刘墉的面庞，生疼生疼。
“刘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如果没有，就别扰了朕的雅兴，退下吧。”
刘墉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筋骨，蔫巴耷拉着脑袋，如同飘荡的鬼魅脚下无力飘忽的左右摇摆身子而走。
“可能吗，可能吗……妓女也有当贞洁烈女的时候？”
“可能吗……”
“可能吗……”
失了魂的刘墉落魄的来到皇宫外的大马路边。
马路边停着两顶轿子。
是同为清流一派的张衔和耿秉忠二人。他们二人当听说刘墉自身进入了皇宫面见皇帝，要检举赵清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听到这个消息，二人老早就宫门外等待了，等待这个迫不及待地好消息。
与此同时，牢房内蜷缩在墙角的纪晓岚也冥冥之中似有感应，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捎信过来，大概是无望了。赵清廉的巨额财产来源是没有问题的。
纪晓岚不由得双眸缓缓闭合，一滴老泪从眼角挤出，滑落满是灰泥的面颊，滴答滴答~
他这一辈子前半生过的何其风光？
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他纪大烟袋清廉之名？
他本人更是朝廷大学士，皇上面前的宠儿，为天下着书论着，儒家圈子里大儒级别的存在。
可自从遇到赵清廉，太憋屈了。
纪晓岚抬头看向窗户，他虽然命不久矣，但身为同僚的刘墉，耿秉忠，张衔一定能够继续和赵清廉抗争。
城门口等待许久的耿秉忠张衔二人见到刘墉这副失魂模样，忙上去一左一右搀扶腋下。
“耿公，你说，你说赵清廉会大公无私到把贪污的银子都拿出来为国家为朝廷吗？”
刘墉又侧头追问另一边的张衔。
“张公，你说，你说婊子有为良的一天吗？”
两人同时摇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刘墉双臂用力甩开二人架在腋下的手，整个人跳脚起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万岁爷告诉我！赵清廉自掏腰包的钱征集的新汉军！
他就真的愿意把多年贪污所得银两都拿出来吗！”
“昔日我们上门搜查赵府，你耿秉忠也在，你张衔也在。
他赵清廉把银子藏的是滴水不漏！
死鸭子嘴硬愣是不说出银子的藏匿地点！
这么贪财爱财的一个人，为了国家大义可以不惜拿出所有贪污身家……”
听完刘墉的这一番自言自语的话，耿秉忠和赵衔就算再傻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刘墉去皇帝那里，得来的答案就是赵清廉舍己为人，自愿拿着这些年贪墨所得银两用来组建新汉军。
这样的结果别说他们不相信就是换做任何一个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就赵清廉那种人品，那种货色，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贪官贪钱还不是为了留给自己用，但凡他要是把银子看的如此之轻，就不会成为贪官。
总之就一句话，贪官不可能拿出钱去办他人的事，更何况还这么多钱，会直接掏空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所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下子不止刘墉一个人嘀咕个不停了，张衔还有耿秉忠二人也陷入了怀疑式的自问之中。
越思考越觉得蹊跷。
所以三人想要去真正接触事物本质。
狐狸的尾巴藏的再好也有露出来的时候。
赵清廉他一定是假的，一定有什么其它目地！
他怎么舍国爱国？
三人没有多做犹豫，身穿官服前去了汉八旗位于京城北郊的军营。
……
位于京城北郊的新汉军八旗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三个月后他们将根据朝廷安排，派往南方各省进行驻扎，接替那些昔日满八旗管辖的区域。
刘墉，张衔，耿秉忠三个人专门打听到这个时间段赵清廉不在后，才趁着时间过来。
他们就是要从军营这里找到破绽，这个赵清廉到底在搞什么鬼。
到底是不是用自己银子，到底银子从哪里来的，他如此舍己为国图的是什么？
别他娘的说爱国。
赵清廉这种东西是根本不会爱国的。
因为三人身穿官服，还都是朝廷重量级的人物，胸口的仙鹤图案足以证明三人身份显赫，所以并没有费什么力便来到了军营。
“我们是朝廷派来视察军营的，给我们带带路。”
军中管事的也不敢多怠慢。
带着三人在军营中逛着。
也正巧是午饭时间，尤其今天还是三天之期，也就说肉菜时间到了。
这是他们整个军营最为沸腾的一天。
吃了肉，能好好解一解馋虫，还浑身都是劲。
所以一到三天之期，士兵们训练的时间都提前了半炷香，早早的去把自己的碗洗干净，端到厨房这边来恭候着。
还要是错峰吃饭，可即便错峰整个队伍还是排的密密麻麻，放眼望去全是人头，人头攒动，吵嚷声交杂在一起，不过仔细听可以发现，都是惊喜之声。
“好啊好啊，又到三天一顿的肉菜了。”
“香死我了，这小味……白菜钝猪肉！
还都是肥膘！”
“有口福了今天中午。”
刘墉张衔还有耿秉忠三人仗着朝廷大臣的身份，凑见如此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不由得呵斥道：
“都干嘛呢！
现在是饭点吗！
给我训练！
这就是你们赵清廉养出来的兵吗！
一点规矩都没有！
如此懒散懈怠成何体统！”
三人的呵斥声很大，但嘈杂的队伍中可没人理会。
自大汉八旗的军营成立以来，大家伙被召入伍以来，饭点都是提前的！
“说话的谁啊，那三个老登真多事！
赵大人都从没骂过咱们，他们算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三个老毕登，这军营是汉八旗！咱们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赵大人！
什么阿猫阿狗都赶来发号施令，都赶来训斥咱了？
要不是看着他们身穿官服，老子过去给他们后脑勺一刮子。”
听到排队打饭人群中如此狂语，刘墉张衔还有耿秉忠等人气的胡子翘起。
“都给我好好看！”
刘墉指着头上的顶戴花翎，又扯其胸口的仙鹤补子。
“都给我好好睁开眼睛瞅！
我们是朝廷命官！
我，本人，乃是当朝二品大员，堂堂大学士，督察御史刘墉！”
“这一位是当朝刑部尚书张衔张大人！”
“这一位更是重量级，乃是大理寺卿……”
话说了一轱辘，刘墉嗓子都嚷嚷干了，可现场该是怎样还是怎样，没人理会。
随着厨子从厨房出来，整个全场那叫一个沸腾。
“开饭了！”
“快上菜吧！”
厨子手持大勺，在锅底敲击几下。
铛铛铛——！
随着声音的传出，整个原本躁动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也不嘈杂了，混乱的队伍排列有序，人人守秩序的领取今天的午饭。
“……”，刘墉张衔还有耿秉忠三人互相看看，大眼瞪小眼。
什么？
这就安静下来听话了？
他们三个大臣，朝廷响当当的大官，嚷嚷破了嗓子，还不如那肥胖的大厨手持大勺在锅底敲击一下管用？
简直翻了天了！
刘墉掏出纸来，默默记下这一笔！
“汉八旗聚众哄闹，无组织无规矩，无视朝廷官员，其缔造者赵清廉该负首要责任。”
“欸欸欸，刘墉，你看看，你看看，他们都吃什么呢？！”
听到同僚的提醒，刘墉忙挤到队伍前列，看向厨子大锅里熬煮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啧啧啧。
是荤菜！
新鲜的大白菜配上油脂满满的肥肉。
一股浓浓的香味直钻鼻孔。
士兵们一个个领取满满当当的肉食满心欢喜。
“好好好，又吃上三天一顿的肉食了，真幸福。
我要是回家跟我老娘提起在军营这边的待遇，他老人家一定打死都不相信。”
“三天吃一顿肉，神仙也不过如此呐。”
“好吃好吃，又是大肥肉。”
刘墉一把拦住其中一个正要大快朵颐碗中肥肉白菜的当兵的。
“你们伙食是这个标准？”
“对啊，怎么了？”
士兵看傻一样看向刘墉，他并不想理这个官员，无论再大的官，因为他们的赵大人说过，在这个军营他们只需要听一个人的命令，服从一个人，那就是赵大人。
至于其它所谓的大人，不需要任何反应。
刘墉还在感叹滥意提高伙食标准时，眼睁睁又瞅见士兵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从隔壁箩筐中取走了五个大馒头。碗里堆两个，手持筷子又插三个走。
豪横，实在是豪横。
“你你你有没有规矩，这是军营，每个人都有定量的，你霸道的拿走这么多，其它士兵不就得少吃不就得饿肚子？！”
“傻b。”
士兵简单干脆一句，而后找到个好地方大口吃起来。
馒头蘸着碗里的肉汤，香极了。
再夹起一大块子的白菜肥肉塞入口中，满嘴流油。
通过接下来的士兵行为，刘墉张衔还有耿秉忠方才恍然，原来这馒头是不限量的！！！
这里汉八旗士兵的伙食规律是三天一顿荤腥，每天两顿饭白面馒头不限量！！！
这样的军营伙食标准远远超朝廷所规定的！
甚至要比满足上三旗的军营士兵吃的还要好！
尤其是这个不限量管饱！
可以说简直是士兵的福音！
当兵的都是年轻的小伙子，饭量大如虎的存在，不限量还不得把国家都给吃空不可！
如此多的福利，这得每天多少银子来维持啊！
可怕，太可怕了！
赵清廉这么有钱的吗。
刘墉又拉过人群中一位看似老实人的存在，寻到一处僻静角落后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十两的银票。
“你叫什么名字？”
“卢七发。”
“好……特别的名字，好，卢七发你告诉我，你们的赵清廉赵大人哪里来的银子供给你们军营五万人？
说完有好处！”
刘墉晃了晃手里的十两银票，他本人是清廉如水，不喜这些小门小道的，但为了能够套到有用的信息，第一次违背良心用银票公然贿赂他人。
士兵眼神微眯，伸出手去，一巴掌拍落刘墉手里的银票。
“我是忠心赵大人的。
再说，但凡要饭的呢！”
每个月赵大人给他们的月例钱就有五两银子，加上在这里的吃吃喝喝，是他十两银子能比的？
就这点银子就能背叛赵大人？
就算是一百两也别想！
“嘶……等等，刚问什么问题来着？”
刘墉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赵清廉赵大人哪里来的银子供给你们军营五万人？”
“诶呀娘呀，这问题也太普通了吧，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不是朝廷的官员呐？是不是和我们赵大人同朝为官呐？”
刘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快，快，快说。”
“贪来的呀，我们赵大人是大贪官，他跟我们所有人说过，他的银子都是贪来的。
不然可没那么多钱来管我们吃管我们喝的。
你这都不知道？”
刘墉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没摔，还好有同僚张衔给及时搀扶住。
不信邪的他又抓住路过的士兵。
一个一个追问，都不用银子去贿赂，得到的答案只有义正言辞的三个字。
“贪来的。”
“对，我们赵大人的银子都是贪来的。”
“我们平日吃吃喝喝都是吃的赵大人贪来的银子。”
刘墉跳脚：“你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吗？！那可都是赃银！”
过去不会有，未来也不会再有！
这就叫他娘的忠诚！
这就是贤臣的标杆！
在这一点上和珅要比赵清廉差太远太远……
听完乾隆的话，刘墉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可怜极了。
面对足以供给整个五万人军队的巨额银两来源，他想过赵清廉鱼肉百姓，想过赵清廉欺诈杨柳城，想过借贷赖账，但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用自己多年来辛苦贪污所得银两。
这大大出乎其意料之外。
自己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赵清廉这个大奸大贪到了国家危急之秋，竟然能够大义凛然做出这旷世之举。
这就像一个妓女平日接客频繁，忽然有一天宣布捐款所有辛苦所得银两，还扬言爱国。事件的戏剧性和颠覆性让人咂舌。
这可能吗？
摆在面前的事实无情的扇在刘墉的面庞，生疼生疼。
“刘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如果没有，就别扰了朕的雅兴，退下吧。”
刘墉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筋骨，蔫巴耷拉着脑袋，如同飘荡的鬼魅脚下无力飘忽的左右摇摆身子而走。
“可能吗，可能吗……妓女也有当贞洁烈女的时候？”
“可能吗……”
“可能吗……”
失了魂的刘墉落魄的来到皇宫外的大马路边。
马路边停着两顶轿子。
是同为清流一派的张衔和耿秉忠二人。他们二人当听说刘墉自身进入了皇宫面见皇帝，要检举赵清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听到这个消息，二人老早就宫门外等待了，等待这个迫不及待地好消息。
与此同时，牢房内蜷缩在墙角的纪晓岚也冥冥之中似有感应，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捎信过来，大概是无望了。赵清廉的巨额财产来源是没有问题的。
纪晓岚不由得双眸缓缓闭合，一滴老泪从眼角挤出，滑落满是灰泥的面颊，滴答滴答~
他这一辈子前半生过的何其风光？
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他纪大烟袋清廉之名？
他本人更是朝廷大学士，皇上面前的宠儿，为天下着书论着，儒家圈子里大儒级别的存在。
可自从遇到赵清廉，太憋屈了。
纪晓岚抬头看向窗户，他虽然命不久矣，但身为同僚的刘墉，耿秉忠，张衔一定能够继续和赵清廉抗争。
城门口等待许久的耿秉忠张衔二人见到刘墉这副失魂模样，忙上去一左一右搀扶腋下。
“耿公，你说，你说赵清廉会大公无私到把贪污的银子都拿出来为国家为朝廷吗？”
刘墉又侧头追问另一边的张衔。
“张公，你说，你说婊子有为良的一天吗？”
两人同时摇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刘墉双臂用力甩开二人架在腋下的手，整个人跳脚起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万岁爷告诉我！赵清廉自掏腰包的钱征集的新汉军！
他就真的愿意把多年贪污所得银两都拿出来吗！”
“昔日我们上门搜查赵府，你耿秉忠也在，你张衔也在。
他赵清廉把银子藏的是滴水不漏！
死鸭子嘴硬愣是不说出银子的藏匿地点！
这么贪财爱财的一个人，为了国家大义可以不惜拿出所有贪污身家……”
听完刘墉的这一番自言自语的话，耿秉忠和赵衔就算再傻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刘墉去皇帝那里，得来的答案就是赵清廉舍己为人，自愿拿着这些年贪墨所得银两用来组建新汉军。
这样的结果别说他们不相信就是换做任何一个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就赵清廉那种人品，那种货色，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贪官贪钱还不是为了留给自己用，但凡他要是把银子看的如此之轻，就不会成为贪官。
总之就一句话，贪官不可能拿出钱去办他人的事，更何况还这么多钱，会直接掏空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所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下子不止刘墉一个人嘀咕个不停了，张衔还有耿秉忠二人也陷入了怀疑式的自问之中。
越思考越觉得蹊跷。
所以三人想要去真正接触事物本质。
狐狸的尾巴藏的再好也有露出来的时候。
赵清廉他一定是假的，一定有什么其它目地！
他怎么舍国爱国？
三人没有多做犹豫，身穿官服前去了汉八旗位于京城北郊的军营。
……
位于京城北郊的新汉军八旗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三个月后他们将根据朝廷安排，派往南方各省进行驻扎，接替那些昔日满八旗管辖的区域。
刘墉，张衔，耿秉忠三个人专门打听到这个时间段赵清廉不在后，才趁着时间过来。
他们就是要从军营这里找到破绽，这个赵清廉到底在搞什么鬼。
到底是不是用自己银子，到底银子从哪里来的，他如此舍己为国图的是什么？
别他娘的说爱国。
赵清廉这种东西是根本不会爱国的。
因为三人身穿官服，还都是朝廷重量级的人物，胸口的仙鹤图案足以证明三人身份显赫，所以并没有费什么力便来到了军营。
“我们是朝廷派来视察军营的，给我们带带路。”
军中管事的也不敢多怠慢。
带着三人在军营中逛着。
也正巧是午饭时间，尤其今天还是三天之期，也就说肉菜时间到了。
这是他们整个军营最为沸腾的一天。
吃了肉，能好好解一解馋虫，还浑身都是劲。
所以一到三天之期，士兵们训练的时间都提前了半炷香，早早的去把自己的碗洗干净，端到厨房这边来恭候着。
还要是错峰吃饭，可即便错峰整个队伍还是排的密密麻麻，放眼望去全是人头，人头攒动，吵嚷声交杂在一起，不过仔细听可以发现，都是惊喜之声。
“好啊好啊，又到三天一顿的肉菜了。”
“香死我了，这小味……白菜钝猪肉！
还都是肥膘！”
“有口福了今天中午。”
刘墉张衔还有耿秉忠三人仗着朝廷大臣的身份，凑见如此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不由得呵斥道：
“都干嘛呢！
现在是饭点吗！
给我训练！
这就是你们赵清廉养出来的兵吗！
一点规矩都没有！
如此懒散懈怠成何体统！”
三人的呵斥声很大，但嘈杂的队伍中可没人理会。
自大汉八旗的军营成立以来，大家伙被召入伍以来，饭点都是提前的！
“说话的谁啊，那三个老登真多事！
赵大人都从没骂过咱们，他们算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三个老毕登，这军营是汉八旗！咱们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赵大人！
什么阿猫阿狗都赶来发号施令，都赶来训斥咱了？
要不是看着他们身穿官服，老子过去给他们后脑勺一刮子。”
听到排队打饭人群中如此狂语，刘墉张衔还有耿秉忠等人气的胡子翘起。
“都给我好好看！”
刘墉指着头上的顶戴花翎，又扯其胸口的仙鹤补子。
“都给我好好睁开眼睛瞅！
我们是朝廷命官！
我，本人，乃是当朝二品大员，堂堂大学士，督察御史刘墉！”
“这一位是当朝刑部尚书张衔张大人！”
“这一位更是重量级，乃是大理寺卿……”
话说了一轱辘，刘墉嗓子都嚷嚷干了，可现场该是怎样还是怎样，没人理会。
随着厨子从厨房出来，整个全场那叫一个沸腾。
“开饭了！”
“快上菜吧！”
厨子手持大勺，在锅底敲击几下。
铛铛铛——！
随着声音的传出，整个原本躁动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也不嘈杂了，混乱的队伍排列有序，人人守秩序的领取今天的午饭。
“……”，刘墉张衔还有耿秉忠三人互相看看，大眼瞪小眼。
什么？
这就安静下来听话了？
他们三个大臣，朝廷响当当的大官，嚷嚷破了嗓子，还不如那肥胖的大厨手持大勺在锅底敲击一下管用？
简直翻了天了！
刘墉掏出纸来，默默记下这一笔！
“汉八旗聚众哄闹，无组织无规矩，无视朝廷官员，其缔造者赵清廉该负首要责任。”
“欸欸欸，刘墉，你看看，你看看，他们都吃什么呢？！”
听到同僚的提醒，刘墉忙挤到队伍前列，看向厨子大锅里熬煮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啧啧啧。
是荤菜！
新鲜的大白菜配上油脂满满的肥肉。
一股浓浓的香味直钻鼻孔。
士兵们一个个领取满满当当的肉食满心欢喜。
“好好好，又吃上三天一顿的肉食了，真幸福。
我要是回家跟我老娘提起在军营这边的待遇，他老人家一定打死都不相信。”
“三天吃一顿肉，神仙也不过如此呐。”
“好吃好吃，又是大肥肉。”
刘墉一把拦住其中一个正要大快朵颐碗中肥肉白菜的当兵的。
“你们伙食是这个标准？”
“对啊，怎么了？”
士兵看傻一样看向刘墉，他并不想理这个官员，无论再大的官，因为他们的赵大人说过，在这个军营他们只需要听一个人的命令，服从一个人，那就是赵大人。
至于其它所谓的大人，不需要任何反应。
刘墉还在感叹滥意提高伙食标准时，眼睁睁又瞅见士兵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从隔壁箩筐中取走了五个大馒头。碗里堆两个，手持筷子又插三个走。
豪横，实在是豪横。
“你你你有没有规矩，这是军营，每个人都有定量的，你霸道的拿走这么多，其它士兵不就得少吃不就得饿肚子？！”
“傻b。”
士兵简单干脆一句，而后找到个好地方大口吃起来。
馒头蘸着碗里的肉汤，香极了。
再夹起一大块子的白菜肥肉塞入口中，满嘴流油。
通过接下来的士兵行为，刘墉张衔还有耿秉忠方才恍然，原来这馒头是不限量的！！！
这里汉八旗士兵的伙食规律是三天一顿荤腥，每天两顿饭白面馒头不限量！！！
这样的军营伙食标准远远超朝廷所规定的！
甚至要比满足上三旗的军营士兵吃的还要好！
尤其是这个不限量管饱！
可以说简直是士兵的福音！
当兵的都是年轻的小伙子，饭量大如虎的存在，不限量还不得把国家都给吃空不可！
如此多的福利，这得每天多少银子来维持啊！
可怕，太可怕了！
赵清廉这么有钱的吗。
刘墉又拉过人群中一位看似老实人的存在，寻到一处僻静角落后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十两的银票。
“你叫什么名字？”
“卢七发。”
“好……特别的名字，好，卢七发你告诉我，你们的赵清廉赵大人哪里来的银子供给你们军营五万人？
说完有好处！”
刘墉晃了晃手里的十两银票，他本人是清廉如水，不喜这些小门小道的，但为了能够套到有用的信息，第一次违背良心用银票公然贿赂他人。
士兵眼神微眯，伸出手去，一巴掌拍落刘墉手里的银票。
“我是忠心赵大人的。
再说，但凡要饭的呢！”
每个月赵大人给他们的月例钱就有五两银子，加上在这里的吃吃喝喝，是他十两银子能比的？
就这点银子就能背叛赵大人？
就算是一百两也别想！
“嘶……等等，刚问什么问题来着？”
刘墉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赵清廉赵大人哪里来的银子供给你们军营五万人？”
“诶呀娘呀，这问题也太普通了吧，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不是朝廷的官员呐？是不是和我们赵大人同朝为官呐？”
刘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快，快，快说。”
“贪来的呀，我们赵大人是大贪官，他跟我们所有人说过，他的银子都是贪来的。
不然可没那么多钱来管我们吃管我们喝的。
你这都不知道？”
刘墉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没摔，还好有同僚张衔给及时搀扶住。
不信邪的他又抓住路过的士兵。
一个一个追问，都不用银子去贿赂，得到的答案只有义正言辞的三个字。
“贪来的。”
“对，我们赵大人的银子都是贪来的。”
“我们平日吃吃喝喝都是吃的赵大人贪来的银子。”
刘墉跳脚：“你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吗？！那可都是赃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