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林 第12章 穿条绒衬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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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警官怎么也想不到，事态发展的比他所预料得还要快。
就在仇警官刚到警局准备再仔细搜找有关催眠术的资料时，女司机已经被人带到了警局，锤杀自己的经理，手段极其残忍，而且疯狂。
看着属下案发现场检查回来的报告，仇警官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善良的女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仇警官不禁陷入了迷茫中，高林与程军的案子已经令他极为头疼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个女人带到这里，难道与那两桩案子真有联系吗？仇警官的心不禁紧张了起来。
“说说你杀人的动机吧？”仇警察开门见山地问，说实话，他真不希望这个女司机也是受控杀人者，但事实却不如所愿。
女司机显然被自己所犯下的事吓坏了，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神情紧张地只能吱唔着：“人真的死了？”
“废话。”仇警官有些不耐烦，随手将现场拍摄下来的两张照片扔到了女司机的面前，“脑浆都出来了，人还不死吗？”
女司机的身体更软了，仇警官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女人显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于是连忙放缓了口气：“我听说你被抓的时候一个劲说不是自己干的，说什么有人叫你去杀人，是这么回事吗？”
女司机仿佛立即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忙如小鸡捣米一般地点头道：“有，有，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仇警察的心顿时凉了下来，看来女司机与高林程军一样，的确是被人控制了，这个人到底还要控制多少人，要杀死多少人？
仇警察问道：“什么人在指使你？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们又是怎么相遇的？他是如何指使你的？慢慢想，慢慢说。”
女司机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是一个穿着黑白条绒衬衫的瘦小男人……”
仇警官一听立即睁大了眼睛，虽然他已经可以确认面前的这个女司机与程军高林一样都是受了那个条绒衬衫男人的控制，但程军与高林对那个男人几乎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仇警察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女司机也提供不了任何有贡献的线索，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女司机开口所说的话就与那个漂亮女人所提供的线索基本一致，这无疑为仇警官带来了巨大的惊喜。
果然，从女司机那充满了恐惧而又有些慌乱的话语中，仇警察几乎掌握了昨天晚上在女司机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雨夜中打车的年青人，酒桌上的一席谈话以及今天女司机做案的全部过程。
这份口供是惊人的，对于案情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从女司机的谈话中，仇警官确信她所说的话都是正确的，虽然语调慌张低沉，但条理却是十分地清晰，极具说服力。
仇警察急忙问道：“这么说他不但坐过你的车还去过你的家，对不对？”
女司机点了点头，她现在几乎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能够说出上面的话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个奇迹。
“车呢？你给扔到哪条大街上了？”
女司机告诉了仇警官自己弃车的地点。仇警官立即叫来了副手王旭，吩咐道：“你立即去交通队争取找到她的车，在后车座上看看能不能取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王旭答应着便走了出去，仇警察转过头来对女司机说道：“带我们去你们家，你要指出那个男人用过的或碰过的一切东西，记住没有？”
女司机木讷地点了点头。
仇警官带了两名助手随着女司机到了她的家，一进门，女司机便指着桌上的那个空酒瓶说道：“昨晚我们喝了那一瓶二锅头，用的是那两个杯子。”
仇警察点了点头，冲着两名助手示意了一下，那两个人立即走到了桌子旁开始对桌上的酒瓶以及酒杯进行取证工作。
仇警察指着一张空椅子对女司机说道：“你坐在那里，不许随便乱动。”说完，他开始在这屋中四处查看。
阴暗潮湿狭小是这个房间的特色，很显然，这里住的只是一名单身女性，房屋虽然不是很脏但看上去显得极为零乱，许多东西都是随意堆放的。仇警察走到里面屋子，只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应该是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女司机，女司机的丈夫以及他们的女儿。但女司机丈夫的头像已经被撕去，只剩下女司机与她女儿的照片。
仇警察拿着照片走到了女司机的面前：“你女儿？”
女司机怯怯地点了点头。
“你丈夫呢？离婚了？”仇警官随意地问道。
女司机又点了点头，然后却低下了头。仇警察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十分地可怜，一个单身女子，女儿肯定是判给了父亲，她只能保留着一张照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仇警官又何尝不是呢？
他不忍心再刺激面前这个脆弱的女性，于是把照片塞到了女司机的手中，轻声说道：“留着吧。”
女司机感激地抬起了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道：“你们要联系我的前夫吗？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看情况吧，如果你前夫愿意见你的话。”仇警官耐心地说道。
女司机点了点头，即而说道：“那我求您一件事，我杀人这件事千万不要跟我女儿说，让我前夫也不要跟她说，行吗？”
仇警官看着女司机，郑重地点了点头，女司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
这时，两名助手走到仇警官的身旁，低声说道：“仇警官，咱们遇上老手了，所有可能留下指纹或者足印的地方都被清洗过，我们提取不了什么。”
仇警官皱了一下眉头，转向女司机：“那个人清洗痕迹的时候你看见没有？”
女司机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说几句话，我就醉了。”
仇警官十分失望，他不再说什么，而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更大的失望在等待着他。
从王旭那里得来消息，女司机那辆出租车中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甚至连水渍都没有，仇警官的心情立即降到了极点，看来这个能够控制他人行为的凶手的确是狡猾异常。
线索再一次中断了，仇警官心情很郁闷，他打发手下人将女司机带回局里，而自己却开着车在城市中到处游荡。
初春的时节，寒意并没有散尽，但昨夜的那场春雨却的确为这座城市带来了些许的春意，至少街道两旁的柳树已经挂绿了，嫩芽初长，可爱之极，但谁能知道，就在几天前，有人竟然用长着嫩芽的柳条生生地勒死了一个人呢？
看来所有的事物都是这样的，即便它诗情画意，但用在不恰当的人手中，也能变成一个残忍的象征。
昨天的雨很大，根本不象是春天里的雨，仇警官依稀地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窗外的雨声，还有悄然走近的父亲。
很长时间了，仇警官都没有和父亲真正的交流过，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人，怎么能与他交流呢？但昨夜里，父亲的举动却显得十分正常，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
想到这里，仇警官不禁笑了。
怎么可能，自己竟然认为父亲昨夜的举动是正常的？那蹑手潜踪的行为，那句诡异的“开门啊”，还有自己无法动弹的状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
仇警官突然觉得那是一场梦，也许自己在睡着之后做的梦，梦中父亲的走近，梦中的抚摸，梦中的话语，也正由于是一场梦，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无法动弹。
这到底是噩梦还是一个美梦呢？仇警官竟然无法判断。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的确有些累了。自从春节放假回来，自己就好象处于一种无法放松的状态。
其实，自从春节过后，仇警官只接到这三个案子，高林勒杀小姐，程军割喉以及女司机锤杀经理这三个案子，而在这之前，仇警官一直只是在警队里值班，并没有遇到特别的事件。这种情况是很容易理解的，每年春节过后，都有一段时间是相当太平的，主要原因在于这座城市中的流动人口还没有回来，所以犯罪率相对会低一些的，而分派到自己头上的案件当然就更少了。
但从接手高林杀人的案子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周左右的时间，自己却感到莫名的疲劳，精力严重不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拖累着自己，才使自己这么不在状态。
就在仇警官刚到警局准备再仔细搜找有关催眠术的资料时，女司机已经被人带到了警局，锤杀自己的经理，手段极其残忍，而且疯狂。
看着属下案发现场检查回来的报告，仇警官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善良的女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仇警官不禁陷入了迷茫中，高林与程军的案子已经令他极为头疼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个女人带到这里，难道与那两桩案子真有联系吗？仇警官的心不禁紧张了起来。
“说说你杀人的动机吧？”仇警察开门见山地问，说实话，他真不希望这个女司机也是受控杀人者，但事实却不如所愿。
女司机显然被自己所犯下的事吓坏了，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神情紧张地只能吱唔着：“人真的死了？”
“废话。”仇警官有些不耐烦，随手将现场拍摄下来的两张照片扔到了女司机的面前，“脑浆都出来了，人还不死吗？”
女司机的身体更软了，仇警官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女人显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于是连忙放缓了口气：“我听说你被抓的时候一个劲说不是自己干的，说什么有人叫你去杀人，是这么回事吗？”
女司机仿佛立即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忙如小鸡捣米一般地点头道：“有，有，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仇警察的心顿时凉了下来，看来女司机与高林程军一样，的确是被人控制了，这个人到底还要控制多少人，要杀死多少人？
仇警察问道：“什么人在指使你？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们又是怎么相遇的？他是如何指使你的？慢慢想，慢慢说。”
女司机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是一个穿着黑白条绒衬衫的瘦小男人……”
仇警官一听立即睁大了眼睛，虽然他已经可以确认面前的这个女司机与程军高林一样都是受了那个条绒衬衫男人的控制，但程军与高林对那个男人几乎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仇警察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女司机也提供不了任何有贡献的线索，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女司机开口所说的话就与那个漂亮女人所提供的线索基本一致，这无疑为仇警官带来了巨大的惊喜。
果然，从女司机那充满了恐惧而又有些慌乱的话语中，仇警察几乎掌握了昨天晚上在女司机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雨夜中打车的年青人，酒桌上的一席谈话以及今天女司机做案的全部过程。
这份口供是惊人的，对于案情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从女司机的谈话中，仇警官确信她所说的话都是正确的，虽然语调慌张低沉，但条理却是十分地清晰，极具说服力。
仇警察急忙问道：“这么说他不但坐过你的车还去过你的家，对不对？”
女司机点了点头，她现在几乎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能够说出上面的话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个奇迹。
“车呢？你给扔到哪条大街上了？”
女司机告诉了仇警官自己弃车的地点。仇警官立即叫来了副手王旭，吩咐道：“你立即去交通队争取找到她的车，在后车座上看看能不能取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王旭答应着便走了出去，仇警察转过头来对女司机说道：“带我们去你们家，你要指出那个男人用过的或碰过的一切东西，记住没有？”
女司机木讷地点了点头。
仇警官带了两名助手随着女司机到了她的家，一进门，女司机便指着桌上的那个空酒瓶说道：“昨晚我们喝了那一瓶二锅头，用的是那两个杯子。”
仇警察点了点头，冲着两名助手示意了一下，那两个人立即走到了桌子旁开始对桌上的酒瓶以及酒杯进行取证工作。
仇警察指着一张空椅子对女司机说道：“你坐在那里，不许随便乱动。”说完，他开始在这屋中四处查看。
阴暗潮湿狭小是这个房间的特色，很显然，这里住的只是一名单身女性，房屋虽然不是很脏但看上去显得极为零乱，许多东西都是随意堆放的。仇警察走到里面屋子，只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应该是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女司机，女司机的丈夫以及他们的女儿。但女司机丈夫的头像已经被撕去，只剩下女司机与她女儿的照片。
仇警察拿着照片走到了女司机的面前：“你女儿？”
女司机怯怯地点了点头。
“你丈夫呢？离婚了？”仇警官随意地问道。
女司机又点了点头，然后却低下了头。仇警察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十分地可怜，一个单身女子，女儿肯定是判给了父亲，她只能保留着一张照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仇警官又何尝不是呢？
他不忍心再刺激面前这个脆弱的女性，于是把照片塞到了女司机的手中，轻声说道：“留着吧。”
女司机感激地抬起了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道：“你们要联系我的前夫吗？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看情况吧，如果你前夫愿意见你的话。”仇警官耐心地说道。
女司机点了点头，即而说道：“那我求您一件事，我杀人这件事千万不要跟我女儿说，让我前夫也不要跟她说，行吗？”
仇警官看着女司机，郑重地点了点头，女司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
这时，两名助手走到仇警官的身旁，低声说道：“仇警官，咱们遇上老手了，所有可能留下指纹或者足印的地方都被清洗过，我们提取不了什么。”
仇警官皱了一下眉头，转向女司机：“那个人清洗痕迹的时候你看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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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警官十分失望，他不再说什么，而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更大的失望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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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时节，寒意并没有散尽，但昨夜的那场春雨却的确为这座城市带来了些许的春意，至少街道两旁的柳树已经挂绿了，嫩芽初长，可爱之极，但谁能知道，就在几天前，有人竟然用长着嫩芽的柳条生生地勒死了一个人呢？
看来所有的事物都是这样的，即便它诗情画意，但用在不恰当的人手中，也能变成一个残忍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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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仇警官不禁笑了。
怎么可能，自己竟然认为父亲昨夜的举动是正常的？那蹑手潜踪的行为，那句诡异的“开门啊”，还有自己无法动弹的状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
仇警官突然觉得那是一场梦，也许自己在睡着之后做的梦，梦中父亲的走近，梦中的抚摸，梦中的话语，也正由于是一场梦，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无法动弹。
这到底是噩梦还是一个美梦呢？仇警官竟然无法判断。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的确有些累了。自从春节放假回来，自己就好象处于一种无法放松的状态。
其实，自从春节过后，仇警官只接到这三个案子，高林勒杀小姐，程军割喉以及女司机锤杀经理这三个案子，而在这之前，仇警官一直只是在警队里值班，并没有遇到特别的事件。这种情况是很容易理解的，每年春节过后，都有一段时间是相当太平的，主要原因在于这座城市中的流动人口还没有回来，所以犯罪率相对会低一些的，而分派到自己头上的案件当然就更少了。
但从接手高林杀人的案子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周左右的时间，自己却感到莫名的疲劳，精力严重不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拖累着自己，才使自己这么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