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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开局就断亲,打猎养全家 第十九章 畜生

    陈烈发了疯似的往家跑。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炸裂开来。

    刘三儿那吞吞吐吐的话语,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他不敢想,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跑到家门口,陈烈猛地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一幕,让他如遭雷击。

    家,已经不成家了。

    院门大开,一片狼藉。

    屋里的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破碗烂盆散落一地。

    新买的锅,被砸了个大窟窿,躺在院子中央。

    白面口袋被划开,里面的面粉洒了一地,和着泥土,脏兮兮的。

    陈烈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看到了母亲李春红。

    李春红坐在院子里,头发凌乱,满脸血痕。

    眼神空洞,像个木偶一样。

    六岁的妹妹陈月月,缩在李春红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小脸上满是污渍,身上的新棉袄也被撕破了。

    许冬冬坐在雪地上,紧紧拉着李春红的手,不停地说着什么。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可李春红却毫无反应,就像丢了魂一样。

    村长也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嘴里不停地骂着:“畜生!畜生!”

    看到陈烈,村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陈烈冲进院子,一把抱住李春红。

    “妈!你怎么样?月月!”

    李春红看到陈烈,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

    她紧紧地抱住陈烈,放声大哭。

    “小烈!小烈!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陈烈感觉到母亲的身体在颤抖,心里一阵绞痛。

    他轻轻地拍着母亲的后背,安慰道:“妈,别怕,我回来了,没事了。”

    然后,他看向陈月月。

    “月月,别哭了,哥哥回来了。”

    陈月月扑到陈烈怀里,哭的更凶了。

    陈烈心疼地抱紧妹妹,心里像刀割一样。

    他把李春红扶起来,仔细查看了她和妹妹的伤势。

    还好,只是些皮外伤。

    李春红哭着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马跃进又来了。

    还带了两个人。

    一进屋就开始乱翻,要钱。

    李春红不给,他就开始打人。

    陈月月哭喊着护着母亲,也被打了几下。

    马跃进这次是带刀来的。

    他发了疯似的要钱。

    李春红怕他伤了女儿,不得已之下,拿出了陈烈藏在家里的九十块钱。

    那是陈烈卖貂皮换来的,准备给母亲和妹妹买新衣服,过个好年的。

    马跃进拿了钱还不算,还把家里的粮食洗劫一空。

    连新买的锅都砸了。

    现在,不知跑哪去了。

    陈烈听着母亲的讲述,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干死马跃进!

    他把李春红扶到椅子上,又安慰了妹妹几句。

    然后,他转身进了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一幕吓坏了李春红。

    她知道,儿子这一去,肯定要出人命。

    “小烈!小烈!你回来!别冲动!”

    李春红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村长也赶紧拦住陈烈。

    “小烈,冷静点!杀人是犯法的!”

    “我知道!”陈烈的声音冰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可他该死!”

    “就算他该死,你也不能动手啊!你还有你妈,你妹妹,你让他们怎么办?”村长苦口婆心地劝道。

    陈烈的脚步顿了顿。

    他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和妹妹。

    李春红哭的撕心裂肺,陈月月也吓得脸色苍白。

    陈烈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

    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我必须去!”

    陈烈的声音坚定而决绝。

    他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赵大海带着小王和李二狗到了。

    院子里乱糟糟的,像被鬼子扫荡过一样。

    赵大海一眼就看到陈烈手里那杆猎枪,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冲过去。

    “小烈!你要干啥?!”赵大海一把抓住陈烈的手腕,语气急促。

    陈烈一言不发,眼睛里却像是燃着两团火,恨不得把马跃进生吞活剥了。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报仇!血债血偿!

    赵大海用力摇晃着陈烈,“杀人要偿命啊!你要是真出了事,你妈和你妹妹指望谁?”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陈烈头上。

    他愣住了。

    是啊,他要是进去了,妈和月月怎么办?

    他颓然地垂下手,猎枪的枪托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那怎么办?”陈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心里还是憋着一股火,像快要爆炸的火药桶。

    赵大海松了口气,“报警!我在县城有朋友,是警察,一定能帮上忙。”

    李春红听到这话,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陈烈面前。

    “小烈,听你赵哥的,别冲动啊!咱不能做傻事!”李春红哭的泣不成声,脸上满是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陈月月也抱着陈烈的大腿,哭喊着:“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月月!”

    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村长也过来劝,“小烈啊,听叔一句劝,冤有头债有主,咱们走正规渠道,法律会制裁坏人的!”

    许冬冬紧紧搂着陈烈的腰,泪流满面,“陈烈,你冷静点!为了你妈,为了你妹妹,也为了我,别冲动!”

    她能感受到陈烈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怒火,害怕他真的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陈烈看着哭成泪人的母亲,抱着自己大腿瑟瑟发抖的妹妹,还有苦口婆心劝自己的村长和许冬冬,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那就……报警!”

    赵大海见状,赶紧说道:“这事我管定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好了!”

    陈烈终于点了点头,松开了手里的猎枪。

    猎枪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也像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村长立刻跑去打电话报警。

    赵大海也给县城的警察局发了电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李春红抱着陈月月,不停地抹眼泪。

    陈烈坐在椅子上,拳头紧紧地攥着,一想到马跃进,就恨的牙根痒痒。

    他虽然放下了猎枪,但心里的怒火却依然在燃烧。

    他恨不得把马跃进碎尸万段!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开进了陈家坳。

    车上跳下来几个穿着警服的人。

    带队的警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身材魁梧,目光锐利。

    他一下车就径直走到赵大海面前,敬了个礼,“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