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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鹊桥归路 第203章 春风拂槛露华浓

    墨色铺陈的夜,世间的故事是参差错落。

    星光散落在广阔的银河里,我散落在你全部的爱里。

    灯光璀璨的容城,沉睡中的人,有自己各种颜色的梦。

    黑暗中的他们,爱不是无影无踪,亦无处遁形。

    “小荷也是个狗骗子。”夏恪一撇撇嘴“不过它还挺可爱的。”

    “老婆,那我可爱吗?我是不是更可爱啊?”洛琛熠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动作很轻很温柔。

    “可爱,你也可爱,行了吧。”夏恪一连忙躲了一下“你别乱捏,不要动手动脚的。”

    “我就乱捏,就动手动脚的,你已经是我老婆了嘛,还不能摸摸嘛。”这下子,他是肩膀捏了一下,胸口也捏了一下…

    “你好烦噢。”夏恪一被他捏的又害羞又痒,就假忙踢了他一脚“走开哦,真是烦死啦。”

    因为害羞,所以声音也有一些娇俏感,这样的状态,就更让洛琛熠欲罢不能了。

    “哎呀,真是幸福啊,老婆还挺有情趣的嘛,还知道给我挠痒痒。”洛琛熠对于这一脚很是受用,就把她抱的更紧,又摸了摸她的大腿。

    “真是神经,赶紧睡觉,不许乱摸了。”夏恪一知道自己干不掉他,就也不想折腾了。

    “奥,那亲亲再睡。”他连忙伸出嘴…

    夏恪一翻了一个白眼:…神经~

    “一边去,神经。”夏恪一连忙抿着嘴唇,生怕洛琛熠袭击她。

    可是洛琛熠才不会按照套路出牌呢,于是,他拐了一个弯,吻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我亲这里,还有这里…”

    夏恪一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又被突然袭击了。

    她条件反射的抱着他的腰,然后又抱着他的头。

    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她的手指和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等到终于清醒过来以后,她便习惯性的想去推开他,但是因为身体陷入了沉溺,所以脑子也进入了迷离,连带着肢体就完全无力。

    如鱼入水,格外欢畅。

    洛琛熠当然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见着她乖乖的,就更享受了。

    他虽然意乱情迷了,但是也没有完全的失控,把这个分寸给拿捏的刚刚好。

    因为他记的住自己说过的话,也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吻像春天的风,像夏日的果,像秋天的山林,像冬日的雪。

    落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让人觉得格外的欢愉。

    他闭着眼睛,享受着着浓烈而自由的爱意与快乐。

    等到他终于吻够了,就松了口,把脑袋埋在她的胸口“老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别的良好呀?”

    脑子还在抽风的夏恪一:…???

    “是你良好吧,你看看你,都像珠穆朗玛峰一样了。”她脱口而出,说完之后,然后脑子继续一抽,红着脸腹诽道: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珠穆朗玛峰?哈哈哈,这个词语用来形容我,还真的很不错哎,没错,我就是世界第一高峰!”他被这个形容词给逗乐了“没想到老婆这么有意思,这么有才华,简直是词语多多哦。”

    当然,夏恪一的才华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去逗她。

    夏恪一简直是羞的都没有地方钻了,这个词语是她以前上网冲浪的时候,看着网上评论区的污言秽语,脑子一抽想到的一个词语,没想到刚才因为被洛琛熠亲的脑子抽了,居然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这一刻,她拿过洛琛熠的枕头,放在自己的头上盖住自己,假装自己是一只大鸵鸟…

    我不尴尬,我不尴尬…

    我不要脸,我不要脸…

    她的脑子里就像是蚕茧一样缠绕在一起,直接一个乱七八糟的。

    “没事儿老婆,别害羞嘛,我可喜欢了,喜欢你的享受,喜欢你的描述。”他又亲了一下她的胸口,然后起床去了卫生间里。

    生怕她睡着不舒服,所以他没有开灯。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夏恪一还没有睡。

    枕头被她拿了下来,她正玩儿着手机,见着他出来了,她立马放下手机,倒头装睡…

    “老婆,你真乖哦,你珠穆朗玛峰的厉害老公回来了,咱们睡吧。”他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捂着她的胸口“当然,如果睡不着的话,一会儿咱俩再喝点儿红酒,保证能够睡的很香。”

    夏恪一没有回答,而是极力睡觉,如此这般的,在现实与脑子的混沌中,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洛琛熠倒是清醒了一会儿,不过经过他玩儿火般的两次折腾,他也有些疲惫了。

    如今这个状态,可比他自己自娱自乐的时候要幸福的多了,他一边看着怀里睡的正香的夏恪一,一边各种想入非非…

    虽然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他记得她从小到大的每一张脸,甚至记得她手上的,脸上的痣。

    乔清平早在和洛琛熠私下相处的时候,就把夏恪一几乎所有的照片都给他看了一遍,因此,洛琛熠不在夏恪一生命里的那十五年,他也补上了她所有的脸,如此凑成一个完整的二十五年。

    黑夜容易滋生暧昧,也滋生心中各自不同的滋味。

    窗外有一些碧绿的竹子,在黑暗里迎风而立。

    它们高大挺拔,四季常青,不容易弯折,始终都有自己的品格。

    因为唐瑜没有搬过来住,加上乔清平这两天也在乔家住,于是,纪宇麟是一个人睡的,屋里还有那只已经十岁的流浪猫。

    猫睡的很香,小小的一团很是可爱。

    月光洒不进他的房间里,一如阳光也仿佛始终与他远离。

    老公?你说句话啊?

    乔朝雨梨花带雨的看着坐在沙发上静默不言的纪景川和纪宇麟,只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纪景川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说什么?乔朝雨,请问,你还认识如今的你自己吗?

    纪宇麟看着头发凌乱,满脸泪痕的乔朝雨,他也觉得不认识自己的妈了。

    她曾经的微笑与美丽,与那一刻的面容扭曲,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

    你如今这样,居然还指望他们来救你,可真是想的美啊。

    苏暮寒翘着二郎腿,眼神充满鄙视的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乔朝雨看向苏暮寒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那一刻,她讨厌苏暮寒的情绪,达到了巅峰。

    我是人,而你才不是东西,哦不,你不是人。

    哪里有放外人进来,给自己的亲侄子侄女下毒的帮凶呢,可真是有你的啊乔朝雨,你就是心理变态。

    那一刻,纪宇麟有些哑然。

    因为那一桌子饭,其实他也吃过,而他和乔喆初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喝那杯牛奶,那是乔喆初最喜欢喝的牛奶,是夏云霏特意订给乔喆初和乔梨初长身体用的,姐弟两个每天早上一杯,晚上一杯。

    而当时乔喆初喝之前还特意问过纪宇麟要不要喝,但是因为纪宇麟不喜欢喝牛奶,只喜欢喝饮料,所以没喝而已。

    否则,他也一样会进医院洗胃,也会中毒昏迷。

    那一刻,纪宇麟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朝雨,你不要这样子,有话咱们好好说,把事实说出来,咱们平心而论,就事论事。

    纪景川的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水,但是他依然佯装淡定,他并不希望影响到自己儿子纪宇麟的成长,但是却也不得不面对那样的现实。

    那一天的他,突然清醒了。

    醒在乔朝雨近乎癫狂的表情里,醒在乔浥尘的中伤里,醒在为人的道德底线里。

    那是纪景川最后的爱的彻底流逝。

    一次是因为那个女经理,他不过以为只是乔朝雨的争风吃醋而已。

    而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乔朝雨冷笑了一声,面容虽然美丽,但是却格外的瘆人。

    朝雨,你冷静点儿,我们有事儿说事儿,这么大的事儿,不是靠你们抵赖就可以结束的。

    纪景川的语气依然不平静,但是他在极力的保持自己的平静。

    纪景川,你混蛋,你就是移情别恋。

    乔朝雨定定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妈妈,你不要骂人好吗?我们先解决问题。

    纪宇麟已经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他想尽力去解决问题,但是他也觉得害怕。

    害怕那两天发生的事儿,害怕那样的,似乎是从未见过的乔朝雨。

    他鲜少见过她那样的歇斯底里,充满怒气。

    纪宇麟,你混蛋,你是在给你的妈妈找事儿你知道吗?你不孝!你个不孝子。

    那一日的乔朝雨,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变得歇斯底里。

    夏云霏,都是因为你,你来了之后,我弟弟喜欢你,我妈妈喜欢你,我爸爸喜欢你,我儿子喜欢你,我老公也喜欢你。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嫁到我们家里来。

    你好好的在你的北城不好吗?

    非要嫁给我弟弟,还和你自己的家庭决裂,生下这两个孽种,你真是个害人精,还生下了两个害人精。

    她满脸的气愤,完全语无伦次,近乎精神失常。

    你是不是有病?

    乔梨初的刀扎在了乔朝雨的肩膀上。

    十二岁的乔梨初面色平静的说:痛吗?我也觉得痛,可是,要不是你把这个贱人放进来,我就不会痛,幸好啊,我还活着,我妈和我弟弟也都活着,今天啊,我们就慢慢算账,不着急。

    你也不用这么发疯,就你做的这些事情,后面有你发疯的。

    那一刻,乔梨初很恨。

    可是乔朝雨突然抬起了脚,一脚踹倒了乔梨初。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扫把星,没福气的命。

    生你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被承认,当初还不如把你丢出去,真是个垃圾。

    你妈也是个傻逼,傻逼,为了你这么个贱人,居然闹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想欺负我,想杀我,我告诉你,没门。

    她红着眼睛,流着眼泪说道。

    苏暮寒直接上来就是一脚,把乔朝雨踢的老远:你踏马的再嘴贱,老子不介意把你的舌头给割掉,傻逼。

    乔梨初原本没有表情,但是那一刻她笑了。

    姐,你别说了。

    乔浥尘大声喝止到,他其实很痛苦。

    看来,我手上这个东西没有用对吧,你的嘴闭不上,脚也管不住。

    孟弦一对准乔朝雨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你开啊,你敢吗?你敢吗?你敢随便开吗?你不敢。

    那一刻的乔朝雨笑了笑,笑的充满鄙夷,且无所畏惧。

    老孟,别。

    乔清平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

    他确实怕,怕影响到孟弦一,也怕乔朝雨就那样死了。

    那一刻,为人的三观和当爸的心情一起交叠。

    孟弦一确实没开,因为他的确不敢,也不能。

    那不是战争年代,好人之所以是好人,是因为有他们有道德,有底线。

    纪宇麟从这样的梦境里醒过来的时候,手心手背都是汗。

    他大口的呼吸着,无力的靠在床边,情绪完全凌乱。

    从前未成年的那个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青年,时间过去了十三年,他早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可是他依然是他自己。

    他流下了眼泪,只觉得心很痛“上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要这样对我的亲人啊。”

    而在隔壁睡觉的乔朝雨,梦里什么都没有,她睡的很香。

    天上的云漂浮了时光,月光与日光是不同的颜色漫长。

    荷花在风中零落,岁月在指尖斑驳。

    夏思归半夜醒来,上了一个厕所,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打开了手机,看着夏恪一的照片。

    从刚出生的婴儿时期,她那时候就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到后来的慢慢爬,到会走路,会说话,会念古诗词,上幼儿园,跳舞,学古琴,长笛,长箫。

    她从一个婴儿慢慢长大,他也从一个中年人变成了老年人。

    从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惦记她。

    这么多年,他一直爱她,也永远爱她。

    “老头子,又看照片呢,赶紧睡吧。”苏华胥突然醒了,看着他来了一句。

    “大半夜的怪瘆人的。”夏思归连忙合上了手机。

    “到底是谁瘆人啊,绿色的屏幕照亮绿色的脸,还好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信神不信鬼的,否则真的能被你给吓死。”她噗嗤一笑,翻了个身。

    夜色如水,人们也在梦中与记忆里沉睡。